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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跑了?”皇甫冉不相信的说到,口中念念有词,在他的面前,出现一团悠悠的磷火,手一推,磷火飞个古堡。
在蓝色的磷火下,里面空空如也。
众人进入古堡,韦清点燃了灯笼,里面一片狼籍,地面上躺着三具尸体,眼睛睁着,其他尸体都已经消失。
这三具尸体,正是聂云、柳长生和豫无春,看到三具尸体,众人心中都不好受,韦清上前用手抹下他们的眼睛。
几个时辰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把他们遗物收拢,尸体就火化了。”韦清说到。
众人上前,卫森“咦”了一声,三人身上并没有什么遗物,他们的法器也失踪了。
“不用找了,肯定是阎罗殿拿走了。”皇甫冉恨声到,“该死的阎罗殿,我们一把火把这座古堡烧掉。”
“这不好吧。”道真开口说到,莫闲也是一皱眉头,但他并没有说话。
当他们走出沃阳堡后,沃阳堡腾起熊熊大火,月色早已西沉,方圆数里之内,都能看见。
在一处山巅,勾魂使者一回头,看见沃阳堡像一支火炬一样:“看来,来了援军,找不到我们,拿我们的住所撒气。”
“上使英明,要不是您处置得当,我们都会死在那里。”一个手下谄笑着拍勾魂使者的马屁。
“好了,我们去郑国,现在我们在郑国的分部有麻烦,居然齐国随国还有楚国纠结了一帮小国,气势汹汹的去找郑侯麻烦,他们以为我阎罗殿是任人欺辱的。”勾魂使说到,“只怕他们能来不能回。”
莫闲不知道这一切,他的计划落空,但他心中还是庆幸,要是阎罗殿的人没有走,结果不知道是什么样,即使如自己所料,偷袭成功,也难保不是一场苦战,自己这方能剩几个人,还说不清。
不过,这次事情出了意外,给莫闲一个警醒,阎罗殿中的人并不呆,能提前猜到后面发生的情况,光这一点,就让莫闲惊了起来,谋算在人,但成事在天。
“既然阎罗殿的人提前跑了,我们的任务可以说成功了,下面我们在随齐联军的必经之路上等候联军。道宣和道真两位大师,你们准备去哪里?”韦清说到。
“我们和你们在一起,去等联军。”道宣说。
当他们直到联军的必经之地,此时,联军呈三角扎营,韦清他们报上遇仙宗的名号,自然有军士将他们引入后营。
到了后营之中,发现并不止一家,分为佛道,佛门来了幻化宗的无量寺,缘会宗的清凉寺,唯识宗的青龙寺,法华宗的金顶寺,华严宗的钟远寺,甚至真言宗(密宗)的红莲寺,还有一些小的寺院,只有一二人,就如龙象寺一样,共计有四五十人。
道门来了宣明宗、遇仙宗、华阳宗、纯阳阁四家,这四家都是郑国周边的国家,人数也达到四五十人,不过道家这边最高的为筑基修为,比起佛家那边最高须陀洹比,相差甚远。
须陀洹已入果位,相当于道家金丹中金丹成就,佛教修行与道家不同,不讲究身体的修炼,当然,密宗和走金刚护法的一路除外,他们没有道家的筑就道基这一关。
道家修行,不论哪一派,都有筑基这一关,不管是否说出来,第一步是筑基,凡人身体达到圆满的层次,精气神达到完美,才下手进行下一步修行,在此之前,即使有法力,还是凡夫俗子,很容易受到伤害。
而佛家因为不以自身为念,甚至以自身为臭皮囊,除非是护法金刚,才下功夫修炼肉身。
佛家入门以初禅为标志,一旦入了初禅,才有资格说是真和尚,在此基础上,修行相应的法术神通,以为炼魔之用。
不过,由于佛道两门相互借鉴,佛法中也越来越多的人,注重实战能力,而不以道行划分。
韦清等人执晚辈礼与各佛门宗派见面后,佛门宗派嘉奖了几句,虽然他们修行都不算高,但人来既然来了,也就说明了态度。
莫闲见自己宗派只来了两队,而且两路本来二十人,但只看到九人,低头问他们原因,这一问,才知道他们也是经过血战,折损了大多数人,连阎罗殿的人都没有看见,要不是逃得快,可能他们会全军尽墨。
韦清悄悄问起其他两路,他们还没有来,莫闲心中起了不祥的感觉。
五十人分为五路,结果三路人马就莫闲他们最幸运,但也死了三人,另外两路,其中一路只剩四人,另一路只剩五人,而且,只剩五人的一路,连带队的两人都战损了。
不知道另二路怎么样,恐怕也凶多吉少。再看看其他几家,在路上也是连连遇袭,都是损失惨重。
净庵法师微笑开口:“阿弥陀佛!各位道友,今日于此,想必都经过一番血战,由此可见,阎罗殿的嚣张。”
净庵法师修行是在场人中数一数二的,是须陀洹,为法华宗高僧,是金顶寺的带队高僧,莫闲很仔细的观察他,这是做杀手养成的习惯,发现他的身上隐藏着杀气。
一个高僧,应该没有杀气,说明一点,他来此的路上,经过了战斗,甚至他破了杀戒。
“不错,大师。”韦清说到,“我们在路上遇到二次阎罗殿的刺杀,大师,阎罗殿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阎罗殿遍布大安,世俗的人只知它是一个杀手组织,但它不仅是一个杀手组织,或者说,杀手只不过是它伸入世俗的触角,它是一个外道组织,借佛的名义,宣扬净世理论,说佛祖对人间五欲横流有大忿怒,想要灭世,造一个清净的佛国,遂化身黑日如来,但佛祖于心不忍,留一线生机,令幽冥教主行教人间。”净庵法师垂眼说到。
这些消息韦清等人是第一次听说,莫闲虽然做过阎罗殿的杀手,也是第一次听人说,本来他心中对阎罗殿已经高估,但发现他根本不了解阎罗殿,杀手组织只是阎罗殿的探向人间的触角。
这么大一个庞然大物,莫闲甚至有一种绝望之感,要不是天下佛道两门都顾忌它,莫闲不敢想象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组织。
“我们修行人本来不问世事,难道阎罗殿支持郑国?”有人问到,是华阳宗的弟子在问。
“不错,郑侯得位不正,他是阎罗殿的傀儡,我们发现了此事,正好齐随联军兴义师,伐无道,在齐国的令淳于相国和随国的公孙义相国邀请下,我们才聚在一起。”
莫闲记住了两个名字,令淳于与公孙义,在他的印象中,齐国的令淳世家和随国的公孙世家是大安著名的世家,但不知他们这么神通广大。
道宣见他有疑义,悄悄地说:“听说令淳和公孙两家,有人修仙,也有人修佛,本来就与佛道相通。”
这么一说,莫闲恍然大悟,他的眼界也随之一开。
他以前只是一个杀手,虽然听说过这些世家,但根本没有留意过,对他来说,他与世家是两个世界的人,也就没有多想。
现在开始明白,这些大的世家,居然与道佛二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想也对,在诸侯国的世家,哪一个简单?
莫闲第一次在世外以冷静而独到的角度来考察这些世家。
他不仅想到,郑国的端木世家、伯昏世家,还有公羊世家,是不是也与道佛两门有联系,不怪有修行者介入其中。
他正想着,外面又进来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惠明和惠海。
30。 刺杀未,权当侍卫冷眼观
惠海和惠明一进入里面,惠海双手合什:“南无释迦牟尼佛!晚辈古华寺惠海和师弟惠明见过诸位大师和诸位道友。”
里面嗡嗡响起杂声:“古华寺,不是给阎罗殿灭了,听说此次事情起因就是由古华寺被灭引起的。”
莫闲一眼就认出惠海两人,倒是惠海两人没有注意到莫闲,当日在郑侯府,莫闲只是一个世俗的武者,他们对他并没有关注,而莫闲在当日,也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他对惠明来说,实际上是仇人,端木良就死在他手中,当然,那时,莫闲还是阎罗殿的杀手爆裂鬼。
“古华寺是遭了劫难,但古华寺并没有灭,它的道统还在,杀人者,人恒杀之,阎罗殿做的事,古华寺必将回报,阎罗殿现在不仅对古华寺下手,对各家都下手,诸位来的路上,已经饱受他们的攻击,一句话,一日阎罗殿不除,世间无一日平安。”惠海义正辞严的提高了声音。
莫闲暗自点头,惠海这一番话,没有恳求人,但却在不经意间将阎罗殿推到众门派的对立面,果然舌绽莲花。
“古华寺的道友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净庵法师说到。
“多谢**师,我替师傅和古华寺罹难者谢谢法师。”惠海和惠明双手合什,施了一礼。
正在这时,就听到外面海啸般的声音:“抓刺客!”
众人一愣,净庵法师和在场的几位高僧眉头一皱,出了帐蓬,天并没有晚,望向吵闹的方向。
那边是齐国的帅帐,声音是从那里发出,由于事出突然,众人只知道有人行刺齐国的主帅孟明,但具体经过不清楚。
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向这边跑来,后面有人在追,净庵法师念了声佛号,一颗念珠飞射而去,发出一团金光。
破空声急,来人将眼一抬,刚想用兵器挡,他不想想,这颗念珠虽不算什么上佳法器,也跟随净庵法师有二三十年,日夜在手中盘着,早已被佛光浸染,对付一个世间刺客,根本不在话下。
还未等他将兵刃抬起,金光已临头,来人一下子僵住。
众人看见他头上冒出一股黑烟,一遇金光,立刻消散,他的身体软了下去。
莫闲随着众人,看见黑烟,眉头微皱,他认了出来,这个人被人控制了。
在场中的多人认出了这种法术,附身傀儡术,一种左道法术,修炼的人炼制阴鬼,利用阴鬼控制人,控制者根本不知道做什么事情。
后面的士兵一拥而上,净庵法师收了念珠,一个伍长上来给净庵法师施礼:“多谢法师出手。”
“发生了什么事?”净庵法师问到。
“他一个斥候,居然行刺孟将军,幸好将军武艺高强,才没有成功。”伍长说到,手下的人已将这名斥候五花大绑,而这名斥候却幽幽醒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一下子懵了,大叫到:“为什么捆我?”
“你刺杀将军,等着砍头吧,郑国给了你什么好处,说!”一个士兵凶狠的叫着。
“我没有,我醒过来,你们就绑着我。”
“你还嘴犟,众目睽睽之下,还想抵赖,敢做不敢认,你这个孬种。”伍长破口大骂。
而斥候只是叫屈,净庵法师说:“你们双方说的都没有错,他是行刺了将军,可是他真的不知道。”
“大师,您是出家人,不用替他辩护,更不用替他求情,大家都看到了,事实清楚。”回过头,恶狠狠的说,“说,为什么刺杀孟将军?”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还嘴硬,好!人心似铁,军法如炉,带下去,好好侍候他。”伍长气得笑了起来,“看你嘴硬,还是我军的刑具硬。”
“这位军士,听我说完,再下结论不迟。”净庵法师和颜悦色的说,并没有生气。
“大师,您说,不过,犯不着对一个奸细抱有慈悲心肠。”他一句话,弄得净庵法师哭笑不得。
“真的和他无关,他中了一种附身傀儡术的左道法术,刚才所做的一切,由附身的恶鬼所为,他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提到法术,伍长他们头疼了,他们抱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原则,说:“我们不知道什么法术,我们要好好审理他。”
“这并不是我胡说,你问问在场的各位道友,就知道我并不是说谎了。”净庵法师说到,在场的大多数认出这种法术,一个个点头称是。
伍长有些为难,他想了想说:“不是我不相信各位大师,军队之中有军队的规矩,我们还是按军中规矩办事。”
他们正在说话间,孟明将军带着一帮人,顶盔贯甲,一个个甲胄鲜明,来到面前,看到净庵法师,先抱拳为礼:“见过法师和诸位高人,为了什么事?”
众人和士兵赶忙见礼,净庵法师将事情一说,孟明哈哈大笑:“这等小事,来人,把他放了。”
“将军,不可。”旁边一名参军说到,“先将他押下去,不能犯险。”
“没什么,**师在身边,百无禁忌。”孟明笑到。
众兵士虽将斥候松绑,并没有完全相信他,在将军和他之间,不自觉地树起了人墙。
“法师,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