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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是两个肉美人。
两个人被辰郦自地上拉开站好,彼此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拉扯得一塌糊涂,头发也乱了。栩乔斜着眼睛打量永乐,永乐也斜着眼睛打量栩乔,互不相让,都拿鼻孔说话,哼哼唧唧个没完。
凤君跟厉邵齐喝完茶,终于前来安抚。
“栩乔,这是厉国师家的永乐,以后你们一块儿读书,永乐也住在你的撷芳殿里,你们要好好相处。”
栩乔跺脚:“我不。”
凤君笑道:“这可就难了。”于是转向厉邵齐,正色道:“这几天帝君事情也多,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敢擅专,只好去问帝君的意思是如何。”
厉邵齐还没说话,栩乔就赶忙哀叫着改口道:“不用了不用了,住就住吧。”
永乐:“噗。”
栩乔凶狠地横她一眼,永乐高高兴兴地盯着凤君与厉邵齐看,装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俩,以后在一块儿也有个伴,别为一时意气打架。”
说着凤君走上前,将这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地抱了起来,他虽然看着纤瘦,力气却大,并不显得吃力。
“阿乔,你比永乐大,又是皇太女,将来要做这一国的帝君,怎么这么大的脾气?”他柔声问。
栩乔答不上来,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你要是欺负永乐可不行。”
栩乔点点头。
说完了这些话,凤君道:“辰郦,带她们出去,令人好好送回撷芳殿,帝君这几日忙,又受了些风寒,改日再见也就是了。”
辰郦果然领着她们要走,永乐恋恋不舍地边走边回头看厉邵齐,栩乔也恋恋不舍地边走边回头看凤君。
忽然听到厉邵齐道:“永乐。”
永乐停下脚,转身听他要说什么。
厉邵齐看看凤君,才正色对她道:“永乐,你要是欺负皇太女殿下,那也是不行的。”
永乐点头,转身随着辰郦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吞了吞唾沫。
哎,要不然怎么说厉邵齐明白她呢?人家凤君殿下可是只说了不许栩乔欺负她,没说她不能欺负栩乔呢。
想到这里,她看了栩乔一眼,谁知栩乔也正看她。
两个人心中所想都是“谁会怕你”?互瞪着也忘记看前面的路,于是忘记了门前还有一道槛,于是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忘记抬脚。
永乐:“啊——”
栩乔:“啊——”
辰郦泰然自若地令人将她们扶起来,然后才道:“殿下,永乐小姐,奴婢都说了,走路要小心些。”
栩乔勃然大怒:“大胆,来人给我把这道槛磨平了。”
辰郦微笑:“是,皇太女殿下,等我们将这话回报给凤君殿下,再通报给帝君陛下定夺后,必定会速速叫人把这道槛给磨平。”
栩乔尴尬地嘟嚷了两声,最后道:“不必了。”
说着气冲冲地上了鸾轿,吩咐立刻就走。
“哎?那我呢?”永乐呆愣愣地指着自己的鼻尖,为何皇太女就有轿子可乘?她却没有?
方才一直站在门外的戌佩过来回道:“永乐姑娘也要乘轿?我现在令人下去准备,姑娘且等等。”
“当然……哎,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乘轿?”
“当然可以。”戌佩答道。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天地啊……她方才就这么穿着一双不合脚的新鞋,从撷芳殿一路走到了凤阳阁,居然没人告诉她,她也能在这宫中乘轿而行,不必亲自走着过来。
戌佩笑了:“永乐姑娘,您又没问。”
她回答得如此理所当然,永乐吃瘪,心里纳闷:这是怎么个缘故?怎么好像反而是她理亏?
终于回到撷芳殿,先沐浴过,再换过了衣服,终于觉得浑身舒畅了,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通传,道:“永乐姑娘,该用饭了。”
闻言永乐顺势摸了摸肚子,呵~确实有点饿,从早上起来就没吃什么像样的东西,吃吃了两块糕点几杯清茶。
那人又道:“永乐姑娘请快些,皇帝女殿下在等着。”
永乐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变成了苦瓜样:“能不跟她吃饭么?”
答案是,不能。
撷芳殿的正殿大而宽敞,长长的一张桌子,栩乔坐在上位,翘着肉乎乎的小指,优雅无比地捏着一小块香糕,小口小口地咬;而永乐在桌尾落座,二人身边各自有宫女捧着筷箸丝帕侍奉。
永乐刚一坐下,就有人上前来问:“永乐姑娘,这桌上可有想吃什么?”
这么长的一张桌子,大约伸长筷子亲自去夹也夹不到什么,永乐想,有什么乐趣?还不如在国师府,围着一张圆桌吃饭,亲近许多。
栩乔坐在位子上,慢条斯理地把吃了一半的香糕丢到盘中,旁人忙接下去,换了新的盘子来。
“她认得什么啊?哼!”她阴阳怪气道。
永乐却道:“把那边的明珠豆腐和去骨鹅掌取一些来,再来小半碗惠仁米粥。”
“你——”
永乐吃了一勺豆腐,斜着眼对栩乔道:“还不如我们国师府的手艺。”
“那你回你的国师府去!”
“求之不得!”
两个人正在争执,外面有人进来,说是凤君传话。
栩乔忙跳起来,永乐也站起来,不知道凤君怎么这个时候突然着人来说话。
来的人是个侍卫模样的男子,他进来请了安,才道:“凤君殿下要我来跟两位说一声:吃饭的请细嚼慢咽,不要说话。”
栩乔和永乐对望一眼,回答称是。
后来在众多宫女的监督下,果然吃了一顿安安静静的饭,只是吃什么都什么都不是滋味。
到了入夜时分,永乐睡在床上,忽然觉得一点都睡不着。
高床暖枕,一样不差,可是到了这个地方,连床柱上的花纹,挂着的床上的围帐的颜色都不一样了,当初去到集贤庄也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那粗布枕头薄被褥。
好不容易回来,结果现在虽然一样是在临晖城里,离得不算远,可是却见不到,有什么差别嘛……
“呜呜……凝香……”永乐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小声地唤。
自然没人应。
“呜呜……君平……”
“在。”
好像是房梁上传来的,非常微弱的声音,让那个永乐愣住了,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撩开了床帐,四处都黑漆漆的,只有她自个的呼吸声。
是听错了么?
永乐想想,试探性地再轻轻唤了一声:“君……君平?”
“是。”
这次的声音还是微弱,但是却比方才大声些,永乐这次听得很清楚,似乎真的是君平没错。
她坐到床沿,然后朝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问:“君平,你在?”
“在的。”
“你在哪?”
面前有风拂过一般,永乐回过神来就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好在有心理准备,永乐没有尖叫出声。
伸出手去摸摸面前人的面庞,什么都摸不出来。
“小姐,你这是干嘛?”
永乐讪笑:“我摸摸看,你是不是真的君平。”
“……那小姐可摸出来了?”
“没有,你是君平?”
君平深吸一口气:“嗯,是。”
永乐沉默了好久,忽然问:“你怎么在这?”
“我是来保护小姐的。”
“厉邵齐叫你来的?”
“没有。”
“那你怎么在这?”
“公子要我保护小姐啊。”
“那你怎么……算了。”
就算再这么问下去,势必也问不出个什么,君平的说话让永乐想起今天的戌佩,答一句问一句,永远不多说一点。
不过好像有君平在身边,感觉安心了许多。
她打了个呵欠,问:“外面是几更了?”
“快要三更了。”
永乐放下帐子,又躺了下来:“君平。”
“嗯。”
“你还要在这么?”
“我一直都在啊。”
床帐里伸出一只手,君平正惊诧,忽然听永乐闷声道:“这里一点都不好,地方大,我害怕,你拉着我手,等我睡着了再走开。”
好长时间都没有动静。
“君平?”永乐又唤。
半晌,一只冰冷的手才慢慢地握住永乐的手,然后又立刻松开,只听君平道:“小姐,也不必拉着我的手,握住我的剑也是一样的。”
说着将剑的一端递给永乐。
永乐想想也是,于是又嘱咐了一遍:“那等我睡了你再走开啊。”
君平笑着回答:“是。”
屋内归于沉寂,只听得到永乐的平稳的呼吸声,过了许久,君平小声问:“小姐,你睡了么?”
“……睡了。”
“哦,那您好好睡。”
永乐忽然想起一回事,脸开始发烫,声音很恼怒:“君平,我换衣服……之类的时候你不会也在吧?”
“……那时候我闭着眼睛的。”
君平如是回答。
永乐的脸烫得像锅贴。
虽然有小小插曲,第二天永乐还是伴着五更的打更声被人叫起来了。
她被拖下床,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有人便道:“这样不行,谁去拿冰水浸过的帕子来。”
又是一阵声响过后,永乐果然被脸上冰冷的湿意给惊醒了:“谁?干嘛?”
原来是戌佩,她笑盈盈地对永乐道:“永乐姑娘,不早了,该起床念书了。”
永乐问:“现在什么时候?”
“寅时一刻了。”
“这么早……”
戌佩笑了两声方正色道:“永乐姑娘,该去向帝君与凤君请安了。”
哎,宫里的人可真麻烦,厉邵齐可没让她请过安呢。想想这些人每天起得那样早,觉都睡不安生,现在外面天还未亮呢,真可怜。
永乐伸伸懒腰,看看周围,果然君平已经不见了踪影。
装扮完毕出去,只见栩乔已经在外面坐着喝茶了,果然也是一身华服。她一见永乐出来,就站起身道:“那走吧。”
哎?哎?就不让我喝茶了吗?这就走了?
永乐伤心又伤感: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呢……
天下第一的美人
帝君居于斋宫,离撷芳殿十分遥远,今天却不乘轿了,是坐着马车,马车里很宽敞,永乐与栩乔一人坐在一边,谁也不理谁。
永乐虽然还是觉得困,但又想起今天说不定可以看到稀罕的人物,于是困中带着几丝兴奋,睡意都减去了大半。
终于到了斋宫,外间灯火通明,里面的帝君还未梳洗完毕,所以两个人都只能站在殿外侯着。
永乐被人引着走到栩乔的身边,见众人都站得远,只有她们二人,栩乔便扭过头:“走开一点。”
永乐立刻要回嘴,却忽然发现一件事:“好重的黑眼圈。”岂止啊,眼睛里还有红血丝。
栩乔闻言,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你还不是一样。”昨天晚上光顾着想怎么折腾永乐把她撵回去了,越想越高兴,一晚上兴奋得差点没睡着。
永乐正要答言,忽听一声:“皇太女殿下向帝君请安。”
栩乔款款地向前走了几步,发现永乐没跟上,便扭头:“你怎么还不走?”
永乐委屈,不是只叫你么?但她还是跟了上去。
斋宫极大,里面的布置称不上十分华丽,却显得清雅,与别处宫殿都不相同,正殿最里处,摆放着一张极大的椅子,非金非银,竟是一大块白玉雕成的。
那上面坐了一名女子,发只松松地挽着,可见还未妆扮完毕;她侧着脸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那手竟也像是白玉雕成的一般全无瑕疵,冰清玉润,指尖晶莹透亮。
她喝了半杯漱口,才又换了喝的茶来,但她也只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此时又有人递上蜜饯玫瑰,她捡了一块,尝了一尝,摆摆手让他们退开。
“皇太女殿下给帝君请安。”栩乔走近,认真地行了一个礼。
宫中礼仪,皇太女见帝君不必跪下;可永乐得跪,待栩乔行完礼起来,她才跪下来,道:“臣女永乐,给帝君请安。”
帝君道:“起来吧。”
永乐站起来,垂着头不敢瞧,只敢用眼角的余光瞥那曳递的裙摆。
端庄无比的朱红色,以金银二色丝线绣出繁花锦绣,十足的华贵雍容,外罩着一件薄纱蝉翼羽衣。
可是帝君却问身旁的人:“永乐?是厉国师府上的永乐?”
旁边侍奉的宫女忙回答:“回帝君的话,是。”
帝君这才扭过头来,这次是对永乐说话了:“永乐,把头抬起来。”
永乐方抬起头,目光却移到一边,不敢直视。
帝君却笑起来:“让我瞧瞧。”
说着扶了一个人的手,慢慢地走了过来,她仪态优雅,身段婀娜,带着一股沉稳端庄的气质,令人觉得可亲可敬。
等她走过,永乐连气都不敢出。
永乐的下巴被一只玉手扶住,慢慢扭过来,然后松开。
“你就是永乐?”帝君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