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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这一系列的针穴后,他解释道:“三阴交、内关穴治胸满胃脘不快、气滞;上星穴、白会穴可散热邪;三阴交又能调整泌尿系疾患的异常;足三里配三阴交是降血解热。针刺这十处穴位,可以控制住糖尿病的病情。”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孟卫星对此一窍不通,杜小凤说话时,他除了点头,一句话也插不上。
杜小凤说完,站起身,迅速退出房间。孟卫星连忙跟出来,问道:“小兄弟,我母亲身上的针…”
不等他说完,杜小凤挽挽袖口,道:“我需要留针三个小时,不然,对控制病情的效果不大。”
“哦!”孟卫星茫然地应了一声,问道:“过三个时候,把针拔掉,就算治完了吗?”
杜小凤笑道:“哪能那么简单,今天算是治完,隔一天之后,我还要再来行针一次,反复三遍之,方能见到效果。”
孟卫星掐指一算,道:“如此说来,除去今天,还需要五天的时间。”
“恩,五天的时间差不多够用了。”杜小凤走到卫生间,边洗手边道:“对了,孟局平时也要控制老人的饮食,特别要注意的是,不可让老人家吃生、冷、荤、辣及香菜等物。”
孟卫星认真聆听,点头道:“好,我记下了。”
要等三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做在方厅里闲谈。期间孟卫星看过老太太两次,见母亲已熟睡,他才放下心来。
二人谈话的主题大多围绕在无忧社和鬼飘堂身上,杜小凤也把后者如何**女学生又如何控制她们的事情讲出来。
孟卫星听后,脸se阴沉,好半晌未说出话来。杜小凤将自己抢夺鬼飘堂毒品的事略过,只是简单提到那些女学生现已摆脱鬼飘堂的控制,而那些刻制的碟片业已被他销毁。
孟卫星听后连连摇头,虽然他的做法出于好心,但是毁掉碟片,也就等于毁灭了证据,失去惩治鬼飘堂一件有利的物证。
杜小凤表面上虚心接受,但是心中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没错,留下那些碟片是可以作为惩治鬼飘堂的罪证之一,但那还远远不够,只凭这个东西,很难定鬼飘堂的罪,而且,它若继续留存于世,会让那些女孩仍生活在羞辱和悔恨之中,只有将其彻底的毁掉,她们才可能彻底从阴影中走出来。
为了那些女孩,他甘愿失去这个有利的物证。
通过这三个小时的谈话,孟卫星对杜小凤了解更深,从交谈中,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少年充满真诚而又不失智慧,正气中带有丝丝的狡捷。如果向正的方向引导,以后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才,相反,他若走上邪路,可能会变成可怕的枭雄。
自己可要盯紧无忧社啊!如果它的发展方向错误,将会比鬼飘堂更加可怕!孟卫星在心里暗暗说道。
两人相谈甚欢,三个小时很快过去,在杜小凤取针的时候,老太太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环视左右,看到杜小凤后,她问孟卫星道:“卫星,这是谁家的小孩啊?”
杜小凤忍不住笑出了声。
孟卫星喜出望外,才三个小时时间,母亲已能看清楚东西,而且神智似乎比以前清明许多,他惊叹、佩服又满怀感激地深深看眼杜小凤,兴奋道:“妈,他是我找来给你看病的…”他本想说大夫,可是杜小凤的年纪实在让人说不出这两个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好。
杜小凤笑道:“就叫我江湖郎中好了。”
孟卫星笑呵呵摇摇头,道:“妈,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老太太扭扭脖子,翻身想坐起来,孟卫星忙将母亲拦住,为她盖好被子,说道:“妈,你要多休息。”
“我现在好多了!”老太太不高兴地打开他的手。
杜小凤整理完针具后,很快退出房间。虽然老太太比他年纪大几十岁,但毕竟此时未穿衣服,他不好在房中久留。
他走到方厅,刚坐一会,孟卫星从房间走出,上前握住他的手,满脸欣慰的笑容,叹道:“孔老未骗我,小兄弟的医术当真高明啊!”
杜小凤谦虚道:“中医术博大精深,我只不过略识皮毛罢了,算不了什么。”
孟卫星摇头道:“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
杜小凤笑道:“孟局不是已帮我的忙了吗?”
孟卫星疑惑道:“什么时候?”刚说完,见杜小凤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马上想起来了,笑道:“那只能算是我们之间的合作,在我帮你的同时,其实,也等于你在帮我!”
杜小凤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激孟局给予我的帮助。”看看时间,已到下午三点多,他对零度酒吧和福运来夜总会两地放心不下,起身向孟卫星告辞。
孟卫星不想放他走,邀请他晚间一起吃顿饭,杜小凤婉言谢绝,道:“现在无忧社刚刚抢下鬼飘堂的两个场子,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随时都可能回来报复,我实在不放心。”
想想杜小凤说得也对,孟卫星不再强留他,叮嘱道:“鬼飘堂手段众多,行事阴狠狡诈,小凤,你要小心啊!”
通过这几个小时的相处,加上杜小凤对他母亲的治疗见了效果,他对杜小凤好感大增,称呼也由小兄弟变成更加亲切的小凤。
杜小凤点头道:“我知道,谢谢孟局提醒。”
孟卫星道:“以后你叫我孟叔就行了,孟局叫起来又生硬又别扭。”
杜小凤欣然接受,他知道,和这位局长搞好关系,对整个无忧社的影响至关重要。
孟卫星用自己的专车送杜小凤回学校,其中可见对他的重视与喜爱。杜小凤心中高兴,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杜小凤未回学校,而是让司机直接送他到零度酒吧附近,距离百米开外,他下了车,对司机道声谢,步行走向酒吧。
他很小心,局长的车子如此醒目,他怕被鬼飘堂的眼线发现。虽然他和孟卫星取得联系,但过早被鬼飘堂了解到,恐怕起不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无忧社在零度酒吧的人不多,只有几名电组人员在里面闲聊,他一询问,原来刘剑冰和沈三情都去了夜总会。
很明显,他们将重点都放到福运来夜总会那边。杜小凤能理解他们的做法,夜总会本身就比酒吧重要地得多,看场费多出数倍,而且,鬼飘堂也更加重视它,若来反击,他们的第一目标一定是夜总会。
当杜小凤进入夜总会时,没有忽略停在路旁的两辆警车。好快啊!他心中一喜,脸上笑容更深。进入夜总会内部,没等他去找刘剑冰和沈三情,二人已快步走上前,神情皆有些紧张地说道:“老大,下午你去哪了?有两辆警车一直停在夜总会门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也没敢上去问,老大,你看会不会是鬼飘堂找来准备查我们的?”
鬼飘堂与当地警察关系交好,这谁都知道,所以两人脸上布满担忧。
杜小凤呵呵一笑,道:“那不是鬼飘堂找来的,而是我找来的。”
“啊?”刘剑冰和沈三情大吃一惊,惊讶道:“你找来的?为什么要把警察找来?”
杜小凤道:“如果鬼飘堂全力攻击,我们能顶得住吗?”
沈三情对鬼飘堂的实力不了解,无从回答,但刘剑冰却相当熟悉,他面露苦se,摇头道:“很难。”
“是啊,很难!”杜小凤柔声叹道:“既然挡不住,我们只好用能挡住他们的人来帮忙喽!除了警察,我再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人。”
沈三情惊问道:“你说那些警察会帮我们?”
杜小凤正se道:“他们会的。”
沈三情茫然道:“怎么可能?”
杜小凤笑道:“你忘记我刚才说的了吗?他们是由我找来的。”
沈三情看看刘剑冰,没再说话,他想不明白,警察怎么会听杜小凤的话呢?警察不是一直都与鬼飘堂狼狈为奸吗?刘剑冰见他疑惑地看向自己,忙摇头道:“你别问我,因为我知道的东西并不比你知道的多。”
“切!”沈三情翻了翻白眼,将头转到一旁。
杜小凤找到一处清净之所,往家里打了电话。昨晚没有回家,他还可以解释自己去参加同学聚会,玩了一个通宿,但是今天晚上又不能回家,他再想不出还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最后,他将心一横,硬着头皮将电话打通,对自己父亲道:“今天晚上,同学聚会还要继续,我不能回家了!”说完,不等父亲反应过来,忙将电话挂断,然后仰面长吐口气。
晚间,将近十点的时候,鬼飘堂的反击开始了。
他们来得多少人,用无忧社留在外面眼线的话来讲:“铺天盖地,数不清有多少人!”
无忧社一夜之间连抢鬼飘堂两个场子,魏广凌哪能咽下这口气,他调动帮会内部差不多七成的人力,前来反击。
劣谟的人,正是鬼飘堂的第二号人物,风真。一行二百多号人,走在街道上,可谓声势浩大,虽然把武器都藏在衣下,但明眼人一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以及脸上的表情,不难判断出他们的身份。
这群人一路走来,行人止步,汽车让路,远远的停靠在一旁,离他们老远,生怕惹祸上身。
一路上畅通无阻,直接来到福运来夜总会附近,风真两眼一眯,冷笑道:“大家给我抄家伙!”
他话音未落,身旁一光头青年手指前方,惊道:“风哥,前面有警察!”
“恩?”风真一愣,举目观瞧,可不是嘛,两辆警车停在夜总会门前,看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那青年皱眉道:“怎么回事?我们并没有让警察过来啊!”
风真冷哼一声,笑呵呵道:“不用管他,警察和我们就象兄弟一样,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轻饶了无忧社,不然,我们鬼飘堂在开发区也没脸再混下去了,兄弟们,给我干!”
下面那二百多号热血青年可不管那么多,听到他的命令,一各个抽出藏在衣下的片刀、铁条等物,呼啦一声,向夜总会大门冲去。
第六十九章 借力
没等他们往里走,警车车门同时一开,从里面走下六位着装的警察,腰间胯枪,挡在夜总会门前,其中一位三十多岁的红面警察喝道:“你们干什么?拿着武器,要打劫吗?”
警察毕竟是警察,虽然只有六个人,但一声断喝之下,二百多号青年没有一人敢上前的。众人面露怒se,站在原地,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办好。
风真分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在几位警察近前停住身形,打量几个人,心中一动,暗叫奇怪,他对开发区的警察不能说全都认识,但至少也应该见过,混个脸熟,但这六人他却毫无印象,脸生得很。他笑眯眯道:“几位大哥,行个方便,把路让开!”
红面警察面容一冷,沉声道:“你是什么人?你和你身后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风真又上前几步,几乎快与红面警察贴在一起,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钞票,偷偷往警察手中一塞,笑道:“我和马副局是好朋友!这一点心意,算我请几位大哥喝茶。”
红面青年将手摊开,瞧瞧掌心的钞票,环视左右的同伴,哼笑一声,道:“我可以把这看做是贿赂吗?”
风真一震,暗吸凉气,感觉眼前的警察似乎与其他警察不一样,他呵呵一笑,说道:“大哥,何必那么认真呢,大家都在开发区混饭吃,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不等他说完,红面警察挥手将钱摔在他胸口上,冷道:“别和我来这一套,告诉你,我们在这里执行公务,你要是想找麻烦,别说我们不客气!走开!”
风真脸se一变,目中凶光顿现,他点点头,脸上笑容不减,道:“看起来哥几个是不给我风真面子了?”
红面警察怒道:“我管你是谁?再罗嗦,小心我就把你带回到局子里!”
风真深吸口气,强压怒火,笑问道:“哥们,你们是哪个警所的?”
红面警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斜眼撇了撇他,哼笑一声,道:“是分局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好!很好!”风真挠挠头发,后退两步,转过身,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光头青年来到他身旁,问道:“风哥,我们怎么办?”
“妈的!”风真低骂一句,拿出手机,拨打一串号码。时间不长,电话接通,风真言语客气地说道:“马局吗?我是小真啊!…啊,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电话叨扰您!…呵呵,是有件事,马局,我想和我的兄弟们到福运来夜总会里‘玩玩’,但是你的人在外面不让我们进去,说是在执行公务,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啊!他们说是分局的。…好,好,好,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