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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来推测。刚才萧十一抱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也应该是给监视者看的。好在崔淑妃派来的监视者不会观看全场,看到两人入局,就得立即回去禀报,不然崔淑妃就没时间安排萧九过来捉*奸。这么晚了,城门已关,送信的人必有秘法。而萧十一若中招,那药量一定是可以持续很长时间的才行。
说起来,从实质上来看,萧十一没有轻薄她。所有暧昧亲密的动作。都是点到即止。考虑到萧十一从来不是个正人君子。那他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她,是不是看中她的能力和实力?
无论如何,她心里都感激他能放过她,只是不会让他看出来。
“你定力很不错。”萧羽突然笑道。
琉璃一哽。瞬间就面红如血,根本说不出话来,幸好隔着屏风,里外不相见。
当时的凶险只有她自己知道,若萧十一再深度撩拨她一下,她真的很难克制,反扑也说不定。她是很喜欢石头,可她得承认,萧十一很有“那方面”的吸引力。
再说。定力不错的人是他吧?她心中拒绝、挣扎,可却抵抗不了药物刺激的生物本能,对着他哼哼叽叽、又磨又蹭,就算萧十一没喝醉,到底身体里储存了不少酒精。普通男人大约受不住的。而且她呼出的气息也带了药力,两人呼吸相闻时,他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
当时,她明明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些变化……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个色*狼,尽管平时非要表现出那个样子来。
“崔淑妃这样做,就不怕弄巧成拙?”琉璃转换话题,“她是把别人都当成白痴吗?奸计拆穿 时,她为儿子找的助力会与她反目成仇,不但不会帮九郎登位,还会拖后腿。”
“知道是她的手笔又如何呢?”萧十一歪在椅子上,以手支头,嘲讽的笑,“到底,只要成了好事,我们就亏欠了九郎。我,占了兄弟的妻子。你,背夫偷*情。不管是你还是我,就算不帮他,至少也不会害他,崔淑妃又损失什么?再者,她敢这样做,就是确定我匀找不出她的破绽。想必这时候温侯还在使苦肉计,他年年初三来明山,今天的举动到哪儿也说得通。而你,不管因为是漕帮之女,还是因为能嫁给九郎,得罪的人都太多了。说不清是谁陷害,就查不到底细。”
琉璃低头细思,确然如此。
如果她是一心要嫁九郎的普通姑娘,却又与十一有了肌肤之亲,不管是不是九郎的亲娘设的计,也不管是不是恨崔淑妃咬牙切齿,都会没脸再见九郎了。心软些的,就会想要补偿。那时,于崔淑妃又有什么害处?将来九郎登位,她是正儿八经的太后,别人还能把她如何?
“她自以为是操纵人心的高手,打算着错有错着。”萧羽又道,“出了事,我迫于漕帮的压力,一定会娶你的。何况,她觉得我是色中饿鬼,且一直就觊觎你,又还没有娶妻纳妾。你失*身于我,说不定是正合心意。过个一年两载的,咱们的日子美满合意了,对始作俑都哪里还有恨?你呢,嫁给我难道很亏?”
这问题,没办法回答。
若从外在的条件来看,嫁给临山郡王绝对不亏。但从感情的角度,那就亏死了。有哪个姑娘不想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再说石头比他差哪啊?不过听萧十一说“娶你”两个字,琉璃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那么猛得一缩。
“回答!”琉璃的沉默,再度伤了萧羽的自尊。大半个东京都的贵女哭着喊着要嫁他,很多大家闺秀在他面前很豪放来着,怎么到这死丫头这里,她居然犹豫!
琉璃咳了咳,不敢这时候惹怒萧十一,毕竟她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彻底拔除。他若现在闯进来,非要……那啥那啥,估计她不一定抵挡得住。而萧十一之所以可怕,是他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心机又敏锐得要命。
“是是,郡王殿下又有钱,又靓仔好吗?”琉璃妥协,但任谁都听得出她的敷衍。
萧羽心中有气,突然就想起去冬的初雪日,琉璃和水石乔之间那种亲昵而温柔的样子。情意都不用说,就自然流淌着。而那一幕浮现出来,令他感觉有一根又长又尖的刺,又一次把他钉在那雪地上,想走也不行。就那样看着,像个绝对的局外人。
那孤单迷茫的感觉,比他小时候站在临山王的王宫中还强烈。王宫很大,人很多,他却是被抛弃的一个。
他沉默,琉璃也不说话。场面一时沉寂。但却绝对不平静。空气都似紧绷着。琉璃在水中都不敢动,因为水花的声响莫名就变得很大,直到她意识到一个新问题。
“郡王殿下,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她算计了下时间说。“看戏的要上场了。”
“你要怎么换?我进去把你捞出来?”萧羽哼了声。
琉璃连忙拒绝,“不不不……我是说,殿下能不能换个房间?”她在这里泡澡拔毒,他去其他地方迎接九郎,那就两全齐美了。
“我九弟经常来桃花潭,知道这里是我的专用房间,要我换到何处?”
琉璃没话了,干脆闭嘴。事实上是她笨了,他连解药的药汤都准备好了。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她吃了。那么,他自然就有解决的办法,她这时候不如老实点,操心也轮不上她。
于是,诡异又暧昧的沉默场面再度出现。也同样是不轻松的。时间似乎都没有了意义,只慢慢的消逝。直到外头突然传来声响,很轻微,而且很短暂,但是琉璃是会武的,自然耳聪目明,萧十一要加个更字。
“来得这么快?”萧羽皱眉,显然这情况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站起身来,有点不耐烦似地对屏风后的琉璃压低了声音道,“别发出响动,不然奸*情就坐实了。那样不管你乐不乐意,都必须嫁我不可。”说着就坐到塌上去,因为角度关系,琉璃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三度静默,但这次不是半点声响也没有的。琉璃听到自斟自饮的声音,也不知萧十一打哪弄来的酒。又过了会儿,酒壶落桌,声音很沉,接着萧羽断喝一声,“谁?”
显然,外头的是陌生人,而且在窥探。如果是萧九的话,不可能是这种行为。他和萧十一关系很亲近,大约会直接敲门进屋的。
外头的人顿了顿,片刻后推门而入。
“是你?”萧羽很意外,声音又突然变冷,冻得空气都像在掉冰碴似的,“大驾光临,何事?”来人,显然是他认识,却非常不喜欢的。
琉璃判断着,大气儿也不敢出。
“临山郡王有礼了。琉璃在附近失踪,所以我来问问,您知不知道她在哪里?”是石头!
这么晚了,城门关了,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要想做到这一步,他得费多大的力气!果然她消失了,他会不顾一切的找她。
想到这儿,琉璃紧绷的心中突然涌进热流,害她整颗心都塌了,人也几近崩溃。在持久的绝境中,她一直喜欢和依靠的人突然出现了,无异于从地狱回到天堂,那喜悦满溢在胸中。
第十八章 早知道就吃了
她张嘴想叫,却又突然想到自己这样子容易被误会,只好强行把声音憋在喉咙里,脑子急速转着,想着要怎么尽快和石头见面。而正当她犹豫的当儿,却听萧羽轻声笑道,“水帮主问对人了,本王还真知道。”
什么什么什么?琉璃脑海中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还没反应过来,萧羽再度开口,“她在后面浴房沐浴。”这话说得,极容易令人产生歧义。
但凡来人看到凌乱的床,还有扔了一地的衣裳,再加上衣衫敞开,形容不整的萧十一,最后又补上这句话,都立即会联想到某些很香*艳的事!
果然,水石乔目光一掠,见到地上衣服正是琉璃常穿的,登时红了眼珠子。
“受死!”只两个字。紧接着,就是兵刃相交的锐响。
于水石乔而言,他心爱的姑娘,他爱如珍宝的姑娘,被别的男人占了。而他了解琉璃,知道那占有必定是强占。想到她受到的屈辱,他胸中那巨如浩海的心疼,瞬间化为爆表杀意,只有眼前男人的鲜血才可以洗涮。所以他抽刀就砍,招招死手,完全不留余地。管他什么临山郡王,管他什么律法权贵,谁伤了琉璃,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要对方偿还!
而萧羽,打从说出那种恶劣的话来,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所以也早有准备,快速提剑相迎。说起来,他倒有几分佩服水石乔的果决和狠劲。不是什么男人都能为心上人拼命的,所有好听的话都是说着容易,但勇气在用的时候才知道难得。
“石头!”琉璃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即从水中站起,焦急的叫了一声。她一只脚已经迈出浴桶,但低头,却看见自己的衣服被药汤打湿了,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这个样子给石头看没关系,但萧十一会长针眼的!不得已。她又缩回去。
她不知道,她不出声还好。这一声叫,倒提醒了水石乔:萧羽所言不假!琉璃在这儿,琉璃在清洗,因为琉璃被萧羽强占了!
他目眦欲裂,爆喝一声,攻势更猛,近乎不要命的打法。
萧羽武功很高,没人知道到底有多高,因为他很少出手。更没有博命出击过。上回给琉璃挡剑。还是因为仓促间施展不开。只能以身护人。但正所谓,一夫拼命,万夫莫挡。水石乔气得发疯,又不惜同归于尽。居然和萧羽打了个平手。短短的数息,两人过了不知多少招,刀剑带出的凌厉之气,眨眼间就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琉璃在浴房里听得大急,冲口而出道,“石头住手!是临山郡王救了我!”
“咣”的一声,她大叫之时,萧羽和水石乔正打过来,把偌大个屏风劈倒了。同时。两人住手。水石乔的刀就架在萧羽的脖子上,刀锋割破了一点皮肤,有非常轻微的血丝渗出。而萧羽的长剑,已经顶在水石乔的心脏处,劲力拿捏得恰到好处。衣服破了,但人没伤到。
若非琉璃叫得及时,这两个男人,当世的俊杰,果然会不明不白的同归于尽。
而此时,琉璃则暴露在两个男人面前,身子缩在水桶中,只剩一颗头在外面,面色急切。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琉璃,你怎么样?”到底,水石乔的心疼占了上风,顾不得自己的生死,分神问道。
“我中了毒,临山郡王找来药汤,正在帮我拔毒。”琉璃赶紧说,好在应急的能耐还算不错,言辞之间并不混乱,不然会造成更大的误会,“放下刀!他与我们是盟友!”
水石乔想也不想,因为和琉璃之间的信任是深刻在骨子里的。他也不管萧羽的长剑还对准他的心脏,随手把刀丢在地上,大步向浴房内走,但在距离五步之处又停下。
“你……真的没事?”眼眶红了,急的,心疼的。
琉璃突然就哭了,“没事,真的没事。”见到水石乔,不管之前多么坚强,还思揣着和萧十一讨价还价,此时却倍觉委屈,控制不住的想软弱,想让他疼爱。
“别掉金豆子,不然他又不分青红皂白找我拼命。”一边,萧羽收回长剑,凉凉的道,“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便罢了,我再出手就不会容情,因为我不允许有人拿刀对着我。记着,这是最后一次。若不然,琉璃你可别怪我。”他就是要插嘴,因为看不得那两人之间的含情脉脉,那刺目得很,令他的心也隐隐作痛。
“得罪了。”水石乔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当下就略施一礼道。之后返回到床塌边,抽出一条双人大被,再回到浴桶前,偏过头去。
琉璃与他心意相通,立即从药汤中站起。
水石乔也不回头,只双臂一拢,就用被子把琉璃从头到脚包裹起来,从浴涌中拎中,打横抱在怀中。
“多谢郡王殿下,改天水某必登门请罪,任郡王处置。”水石乔说得干脆,做得绝然,抱着琉璃就走。
“她的毒还没尽解。”萧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些奇异的模糊感。好像,突然就与琉璃隔了万水千山。
“我会想办法。”水石乔脚步不停,“再借用下郡王的马车。外头冷,琉璃怕受不住。”
“请便。”明明,刚才还和那丫头如此接近。
水石乔再不回话,径直来到院前的马车旁,把琉璃抱进去。被子已经浸湿,但车内有温软而华美的皮裘,炭炉的火也未灭,不会挨冻。
“我们去哪儿?”琉璃忍不住问。
“城外也有咱们漕帮的暗门,放心。”水石乔把车门关紧,跳到车夫的位置,扬鞭驾车就走。同时打了个响亮的呼哨,他骑来的马就立即跟在后面。
明明这一天都不堪回首的,可不知为什么,琉璃却偷偷掀开车帘,回头望去。
桃花林、桃花潭,广屋美厦,奢靡华丽,平日里夜夜笙歌,人声鼎沸。就算有墓群所在的明山距此不足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