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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这本书投缘吧,十个灵贝对我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莫闲笑着说,他没有留意,说者无听,旁边一个修士听到他的话,眼中一闪,莫闲没有想到,有人根据他的谈话,推算出他是一个大富翁,说莫闲是大富翁,这句话得打一个折扣,以前莫闲是一个大富翁,但自从莫闲买灵药洗炼飞剑后,他身上财富大量缩水,已算不上是一个富翁。
三个人来到了帐蓬前,有人拦住他们,韦清出示请柬后,拦路的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欢迎光临云市的拍卖会!”
云市是一个门派,却又不同于一般门派,它以互通有无为主,最初是由散修组成,后来成了气候,便成为一个门派,又叫云市宗。
云市门总部设在齐国,门类什么生意都做,有人说,连杀手生意都做,但云市是坚决不承认,主要做灵药、丹药、法器法宝及材料生意,遍及海内外,有一句话,要找什么东西找云市。
原来,这件小洞天之宝是云市的,那么就好理解了。
进入其中,鲜花香草,一切布置得像外面,天空中有轮太阳在放光,莫闲打亮了一下,发现它固定在天顶,明白了,只不过是个光源,并不是真正的太阳。
里面有百十亩,俱是露天,中央有一座高台,一切都很舒服,温度正适合,四周有椅子,莫闲三人按照请柬上的号码入座,椅子五个一组,之间距离很大,里面已经有人,正在闲谈。
莫闲看了一下,没有想到,还真看见熟人,是华阳宗的凌余行,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莫闲一见,和他一点头,韦清和谢草儿不认识他,望着莫闲,莫闲微一解释,两人恍然。
102。拍卖场,巧得残图真火归
凌余行却走了过来:“莫兄,你也来参加聚宝会?”
“是啊,得了一张请柬,来见识一下。”莫闲说,把身边的二人介绍给凌余行,凌余行抱拳说久仰。
莫闲也知道了凌余行身边那位冷漠的男子叫孙炎,莫闲抱拳,他似乎不善与人相处,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几个人就在这边闲聊,人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金丹修士,场中空位已很少,这时,在中央的台子上,出现了两人,白发红颜,一人白发如银,满脸红光,是一个老者,而另一位却是红颜少女,两人一出场,场中吵闹声立刻小的下去。
“白发红颜,是他们!”韦清显然听说过两人。
“他们是谁?”莫闲问道。
“白发那一个是鉴宝圣手梁子豪,女的那一个,是拍卖行家华三娘,居然由这两位来主持,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韦清猜测着。
“诸位,请各自归位。”华三娘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凌余行告了一声罪,和孙炎到自己位置上落座,众人刚落座,后排的位置陡然升空,高低不同,莫闲这边五个位置也飘了起来,还没有等他们明白过来,墙壁生成,转眼间,一座大厅完全落成,莫闲他们位于第三层房间,莫闲再往外面看时,见一座环拱行的拍击大厅已经成形,灯光自然落下,而拍卖大厅中,还有散坐,周围是一间间包厢,分为甲乙丙丁四个方位。
莫闲他们位于丙字三号房间,地面上铺作红地毯,面前有桌子,桌子上放着瓜果之类,一位侍女立在几人旁边。
这时,莫闲才惊叹,一切如神话一般,用心之巧,不愧是云市。
就在三个人惊叹之时,侍女开口了:“三位贵客,我们云市预留了十件拍卖品位置,三位有什么东西要拍卖,现在可以拿过来。”
谢草儿和韦清摇摇头,莫闲心中一动,从乾坤袋中拿出了几片巨大的鳞片,这是鳄蛟的鳞片,而且是背上鳞片,一片足有脸盘大小,六片在一起,带着一股蛟的威严,说:“这种鳄蛟的鳞片行不行?”
侍女仔细地看着,点点头,说:“这是上好的炼制防护盾的材料,可以!”
莫闲说:“那就拍卖吧。”
侍女把六片鳞片放在桌子上的玉盘中,玉盘边上符篆开始流动,光芒一闪,便不见踪影,莫闲这才发现,桌子上除了盛放瓜果的玉盘外,还有一个大玉盘,没有想到,这是一个传送阵,虽然是短距传送,但也可以看出,云市的财大气粗。
接着玉盘又亮了起来,传送回来一张纸,纸上写着:鳄蛟背部鳞片六枚,排在三十五号拍卖。
等一阵阵传送光芒结束后,梁子豪的声音响起:“欢迎各位参加由云市举行的拍卖会,共有八十一件藏品,下面先看第一件藏品,请看!”
声音一落,在空中出现幻影,那是一件青铜鼎,可惜缺了一个鼎足,但空中的威压说明它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毛公鼎,一件有些残缺的法宝,鼎身上有一百零八种浮雕怪物,个个有筑基期实力,对敌时,放出怪物,是一件攻防兼备的法宝,本是一件镇压气运宝物重器,可惜缺了一足,致使镇压气运的功能大减,但不失一件上佳的宝物,起拍底价只要十万灵玉。”梁子豪的声音充满了诱惑,配合他的话,幻影中出现一个人影,毛公鼎顶在头上,金光垂下,护住他的身体,鼎上面发现了吼叫,一个个浮雕亮了起来,怪兽一个个浮现,有长着翅膀的蛟龙,有头长尖角的怪物,蜂拥而出,那种气势震憾人心。
法宝,虽然是一件破损的法宝,但它的威能有目共睹,莫闲也曾听说过毛公鼎,是前朝大将军毛公出家后炼就宝物,毛公后来虽然陨落,但在他陨落一战中,共有上百位金丹级修士一齐进攻,那一战,崩裂了数座山峰,毛公鼎正是在这一战中扬名。
毛公陨落,鼎也随之失落,不想在这里看到,众多修士心中不觉充满了渴望。
价格一路攀升,莫闲他们一次也没有出价,他们的实力不足以拥有毛公鼎,财力也不足,三人很自觉。
最后,毛公鼎以二百三十万灵玉成交,被丁字五号房所有。
拍卖在进行,华三娘清脆的声音在回荡:“现在拍卖的是一张阵图,而且是一张大五行剑阵图,传说为剑修至宝,能布下五行剑阵,起拍价为五千灵玉,每次加价不少于一千灵玉。”
莫闲心中一动,喊道:“一万灵玉!”
他直接翻倍,想利用价格优势,直接压倒对手,可是,他的话音才落,又有人喊话:“一万一千灵玉!”
“四万灵玉!”莫闲直接拉开差距,摆出一付志在必得的样子,差不多到顶了,这件阵图恐怕最多值四万灵玉。
莫闲叫价很狠,但偏偏有人又叫价:“五万!”
莫闲苦笑,他放弃了,虽然他很想见识一下大五行剑阵图,但价格已超出他的预期。
“六万!”又一个人叫价。
最后剑图以六万五千灵玉成交,当然不是莫闲,而是甲字二号。
下面又继续拍卖,有丹药也有灵药,莫闲没有出手,倒是韦清出手了,以两万灵玉拿下一瓶龙虎丹,这是一种辅助丹药,主要提高修士在成就龙虎金丹时的品质。
“拍卖已经过半,下面这件拍品是一件奇宝血狱瓶,这件法宝可以放出漫天的血水,而且血水之中有着无尽的冤魂怨鬼,修行人的法器等物一遇到血水,就被它所污,如果身沾血水,一时三刻,便化为脓血,起拍价为二十万灵玉,每次加价不低于一万灵玉。”梁子豪喊道,他神情激动。
“血狱瓶,本是黑地狱的中血狱的镇狱之宝,但不知出了什么事,流落到本门手中,本门决定将它拍卖。”梁子豪又加了一句。
刹那间,莫闲明白了,在他们破除黑地狱时,恐怕不止一件镇狱之宝丢失,也明白了,云市为什么在此开办这个聚宝会,他们是向阎罗殿示好,不用问,这件宝物阎罗殿一定会收回,二十万灵玉,这个价格不高。
梁子豪加了一句,看起来是画蛇添足,但暗中却震慑了不少人,本来有些人想出手,现在却打消的念头,也明白为什么开始大家都公开露面,临拍卖时才相隔开,除了莫闲这种深恨阎罗殿的人,恐怕只有魔门会狙击了。
莫闲是财力不足,根本无济于事,就看魔门了,莫闲心中想到。
果然不出所料,只有两家在竞争,甲字一号与丙字一号,最终于一千万灵玉的价格成交,莫闲估计是阎罗殿,这个价格虽然高了一点,还在可以接受范围内,为什么魔门不出高价?
莫闲看不懂,在丙字一号房中,坐着的却是阴九幽,魔门七奇之中最年轻的一位,他阴阴的笑了,他根本没有想和阎罗殿争,要做就做无本生意,在黄花岗周围,他已布下天罗地网,准备将阎罗殿一网打尽,就是不打尽,也要对方元气大伤。
云市是一帮最没有骨头的修行者,既贪婪又胆小,他知道阎罗殿来的八部天龙之首,天部首领释天,他要看看,这位释天怎样将血狱瓶运出去。
在甲字一号,释天也在思考,他知道在安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血狱瓶是一件法宝而已,但它是黑地狱的镇狱之宝,黑地狱这次出事,共丢了五件镇狱之宝。
大千因果业力镜、阿鼻祭坛、血狱瓶、蜃寒珠和饶舌钩,阿鼻祭坛据小明王说,被叛徒莫闲所得,其它几件,都在空间通道中遗失,现在知道了血狱瓶,由一个小修士得到,委托云市拍卖,他恐怕拿不到拍卖费,找到血狱瓶居然放出风来拍卖,云市为了自己面子,不好明着给,在背后偷偷透露消息给阎罗殿,连拍卖人是谁,都卖得一干二净。
魔门肯定行动了,恐怕就在丙字一号,头疼啊,运送血狱瓶肯定会遇着一场血战。
两人各自思索怎么办,其他人都不知道,莫闲的鳞片拍了十万,从传送阵扣除佣金后,一堆灵玉传了过来,莫闲装入乾坤袋,赏了侍女一千,又接着往下看。
又一幅阵图,是烈焰阵的残图,此图一出,莫闲感到他体内的三昧真火一动,心中升起了一丝渴望,他平息了一下心情。
残图只有四分之一,别人也不积极,莫闲终于以二万二千灵玉拿下,一到手,残图便化作一道红光,钻入他的丹田之中。
他刚刚炼出不久的三昧真火的精神猛然向残图集中,刹那间,图张开,只有四分之一,但四分之三的虚影显示出来,烈焰熊熊,分明是三昧真火。
奇怪的是,其中出现一个葫芦的虚影,更有熊熊烈焰从中喷出,莫闲心中一动,三昧真火的种子立刻投入葫芦,葫芦实了一分。
103。烈焰阵,燃脂头陀不归火
莫闲身边一阵热流涌过,接着平静下来,但还是有些火气,莫闲知道,用彻底炼化残图才行。
韦清和谢草儿却惊讶了:“你炼了什么真火,怎么烈焰阵图一到你手上,便进入你的身体,而且和你契合得很好。”
“我修炼了三昧真火,得到烈焰阵图,相得益彰,可惜是一幅残图,不然我的三昧真火可能会大进一步。”莫闲说。
拍卖还在进行,三个人再也没有出手。
三人见识了云市的拍卖,莫闲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按理来说,只是一场聚宝会,他很快就想到,不安的感觉是从血狱瓶出现起,在此之前,他没有留意。
他没有学过推算之术,但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知道,人的感觉是很灵的,特别是修士,修士对自身心境有了掌控,对一些征兆在事先有感觉,传说仙人往往心血一潮,就知道有事发生。
出了云市的拍卖厅后,三人便准备走了,但走不了。
三人出了黄花岗的荒坟,本来是云市临时布置,对修士来说,来去自由,但三人一出,却发现不认识路了,好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往日阡陌的田野全部不见踪影,好像来到了蛮荒。
莫闲不由脑中闪现出一个词,阵法,自己几人不知不觉中进入阵中,是什么阵,莫闲看不出来,而谢草儿和韦清对阵法也不熟悉。
“不要慌,我们好像陷入埋伏中,这是阵法空间。”莫闲说,同时三人不自觉地站成了背靠背。
“该怎么办?”谢草儿问。
莫闲沉吟道:“我们应该没有得罪人,不值得用这么大的阵势来对付我们,我们恐怕受了池鱼之殃,不然到现在,除了困住我们,其他什么也没有。”
“那我们就不动!”韦清说道。
三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旷野之中,好像天地的孤儿。
“再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的确不好做什么,这是谁布置的?为了什么?难道为了云市?”韦清说。
“没有听说过云市有什么敌人,云市做生意,最是奸猾不过,怎么会有人对付它?”谢草儿反驳道。
莫闲在思考,脑中灵光一闪:“说不定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