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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撇嘴道:“哪来那些废话?!我说我全要的,自然就能吃得下,没看见我旁边还有那么多同学吗?”
他的语气虽然恶劣,但刀仔并不生气,有生意上门,他高兴还来不及。他将小塑料袋放在桌子上,低声说道:“这里一共有三十颗,如果小兄弟觉得不够,明天再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青年也不客气,抓起塑料袋往怀中一揣,笑道:“谢了。”
刀仔笑道:“小兄弟不数一数?”
青年摇手道:“不用了。”
“呵呵!小兄弟真是个爽快人。”刀仔道:“正常来说,我每颗要卖二百元的,不过小兄弟要得多,我每颗算你一百五,三十颗一共四千五百元钱,相当的便宜了,几乎是我们的成本价…”
青年挑起眉毛,打断他的话,问道:“等等!我听你在说钱?什么钱?”
刀仔嘿嘿笑道:“小兄弟在开玩笑吧,当然是迷幻葯的钱了。”
青年迷惑道:“迷幻葯?什么迷幻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刀仔老脸一沉,眯缝眼睛,冷道:“刚刚被小兄弟揣进口袋的东西,就是我的迷幻葯!”
青年眉头紧锁,一本正经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把你的迷幻葯揣进口袋里了,我看你倒象在开玩笑。”
刀仔目露凶光,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青年,阴声道:“兄弟,我看你是存心来找茬的吧?”
青年仰面大笑,道:“来找茬又怎么样?”
刀仔面容冰冷如霜,喝道:“那我就要你的命!”说着话,抬腿一脚,踢向青年胸口。青年反应也快,身子一侧,从椅子上滚落在地。“咔嚓”,两指多厚的椅背被刀仔一脚踢个大凹坑。青年斜眼一瞧,暗中咋舌,这刀仔看起来不怎么粗壮,但力气却不小啊!他从地上挺身站起,抓起个酒瓶子,叫道:“妈的,你想打架?”
刀仔听完,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他不再多说废话,双手向前一挥,狠声道:“兄弟们,给我扁他!”
他一声令下,后面那七八位汉子拉开架势,一拥而上,准备动手。这时零度酒吧的老板吕杨接到服务生的报信,慌慌张张从楼上跑下来,见双方十多号人在对峙,争斗一触即发,当即大喊道:“等等!刀仔,你要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刀仔对吕杨还算客气,阴沉着脸,咬牙道:“妈的,这几个小子来找茬,我要教训教训他们。”
吕杨听完大摇脑袋,说道:“刀仔,你要教训他们,我不拦你,但是不要在我的酒吧里面打,打破东西不要紧,最主要会吓跑客人,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刀仔一想也对,酒吧没了客人,对自己也不利,他深吸两口气,手指青年的鼻子,叫嚣道:“小子,有种的你就和我出来一趟!”
青年露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冷笑道:“出去就出去,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刀仔恨得牙根直痒痒,点头笑道:“好、好、好,我现在让你笑,一会我就让你哭!跟我来!”说着,他大步向酒吧后门走去。
青年和他的同学们毫不畏惧,一各个甩开大步,也跟了出去。
刀仔连同身后的汉子,一共九个人,青年这边也刚好是九人,双方人数相当,来到酒吧后门外的胡同中,各站一边。
刀仔回头对一个同伴说道:“你去外面放哨,如果有人要进来,你给我拦住!”
“明白!”那人答应一声,抽身跑向胡同口。
等他走后,刀仔举目注视青年,半晌,冷冷说道:“朋友,既然你今天是故意找茬来的,那就报个名吧,让我知道你是谁!”
青年脸上醉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玩世不恭的微笑,说道:“我是无名小卒,鬼飘堂的刀仔怎么能把我这样的人记在心上呢。”
呀!刀仔倒吸口气,对方知道自己的外号,还知道自己是鬼飘堂的人,那么,这人的身份也不简单,而且,他明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还敢来故意找茬,那他…想罢,刀仔一震,问道:“你是无忧社的人?”整个开发区,敢与鬼飘堂为敌的只有无忧社了。
“你脑袋还不笨!”青年挺直身躯,笑道:“无忧社,张松林!”
第七集第六十五章火拼
啊?!刀仔听完,脑袋嗡了一声。张松林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关键的问题,他是无忧社的骨干之一,他来到此处找自己麻烦,只有一个解释,无忧社将目标瞄准了自己。想到这,他反射性地向四周望了望,小胡同里黑漆漆一片,除了自己和对方的人外,再未看到其他的人。他心中稍安,凝神问道:“张松林,你今天来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张松林解开校服的衣扣,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而且刚才你已经说了,我想让你哭!”说着话,他从后腰抽出钢管,大喝一声,迎面向刀仔砸去。
刀仔身手不凡,退后一步,上身向后一仰,轻松躲开。他怒从心中起,拔出片刀,对手下人吼道:“抄家伙,给我干!”
他话音未落,身后那七名大汉同一时间从身上抽出片刀,大呼小叫地向青年冲去。
双方十多号人,一边清一se的钢管,一边清一se片刀,在狭小的胡同内展开混战。
原本幽静昏暗的小胡同一瞬间变得刀光剑影,喊杀连天,金属碰撞的清脆声此起彼伏。
张松林迎上刀仔,两人你一刀,我一棍,打得有声有se,好不热闹。
刀仔心存顾忌,无忧社有备而来,怕附近还有伏兵,打斗时他无法集中精力,总偷眼向四周观瞧。
若他全神贯注和张松林打,后者未必是他对手,但在分心的情况下,很快左臂和后背各挨了一记钢管。
这两击力量都不轻,刀仔痛得直咧嘴,背后流出冷汗。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他找到一个空挡,抽身连退数步,对守在胡同口的手下大吼道:“小辉,他们是无忧社的人,你快去夜总会把宝林找来…”
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张松林的钢管又到了。刀仔横刀招架,无心旁顾,又与对方战在一处。
未过半分钟,胡同口处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轰轰隆隆,听起来人数不少。
刀仔心中大喜,哈哈笑道:“张松林,今天你别想跑,我们的人到了!”
张松林满脸轻松,嗤笑一声,道:“狗眼就是狗眼,你为什么不仔细看看,来得到底是谁的人?”
“啊?”刀仔吸气,偷空转身,斜目一瞧,只见胡同口处黑压压冲进来四五十号人,身上穿的皆是浩阳黑se校服,带头的两个人,一位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相貌英俊刚毅,眼中凌光闪动,只是站在那里,无须说话,身上自然而然显露出一股阳刚之气。另外一位,中等身材,清瘦修长,皮肤白净,脸上带一副金边眼镜,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斯斯文文,象是个只懂得学习的书呆子。
张松林此时停住手,向那二人一笑,说道:“你俩来得还真是及时啊!”
两人耸耸肩,对茫然不知所措的刀仔说道:“无忧社,张少成!”“无忧社,赵耀!”
刀仔傻了,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不傻,无忧社最初成立时的三大骨干都到了,看人数,保守估计在五十往上,自己这几个人,哪能顶得住人家。他心中一颤,苦笑道:“你们是设计好的要来整我?”
张松林道:“要怪,只能怪你是鬼飘堂的人。”
赵耀笑道:“而且,鬼飘堂伤天害理的事做得太多!”
刀仔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以为自己赢了吗?我告诉你们,在这里百米之外的福运来夜总会,还有我们鬼飘堂几十号兄弟,我的手下正去通知他们,等他们到了,你们谁都跑不掉!”
张松林哈哈大笑,道:“你说得还真吓人啊!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不要再指望他们来救你了,因为,那些人自身都难保呢!”
刀仔脸se急变,嗓音嘶哑,道:“你说什么?”
张松林道:“也许,他们现在正等着你去援助呢!”
刀仔脑袋剧烈地摇晃几下,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冷笑道:“哼哼,那不可能!”
再说刚才被刀仔叫“小辉”的那名手下听到他急切的叫喊声,没敢耽搁时间,甩开双腿,直奔夜总会的方向跑去。一路上,他并未遇到阻拦,平安无事进了夜总会,轻车熟路,直接找到鬼飘堂的人,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我找宝林哥!”
他和这些鬼飘堂的人虽然不是在同一个场子做事,但由于两地位置太近,双方经常来往,相互都认识,见到他满头大汉慌慌张张的模样,众人都笑了,问道:“怎么了?看把你急的?外面天塌了吗?”
小辉可没心情和他们开玩笑,急道:“无忧社到零度酒吧找茬,刀仔哥已经和他们干上了,我是特意来找宝林哥支援的。”
鬼飘堂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哄的一声,象炸开了锅似的,有的拿片刀,有的提棍子,纷纷叫嚷道:“妈的,无忧社打到我们头上了,走,我们和他们干!”哄乱时,有人跑到二楼,去找宝林。
时间不长,一位二十五六的青年汉子从二楼包房下来,微微发胖,中等身材,浓眉环眼,相貌凶恶,衣服敞怀,露出里面古铜se、高高鼓起的胸肌,在他左臂,有虎头模样的文身。他走到小辉近前,扫了他一眼,问道:“你说无忧社的人到零度酒吧找茬?”
见到他,小辉面带惧怕之se,下意识地垂下头,小声说道:“是…是的!宝林哥!”
名叫宝林的凶恶汉子冷冷一笑,又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小辉回想片刻,咽口吐沫,道:“好像,好像有十几个人,不、不,是**个人!”
宝林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问道:“到底是多少?”
那人吓得一哆嗦,忙回答道:“应该是**个人,对,是**个人!”
“妈的!”宝林皱着眉头,冷哼道:“才**个人就把你们吓成这副德行,我看刀仔那小子太平日子过得久了,胆子也变小了。”话虽这样说,不过他还是对手下说道:“把兄弟们都叫上,准备好家伙,今天咱们可别给凌哥丢人,无忧人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跑!”
宝林心中挺高兴,自从鬼飘堂和无忧社开战之后,连连吃亏,没占到任何便宜不说,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碰一鼻子的灰,老大魏广凌嘴上没说,心中早已大不痛快,这一次无忧社只来**个人到零度酒吧惹事,活该自己拣个大便宜,若能把这几人擒住,交给魏广凌,不止颜面上好看,而且定然会得到嘉奖,自己在鬼飘堂的地位也会提升一大步。越想,他心里越高兴,带领数十号手下,哼着跑调的小曲,浩浩荡荡从夜总会里出来。
半夜十分,路上少有行人,这一大群青年手持刀棍,旁若无人的在街道上横晃,杀气凛凛,气势冲天。
一行人刚走到夜总会门前的大道上,对面的胡同口处有人怪笑一声:“好热闹啊!”
他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众人一愣,纷纷扭头望去,只见在胡同口前蹲着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五官深刻,相貌堂堂,眼下的横疤为他增添几分粗野和狂气。他蹲在那里,指间夹着半截正在燃烧的香烟,状态悠闲,怡然自得的模样让鬼飘堂众人感到异常的刺眼。宝林横视他片刻,哼了一声,不想惹是生非,对众人一挥手,继续往酒吧方向快步而去。
他没走两步,那相貌刚毅的青年问道:“哎?小子,你哼什么?”
宝林收住脚步,缓缓转回身,先皱眉看了他一眼,然后警惕地环视左右,没见到其他的人,他嘿嘿一笑,问道:“你在说谁?”
青年似乎未将他左右四十多号面露怒意的青年们放在眼中,不紧不慢地说道:“就是你!”
“哈哈!”宝林仰面大笑,摇头道:“这小子皮子紧了,谁上去帮他松一松?”
“宝林哥,我来!”他刚说完,身旁两名膀大腰圆的汉子同时动身,向青年走过去。
两人来到青年面前时,后者仍蹲在原地未动,缓缓地吸着烟。二人脸上怒意更浓,其中一人骂道:“妈的,你装什么蒜?!”说着,对准青年的脑袋,猛踢一脚。
“扑通!”众人以为那青年会被他一脚踢倒,结果,倒下的却是他。那汉子脸面冲下趴在地上,无声无息,动也不动。
谁都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被踢的人没有倒下,反而出脚的人却趴下了呢?!
众人中,只有宝林看得最真切。原来在汉子出脚的一瞬间,青年并未躲避,更是以极快的速度用脚尖点在汉子另只脚的脚腕处,看似力量不大,但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