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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表示很无奈：黑无常这货，还真能吃，三天里，居然就吃了十几万。
就打一个牛排一百块，那也是要吃掉一千多个牛排，平均一天吃四五百个，这货真的不是饿死鬼投胎？
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几万块钱，可能算是一笔大数目，但对于妲己来说，人类的金钱，不过是浮云而已。
很快，刚才那个女服务员，就捧着妲己的卡回来，一脸笑意：“这位女士，账单已经付清，请收好您的卡。”
妲己接过卡，看着眼前的黑无常：“既然吃好了，是不是，应该走了？”
听到妲己的话，黑无常居然一把站了起来，伸手摸了下嘴，用沙哑的声音回答：“走。”
这……
还真是，说走就走啊。
怎么感觉，这家伙就是在这，等我和妲己过来给他付账的？
黑无常说完，也不等我和妲己，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我和妲己对望一眼，随即跟了上去。
从他的声音来听，这家伙，确实是僵尸无误，只不过，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将面目之上，覆盖了一些络腮胡，让人不太容易看得出他身上的变化。
……
跟在黑无常的身后，我们往前走了约莫十多分钟后，来到了一个立交桥底下。
这里，算是在这闹市之中，唯一还算安静的区域了。
黑无常这才转过身来，伸手往脸上一抓，便见到，脸上的毛发，被尽数抓落，原来是带了一种假的面具。
面具摘落之后，露出一张满头赤发、青紫色布满整个面庞的脸来。
咦？
看黑无常的这个样子，竟然是要“化魃”的征兆。
黑无常微微一张嘴，露出满口獠牙，看着我和妲己：“你们俩的反应，有些慢啊。”
听到黑无常的话，妲己有些恼怒：“如何慢法？”
黑无常不急不缓，慢慢说道：“之前，我就知道，你这段时间，经常在那家西餐厅出没，这才特意在里面等你，谁知道这一等，居然足足等了你三天，你才出现。你说你的反应，是不是很慢。”
哦？
没想到，黑无常竟然是特意在那西餐厅等我们的。
听到黑无常的话，妲己脸色微微一红，问：“你在那等我们，所为何事？”
黑无常重新将之前面具戴在脸上，这才回答：“煞天宫主，已经被你们击杀，我之所以来找你们，是不想成为第二个煞天宫主。毕竟，你们那边，有天机星掌控大局。”
恩？
听黑无常的意思，这是打算“弃暗投明”，过来投靠我们了？
这就很有意思了。
妲己却有些不信黑无常的话：“如果我所料不错，在你们的身后，应该是有玉帝三尸之一统领吧，区区天机星，和玉帝比起来，可是远远不如的。你怎愿意，背叛玉帝？”
“呵！”黑无常一声冷笑：“你这是不信我了？方才你不是也说了，玉帝虽然身为四御，但现在统领我们的，却并不是玉帝，而仅仅只是一个三尸而已。和玉帝比起来，还差得远了。”
他的这番话，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妲己依旧不买他的帐：“那你且说说，朱二毛那边，又有哪些存在？”
“除了已经被你们斩杀的煞天宫主外，目前还有东方鬼帝神荼，以及黑煞元帅。”黑无常一一道来。
“黑煞元帅？怎么听名字，和煞天宫主，是一样的？”妲己皱眉，似乎不知道，这到底是谁。
那煞天宫主，我记得，妲己也是叫他黑煞的。
“妲己宫主有所不知，这黑煞元帅，和煞天宫主的黑煞，本是两兄弟，同时受天庭任命。”
“哦？”妲己问：“那你且说说，这黑煞元帅，到底是什么来历？”
“乃是那天庭四大元帅之一，与天蓬、天佑二位元帅同级别的元帅。”黑无常解释：“宫主虽然对天庭的编制，未必理解，但天蓬、天佑这二位元帅，鼎鼎大名，宫主定然是知道了。”
“原来，是和天蓬元帅同为四大元帅之一的存在么？”妲己点了点头，却并不以为意：“那黑煞的法力，按照你的估计，应该在哪个级别？”
“起码是八极九曜这个层次的存在。”黑无常摇了摇头：“至少妲己宫主，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妲己嗤笑了一声：“这里是人间，他法力再强，难不成，敢违背三界条约？”
“三界条约，只怕四御本尊，都不敢违背。”黑无常语气一顿：“只不过，那黑煞元帅，拥有一样宝物，唤作遮月，一旦撑开，可以短时间里躲避规则的限定。”
遮月？
原来，那天的遮月，居然是这个黑煞元帅所放出来的。
第1935章 刹那芳华
第1935章刹那芳华
等到黑无常说完，妲己直视他的眼睛：“既然对方有鬼帝神荼，黑煞元帅，玉帝三尸，论阵容，已经是极其强大。我们这边虽然有天机星，但天机星不善战斗，你为何，想到要投靠我们？”
“原因只有一点。”黑无常直接解释：“那就是，我是僵尸之躯。”
僵尸之躯？
这时候，我有些沉默不住了，问他：“僵尸之体，难道他们，就不接纳你？不可能吧。”
“没错，正是因为僵尸之体。”黑无常面无表情，解释道：“那黑煞元帅，乃是天庭四大元帅之一，驱邪降妖，为世间一切阴邪的克星。神荼鬼帝还好，毕竟是道门鬼帝，和黑煞元帅同出一脉，所以并没有不受待见。但我，阴司地位仅仅只到十大阴帅，与黑煞元帅同处，便多有不便了。”
还有这种说法？
听黑无常的意思，他之所以选择离开朱二毛的阵营，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黑煞元帅想要对付他。
“话已至此，我黑无常，没有直接对付过二位，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还请二位斟酌。”
黑无常说完，拱了拱手：“先行告辞。”
说完，身影一晃，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我和妲己，目送他离开之后，我问：“你怎么看？”
妲己摇了摇头：“不好说。虽然他说的可能属实，但现在咱们，可不能走错一步，毕竟王美丽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而对方，又有黑煞元帅，是个强劲的敌人。”
王美丽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按照她的说法，必须早日找到生死簿，在那上面，勾去她这副肉身的名字才行。
虽然这事情听起来有些费解，但确实就是这样。
“行吧，那咱们，先联系一下王美丽。”我说。
……
回到之前妲己居住的房间后，才一进门，就见到有一个身穿月白僧袍的美貌尼姑，转身从门口出现。
尼姑虽然头上并无半丝头发，但这并不影响她那倾国倾城的绝世美貌，反倒是在出尘之姿中，更透露着一丝纯洁。
想必，这个尼姑，就是妲己口中的九头雉鸡精了，也就是曾经惑乱商纣三妖之一的胡媚儿。
见到妲己，胡媚儿微微颔首，口称：“姐姐。”
“这是我妹妹胡媚儿，这是我新收的弟弟，因为排行第四，所以我叫他老四。”妲己笑着，对我眨眨眼睛：“老四，你这下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要叫你老四了吧？”
额。
我原本还以为，是因为我叫姜四，所以她叫我老四的。
现在看来，她是把我当作了轩辕三妖的第四位，所以叫老四。
我笑了笑，对着胡媚儿点点头，对于这个曾经风华绝代、随后遁入空门的美妖，并没有什么拉近乎的想法。
妲己看了看我们俩，招呼我们进去，浑然没有自己是客人的觉悟。
看得出，她和胡媚儿的关系，确实如同亲姐妹。
进去之后，我和妲己在沙发上坐下，胡媚儿却不知从哪找来一个蒲团，盘膝坐下，然后看向我们：“姐姐，我近日夜观红尘星气，发现有三股杀。戮之气，在这城市中交错升起，扭曲到一起。只怕不日，这里，将有一场血腥之灾。
姐姐，听我一句劝，早日离开，躲避这人间俗世的劫难吧。”
“原来，你这几天离开，就是去看星气去了。”妲己摇了摇头，苦笑：“你姐的身后，不再是只身一人，还有整个狐族。
三千年前，我已经让狐族遭受了灭族之灾，这三千年后，眼见狐族渐渐人丁兴旺，我又怎能，对他们不管不顾？”
胡媚儿似乎还想要再劝，但看了看妲己的神色，知道自己只怕也劝不动她，只能叹了口气。
妲己说完，眼眶似乎有些微红，看着胡媚儿：“倒是妹妹你，既然已经出家，那就不要再来染俗世浊气，一面污了你的道行修为。”
胡媚儿只是宣了一声佛号：“身在红尘，又何来净土？既然姐姐执意要染这劫难，那妹妹也不劝你，也劝不动你。我做功课的时间到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转入了后屋。
她并没有佛家高僧特有的那种慈悲为怀，但和普通人比起来，却又显得不喜不悲，看起来，是另一种独特的境界。
给我的感觉，她修的，并不是普通的佛法。
“你也看出来了？”妲己看了看我，说。
我点点头：“她修的，不是佛法。”
“没错，佛法，所修的，不过是普渡众生，最后到达西方极乐世界，这一套，普通人能信，但咱们这个级别的，是绝不信的。”
确实，九头雉鸡精，既然和妲己齐名，那论修为，就算不如妲己，也应该不会差太远，不太可能半路出家，去搞些子虚乌有的西方极乐。
毕竟到了这个层次，大家理解的界，和世人所认知的界，又完全不同了。
“那她修炼的，又是什么？”
妲己抬起头，目光望向遥不可知的苍穹深处，缓缓吟道：“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她所修炼的这门神通，唤作，刹那芳华。”
刹那芳华？
我倒是从未听过。
“对了，方才姐姐说起狐族的事情，看起来有些悲伤，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我想起刚才妲己的神情，问。
听我问起，妲己凄笑：“你可知，商纣天下大乱，是从何开始？”
我摇头：“不知。”
“准确的说，第一件事，让纣王名声败坏的，就是比干挖心。”妲己说：“这个，想必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点头：“听说过。”
尸无心，可活；人无心，则死。
“当初比干被姜子牙用法术护住心脉，虽然挖了心，却也没有死。是我，便化作一个卖空心菜的老妪，‘点化’了他，才让他真正死去。”妲己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见妲己说的咬牙切齿，显然她和比干，有很大的深仇大恨，便问：“那比干，听说是个忠臣。老姐为什么要杀了他？”
“只因为，我轩辕坟洞窟中的千万狐妖，都是被他一把火，给烧死个精光。”妲己说到这里，忍不住滴下了一滴泪水。
第1936章 灭族之怨
第1936章灭族之怨
随后，妲己给我解释了一下，她们狐族，和比干结怨的经过。
原来，当初妲己一人进入商纣，迷惑纣王，但商纣之中，也有一些修道之士，比如当时的太师闻仲，那都是赫赫有名的修士。
妲己感觉自己孤掌难鸣，便想到一个办法：即假借天上有神仙之名，然后让九头雉鸡精胡媚儿，率领轩辕坟里的所有精通变化的狐狸，变成一个个仙风道骨的神仙，让纣王宴请它们。
谁不知，那些小狐狸，喝酒喝得多了，法力不精者，一个个露出狐狸尾巴，被当时上台敬酒的比干给看见。
于是，比干便联手了当时的护国武成王黄飞虎也就是后来的五岳大帝之首东岳大帝，同时也是西斗星官、北斗星官、以及三山正神，这三位的父亲。
黄飞虎随即点齐手下兵马，等到那些小狐狸一个个醉醺醺的，返回之际，便悄悄跟上，一直跟到轩辕坟，便收集柴禾，加了桐油等物，一把火，将整个轩辕坟，烧了个精光。
原本那些狐狸没有喝醉还好，都是精通法力的，随便施法就能遁走，只可惜一个个醉醺醺的，即便是原本留在洞窟里的，也是没什么法力的狐妖，连变化都不会，更别说抵御大火了。
等到黄飞虎一把大火，把轩辕坟里的狐狸全部烧死后，比干又去那轩辕坟里，寻找那些皮毛完好的狐狸精，收集起来，做成了一件狐裘，在第二天一早，进宫献给了妲己。
说到这里，妲己的眼眶微微红润，咬牙切齿：“在见到狐裘的那一刻，我心如刀割，当时便暗中立誓，不杀比干，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