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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好,帕克先生,很高兴在这里碰见你。”
“我也是,干杯。”
“我没有打搅到年轻人们的秘密玩意吧?”帕克先生眨了眨他好象蓝宝石一样的大眼睛。
“当然不了,上次狗屋的事情还没有谢谢你,让我请你喝一杯吧。”汉斯把预备在旁边的啤酒推了一瓶倒帕克先生的跟前。
“哈哈,我很乐意帮忙。”爽朗地笑过后,帕克先生把笑容程度调节成友善,“对了,里雅,隔壁街有人愿意参加我们的周末晚会吗?你知道的,年轻美丽的小姐们到哪里都是一样地受欢迎,当然了,也可以带你们的男朋友一起来参加。”说完帕克先生用力拍了拍汉斯的肩膀,这次汉斯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凭良心讲,帕克先生不论是气度还是行为上确实都充满了魅力。
“那是在太棒了,是在你那大草坪上举行的派对吗?我早就想在那样的草坪上穿着裙子参加派对了,汉斯,你会陪我一起去的对不对?”里雅兴奋得连眼睛都放出光来,一边还用力地摇晃着汉斯的手臂。
“汉斯当然会来了,他可是我见过的最有前途和绅士风度的小伙子了,不过如果你再不放手他可能就会因为要去医院治疗手臂而错过咯。”帕克先生的发言让3人都一起大笑起来。
“汉斯,你之前到我家里来拿狗屋的时候有预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帕克先生把头凑得很近,让这个问题听起来很神秘。
汉斯脑海里一下闪过黑色灌木丛阴影下,兰那瘦长的背影。
“呃。。我想没有,一切都跟平时一样,帕克先生。”停顿了一下,汉斯才摇了摇头。
“那就好,最近我们那一区可不安全,前两天我院子里才死了个女孩子,唉,希望这不要影响到抱着快乐心情来参加派对的大家才好,你可别告诉里雅,那样会让她担心的。”耳边的叹气声唤起了汉斯的同情。
拍了拍对方的肩。
“别为那事情伤神了,那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一次不幸而以。”
“谢谢。好了,我得去扭动一下我肥胖的屁股了,你们可别太得意忘形哦,期待周末的派对吧。”
拍了拍吧台,帕克先生握着啤酒瓶没进了扭动的人潮中,他自称自己那健硕得任何锻炼都是多余的身体'肥胖'让汉斯和里雅两人对视笑了一下。
兰?C那家伙很危险。
他跟最近的杀人案有关。
橄榄球赛的时候他曾经在现场被人目击。
帕克先生家里的院子。
灌木丛下的黑影。
那个奇妙的晚上,自己什么都不记得,第二天帕克先生院子里发现了尸体。
兰?C就算不是凶手也绝对跟这一系列的案子有关系!
刚刚帕克先生提出的问题把汉斯脑海里一串串被自己封锁的疑问用锁链串了起来,解开缩头的钥匙他似乎知道在哪里,就是不敢对那把黑色的钥匙伸出手去。
“汉斯!!汉斯?!”
“啊,对不起,我刚在想事情,什么事?”
“罗西刚刚去了厕所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
“女厕所是在后门外边对吗?我去看看,别担心。”PUB里震动心脏的音乐让汉斯有些烦躁,他确实需要一点新鲜空气来平息混乱的脑子。
22
酒吧后门小巷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同时也不干净。
地上呕吐物凝结成了一层奇怪颜色的地垢,散发出恶心的气味,接触不太好的路灯间歇地洒出黄色的光。
“嘿,帅气的魔鬼,今晚不想找点乐子吗?我会给你算便宜点的。”
刚推开铁门走出来的汉斯就被女人推在墙边,那是个化着浓妆的老妓女。
“哦,上帝,请你离我远一点,好吗?”说话对于一个喝醉的女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效力,汉斯同时伸手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那失去了青春弹性的身体。
“兄弟,你们有看见一个女孩子吗?大概这么高,枣色头发,半个小时前来上过厕所。” 汉斯用手在自己下巴上比划,形容里雅的女伴罗西的外貌,距离女厕所5米处就是小巷拐角,那里蹲着几个抽烟的年轻人,背心地下裸露的肌肤布满了文身,不时会把不善的目光抛洒出来。
“在问问题之前请先把那个被你推倒的小姐扶起来。”一个把头发染成绿色的少年指了指刚刚被汉斯推开倒在墙角的妓女,“她可是个好女人,每天晚上我们都一起呆在这儿。怎么,打了条领带你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吗?”少年把手里的烟头弹到汉斯脚边,红色的火星一下溅开。
“现在可以说了吗?”把醉倒的女人扶起来靠在墙上是个体力活,汉斯大口地喘着气。
“她拐到旁边那条巷子里去了,刚还有个黑头发的男子走了过去。”绿头发一面说一面缓慢地站起来,他摇晃的动作说明他喝得也不少。
“对不起,但是事情很紧急。”黑发的男子?!汉斯一把把正在起立的少年推倒,跳了过去,接着把夹带酒气的怒骂很快就甩在了身后。
纵深的巷子没有灯光,大概有30来米长,汉斯在尽头停下脚步,月光下隐约有个人蹲在地上,黑色的披肩头发,黑色的衣服。
“兰!?”
连起跳的动作多没有,黑色的背影一下就弹到了旁边2米高的墙上,紧接着两个起落就完全消融在黑色的夜幕里,快速迅捷得完全不像人类这个物种的动作。
随着黑影的离去,小巷尽头墙角露出了被遮住的坐着的女人,枣红头发,是罗西。
“罗西,你怎么了?”汉斯伸手握住了对方的肩,现在他脑袋乱得无法去想刚刚到底见到了什么,触手的冰冷让他一下呆住。
那不是人类正常,最起码不是活着的时候能够拥有的体温。罗西双手交叉在胸前,化妆的脸和脖子的连接处显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肤色,大腿敞开,内裤染满灰尘抛在一旁。
“混蛋!!”汉斯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她死了。
23
汉密尔顿市黑色的夜空闪耀着红光,路上的行人目送着最近出现次数太过于频繁的警车。
“汉,告诉你旁边那只小猫别哭了,我都快烦死了。”摩根一边指挥着警员把想要迈进警戒线的民众推出去,一边回头对汉斯吼道。
“死的可是她最好的朋友,难道你认为她笑得出来吗?”汉斯拍了拍扑在自己胸口哽咽的里雅,能成为值得对方依赖和感到安全的避难所虽然很好,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汉斯一点也不感到高兴。
“这位先生,你就是目击证人吗?听说死者是被吸血鬼杀死的,你怎么看呢?”微薄的警力虽然可以挡住普通民众,但是无孔不入的媒体记者还是混了进来,一个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汉斯身边,录音笔差点没插进汉斯的鼻孔里。
吸血鬼?罗西那失去血色的皮肤和脸上明艳的粉底的对比色构成的不愉快回忆一下被眼前的瘦子勾起,汉斯突然有呕吐的欲望。
“我说你这混蛋,你是想因为妨碍司法而为你那间破报社坐牢吗?”大步走来的摩根一把拎住瘦子的衣领,看起来就好像巨熊提着一只猴子,然后巨熊把猴子丢出了4米开外。“把他给我丢出去,像这样的货色如果再敢走进来我允许你们开枪。”摩根的吼声在警笛声中依然响亮,一时间封锁网外围连闪光灯都安静了许多。
“来吧,孩子,我们找个地方谈。”摩根一脸的汗水,在夜晚的街市上封锁杀人现场显然让这个已经开始步入暮年的刑警累坏了。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抱歉,我想里雅需要休息,我得送她回去了。”
“但是你TMD什么都还没有告诉我!”汉斯的态度在此激怒了现在神经绷得紧紧的警长。
“我说了我只是因为罗西上厕所上得太久所以我出去找她,结果就发现了她的尸体。”
“除了尸体以外呢?你还看见了什么?”
“没。。没什么了!”
“孩子,我得给你个忠告,撒谎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好处。”
“谢谢你的提醒,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摩根注视着汉斯的眼睛,汉斯毫不退让。
“好吧,我让维森送你们,现在你们自己连这条街都出不去。”
摩根说得没错,兰黑色的跑车刚从停车场开出来就被包围了,直到随行的维森探员亮出证件大吼了一通后才得以恢复正常的行驶速度,哭累了的里雅在汉斯的大腿上睡着了,车里一片黑暗。
“天啊,这辆车开起来真见鬼。”维森拍了下方向盘,“是你的吗,汉斯?防晒纸贴了大概有5层吧,简直就跟蒙上了黑布一样。”
“我跟邻居借来的。”汉斯轻轻伸手摸上贴了厚厚防晒纸呈现出深黑色的车窗,和那散发异样香味的长发一样的细滑冰凉感。
24
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床头电子钟告诉汉斯他度过了超过12小时的睡眠。
现在是3 PM,麻利地套上牛仔裤后汉斯打开了门,里雅站在外边,黑色眼影也没有能遮住她的眼袋,看来昨天她一定睡得很不好。
“对不起,没想到你会过来,进来吧,我去穿件衣服。”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啦,没有跟你说一声就擅自跑过来了。但是我真的好害怕,汉斯。”
“别担心,里雅,没有东西会伤害像你这样的可爱的女孩的。进来喝杯我泡的咖啡,事情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好吗?”
“好的,能有你在真的太好了,汉斯。”里雅终于露出了个浅笑,仿佛平原上草尖的露珠,那个让汉斯第一眼看见就脸红心跳的女孩。“对了,我刚过来的时候碰到了帕克先生,这瓶红酒是他让我带来给你的。”
“他还说了什么吗?”汉斯接过红酒,瓶子上的标签说明了这瓶液体价格不菲,这样的礼物确实有点奇怪,“屋子里很简单,你找个能坐的地方坐下吧,我去穿衣服,还得洗把脸。”
诚如汉斯所言,屋子里从摆设到装修都非常简单,让人高兴的是并不杂乱。
“昨天帕克先生也在那里嘛,这个应该是压惊的礼物了,有帕克先生这样的好邻居你真是太幸运了。”里雅的声音强度随距离改变着,汉斯知道她一定是在好奇地四处走动。
擦干净嘴角的泡沫,汉斯从洗浴间走了出来。
“这样啊,那我们就不要辜负帕克先生的好意,现在把它喝掉吧?”
“不了,我还是想喝你泡的咖啡。”举着红酒打开冰箱门准备放进去的里雅为里面摆放得满满的速食品和面包低呼了一声,“天啊,汉斯,吃这些东西可以活得下来吗?”
“我不是活得很好吗?而且。。而且我有个朋友还挺喜欢吃黄油面包的。”在说到转折词的时候汉斯停顿了一下,咖啡机发出了'咕噜'的声音。
“喜欢吃黄油面包?你朋友还真是个怪人,他连一点果酱都不放吗?”终于清理出空间放置红酒,里雅满意地拍了拍手。
“嗯,他只吃黄油和面包。”汉斯把冒着热气的杯子伸到里雅面前,“确实是个怪人,我觉得我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他?我听你的语气还以为你说的是个女孩呢,哈哈。”里雅接过了杯子,“谢谢,嗯~闻起来棒极了。”
“女孩?不可能的,我已经好几年没交任何女朋友了。”
“现在你有我了,汉斯。”汉斯必须承认,这个祖辈来自美国的女孩子完全继承了上代的开朗和直爽,昨天的事情给她留下的阴影显然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里雅,谢谢,我们一起努力,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让它过去吧,干杯。”
“嗯,干杯。”
末夏的午后,小木板房里飘荡着咖啡的浓郁香气,还有笑容。
25
汉斯犹豫了将近10分钟,右手伸出去了好几次,最终都没有落到木门上。
大概是第七次举起了手,木门打开了,兰站在半开的门边,今天他的长发梳成辫子垂在右肩,汉斯举着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你好,没有打搅到你吧?”
“对比起敲门声来说,你在门口发出的叹气声和来回的踱步声倒让我更烦恼。”兰的语气让人完全分辨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阐述事实,“进来吧。”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前两天收到了一瓶好东西,一个人喝掉太可惜了,所以过来跟你一起分享。”汉斯把夹在腋下的红酒捧起来晃了晃。
“5年的法国货,倒真是好东西。你到茶厅等我吧,我去拿杯子。”
随便看了两眼,兰就辨认出了深绿色瓶子里暗红液体的价值。
茶厅里有淡淡的茉莉花味道,这味道大概来自兰在喝茶时喜欢放入的茉莉花瓣。
举起透明玻璃杯,杯子里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鲜红的印记,薄利的鲜红滑落汇聚到暗红里,让人不自觉地会联想到血液。
抿了一口,汉斯长长出了口气。
“真是太棒了,完全不像那些便宜货,就连这苦味也是一种享受啊。”
“你今天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