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鼻孔中。
“嗷!”大牛忍不住大吼起来,一口血水吐在霸王虎的脚上。
楚超风摇摇晃晃的从一边站起,吐出一口血水:“虎爷,还望宽限些日子,我定然想办法将剩下的银子凑上。”
霸王虎一脚将地上的大牛踢飞,扭头看向一边的楚超风:“好,你们四个小子中,老子最看得顺眼的就是你了,不要说我霸王虎不通情理,说吧,几日?延迟一日多交一两银子。”
“三天,三天内我将银子交给你们。”楚超风伸手抹去淌下的鼻血,咬牙发狠道。
“好,就如此说了,三天后我派吴归来取,恩,这血臭得狠,让那小子过来替我舔干净。”霸王虎指指大牛,身后名为吴归的壮汉迈步朝大牛走去。
可怜还算魁梧的大牛早就被殴打得昏死过去,被吴归如同老鹰抓小鸡般提起来时还闭着眼。
“虎哥,他昏过去了。”
“打昏过去不会再打醒吗?废物!”
楚超风闻言心中大急,眼看大牛再被打下去恐怕真要魂归极乐了:“虎爷,我来舔,你高抬贵手放我兄弟一马吧!”
霸王虎稍稍愣住:“你小子够义气,给你面子,添干净了。”
“超风,帮主……”二牛和楚越云忍不住齐齐呼叫。
“呵呵!”楚超风回头朝二人笑了笑,露出满嘴混着血丝的牙齿,“没事,不就是替虎爷舔一下吗,很荣幸。”
心中将霸王虎女性祖宗问候了十八遍,楚超风低头一口一口的舔着粘在霸王虎脚上的血水,嘴中充斥着血腥味和脚臭味,强自克制着自己欲要呕吐的冲动,他在心中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今日耻辱收回。
楚超风舔得很仔细,很缓慢,那是兄弟的血,活下去才有希望,兄弟的命就是自己的命,既然身为奇虎帮的帮主,他就有责任照顾好兄弟。
今日流出去的血总有一日要收回。
霸王虎舒适的闭上眼,原来舔脚丫也是如此舒适的一件事:“吴归,以后让翠香院的几个骚婊子也来舔脚丫,包管你们舒适到屁眼。”他轻轻的拍打了着楚超风的脑袋,肆意的笑道,“小子,你这舔脚丫的功夫真厉害,什么时候教教翠香院的那些婊子们,包管她们以后客源不断。”
“虎爷说笑了。”楚超风嘴中混着血水,含糊应道。
霸王虎拍拍楚超风的脑袋,犹如拍着饲养的草狗般:“谁和你说笑了,你不觉得你和那黑狗差不多吗!哈哈,脚丫的味道怎么样?和虎爷说说……”
“哈哈……哈哈……”吴归二人肆意妄为的大笑着,楚超风在他们的眼中或许还不如一条看家守院的狗。
……
霸王虎三人离去,楚超风几乎软倒在地上,趴在一边呕吐了半天,直把那喝下去的酸梅汤呕吐干净还忍不住一个劲的干呕。二牛不停的替他垂着背。
大牛早在楚超风舔脚丫的时候悠悠醒转,他眼中含泪的看着楚超风舔完,待到霸王虎三人离去才发狠拔下插在鼻孔中的鸡腿,鼻血长流:“妈的,总有一日老子插爆他的屁眼。帮主,呜呜……”
大牛的眼泪激起三人的共鸣,四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楚超风率先脱离四人怀抱:“操他妈的,哭什么哭,大老爷们流血不流泪,你们擦干眼泪,包扎包扎我们去打劫。”
“呜呜……帮主,我们是感动的。”三人呜咽着说。
“对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若是谁提及此事老子灭他满门。”楚超风忍不住摆出帮主的样子下达封口令。
楚越云三人齐齐点头。
“超风,那银子的事情怎么办?还有打什么劫?”楚越云忍不住询问。
“你说!”楚超风指指大牛,忍不住再次弯腰呕吐。
……
打劫的队伍由四人精减到两人,因为大牛在失血过多加情绪激动后居然再次昏死了过去,考虑到楚越云也受了些伤,所以楚超风主动带二牛去完成这次奇虎帮的首次打劫。
楚越云靠在门框上,一个劲的叮嘱:“小心点,实在不行就逃。”也难怪,奇虎帮最大的战力就是他,否则也不会将缴纳月奉的差事让他去做,因为每次缴纳月奉都会被拳打脚踢,皮坚肉厚的楚越云自然当仁不让,一人挨打总好过四人受罪。
“放心吧,不就一个娘们吗?老子一人搞定。”楚超风挥舞着手中平日用来打狗的棒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楚超风和二牛怕那少女走得太快,所以一路疾走,只是出了城门,走了半个时辰连那少女的毛都没看到一根。
“会不会我们走得太慢,她早走了。”楚超风询问二牛。
二牛搔搔头皮:“应该不会啊,我看她对城中道路不熟,而且我和大牛跟着她走了一段路,看她去买东西才回来通知你,加上我们这段时间的速度也能追上啊!”
继续走了半个时辰,地势越来越荒芜,再走几里地就要进入元兽之森,以楚超风这样毫无修为的人自然不敢进入元兽之森,那岂非给森林中的元兽当点心。
楚超风一屁股坐在路边的树根上:“二牛,我们休息一会儿,在这里等到天黑,若是那娘们来就打劫,不然我们就回去吧,再往前走几里地就要进入元兽之森了没必要将小命搭上。”
二牛坐下来,开始撕扯身上的衣物,只是衣物原先用来包裹流血的脑袋已然身下不多,这一撕扯本就破烂的衣服更显破败。
“你这是干什么?”楚超风从鼻子中拔下堵血的树叶,看看鼻子还有些冒血又回堵上。
二牛做了个蒙面的姿势:“不是打劫都要蒙面吗?”
歪着头想了想,楚超风点点头:“有理,给我来一块。”平日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多了,真正的打劫还是第一次,二牛和楚超风心中不禁有些紧张,想了想二人还是将混着汗臭的衣服蒙到脸上,二牛还特意去一边找了一块石头捏在手上,或许可以从背后偷袭敲板砖。
两人摸索了半天,又拖来一棵枯死的小树横在路中心,这才吃力的走到一边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嗒嗒……”一阵马蹄声响起,二人条件反射般坐起,二牛如同猴子般蹭蹭爬上一棵树瞻望起来。
“是不是那娘们?”楚超风满脸期盼的不停问着,捏着树棍的手上全是汗水。
“看不清,再等等……”
二人还没打劫,自己到搞得情绪紧张。
“是她,没错!”二牛一骨碌滑下树,抓紧手中的石头。
“待会儿你躲在这边,我就跳出来……”楚超风开始吩咐二牛,这次打劫不能有失,好不容易待着一头肥羊怎么也要刮下一层羊肉,总不能让到嘴的肉飞走了,毕竟来人还骑着一头马,一头马若是迁到城里面去卖总值个十几两银子,妈的,这回大发了。楚超风眼前晃动的全是银子,以至于混着汗臭的蒙面布掉了下来,围在脖颈口都没在意。
第三章邂逅(下)
马蹄声临近,楚超风双目瞪着前方一动不动,此次不容有失,兄弟们的希望可全寄托在这一票上,他的手抓紧了木棍。
“咦!”马上麻花少女注意到横躺在小路中间的小树,眼中闪过疑惑,眼神四扫,嘴角泛起冷嘲,“哪个毛贼居然打姑奶奶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勒住缰绳,让马徐徐靠近树木。
“打,打劫……”
“扑通。”
楚超风从一边跃起,横挡路中,本想光面堂皇的说出一段打劫话,却因为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矫健的一跃而起,他吐出口中青草,顺带将插在鼻孔的树叶堵堵好,努力装出一幅凶神恶煞的嘴脸。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若是不听话,管杀不管埋,小妮子,快快拿上银子来,劫财不劫色,嘿嘿……”楚超风右手挥动木棍,轻轻的敲着左掌,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待到他看清眼前少女的长相不由脚下一个踉跄:妈的,大牛居然让老子对这样一个女人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回去剥了他的皮。
马背上麻花少女看到楚超风乐了,这都什么人,衣服大洞小洞无数,胸口挂着一面铜镜,脖子上还记着一块围脖,熊猫眼,尤其可笑的是鼻孔上还插着两卷树叶,怎么看都象乞丐多过劫匪,还是那种混得很差的乞丐。
看到少女坐在马背上巍然不动,楚超风顿感大失面子,声嘶力竭的吼叫道:“兀那女子,老子只求财不伤命,快点将金子、银子送上来,大爷放你一条生路,不然大爷劫财之后再把你卖到翠香楼,嘿嘿……你还没有尝过那被千人骑、万人跨的滋味吧,也是,你长得太丑了些……”
楚超风满嘴喷着唾液,说得起劲,只听空中咻的一声,麻花少女手中马鞭犹如灵蛇般卷了过来,横扫过楚超风的脸颊,空中顿时响起清脆的皮肉声。
楚超风蹦起三尺高:“格老子的,敢打你爷爷,打劫知道吗?动手!”眼看二牛已然悄悄掩走到马屁股处,他果断的下达命令,自己挥动着木棍砸了过去。
二牛面孔扭曲,手中拿着石头跳起从少女身后拍下。
完美的前后包饺子。
“哎呦……”也不知那马发什么疯,早不早晚不晚的在二牛跃起的当儿后蹄扬空后踢,一道身影犹如秋风扫落叶般飘飘荡荡飞过几米远,啪嗒一声犹如死鱼般掉在地上。
于此同时正面的楚超风也不好受,麻花少女只不过手掌微抬他就感觉到一股比气温更高的热流扑面而来,一瞬间他犹如置身火炉中,呼吸滞停,白眼直翻,眼前一花楚超风就觉得眼前人影晃动,耳中听到清脆的叫声:掌嘴!
脸颊上劈里啪啦脆响不停,楚超风感到火辣辣的疼痛,眼前天旋地转……
待到楚超风清醒过来,已经横躺在二牛身边,看到二牛脸色苍白,口中渗出血水,他心中一阵紧张,顾不得看打劫对象,连忙爬到二牛身边:“二牛,二牛,快醒醒,你不能死,你三十岁的老母还等着银子去赎身啊?你七十岁的爷爷还等着你去送终啊……你死了,谁去救他们啊……”
这一通血泪诉说直接牵扯到二牛的祖宗八代,原来楚超风抱起二牛,感觉到二牛强有力的心跳立马松下心来,旋即想到一边虎视眈眈的麻花少女,只得拼命诉苦,期望少女同情心泛滥,放过自己二人。先前少女一击已经让他知晓,眼前的丑陋少女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心中恨不得刮自己几个耳光,能够独闯元兽之森的孤身女子是自己能招惹的吗?这不是触霉头吗?贪婪啊,害死人的原罪。
心中将自己批驳得体无完肤,嘴中去不歇息着,楚超风泪流满面,趁着少女不注意拔下塞在鼻孔中的树叶卷,狠狠砸了两拳,一时间泪水混着血水,配合着他悲戚的哭声说不出的凄惨悲哀。
一边下马的麻花少女本想好好收拾这两个不开眼的小贼,听到楚超风鼻涕眼泪混着血水的哭诉硬是没下手,再听到楚超风说到煽情处,她也忍不住陪着流泪:“好了,他又没死,只不过闭过气罢了,这里有颗药丸服下就没事了。”
楚超风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到麻花少女脸上的泪痕心中大喜,口中忙着道谢,顺手取过药丸塞到二牛嘴中,片刻二牛悠悠醒转,他连忙朝二牛挤挤眼,故作吃力的扶起二牛:“伤得这么重,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大夫。”
眼见少女同情心泛滥之际,楚超风就想带着二牛脚底抹油溜走,两人站起身才走几步却听得少女在身后喝止:“站住。”
两人脚下一哆嗦,只差摔倒,楚超风扭过头,故作可怜道:“姑娘大小姐,你还有事吗?”
少女伸手递过一块银子,叹息着说:“看你们二人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这银子你们拿去吧,好好走正路,以后莫要做这勾当,幸好是碰到我,否则你们哪还有命在。”
楚超风和二牛心中那个舒坦,不比吃了酸梅汤差多少,楚超风拍下二牛伸出去的手,接过银子,连连道谢:“小姐好人有好报,看你长得如花似玉,以后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好婆家,生个大胖小子,子孙满堂,呵呵,谢谢,以后回去我让兄弟们竖起恩人的长生牌位,早中晚各上三炷香,愿小姐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二牛在一旁听得直翻胃,不住的用脚踢着楚超风,示意他快走。
楚超风好不容易收住口,两人转身才迈步,却听得少女在身后再次喝道:“站住。”
楚超风二人有些哭笑不得的回头:“姑娘,我们一定会改过自新,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我只是看他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噢,对了,我还请他喝过酸梅汤。”少女注视着二牛恍然大悟的说道。
楚超风掐掐二牛腰,二牛会意的躬身朝麻花少女施了一礼:“多谢小姐请小的喝酸梅汤,那日,那日……”想到人家请自己吃酸梅汤,自己还去打劫,二牛破天荒的良心发现,讪讪无语。
楚超风伸手就给二牛一个巴掌:“早就和你说,我们虽然不是好人,但是盗亦有道,劫有劫道,小姐是你的恩人,怎么可以打劫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