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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见他身穿的是一件统制铠甲,这才发现自己统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项玉身上的这身铠甲是之前到军司监时领到的,他向台下扫了一眼,见有些士兵微微低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心里放心了几分,看来还是有人是心存畏惧的。
“所有人听令,围着校场给我跑十五圈,跑完之后到营外列阵等待。”项玉大声令道。
场上一些胆小的士兵这时开始沿着校场跑了起来,校场周长约五百步,十五周就是七千五百步,按照今天的长度计算大约是一万米左右。这个距离对于普通人来说跑起来有些吃力,但是对于职业军人来说又是太过简单,但是这时是明朝,军队中并没有长跑训练这一项,因此这个距离对于士兵的体能来说也是一个考验。
较场上起初只有两百来人一听到项玉的命令就开始跑了起来,剩下的人有的不屑有的观望,有的犹豫不决,围在中间聚赌的那群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又接着去压他们的注了,再也不管场上发生的事了。
不过那些之前观望和犹豫的人当中,也陆续有些人加入了跑圈的队伍之中了,不多久第一批开始跑的士兵已经跑完了十五圈,陆续出了校场,向着大营外面走去,项玉估算了一下,这时大约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场内仍有近半数的士兵没有动身。
项玉随即大声喊道:“从现在开始跑的人由十五圈增加到二十圈!”
地下的士兵一听他这话,纷纷炸了锅,议论纷纷,他们本来就不想跑,这时听见项玉增加了圈数,一部分士兵心里反而软了下来,心想再不跑等会可能增加到二十五圈、三十圈,那时再跑就要了老命了。于是又有一部分人开始围着校场跑了起来,他们一动,带动着另外一部分士兵跟着动了起来,不到一刻钟,校场里面还未动身的士兵只剩下三百来人。他们仍自顾自的,对于项玉的话不作理会。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场内跑圈的士兵纷纷跑完出了营门,校场里面静了下来,之前一直闹腾的士兵这时也纷纷停了下来,他们把目光投向项玉,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项玉扫了一眼台下的这些剩下的士兵,侧过头对着张聪点了点头,张聪便下了台,向着校场外面走去。台下士兵们的注意力都在项玉身上,虽然看见了张聪出去,但是他们并不认识张聪,见他穿的是一身普通士兵的衣服,也没有过多关注。
项玉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是在台下这群士兵听来却不啻于晴天霹雳,只听他说道:“从现在开始,想要出校场的大门,台下的各位恐怕要辛苦一下,围着校场跑上个五十圈了。”
台下士兵一片哗然,有的不屑,有的震惊,有的担忧,中间那群之前一直在打架押注的士兵这时对视一眼,纷纷向着校场外面走去,他们一走,后面便立刻跟上了一大批士兵,项玉看了一眼,这群人大约在两百来人,他扫了一眼剩下的七八十名士兵,问道:“你们是要跟着他们出去呢?还是现在开始跑步呢?”
他这句话说完就不在看他们,这些士兵你望着我我看看你,最后一咬牙,绕着校场开始跑起来了。
再说那群要离开校场的士兵,他们旁若无人的向着校场外面走去,项玉微微一笑,也不出手拦阻,任由他们离开的样子,这群人更加放心了。不料还未到营门,便见到外面站着几排端着长枪和弓弩的士兵,这些人手里并没有兵器,遇到这样的军队自然是不敢抵抗,外面的那群士兵端着长枪和弓弩一步步想前,逼迫着这群士兵回到了校场,之后将他们围在垓心。
张聪这时也回到了项玉的身边,项玉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干的不错。
原来这群士兵是项玉进厦门城时从军司监哪里带回来的,这件事早在船上他便跟郑成功提过要求,郑成功知道给他的时间不多,为了他尽快的能够控制住手底下的军队,便同意了调一支部队给他,他从厦门回来之后便将这这部队调到了营外待命。
之所以让校场内的士兵跑步,就是为了找出那些真正藏在军队里面的毒瘤,这些人平日里面蛮横霸道,不守军纪,日后到了战场也不会听从军令,留着他们实在是一个大大的隐患,于是便让士兵们跑步,最开始就跑的士兵显然是那类比服从命令,比较听话的士兵,这些士兵占了大多数,他们将是这支部队的基础。
后来他将距离定在了二十圈,又有一部分士兵加入了跑步的队伍,这样的士兵虽然没有第一批士兵那样听话,但是总归是会判断形势,而且不至于违抗军令,这类士兵也是可以用的。
剩下的就是最不讲军纪,最令人头疼的一类士兵了,这样的人项玉本来一个都不想要,全部将他们撵出军营算了,但是几天之后他的军队就要上前线跟清军作战,能保留多少兵力就尽量保存吧。于是也给了这群士兵一个机会,他便将圈数增加到了五十圈,如果这样的士兵真的肯去跑这五十圈的话,至少会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以后不敢那么随随便便就不服从军令了。
项玉心里也知道他这五十圈一说出来,那些打定主意不服从他的人必定会跳出来,这里是军营,他们自然不敢对自己动手,不过极有可能会离开军营,于是便让张聪出了校场到营外统制守军,要将这群人逼迫回来。
项玉这时也不着急,他看了一眼场上正在跑圈的士兵,这些士兵这时大多已经快要跑完了,他耐心的等待,又过了一刻钟,场上跑步的士兵都已经跑完勒五十圈,精疲力尽的出了校场。
项玉看着台下的那群士兵,努力用威严的声音说道:“兵不听令,是为违抗军令!张聪!”
张聪连忙道:“末将在!”
“依照军令,不服军令者该当如何?”项玉问道。
“启禀将军,不服军令者依律当斩!”张聪显然明白了项玉的心思,配合着说道。
“嗯,本将知道了,本将再问你,若有逃兵,此罪如何处理?”
“回将军,若有逃兵,则一律杖责二百,若在战场之上,则可当阵斩杀!”
项玉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尔等不服我军令,是为违抗军令,私自出营未经我允许,是为逃兵,依照大明军令,两罪并罚,诸位都是死罪,本将可以现在就斩杀尔等!”
士兵们这才露出了惊慌的神色,许多人都将目光头像了站在前面的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
项玉一见之下便明白了这人或许是这些人的头目,于是指着这人道:“卫兵何在!”
等候在一旁约有三十来人,这时一齐大喊:“在!”
“将这人给本将拿下,斩了!”项玉把心一狠,指着这名壮汉说道。
卫兵们齐声道:“诺!”
一起向那壮汉走去,这人这时也不再镇定,眼见着几十名士兵向自己围过来,他抡起身旁一名士兵,举过头顶,向着迎面的卫兵砸过去,砸翻了其中三人,跟着一跃而上,从地上摸起一杆长枪,挥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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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整顿乱军(二)
这壮汉这时以命相搏,长枪武动,一连刺伤了好几名卫兵,刘阳在一边看的大怒,大喊一声“闪开”便冲进了卫兵中间,那壮汉见他靠近,一连向他猛刺几枪,刘阳一一躲过,这时又见到他的长枪刺向自己胸口,于是侧身一闪,右手抓住枪杆,左手从上往下一劈,枪杆应声而断,那壮汉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截枪杆,愣住了,刘阳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背身一摔,江浙人硬生生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卫兵上来将这人拖到一边,看向项玉,项玉一挥手,卫兵们便拔出长刀,只见刀影一闪,这壮汉便身首异处。
项玉看了一眼台下众人,见他们眼中都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于是说道:“现在有谁不想死的,可以围着校场跑五十圈,跑完之后我便不再追究你们的罪责了,不愿意跑的,我只能依法处理了。”
士兵们这时惊疑不定,一些胆小的士兵开始围着校场跑了起来,最后只留下十几人,这些人看着项玉,眼中似乎含着极大的仇恨,最后还是跟着众人开始跑了起来。
张聪上前,在项玉耳边小声说道:“统制,你看这些人怎么处理,留下来怕是迟早要出祸患。”
项玉点了点头,知道他说的不错,于是对他说道:“这些人都是汉人,我已经杀了一人,不想在多杀了,你看有什么办法处理?”
张聪看了一眼这十几人,咬咬牙说道:“统制大人,卑职劝您还是将这些人处死,不然这在场的两百余人只怕是日后镇不住的。”
项玉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先去营外了,你处理完之后就到营外来。”
项玉说完便下了高台,耽搁了几个时辰,军队这时的人数都没有清点好,衣甲武器也没有发放,每个百户和大队的人数也没有确定下来,这些一弄完只怕今天的时间也都用尽了。
项玉走出营门一看,之前那些跑完步的士兵这时已经都列好队集结起来了,不过这队列看上去十分奇怪,一些队列很长,足足站了上百人,一些队列却又很短,里面还不到十个人,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这些人都是按照之前的编制列队的,所以才会出现人数上这么大的偏差。
这时张聪走了出来,项玉从他手中接过名册,看了一眼,随即大声念道:“卢龙,范阳,刘密、李天心,杜玉龙·····”他一连念了十几个人的名字,这些人随即出列听令,项玉讲名册交还给张聪,对这十几人说道:“你们十三人原本就在军中担任百户一职,如今即来我陷阵营中,还做你们的百户,我将任命你们为我陷阵营的十三名百户!”
这十三人是项玉挑选出来的,之前在军队的表现还可以的他才放心,毕竟身边信得过的人太少,张三亮和张聪都去当了大队长,剩下几人就留在身边好了,项玉也不打算派他们去当底下的百户了。
张聪随即将他们的百户一一宣读,按照名册上的顺序每队挑选出一百名士兵,再选出五哥百户组成一个大队,项玉在一旁听着,还是感觉这种百户军职听着很别扭,以后一定要改变它。
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将这一千多名士兵打撒分到各个百户之中,项玉从厦门带回来的那支军队就不用整编了,直接划归他的直属队,这批军队他更加信任,装备也是最好的。不过人数并不多,只有两百多人。
这样一来,整个陷阵营一共有士兵1578人,十三名百户,两个大队长,项玉让张聪带人去城中领军械,自己让人把这些士兵集中在校场上。
他登上高台,扫了一眼校场内的士兵,校场的地面上还残留着一片片的血迹,士兵们见这位新长官手段狠辣,这时都提心吊胆,丝毫不敢乱动,一个个都按着队形站的整整齐齐。
项玉知道士兵们是畏惧自己,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效果,不过眼下时间紧迫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只怕他是接管不了这支军队了。
“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都不服我!”项玉在台上踱着步,大声说道。
“不过这些目前我不在乎,你们服我也好,不服我也好,都不管,你们畏惧我,害怕我,害怕我杀人不眨眼的手段,畏惧我清理异己的决心!这些我都不在乎!”
“你们知道我在乎什么吗?”他停下脚步,看着台下众人,众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口,怎么敢回答他的问题。
“我在乎的是你们还能不能上战场,还敢不敢跟鞑子作战!你们看看你们的样子,那有一个兵样?怎么,就打了一次败仗就都成了缩头乌龟吗?都把魂儿给丢了吗?不错,之前我们是在南京城下打了败仗,不仅是打了败仗,而且是大败,连万将军,陈将军他们都死在那里!我们的很多兄弟也都永远的长眠于江北的故土。”项玉的话勾起了众士兵的回忆,不少士兵仍是记忆犹新,不自主的想起那场惨烈的厮杀。
“但是,你们想想我们打仗是为了什么?”
“为了吃饱饭不挨饿!”一名长的黑瘦的士兵大声回答道,众人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神情。
项玉看了一眼这名士兵,大声说道:“这名兄弟说的不错,当兵是能够解决吃饭的问题,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些饭是谁给我们的?”
“我知道,是后勤营的兄弟们运给我们的!”士兵们见项玉没有责罚之前那个回答的士兵,这时候稍稍大胆了一些。
项玉笑了笑:“这位兄弟你只说到了表面,这粮食虽然是后勤营的兄弟给我们送来的,但这粮食并不是他们自己种的,他们的粮食又是从哪里来的?不错,弟兄们可能已经猜到了,我想在场的大多数兄弟都出身于各乡各村,都知道这粮食是老百姓们种的,然后国姓爷派人去收粮,老百姓把粮食交到我们手上,这才使我们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