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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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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在历史风烟中。

比起那些雄心勃勃的穿越者,自己没有什么野心。程宗扬想,只要能给身边人带来一些欢乐,就是自己所能做出最真实的成就了。

忽然颈后一热,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舔了自己一口。程宗扬气恼地回过头,“死丫头!小心我哪天把你的小贱狗大卸八块!”

雪雪翻个白眼,扭头趴到小紫肩上。小紫看着堂上两位新人,笑吟吟道:“程头儿,你心里是不是酸溜溜的?这两个美人儿还没上手就被别人娶走了。”

“上你妹啊!你安分点儿,今天大喜的日子,别给我惹事。”

“讨厌。”

程宗扬咬牙切齿地小声说:“死丫头,有件事我还没问你呢!上次是不是你把《金瓶梅》塞到我包里了?”

小紫眨了眨眼,“人家才不知道什么是《金瓶梅》呢。”

“少给我装!差点儿就被你害……”程宗扬突然住口。

小紫笑吟吟道:“怎么了?程头儿?”

这么丢脸的事还是别说了。紧接着堂上一声“夫妻对拜”给程宗扬解围。吴战威和柳翠烟、小魏和莺儿两两对拜,喜庆的气氛达到高潮。

小紫望着堂上,唇角好看地挑起,似乎也感染新人的喜悦。

程宗扬小声道:“喂,丫头,是不是心动了?只要你找个人嫁了,我保证八拾大轿把你送出去,一个铜铢的彩礼都不收,还狠狠倒贴他一笔钱。”

“好啊。我看上姓萧的傻瓜,你把我嫁了吧。”

程宗扬酸溜溜道:“我就知道你对他有意思!”

小紫吐了吐舌头,扭头看着堂上的新人。

堂上已经夫妻对拜完毕,喜娘簇拥新人来到洞房。百戏班随即在台上演出鼓舞,七只皮鼓在台上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两个舞姬在鼓上盘旋起舞。她们穿着晋国的舞服,细腰高领,长裾彩袖,臂间绕着长带,在鼓上进退自如,飘忽如神,吸引无数宾客的目光。

程宗扬回到席间,众人已经开始欢饮。张少煌、桓歆等人都是好饮之徒,根本不需要主人制造气氛,堂上便飞觥错盏,吆五喝六,一片欢腾。

程宗扬也不客气,在云苍峰旁边坐下,笑道:“幸亏今日大小姐没来。”

云苍峰拂着胡须呵呵笑道:“小哥若是想饮,我派人叫那丫头来。”

程宗扬连忙拦住,“免了!”说着他埋怨道:“我说云老哥,你们家那位大小姐也太能喝了,当场就要我难看。”

“年轻人嘛,好胜心强也是难免。”云苍峰道:“丹琉性子直爽,一点小小误会,化解便无妨了。你说是吧?”

误会?程宗扬心里嘀咕:若不是我躲得快,第一次见面就让她砍了。不就是吹个口哨吗?直接给我判死刑……

张少煌持觞过来:“程兄,萧哥儿不言语一声就一个人去了江州,还当我们是兄弟吗?萧哥儿在建康跟你最交好,这杯酒你要替他喝了!”

程宗扬有些心虚地接过酒觞。这些天自己没少跟他姐姐厮混,每次到宫中,他那位宠妃姐姐都变着花样服侍自己高兴。这位张侯爷蒙在鼓里,把自己当成兄弟,这时见面免不了脸上有些讪讪。

程宗扬干笑两声:“小侯爷怕见到各位兄弟舍不得,走时没让一个人去送。这杯酒,我替他干了!”

张少煌坐在席旁,醉醺醺道:“程哥儿,你们不会有什么事瞒我吧?”

“没有——”程宗扬道:“建康有什么事能瞒过张侯爷的耳目?”

张少煌抓起酒觞狂饮一口,然后呼口气,低声道:“我信得过程兄。”说着转身叫道:“桓老三!咱们拼一场!谁输了,爬到朱雀桥去!”

“比就比!还怕你不成!”

祁远进来,低声道:“有位客人送了厚礼,却不肯进来。”

“哦?什么厚礼?”

祁远道:“说来古怪,一个纯金打造的婴儿。”

程宗扬手一晃,良久道:“客人是不是姓徐?”

“没留名,不过是位大和尚。”祁远小声道:“我瞧着,那和尚倒像杀过人的。”

程宗扬沉吟片刻:“明天你派人去佛窟寺,用我的名义敬献些香油钱。”

祁远点了点头,自去招呼客人。

程宗扬心知肚明,这份贺礼是徐度徐司空送来的。自己送还他的小孙子,换来一个纯金打造的婴儿,分量有够重的。

云苍峰举盏与他轻轻一碰,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

程宗扬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能有这样的结果最好不过。”

云苍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自己面子确实不小,手下两个兄弟成亲,结果云家有云三爷亲至,张家、桓家、谢家、阮家……建康有数的世家差不多都有人来,连徐司空也送来礼物。如果小狐狸还在建康,不知道该有多热闹呢。

堂上一阵喧闹,却是谢无奕喝得快意,拥着兰姑索吻,周围那些世家子弟拍案大笑。

兰姑笑靥如花,翠绿衣袖褪下半截,露出两条雪滑玉臂,毫不在意地拥着谢无奕的颈子。红唇微分,丁香暗吐,让他狠狠亲吻一番,才推开他调笑道:“谢爷缺了两颗牙齿,正是狗窦大开。”

“说得好!”桓歆大笑道:“咱们谢爷前几日跟我打赌,说他能把长安来的那位女捕头勾上手,结果刚说几句就被人家迎面一拳打掉两颗门牙!长安六扇门的人也敢调戏,谢爷这回的脸面可露大了。”

“缺了两颗门牙又如何?”谢无奕吟啸一声,得意洋洋地说道:“犹不废我啸歌!”

“世间风流!正在我辈!”张少煌叫道:“谢兄此语,当浮一大白!”

众人轰然痛饮,连石超也喝了不少。

程宗扬啼笑皆非。谢无奕居然调戏泉玉姬,胆子真够大。那个女捕头冷冰冰的,感觉跟个机器人差不多。被她揍一拳只掉了两颗牙齿,看来泉捕头给他留了点面子呢。

天色渐晚,众人依然兴致不减,堂上红烛高烧,廊上的大红灯笼依次亮起,院中燃起丈许高的火堆,外面的流水席酒肴流水般送上。金谷园的大管家谷安也过来帮忙,他与祁远极是相得,虽然宾客络绎不绝,两人忙得不可开交,但诸事都有章法,前后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张少煌举觞道:“谁无兄弟?如足如手!程兄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今天兄弟大喜,大伙再干一杯!来来来——吴兄弟!饮了!”

吴三桂与他碰了一杯,仰首喝得干干净净,粗声道:“谢侯爷!”

“什么侯爷?在这儿就是张兄弟!”

堂上秦桧举起酒盏:“我敬张兄一杯!”

张少煌来者不拒,与秦桧对饮一杯。

秦桧又斟满酒,叫道:“桓兄!”

桓歆也不含糊,换了大觥与秦桧痛饮。

秦桧二敬过满座诸位宾客,每次都是满满一杯,酒到杯干。最后他走到程宗扬面前,沉声道:“敬公子一杯。”

程宗扬低笑道:“好你个死奸臣,真能喝啊。”

秦桧一笑,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躬下身,双手托杯,举过头顶,将酒觞举到程宗扬面前,朗声说道:“客行依主人,愿得主人强!猛虎依深山,愿得松柏长!”

秦桧声如龙吟,震得堂上屋瓦皆动。

桓歆抚掌叫道:“说得好!”

程宗扬接过酒觞,静静看着秦桧,然后笑道:“会之,冲你这四句,我要跟你碰一杯!来!”

程宗扬拿起斟满的酒觞递给秦桧,两人举杯一碰,仰首饮干,喝得涓滴无存,然后相视而笑。

突然间,外面又热闹起来,只见吴战威新衣新帽歪到一边,背着新娘在院里狂奔,一边叫道:“三圈就三圈!我说老四,你再逼我,我可不跑了!”

穿着嫁衣的柳翠烟满面通红,羞不可抑地伏在吴战威结实的背脊上,眼中却满满都是笑意。

“呼”的一声,火焰升腾,来自戏班的优伶攀到杆顶,张口吐出一团鲜红火焰,曲乐声与叫好声响成一片。

程宗扬站起身,举杯道:“今日一会便是永恒。没想到在这里能结识这么多朋友,是我程宗扬的运气……”他低头想了片刻,抬头笑道:“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干了!”

喜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宾客散后,喝得一塌糊涂的程宗扬被芝娘扶着回房,路上又吐了个昏天暗地。

芝娘低声埋怨道:“喝那么多干嘛?看你吐的……”

程宗扬喘了口气。“人呢?吴大刀他们去哪儿了?刚才他和新娘敬酒,不是还在喝吗?”

芝娘掩口笑道:“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当然在洞房了。你再拉着人家喝酒,只怕翠烟姑娘今晚就要独守洞房。”

“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值千金……芝娘,今晚咱们两个也洞房……”

芝娘柔声道:“主子今晚酒沉了,让奴婢服侍只怕伤了身子。”

“怕什么?”程宗扬笑道:“谢无奕喝到一半就借着尿遁离席,其实是跟兰姑滚到一张床上去了。你当我不知道?”说着一手伸进芝娘领口,握住她胸前一团滑腻。

芝娘没有挣开他的手掌,只笑道:“不光谢爷,阮二爷也去了呢。兰姐回来的时候脸红红的,眼里几乎能滴下蜜呢。”

程宗扬伸手扯她的衣带,芝娘却按住他的手,坚决摇头。“主子先歇息,等明日酒醒了,随你怎么索要。”

“这么硬挺着,你让我怎么睡?”程宗扬赌气道:“不行我也找兰姑去。”

芝娘轻笑道:“我帮主子揉揉头便好了。先躺下,乖乖闭上眼……”

第三章比试

醒来已经日上三竿,程宗扬摸了摸脑袋,想不起自己昨晚怎么睡着。他伸了个懒腰,手上忽然碰到一具温热身子。

程宗扬一扭头,只见芝娘屈膝伏在榻上,螓首依在枕介,睡得正沉。他猛地想起昨晚自己扯着芝娘交欢,被她拒绝,后来她为自己按摩头部,结果自己一场好睡,她不知道揉了多久才睡着。

程宗扬看着芝娘熟睡的面孔,心里一暖,想起翠烟说的——自己该要个房里人了。

门上轻轻啄了两下,程宗扬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雁儿捧着一盏银耳汤轻声说道:“这是奴婢刚做的,给公子醒酒……”

说着她抬起眼,看到榻旁伏的芝娘,先是微微一愕,然后慢慢胀红脸,接着眼圈也红了,最后扭头便走。

程宗扬连忙追出去,“哎,你别生气啊。”

雁儿哽咽道:“别人说公子喜欢年纪大的,我还不信……原来……原来是真的……”

程宗扬像被雷劈了一样叫道:“我干!谁造的谣啊!?生个孩子没屁眼!”

雁儿珠泪盈然地泣道:“公子为什么宁肯让一个做过娼妓的伺候,也不叫雁儿呢?”

“别胡说啊,我们真没干什么!”程宗扬抓着头发道:“谁说我只喜欢年纪大的?实在是……你说你一个处女跟我不清不白的,往后怎么嫁人呢?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现在年纪还小,不到十六吧?再大点儿……”

雁儿哭道:“你还是嫌人家年纪小!”

程宗扬一头撞在柱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是说,你现在想法还有点天真,等你年龄再大些就懂事了。”

雁儿委屈地说道:“我懂的。”

“你懂什么?”

“她会做的,我都会做!”

冷静,冷静。程宗扬告诉自己,这小丫头根本不知道重点在哪儿。你以为我是说那些事啊?

程宗扬温言道:“好啦,好啦!我把银耳汤喝掉。你先回去好吧?赶紧洗洗脸,都快成小花猫了。”

雁儿被他哄得破涕为笑,咬唇低头离开。

程宗扬唉声叹气地回到卧房,芝娘已经醒了,在榻旁慢慢梳头,显然刚才的对话她都听了清楚。

程宗扬讪讪道:“你别介意啊。那丫头口没遮拦……”

芝娘朝他微微一笑。“主子该要个房里人了。”

“你们怎么都这么说啊?”

芝娘柔声道:“她说的没错。奴家本来就是船上的娼妓出身,不好常在主子身边。”

“芝娘……”

“我和兰姐谈得来,不如和她住一处好了。”

芝娘和拉芝修黎一同住在第三进,和自己一个院子。如果和兰姑住在一起,就是在前面的第二进。

程宗扬沉默一会儿,然后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他抛开刚才的话题,坏笑道:“昨晚你可是说过的,等我酒醒了,随我怎么做呢。”

风和日丽,一叶轻船划破玄武湖宁静的水面,朝湖心深处驶去。程宗扬枕在芝娘膝上,享受湖面微风。

“那处别墅大是够大了,总共也没几个人。不过风景很好的……”

芝娘轻轻揉着他的额角,低声道:“这处伤痕好深呢。还痛不痛?”

“我一向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早没什么感觉。”

芝娘道:“好险呢。再深一些,只怕就……”

程宗扬笑道:“我告诉你,这伤疤可有桩妙处呢。”

“是吗?”

程宗扬压低声音。“有了这处伤疤,我干女人的时候分外有力,一天干个十次八次也不在话下。”

芝娘笑着啐了一口。

程宗扬怪叫道:“你不信?今天我就让你试试!等到了别墅,你乖乖洗净屁股在床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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