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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诸位看官,须知这个“二”字,不是中华铅笔上印的“2B”的二,当真不是,不是……
这故事,说来不短亦不长,说的是这天底下,人人都想天下第一,有人偏不——就这么一个姑娘,当不成天下第一也没关系,顺顺当当地当第二吧。
哎呀呀,那时光渐老,岁月将美人英雄齐抛;君不见:那什么天下第一的美人不过是个传奇,转眼功名利禄云烟过,只剩满墙青苔与芭蕉。
其实什么天下,什么江湖,什么才子佳人王侯将相,都与她无关。
她只知道,她这个天下第二的美人,是要天下第一的男子来配的。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三教九流 灵异神怪
主角:永乐
【正文】
天下第二
作者:思君如故
【有美二人;见之难忘】
天下第二的……美人?
【楔子】
时间正好是宣华六年的冬天,大皓都城临晖下了第一场雪,这一场雪下了足足有三日,官道两旁的树枝被雪压断了不少,这么冷的时节,路上的行人亦不多,动作也缓慢,一步便能踩出一个极深的脚印。
由于天气冷的缘故,于是就连临晖城最大的酒楼逸仙居的客人也变得少了。
这一天,下了三日的雪刚停,逸仙居轮班的店小二王六斤抱着一坛酒,懒洋洋地正要敲门,将酒送入厢房中,忽然听到里间有人长叹道:“杜云秀媚若牡丹,惠郡主清丽如莲……什么临晖双艳?竟全敌不过厉国师府上五岁那小姑娘……”
门外的王六斤冷了两秒,在心中将这句话仔细揣摩,消化……然后兴高采烈兴奋异常地告诉了将这话告诉了店内的账房,而账房又告诉了老板,老板回家告诉了老板娘,老板娘告诉了临街的街坊,街坊中的一位又告诉给了回门的新媳妇……总而言之,这些说话就四处散播开来。
不消多久,“太师府府上的永乐姑娘才五岁芳龄,已然艳冠群芳,待日后必定是天下第二的美人”这话,便已传遍了整个临辉。
众位看官,莫要奇怪,要知道这天虽冷得厉害,却也未必阻挡得了临晖城内诸位百姓那张八卦的嘴。
而这故事么,原是从这里开始的。
【一】
若说起厉国师家中的小姑娘永乐,廊下的鹦鹉挺有发言权,它看着这小姑娘来到国师府,又看着她渐渐长大,虽然它现在老得记忆力都已经变差,但是有些事儿它还是忘不了的。
鹦鹉记得,厉永乐到国师府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冬天,下了整整三日大雪,地上的雪积了一尺厚,明晃晃的日头,厉国师回府了,哎,就算以禽类的眼光来看,鹦鹉也觉得厉国师真是美丽极了,虽然面上总是戴着一副面具,但面具也遮不住他那美妙的下巴线条,优雅的唇,以及那双清水洗过的美目……哎,跑题了。
总之那日,厉国师回府来,身后一如既往地跟着一大堆随侍,但是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亲自抱着一个未满月的小丫头。
那孩子不哭也不闹,盯着国师脸上的面具咯咯笑,然后就着笑着笑着,在太师的怀里撇下小便与大便。
众人都惶恐失措,倒是国师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换了衣服,叫人把孩子洗了个干净,又抱了出来。
孩子包得很严实,只露出小半张脸来。厉国师抱着她坐在廊下,周围的人都抱着暖炉在一旁伺候,厉太师捏了捏孩子通红的鼻尖,淡淡地笑了笑,道:“你叫什么呢?”他想了许久,才道:“叫永乐,永乐好不好?”
孩子是不会说话的,她只会用行动表示。
于是那叫永乐的孩子,又咯咯笑着,尿了厉国师一身。
鹦鹉现在回想起来,那可是它进府几年来,第一次看见厉国师笑呢。
不过认真说起来,鹦鹉真是讨厌死永乐了,可她却留在了国师府,一留就没要走的架势——三岁的时候她拔了它尾巴上的毛,四岁的时候把它丢到空中要它飞,五岁的时候逼它洗热水澡……
于是以前从来懒开金口的它,学会了在厉永乐靠近之时愤怒地扑腾翅膀,大叫:“死—噶——”
再来就是伺候着厉永乐的贴身丫头凝香,凝香比厉永乐大五岁,自厉永乐三岁开始跟着她,处理突发事件经验相当丰富:其实总的来说,永乐小姐还算是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就是太……活泼了点,如果回过身发现她不见了,不用着急,先去后院的狗洞那找找,多半钻到一半被卡住了。
话又说回来,众人说起永乐,就不得不说起厉国师。
永乐住的国师府,真真是不得了,天底下的人都说,未见过天下最尊贵的的皇宫,去国师府外瞧瞧也是好的。
大皓国幅员辽阔,世代以女王治世,而女王的身世也异于常人,深宫中心有一处莲池,生长异莲一株,五十年一开花,王女自荷心中诞生,容貌天下第一,举世无双;也因她地位尊荣无比,一生须得保持完璧之身,掌管天下。
大皓国中的贵族女子,也因血脉异于常人,骨骼清奇,较之男子,能够习得异术。
辅佐女王治世的人中,最为重要不过二人,一人名号曰凤君,居于深宫辅佐女帝;而另一人,则是居庙堂至高的国师。
历来凤君只能是男子,而至厉国师之前的所有国师,都是女子。
厉国师是天下男子的传奇,传闻中他美貌无比,却不愿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只以面具示人;才不过弱冠之年,便成为当朝国师,怎叫天底下的男子不艳羡?
不过,国师若是男子,那自然,是要娶妻生子的。
有人说,永乐大概是厉国师的女儿。
可是又有人说,既是女儿,又怎么会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又何必如此藏藏掖掖?
众人想,也是,永乐住在国师府内,却不姓厉,若是厉国师的女儿,那实在说不通。
于是大家绞尽脑汁,最终有人想出了一个最为合理的答案——
“那什么,该不会……该不会……该不会那位叫永乐的姑娘是……是厉国师的……”
迫于压力,“童养媳”三个字是仅仅是用嘴型说出来的。
但大家都因此而释然了,想来想去,这是最自然不过的解释。
也因为如此,继“永乐是天下第二的美人”之后,“厉太师原来是个恋童癖”成为了临晖城“据说”最可信的“传言”,并很快走向全国!走向了世界!!
固然有人说,那世间谣言杀人于无形,全不可信。但至少大家说对了一件事,且有户籍官的第三房小妾家中的老太太佐证:那国师府里的永乐,的确是有名却无姓。
犹记得那日天阴沉得厉害,北风刮得紧,看样子就快下雪,却正是永乐五岁生辰。
当天国师府贵客临门,数不尽的达官贵人自不消说,还有号称是天下第一的大贤人周肃,以及临晖双艳的二人。
厉国师陪着客人们进门来,正要步入院中,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说话,众人忍不住驻足。
“再用力一点。”这是永乐。
“已经很用力了。”这是永乐的丫鬟凝香。
“啊~啊~再用力一点嘛。”
“可是小姐,奴婢很累。”
“你怎么那么没用啊?是你说的站在秋千上说不定就能看见他们从外面进来了。”
“小姐,您再不下来,被国师知道了就……”
“不管,你快点,用力用力用力——”
“小姐,可是您真的好重。”
“叫你用力就快点用力,你笨死了。”
“小姐,是你太重了——”
“你说什么?风声太大你说得太小声……”
“小姐,我什么都没有说,其实我只是一颗白菜,我什么都不懂……啊,奴婢看见阿力了,他是咱们这砍柴的小厮,力气够大!”
“阿力,过来给我推秋千。”
“小姐,给国师知道我会被赶出去的。”
“你要是不给我推秋千,我现在就赶你出去。”
多少年后,圣人教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诚然如是。
阿力欲哭无泪:“小姐,求你让我给你推秋千吧。”早死早投胎。
凝香站在旁边看:“阿力,你力气大点,小姐嫌我力气不够大。”
永乐也兴高采烈:“是啊是啊。”
阿力屏息凝神,出手,推。
永乐的秋千晃得老高,然后——
咳,情况比较复杂。
是这样的。
秋千荡得很高,永乐很高兴。
永乐很高兴,永乐松开了手。
然后呢,因为秋千荡得真的很高很高,大家都知道几千年后有人说,地球是圆的,因为离心力原理,所以她就飞起来了——
不仅飞起来了,而且飞出去了。
飞出院墙去的一瞬间永乐尖叫:“啊啊啊啊啊——”
凝香石化。
阿力哭丧着脸,实话实说:“你们叫我用力的。”
凝香道:“你趴下去,我踩着你趴墙上看看小姐到底怎么样了。”要是出了事,两个人都是死路一条。
阿力含泪趴了下去,凝香刚一踏上他的肩膀他就道:“凝香,你好重。”
凝香气闷不过,下大力使劲踩,踩的阿力叫苦不迭。凝香看了半天不吭声,阿力着急:“小姐到底怎么样了?”
凝香默默地走了下去:“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阿力在心里嘀咕:我一个都不想听。
凝香自顾自地道:“好消息是小姐很安全。”
“……那坏消息呢?”阿力好奇了。
“呃,坏消息是小姐飞出去的时候,把一位长得挺好的姑娘砸了个正着,而且国师就在旁边。”
正说着,永乐被厉国师拧着耳朵给揪了进来,另外还有一名年轻女子,正被人从地上扶起来,旁边两个老妈子哭天抢地,那年轻女子十分标致,只是现在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脸颊上更是青了一块,而她身旁的另外一个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
那被飞出去的永乐砸到的可怜女子就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女杜云秀,另外一个自不消说,便是惠郡主。
凝香暗叫不好,正要想躲,谁知厉国师却忽然抬起头,看向她的一双眼微微眯起,然后抿了抿唇。
于是凝香,就这么吓得跌了下去。
“死定了?”凝香默默无声地挪了挪嘴皮,压低了声音问阿力。
“嗯……”阿力泪流满面,心想这还用说么?
后来的事情其实还算平静,杜云秀姑娘乃是礼部尚书之女,容貌礼仪皆是一派大方,直说不要紧;只是走着走着,惠郡主忽然看到国师府内的一株树上有蜂巢,不知是何物,深以为奇,于是好心的永乐就扔了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打算展示……一时间可谓人仰马翻,不少人转眼就被蛰成了猪头三,出了这门连亲爹也认不出他来。
厉国师不愧是国师,在第一时间不仅保全了自己,也将永乐护在了怀中。
然而人生避免了一个杯具,亦无法避免下一个餐具。
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的永乐小姐,在经历了一天又一夜跪祠堂的惩罚了之后,跪得双腿发麻,两眼发直,嘴里还塞了一团绸布免得她多嘴说话心境不平和,在结束了惩罚,被凝香扶起来之后,永乐颤巍巍地吐出一句“还不如……就让我被蜜蜂蛰……”
被前来检视她自我检讨成果的厉国师听到,他笑了,真心的。
“既然如此,永乐你就休息半个时辰,再跪六个时辰吧。”
厉国师在国师府内说的话,比圣旨还厉害些,谁敢不遵从?于是永乐就这么悲惨地又跪了半天,跪得最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中,厉国师坐在一旁。
永乐愣了愣,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
“你骂我……呜呜……”
厉国师不出声。
“还罚我跪……呜呜呜……”掀起一边的眼皮偷瞄。
厉国师仍旧不说话。
“厉劭齐……呜呜呜呜……”
厉国师,姓厉名劭齐,字合容,整个国师府,只有他一人,才敢直呼这个名字。
这也是他的默许,小时候永乐问,你叫什么名字?他随口答她说厉劭齐。
永乐就记住了,还拿纸写下来,练了好多遍。
一只手伸过来,用丝帕把她的鼻涕眼泪擦了,然后丢到了一边。
“你跪的时候怎么不哭?”
永乐不说话,心里却想,那时候哭又有何用?反正你也听不到,不如攒攒,当着你面哭起来,效果必定好些。
厉劭齐冷笑着,将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细软如云,发尾有点发黄,还要再剪短一次,令它长得更青秀些。
他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是个聪明忒过的小姑娘,他怎会不知道?
永乐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劭齐……”
这么亲密的叫唤,让厉劭齐脸色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