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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阎罗殿有仇,恰恰是抱着这种想法,后来,佛教中也说功德,其中就有“诸恶不作,诸善奉行!”
莫闲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因为佛教有时善恶自己都搞不清,杀生是恶,但为了救人杀恶人呢?这名话蒙蒙普通百姓可以,但在莫闲眼中,却是一个伪命题。
后来,在禅宗中,见到这样一句话:“见性是功,平等是德”才恍然有悟,什么是德?德就是平等,不管什么种类,正如庄子所说,万物齐,一个人有了平等心,他才能平等对等一切,在修行中,才能见到自己的本性。
在回过头,看看世俗所言功德,他终于明白了,有功于社会、族群,方才有功德。这种功德则是你的族群赐予你的。甚至帮助其他的种族,造福整个自然界,也是有功德的。但对于单个的人或是某些群体而言,你只要没有妨碍到整个族群的发展和进步,就不会损失功德。即便是损了功德,也可以弥补回来。
可以这样说,功德是相互抵消的。为了养活族群,需要开垦荒地,但是这样就会损害到当地其他生物的生存,如此自然会损失你的功德,但是另外一方面,你的族群,会因此庇护你、给予你功德。
小行不损,大德不亏!
功德存在,完全依据智能生命的群体之心,如果一个世界有两个种族,其中一个种族对你无比怨恨,但他消亡了,而你却是另一种种族的英雄,你根本不受影响,功德亏损也就无从讲起,因为弱势种族给你的业力早就被强势种族的功德所抵消。
所以,功德分为功和德,德为功服务,见性是功,佛家先贤早就说明白了,唯有平等智,才有见性,超脱后天,而成就先天,先天者,故名思议,先天地而生,何来功德?故此,功德是后天事。
修行过程中,修者一般都注重功德,说到底,都是为了见性。
莫闲自从明白了这个道理,只要他不是十恶不赦,就算杀几个人,已不会影响他的心性,那些和尚说的那些因果,那些功德事,在他心中已不起什么波澜,就是佛祖在面前,他也无畏,他真的明白了,为什么说,佛来斩佛,祖来斩祖,要是换一个人,恐怕只能口头上说说,当真的幻像来时,他心中会有迟疑。
莫闲语音虽淡,像惊雷一样,来兊虽为还虚修士,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之言,他在金丹期时,因为师祖师傅过早离开,再加上那位元婴修士心中怨恨,来兊不觉心中早对妖族产生了敌意,一切做法他都认为是对的,都有功德,但莫闲一段话,也合情合理。
刹那间,他心中两种互左的想法在冲突,不知不觉中,引发了他的心魔,他哇的一口喷出了鲜血,双眼赤红:“你胡说!”
滂礡的压力一样子加诸莫闲身上,他的道心沦丧,为了他自己,他一定要杀了莫闲,好像只要杀了莫闲,那些言论就会消失,他在心目中自我催眠,修行者,本身就是借假修真,只要他杀了莫闲,心中魔头便压抑下去,他会获得喘息之机,借此重塑道心,达到破而后立的效果。
莫闲一下子动弹不得,好像身上压着一座大山,这不仅是法我如一,而是虚空中自见真实,在法我如一的基础上,法域已成,好像无所不在,如果光是法我如一,现在的莫闲有把握破除,但自己卷入他的意识构建法域之中,已完全脱离了真实世界。
轰的一声响亮,从来兊身上走出了两位神灵,不对,一位是神灵,一位却是心魔,心魔狞笑着向莫闲扑去,而另一位明显是他心中幻出的神灵,披发、黑衣、仗剑,蹈龟蛇,却没有向莫闲进攻,而是站在一旁。
这位是荡魔祖师,他幻化出来作用是为了斩魔,但心魔和他不相上下,所以他等待机会,只要心魔一扑到莫闲,他会连同莫闲一起斩落,借荡魔祖师斩杀心魔,暂时压制心魔,心魔虽被荡魔祖师斩杀,但他会复活,不过到那时,来兊调整过来,已重塑道心,纵起心魔复活,他也不惧。
就在来兊认为莫闲应该束手被斩之时,莫闲身上爆出一团清冷的光辉,莫闲突然动了,指月玄光,直袭向心魔。
莫闲在他的法域之中,是不能动,因为莫闲已被他无形的法力死死缠住,但他没有想到,莫闲身上有太阴镜,而太阴镜在莫闲的灵台深处,只要莫闲一念,就足以调动他,虽然还没有完全祭炼成功,但搞个突然袭击还是可以的。
指月玄光一出,莫闲一下子感到轻松,而来兊一瞬间不仅是心魔,连同本体都陷入那种虚幻的大道之中,莫闲身上蓝光一闪,雷电喷薄而出。(未完待续。)
140。心魔出,世间因果难相寻
来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战胜了指月玄光的幻境,然而,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莫闲身边一切都笼罩在紫色的雷霆之中,这是他的神霄雷法,不是他第一次以化身施展,因为见识了雷池,要是收了雷池就更好了。
雷电轰鸣声中,法域一下子被打破,说起来还是有心魔的功劳,心魔的出现,来兊的实力出现较大的波动,法域也是一样,所以一下子被雷法所破。
莫闲也不恋战,身体化作一道长虹,直接向鹰眺所在地方而去,他准备运用太阴镜,准备将他和鹰眺收入太阴镜,太阴镜自然融于时空之中,这是莫闲的最后的保命手段。
鹰眺在原处东张西望,正在这时,天边一道长虹破空而来,后面跟着一天烟云,铺天盖地,显现出一只大手,速度居然比长虹更快。
鹰眺一望之间,顿时神魂欲飞,吞了一口吐唾,他隐约猜出真相,不由得小腿肚发抖。莫闲一回首就是一道雷光,千丈雷光横亘而去,轰的一声,大手一滞,莫闲又下去数里。
来兊像疯了一样,两般化身如流星一般,掩映在烟云中,他的本尊化为一天烟云,和化身合在一起,就追了下来。
莫闲幸亏及时以指月玄光让他弄得一瞬间恍惚,脱了他的法域,现在更是在他的法域之外,虽然他施展法我如一,但莫闲也不是弱手,初步领悟了法我如一,如闪电一般逃离,他的速度虽然快于莫闲,但莫闲的神霄雷法经过雷池一悟,动念即发,威力大得惊人,虽不能杀伤来兊,但也足以使他感到威胁。
眼看就要到了鹰眺身边,鹰眺早就想逃,可惜身体不听他的话,他知道这是莫闲做了手脚。
“你以为逃到此处,就可以走得了吗?”来兊阴恻恻的声音从漫天阴云传出,阴云一敛,现出身来,喝到:“劣徒,连为师都不认识了吗?”
鹰眺身体一抖,看着来兊幻化成另一个人。
“师傅,你是传我法相之术的师傅?”
“不错,就是我,此间完全是我的,我在厚土境中看到你,施展**增加你修为,传你法相之术,你有出息了,居然做了他人的坐骑!”
“师傅,我打不过他,被他所俘,才做了他的坐骑,到现在还身不由己。”鹰眺想说莫闲还杀了他的儿子的事,转念一想,便没有出口。
莫闲面无表情,他早有感觉,看来来兊传他法相之术,本身就是存在利用的嫌疑,从他留有后门可以看出,他已准备好发动太阴镜,来兊的心魔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眼光一瞄离他数十丈的荡魔祖师,心魔本身很狡猾,先前扑向莫闲,那是他刚产生不久,这一会,他越来越向一个人了,长得和来兊一模一样,眼中红光已收敛。
在他中了指月玄光的瞬间,和本体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要之前他被斩出来时,来兊很小心,根本不知道一点关于来兊的信息,然而,指月玄光却将他和本尊联系在一起,共同陷入虚幻的大道图景中,就在那一瞬间,他知道了许多事情,而到本体怀有深深忌惮和恶意。
他开始提防荡魔祖师,所以他只是在距离莫闲不远处停了下来,好像在看莫闲的破绽,但他知道,自己身后有着一个杀手,如果莫闲死,在那一刻,说不定就是他陨命之时。
莫闲没有想到发生这样的变化,来兊也没有想到,他此时正在劝说鹰眺,莫闲心中冷笑,以为鹰眺是一个呆子,他不说话,只是看着。
鹰眺说到自己受莫闲控制,来兊笑了:“不妨事,我替你解除!”说完法域一下子将鹰眺卷入其中,他脸上一白,露出惊讶的神情,他没有想到,莫闲的手法如此高明,不过难不倒他,他法我如一的法力一过,直接暴力破解。
他不知道,莫闲的符箓直接勾连了鹰眺的法相,混入法相之中,法相之术,本是存思而出,渐渐形成无数符箓,显现于人面前,发挥无尽的威能,既然深入法相,和符箓混成一团,哪是他暴力所能破除得尽的,莫闲的符箓深深藏在鹰眺的体内,而他自以为根除干净。
“好了,你站在一旁。”来兊说。
“是,师傅。”鹰眺恭敬地站在他身后,眼睛中露出一缕寒芒,随即消失,鹰眺对两人都没有好感,莫闲以他为坐骑,而来兊却想控制他,相比较起来,他更倾向于莫闲,因为莫闲以他为坐骑,但对他的问题都以诚相待,他才明白他所处的状况,而且莫闲也指出他修行的短板,并告诉他修行的方向,在这点上,他所谓的师傅,却在法相之术中做了手脚,如果不是莫闲,他还蒙在鼓中。
这点却是来兊没有想到的,他修为高绝,但经历的世事毕竟少了,一直以来,都没有出过洞天,只是有时派化身行走世间,也只是匆匆一过,世间本没有人,妖又处于原始状态,他并没有兴趣。
世间没有文明,相对来说,心灵就比较纯净,应该能助修行,可是他在金丹期就被现实所教育,后来又独自一人,孤独的生活在洞天的九天境中之中。所以他没有想到这些。
“莫闲,你的死期到了,不要恨我,怪就怪你助万般梅建立什么妖盟,你已无路可走,本来不必去死,但你居然胡说什么功德,你现在不死不成。”来兊说着,意念催动心魔,发起致命一击,心魔一怔,不自觉地反抗,他大吃一惊,还没有明白什么回事,心魔陡然回头,如风卷残去一样归体,接着荡魔祖师也跟着他归体。
莫闲笑了:“想不到你心魔丛生,何别与我过意不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更好!”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心魔归体,对他来说,更是打击,莫闲也弄不懂,他的心魔怎么归体了,难道他有什么妙法?
人太聪明了,反而多思,莫闲不知道,他就这样错失了一个良机,本来他应该趁机出手,即使不能杀死他,重创他还是有可能的。(未完待续。)
141。第依现,洞天来去若等闲
莫闲不知道他错失了良机,来兊就在那一瞬间,强自将心魔压制下去,他身上气势又进一步盛起来。
莫闲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他心一凝,不再分心多想。来兊压下心魔,语气肃杀:“莫闲,你去死吧!”
莫闲一见他出手,刚想发动太阴镜,进入太阴镜中,然后发动太阴镜,遁入时空中,但这样一来,虽然没有十几年,也当有一个五六年时间,他只能在太阴镜中,只到太阴镜与他合一,才能进出自如。
但一个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出手:“你们在这里打打杀杀,修行不是为了战斗。”
事先两人都没有预料到旁边还有人,声音一响,来兊和莫闲第一反应是飞退,莫闲身体刚动随即觉得声音非常熟,是第依,身体一下子停住,回过头来,笑了:“你恢复了?”
第依如一个普通人一样站在那里,笑道:“我恢复了,听说你混得风生水起,我再不恢复,恐怕会错过好戏。”
来兊退出百丈,站定:“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离恨天宫?”
“我叫第依,离恨天宫,这个名字不错,我说怎么遇到一个稳定的小空间,里面还有一棵树,是寻木,是北方神木,便好奇地进来看了一眼,不想遇到你们在打架,好好的不修行,却整天没事做打架,特别是你,以还虚修为欺负一个元婴修为,不害燥么?不对,你的气息不对,怎么两分,是不是想憋出大招?”第依披头盖脸就是一顿说,让来兊气往上撞,只差吐血,自己还憋大招,那是心魔蠢蠢欲动。
但他看不出第依的深浅,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人是妖如分辨不出,但一个普通人会出现在离恨天宫吗?
他心生退意:“离恨天宫是我的道场,阁下不请自来,这里不欢迎你!”
第依笑了:“主人既然逐客了,莫道友,我们还是走吧!”
“这样啊,我们还是走吧,可惜了,还有二层天宫没有见识到,走吧!”莫闲叹息道。
“那就走吧!”第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