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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小难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正是黄莺,她是来参加次日在潭州总督府举行的湘郡军区高级将领会议的。这次湘郡军区大比武,她率领道州十万大军夺得第二名,成绩骄人,也要作典型发言。她特意提早一天过来,看望小难、小苦等人。
阿雪让小难把一家人都叫回来,还把李云龙、楚云飞和岑珊一家也全部叫过来吃晚餐。
“干什么”小难不知阿雪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就问。
阿雪:“一来给莺儿接风,二来我和你岑阿姨有事要跟大家说。你别问了,等会就知道了。”
晚餐,酒过三巡,菜至五味,阿雪站起来道:“李大帅,有件事情要拜请你作主。”
李云龙一脸惊愕,忙站起来道:“但请吩咐!云龙无不应允!”
阿雪对岑珊道:“你来说吧!”
岑珊:“你说!”
阿雪就盈盈一笑道:“我们家红菱和楚总督两情相悦,大家也都知道了,红菱她媚儿姐姐、白雪小姨、岑珊阿姨和我几个合计了一下,想趁着大比武结束了,楚总督也夺冠了,找个喜庆吉祥的日子,帮他们俩把婚事办了!大帅你看如何?”
红菱一下脸飞红霞,跑进自己房间里躲了起来。
李云龙一听是这事,哈哈大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应该!云飞这边的事,我负责!报日、陪媒、娶亲、会亲一任事情,我来安排。”
阿雪:“好,回门的事情,我和她岑珊阿姨、白雪小姨负责。”
李云龙:“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商量着办,大年前给云飞老弟择吉日完婚。”
楚云飞一张脸羞得通红,小难端起酒杯走过去:“大哥变姐夫了,来,云飞姐夫,咱郎舅干一杯!开门包封准备大一点,不然我不放人!”
一家人哄堂大笑。
次日,总督府,湘郡军区高级将领会议如期召开,正好这天是周日,学堂不上课,小川、阿庄、小苦、瑾儿簇拥着黄莺都去了,小难一个人磨磨蹭蹭走在最后面,很想中途开溜,谁知在他后面跟着红菱,红菱一咳嗽,小难就不好意思再逃了,等着红菱上来,笑嘻嘻道:“红菱姐姐,我陪你置嫁妆去好不好?”
红菱上前一把抱起小难:“今天你哪儿也别想去,乖乖地去跟大家说说你打胜仗的好法子!前方有消息说,倭寇在鲁梁山脉又开始发动进攻了,幸亏鲁直率领大军死死顶住了。现在晋江以北老百姓几乎都逃离了,鲁直缺乏后援,也不知能支撑多久?朝庭似乎根本没去想这回事,天天还在寻欢作乐!所以你得把你打胜仗的法子跟大家都说说,以后打倭寇,大家都可以学着点,多打胜仗!”
小难一听前方战况,暗自心惊,就想着要如何去帮鲁直,红菱见小难呆呆的不做声,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小难点头道:“好,我去帮鲁直!”
红菱苦笑不得:“谁叫你去帮鲁直了?我们离他那么远?怎么帮?我是让你今天好好教大家打胜仗的法子。”
小苦就趴在红菱肩头道:“好,别吵我!让我理一理。”
红菱在他屁股上又是一巴掌:“调皮鬼,装模作样!不用想,就把你怎么赢了赵敬之、钱康、孙进的经过跟大家讲透就行了。”
小难:“红菱姐姐,刚才这番话不像你说的?”
红菱道:“不像我说的,难道是你说的?”
小难笑嘻嘻:“是云飞姐夫教你的吧?”
红菱把小难往空中一扔,道:“小坏蛋!你去死吧!”
小难在空中哈哈大笑,几个空翻落在远处。
总督府大堂,二百多名湘郡军区高级将领集聚一堂,召开大比武的总结表彰会,先是通报大比武结果,接着是对进入了决赛的军分区进行表彰,对夺冠的受勋。受勋时,小难又死活不肯上台去,楚云飞一把抱起他就上去了,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善意的笑声。
接下来就是各大军分区的总督发言,赵敬之第一个上台,他直接走到小难面前,拱手行礼道:“云将军,我两次败在你手中,心服口服!如果今后真正上了战场,赵某虽然不肖,但也愿追随你身后杀敌,望云将军不弃!”
小难心头一震,大声道:“好!今后我们共同上阵杀敌!驱除倭寇,光复神州!”伸出右掌,赵敬之大喜,也伸出右掌,与小难对击三掌,掌声响亮,全场都清晰地听见。
接着奇迹出现了,九州总督加上郡王府总督居然都一一走到小难跟前道:“誓死追随云将军左右!驱除倭寇,光复神州!”都一一与小难击掌鸣誓。全场群情汹涌,斗志昂扬。
小难一想不对劲,就去看李云龙,李云龙仿佛什么都没看见,闭目养神呢!小难气坏了,上去走到李云龙跟前,吼道:“云龙大帅,怎么回事?就想撂挑子啊!”
李云龙哈哈大笑:“撂什么挑子?你刚才自己和大家击掌鸣誓,我又没说半句。”
小难:“我现在还在念书呢!”
李云龙:“我们也没叫你现在就上阵杀敌,只是今后真要上阵杀敌了,你还能呆在学堂里?想把我们这些老哥们都丢下不管吗?”
小难一愣,心想:“是啊!湘郡大军如果真要上阵杀敌,自己岂能置之度外!”想通此节,小难毅然向李云龙举起手掌,李云龙想也不想,举掌就和小难对击了三下,不等小难开口,就朗声道:“在下李云龙今天与云小难将军击掌鸣誓,倭寇入侵我神州已有多年,我湘郡大军早晚有一天要与倭寇决战,我李云龙今天当着全体将领们发誓,我率领湘郡军区百万将士,誓死追随云小难将军上阵杀敌!听从云小难将军号令,如若有违,如同此箭!”说罢从腰间箭壶里取出一支箭,双手一拗,“啪”地将箭折断,扔在地下。全场顿时响起雷鸣船的掌声。
小难热血沸腾,一字一句道:“云龙大哥,各位弟兄,我云小难今天发誓,今后一定与各位大哥及湘郡百万将士共同上阵杀敌,光复神州,虽死不悔!”
小苦在下面望着浩气凛然的小难,眼睛里满是崇拜,对小川和阿庄道:“傻瓜平日里调皮捣蛋,你们看他现在这样子多好!帅呆了!”
小川:“他调皮捣蛋时也帅气。”
阿庄:“这个时候才更像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开完会议,回到家里,阿庄、小川、小苦三人就跟着小难进了他的房间,眼睛齐刷刷叶望着小难,小难就吓了一跳:“你们瞪着我干什么?欠你们钱还是欠你们债了?”
小苦:“以后上战场,带我们一起上!”
小川:“末将秦川,誓死追随云小难将军上阵杀敌!”
阿庄:“末将倪庄,誓死追随云小难将军上阵杀敌!”
小难哭笑不得:“姑奶奶!你们别闹了!这云龙大哥不知今天唱的那曲戏,我都被他搞懵了,你们就别跟着瞎起哄了!”
小川正色道:“小坏蛋!,我们三人今天不是跟你闹,是跟你说正经的!从今天起,我恢复男儿装扮!”
小苦:“傻瓜,我警告你!如果上战场时你敢撂下我们,我就掐死你!”
阿庄也道:“小难,咱们四人今天一起发誓好不好?今后一起上阵杀敌,谁也不许落下!”
小难见三人说得认真,心中激动,道:“好,咱们上阵杀敌,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四只手掌击在一起。
第209章 龙卷风(上)
等小川三人离去,小难叫上白雪来到伍媚房里,将今天大会上的事情与她们俩人说了,伍媚点点头道:“小难,李云龙这人不错,眼光看得远!竟然他将赌注下在你的身上,你接过来就是了!”
小难目瞪口呆,好一会道:“姐,你说什么?下什么赌注?”
伍媚嫣然一笑:“傻弟弟,你还不明白?李云龙是将湘郡百万大军的身家性命赌在你身上了!这几年,倭州国正在加紧备战,不出三年,神州国与倭州国必然全面开战,到时湘郡百万大军必定要上前线,他是选定了你作为依靠啊!”
“我有什么可依靠的?”小难说着,望了伍媚一眼,猛然醒悟,一拍自己脑袋:“好啊!这家伙,老奸巨滑,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原来就是为了向你表明立场和态度,一切听姐的!有个天圣师作依靠,他还怕谁?”
伍媚浅浅一笑:“也不全然,他确实就是要依靠你!你想,这几年,他百万大军的军饷是谁给的?朝庭可没给过他一分钱!税收也都让湘邵王收了缴上去了。他不依靠你,谁还能靠得住?你等着吧,还有一支百万大军今后也会来投靠你!”
小难:“云山军区,李云鹏!”
伍媚:“小难,你真聪明,一点就透!”
小难:“多亏我爱赌!特别要谢谢小姨!”
白雪一巴掌拍在小难屁股上:“你这个小赌鬼,自己天生爱赌,却来赖我!”
小难:“这几年还真是多亏了神州钱庄,按时分红给我,不然,两百万大军的军饷要维持还真不容易!”说到这里,小难蓦地想起一件事来,又道:“姐,小姨,等红菱姐姐的婚事办妥,正好学堂也会放寒假了,我们出去一趟吧!我答应了倪裳、吴衣两位姐姐去救他们的父亲倪赞。同时还要去趟扶桑岛,我答应了安静、安然姐妹把五采织锦大阵归还给她们的大姐夏凡。另外我还有个想法,那天红菱姐姐告诉我鲁梁山脉前线吃紧,晋江军区大元帅鲁直孤立无援,我想顺道去助他一臂之力!”
白雪与伍媚相视一笑,白雪伸臂将小难抱起来,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道:“我的小祖宗,你真会揽事!”
伍媚道:“这次出去,既要去前线,还要去倭国,太过凶险!就我们三人去,其他人就别去了。”
白雪:“其他人还好说,我就只担心阿雪,她离不开小难。”
小难笑嘻嘻道:“我有办法。”说罢在白雪和伍媚耳边悄悄说了一番话。
白雪和伍媚几乎异口同声问:“真的?”
小难点点头:“反正我看云龙大哥很有意,就不知阿母有不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好几次留意了,云龙大哥看我阿母的眼光格外不同,可阿母好像没在意。”
白雪:“你阿母眼里只有你!我看这事玄!”
伍媚:“这事顺其自然,急不得,小难你别去插手,免得弄巧成拙!”
白雪:“那我们三个出去的事怎么办?”
伍媚:“就只说小难和我是去皇城神州钱庄总号开股东分红大会,你是去大学堂。其他人都在家,她应该不会起疑。”
白雪:“也只好如此了。”
红菱的婚期日益临近,李云龙有事没事天天往阿雪的珠宝店里跑,和阿雪、岑珊、白雪等人商量红菱与楚云飞的婚事。反正林林总总每天都有不少事情要办,阿雪也没在意,倒是岑珊、白雪、倪裳、吴衣几个都看出来了,但伍媚早有交待,谁都不点破,只是有意无意多让出些时间和空间单独给他们俩个。
腊月初三,黄道吉日,红菱与楚云飞在总督府举办婚礼。红菱出门花轿前,跪在伍媚的膝前,哭成了泪人儿。如果没有伍媚,她和小苦两姐妹还不知在哪儿受苦受难,是伍媚重新给了她们一个家,还教她们学文习武,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伍媚任由红菱跪在地上拜了三拜,就拉她起来道:“别哭了,好妹妹!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开心些!你放心!小苦和瑾儿在这边不会有任何事,你也随时可以回来看她们。”
小苦和瑾儿也哭成了泪人儿,尤其是瑾儿,近几年几乎时刻和红菱在一起,亲密无间,此刻骤然分开,就像丢了魂一样。阿雪抱着小苦,白雪拥着瑾儿,大家难免都有些伤感,只有小难装成没心没肺的样子,笑嘻嘻对前来接亲的楚云飞道:“姐夫,我得跟你约法三章,你答应了,我才会让红菱姐姐出门!”
楚云飞道:“你说。”
小难:“一,不准欺负红菱姐姐,在外你说了算,在家她说了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楚云飞:“成!”
小难:“二,早生贵子!头胎姓楚,二胎姓雨,跟红菱姐姐姓。”
楚云飞想起红菱凄凉的身世,毫不犹豫道:“成!”
小难:“三,如果红菱姐姐想回娘家小住,不准阻挠!当然你要是舍不得,也可以一起来住。”
大家一下哄堂大笑,楚云飞今天特别老实,依旧高声答道:“成!”
小难这才笑嘻嘻牵着蒙了红盖头的新娘红菱的手,交到楚云飞的手上,由楚云飞背起红菱,送上花轿,吹锣打鼓,往总督府而去。
腊月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