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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除了他的脑袋,身体的其他部分全部失去知觉,好像他的身体已不再属于他。
青年瞳孔渐渐扩大,他一生中,从来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杜小凤手捂胸口,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青年的脸上,抬起手,按在自己的右腋窝处,向左横移四寸,手指正好落在胸口的“灵墟穴”上,往下一点,他胸腔咕噜一声,接着,张开嘴,吐出一口血箭。逼出胸口的淤血,他感觉舒服很多,胸前的疼痛感大为减轻。
青年失去冷静的声音,他惊问道:“你在我身上做了些什么?”
杜小凤擦擦嘴角的血迹,注视青年的双眼,道:“你在害怕吗?”
青年怒声道:“开什么玩笑,我会怕你吗?”
杜小凤的精神力由青年的神经系统渐渐深入他的大脑中,微微一笑,肯定道:“你在害怕,你一生中从来未遇到这样的事情。”
青年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杜小凤说的话,正是他心中所想的。如果现在不是他的手脚不能活动,他一定会忍不住转身跑掉。他的中枢神经在精神力的作用下,与大脑之间出现断点,也就是说青年大脑产生的指令,根本传输不到中枢神经上,更谈不到对身体发号司令。
杜小凤对精神力的应用并不纯熟,在青年的脑海中,只找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不过,即使如此也足够他弄清楚对方的来历。他悠悠说道:“你是东北军团的人!”
一句话,将青年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足足过了两分钟,青年才颤巍巍地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杜小凤轻笑道:“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现在应该考虑你自己的境况了,你说,我该怎么样处治你呢?”
青年喘起粗气,疑声问道:“你想杀我?”
杜小凤摇头道:“杀人是犯法的,我不会这么做,但是,对于想杀我的人,我要是不做出惩罚,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青年咬牙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杜小凤嘴角一挑,虎目几乎眯缝成一条细缝,柔声说道:“虽然你曾杀过很多人,你也应该受到应得的惩罚,但是,你会活下去,只不过,他以后的人生将无法再做任何的坏事!”
青年双目大张,厉声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杜小凤抬起手,目光随之阴冷下来,啪的一声,他打个指响,同时低喝道:“断!”
他话音刚落,青年表情一呆,接着,直挺挺的仰面倒地。在杜小凤打出指响的一瞬间,他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将青年的中枢神经震成数段,正如他所说,青年会活下去,但是,却永远不能再活动身体,不能再说话,成为一个具有思想的“活”植物人。
以精神力损坏对方的神经系统,杜小凤从来没有下过如此重的手,今天,他算开了先例。
这不仅仅是因为青年为杀他而来,在对方的脑海中,他知道了青年的身份,更找出一张张血流满面的脸孔,有老人,有青年,有女人,还有孩子。那些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恐怕连青年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但是有一点杜小凤能感觉得到,那些人都死了,而且就是死在这个名叫汪俊锋的青年手上。
震碎他的神经系统,这是杜小凤翻遍脑袋所能想到的对他最仁慈的惩罚。
东北军团还是找上自己了,重创这个青年之后,自己的境况可能更加危险啊!杜小凤虽然解决前来刺杀他的青年,但表情并不轻松,他知道,以后还会有比这个青年更加厉害的人找上自己,不过,他也不怕,现在他明白了精神力的妙用,即使碰上比青年厉害十倍的人,他也有信心能将其打倒。
鬼飘堂!东北军团!你们还能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尽管都用出来吧!杜小凤双拳紧握,眼中精光闪闪。如果此时有人在他身旁,一定会被他的眼睛吓一跳,因为,他的眼睛在真真正正的闪动光芒,月夜下,显现出一丝鬼魅。
杜小凤收回精神力,转身走到面包车近前,里面已空空无人,他回头巡视一周躺在地上的几个人,沉默片刻,拿出电话报了警。
现在夜深人静,住宅区地处偏僻,少有行人,这些人被他下重手打伤,万一无人发现,放置一夜,难免会发生危险,如此一来,和他杀人没两样。杜小凤不希望这样,报警后,简单说明此处发生械斗,便挂断电话。
他出了住宅区,再未遇到前来偷袭的敌人,恰巧路上有辆的士经过,他连忙摆手,上车后让司机开往福运来夜总会的方向。
司机见他年岁不大,身上的衣服又有数条口子,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杜小凤倒不在意,向司机善意的一笑,然后仰面靠在车椅上,长长出了口气。
汪俊锋是他遇到的众多对手中最厉害的一位,功力深厚,招式玄妙且迅捷无比,其出剑的犀利程度,可与沈三情的快刀相媲美。
能在他的剑下逃脱,真好像在鬼门关门口徘徊了一圈似的,如果没有精神力的帮助,自己今天十之**性命难保。杜小凤心有余悸的摇头苦笑。
回到夜总会后,杜小凤向众人交代一番,特意叮嘱刘剑冰和沈三情二人,多加谨慎,做好防备,预防鬼飘堂的人前来偷袭。
至于他自己遇到东北军团高手偷袭的事,他只字未提,东北军团对于无忧社来说太强大,他不想给众人带来恐慌。
两天后,到了风宁所说鬼飘堂要全面攻击无忧社的日子。
无忧社上下变得紧张起来,在杜小凤的调动下,全部成员都集中到福运来夜总会和零度酒吧一带,做好准备,只等魏广凌领人来攻。
等待总是漫长的,整整一白天的时间,无忧社三百号人基本上都未吃一顿象样的饭,可是,从早到晚,一直都是风平浪静,连鬼飘堂的人影子都没看到。
杜小凤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傻等下去,鬼飘堂的人没来,自己人倒先饿没力气了,真到打仗的时候,自己拿什么和人家拼。他让各个小组轮流去吃饭,不管饿不饿,每人必须吃掉半斤的米饭,这是他的命令。最后,饭吃完了,鬼飘堂的人还是没有出现,连风宁也未来夜总会唱歌。
张松林找到杜小凤,问道:“小凤,风宁给你的消息会不会是假的啊?”
杜小凤默默摇头。他能感觉到风宁没有骗自己,怕只怕她听到的消息本身就是虚假的。
如果魏广凌故意放出假消息给风宁,并算准她会将消息透漏给自己,让无忧社上下全体人员白白忙活一整天,再趁其精力消耗严重的情况下,全力偷袭,那事情就严重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魏广凌的智谋也太可怕了。杜小凤不相信魏广凌能算计到这般程度,可是,他们今天确实没有出现又是事实,他想不明白哪里发生了问题。
整整一夜,鬼飘堂依然毫无动静,到凌晨十分,无忧社众人紧绷一天的神经终于达到极限,有不少人受不住煎熬,就地呼呼大睡,剩下那些人即使未进入梦乡,一各个也是无精打采,精神萎靡,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椅子上,昏昏欲睡,杜小凤从头到尾巡视一遍,暗暗摇头,以无忧社现在的状态,若魏广凌真带人来打,自己必败无疑。不过他也无法要求人们再打起精神,作好备战,大家毕竟是人,不是机器,又没象他一样修炼过真气,当然无法不分昼夜始终保持紧张的状态。
万幸的是,杜小凤担心的事情最终没有发生,魏广凌并未派人来打。
等到第二天中午时,杜小凤得到一条让他大出意外的消息,鬼飘堂被无忧社抢走两家场子,剩下四家场子中的一家在昨天被一批陌生人给挑砸了,超过二十号帮众受伤住进医院,现在整个鬼飘堂都处于极大的震荡当中,魏广凌根本没抽出时间来找无忧社决一雌雄。
杜小凤听完电组探子的消息后,大吃一惊,有人找鬼飘堂的麻烦,并将鬼飘堂看管的一间场子砸了,还打伤二十多号人,开发区一带除了自己,还有谁会有这么强的实力和这么大的胆子呢?杜小凤沉思好一会,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那探子是个满头黄发的青年,他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听鬼飘堂下面人传言,说那些偷袭的人是群打不倒的怪物!”
杜小凤大皱眉头,失笑道:“打不倒的怪物?什么意思?我不懂。”
黄发青年瞧瞧顶头上司沈三情,咽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传言说,那些人不怕打,身上即使挨了两三刀,还能不受影响的继续战斗。”
张松林听后,鼻子差点气歪了,大声道:“胡说什么,人哪有不怕打的道理,如果身上真挨了两三刀,痛也痛个半死,怎么可能还会继续动手打架呢?除非他们是神仙!”
黄发青年苦着脸道:“所以说,鬼飘堂那些和他们动过手的人都说他们是怪物。”
见他不象夸大其词,张松林挠挠头发,转头看向杜小凤,问道:“小凤,你看呢?”
杜小凤摇头道:“世界上没有怪物,也绝不会有不怕打的人,也许他们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的横练功夫吧!对了,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黄发青年道:“听说有三十多人,年纪大多都不大。”
“那么多人!”杜小凤眯眼道:“要说三十多人都练过硬气功,还真有些不可思议。”
张松林想不明白,大手一挥,道:“管他呢,无论他们是人也好,是怪物也罢,既然打了鬼飘堂的人,那就是咱们的朋友,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联系上他们。”
杜小凤沉吟片刻,摇摇头道:“先不要那么早下结论,也许,这批人也未必是什么好来路,等咱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之后再说。”
“恩!”张松林大点其头,笑呵呵道:“小凤,你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鬼飘堂刚刚受到攻击,人心惶惶的,我们是不是趁机来个棒大落水狗,再狠狠敲它一下?”
杜小凤仰面而笑,说道:“咱们就不要趁人之危了,等看清楚之后再动手也不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大伙回家好好睡一觉!”
鬼飘堂因受到袭击,内部混乱,杜小凤料想他们不会再有余力向自己发动攻势,让无忧社众人该回家睡觉的睡觉,该去上课的上课,他自己也回到了浩阳。刚进学校大门,正好遇到了何晓娟。杜小凤最近一段时间忙活两个场子的事情,两人也有几天时间没碰过面,何晓娟看到他后,心中很兴奋,脸上表现却平淡,似问非问地说道:“这几天你好像很忙。”
杜小凤笑了笑,说道:“和鬼飘堂这样的帮会为敌,要是不多出些力,很难有取胜的希望。”
何晓娟神se黯然,垂头低声道:“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你和鬼飘堂之间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杜小凤正se道:“晓娟,无忧社和鬼飘堂的矛盾不是因为你引起来的,即使没有你,早晚有一天也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你不用太自责。”
何晓娟忧心忡忡道:“可是,我怕你发生危险。”
杜小凤露出让人宽心的笑容,道:“放心吧,不会的。”
何晓娟看看手表,问道:“一会你要去上课吗?”
杜小凤见她出言欲止的模样,笑问道:“晓娟,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何晓娟道:“陪我去吃冰点吧!”
杜小凤一愣,紧接着点头道:“好啊!”
两人出了学校,来到附近一间幽静的冷饮店。由于冷饮店的主要顾客群是学生,现在正是上课时间,里面空荡荡,没有什么人。
杜小凤和何晓娟在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点了两份冰点。何晓娟低着头,默默用小钢勺拨弄盘子里的冰点,杜小凤看得出来,她有心事。
他问道:“晓娟,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何晓娟沉默好一会,长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和风真,曾经是朋友。”
“哦!”杜小凤淡然地应了一声,通过她和风宁的谈话,他能感觉到两人早已经相识,既然她认识风宁,那么,和风真也应该不陌生。他问道:“是什么样的朋友?”
何晓娟叹了口气,道:“很亲密的那种。”
男女之间很亲密的朋友关系只有一种,那就是情侣,这点倒让杜小凤大感意外。她和风真是情侣,那么吉乐帮的人还敢企图非礼她,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看出他眼中闪过的疑惑,何晓娟柔声说道:“曾经是,现在,我和风真早已经成了陌生人,在他和魏广凌成立鬼飘堂之后。”
杜小凤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并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