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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如果。”面具人嗤啦一声撕下一截衣服,将自己受伤的手腕紧紧缠住。
因为二道劲的不断发作,他手腕里的骨头不断上下颤动,骨头本来就裂开来了,现在还在手臂里面不断拨划着皮肉,那种疼痛绝非正常人能忍受的。
要不是面具人本来就是修真者,拥有超越普通人的忍耐力,恐怕早就疼得咬舌自尽了。
就刚刚几分钟地功夫,他的手臂就肿成了原本的几乎一倍大。
现在用布条缠住,疼痛才略微减轻了一些。
不过减轻的也是骨头戳划皮肉的疼痛,最根本的二道劲带来的伤痛可是一点都没有减弱。
“我要杀了你。”面具人镇定了下神经,咬着牙道。
因为压抑都被咬裂了,他龇牙的时候原本雪白的牙齿上全部是血迹,还有几缕血丝从嘴角流下来,陪合着他脸上那个面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刚刚吃人喝血的恶鬼,看上去格外狰狞。
“想杀我?你来试试呀!”梁夕惨笑一声,把坎水刃戳在地上,扶着坎水刃的剑柄摇摇晃晃就要站起来。
“你当我不敢?”见梁夕这时候竟然还敢蔑视自己,面具人怒火中烧地大喝一声,强提一口真力就朝梁夕奔去。
他今天正好路过这里,原本以为可以轻松把梁夕解决掉的,没想到竟然费了这么大的周折。
百年修为竟然抵不过一个天灵门的年轻弟子,这让他格外羞恼。
看到面具人正面冲向自己,梁夕眯起糊满了血的眼睛,手中的坎水刃上青光隐隐。
在面具人距离梁夕还有十米的时候,两个人的嘴角齐齐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
刷刷!
突然盐碱地上两道绿光从地底暴闪而起,直刺天空。
两根粗长长满倒刺的藤蔓一左一右卷向面具人。
“咦!”蓄势慢慢的藤蔓竟然一下子打了个空,梁夕心头一沉,随即知道不妙。
他的身后传来面具人阴测测的笑声:“梁夕,你还是太嫩了——”
第388章形势逆转
话音未落,梁夕还没明白面具人是怎么突然窜到自己身后的,后腰传来的剧痛就让他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腰肋被打,梁夕鲜血再也忍不住地从口中汹涌而出,恨不得把内脏都一齐吐出来,身子笔直地飞向前方,斜前方的一块巨石撞得粉碎,大半个身子都被压在了碎石堆里,鲜血大片的蔓延开来,将碎石堆染得通红,空气里满是刺鼻的血腥味道。
“嘿嘿,你的招数实在是太小儿科了!”面具人眼中闪出浓浓的杀意,手中的长爪上不断往下滴着粘稠的原本属于梁夕的鲜血,“这才是我的杀手锏,没有想到吧。”
面具人的身子在风中突然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在他的身体周围不断出现着残影,逐渐逼近梁夕倒着的碎石堆。
碎石堆距离奔腾的桑曲河不到一米,梁夕的一条手臂就挂在河畔上,手掌在水里面随着水流划动着,失血而变得苍白的手臂好像没有一丝生气。
“我的火属真力正好克你的木属真力,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了梁夕。”终于击毙强敌,面具人露出狰狞的笑容,把手抬了起来,叱啦啦的声音响起,原本还挂在长爪上的血珠迅速蒸腾挥发变成气体袅袅上升。
“只要割下你的头就可以拿去交差了。”面具人贪婪地看着满地的鲜血,血液里充沛的能量波动让他咽了口口水,但是他知道,雇主是不会允许他那样做的。
碎石在梁夕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将他从大腿往上都埋在了里面,只有两截手臂露在外面,碎石鲜血都和他的衣服黏在了一起。
为了能割下梁夕的头颅,面具人不得不忍着身上隐隐的疼痛,蹲下身去清理掉梁夕身上的石头。
过了一会儿梁夕的上半身就出现在了面具人的面前。
他的后腰上有三个可怕的血洞,过了这么久,三个血洞虽然已经不流血水了,但是那恐怖的**还是让看到它们的人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梁夕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完全感不到一丝生气,看上去像是真的死了。
“没想到会这么麻烦,真武双修,还会二道劲,除了我这个大陆上竟然还存在另一个真武双修,真是可惜了。”面具人蹲在地上说道,口气听上去还颇为惋惜。
他抬起自己受伤的右手,长爪上三根尖刺发出嗡的一声轻吟,最中间的那根长刺现出一抹红光,逐渐伸长,变成了一柄长一尺的短刃模样。
短刃上流光闪闪,四周的微风吹过来,都好像被它割开了一样。
面具人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正要对着梁夕的后脖子砍下去,原本毫无动静的梁夕突然动了!
他垂在河畔上的那只手猛地像是闪电一样射出,一把握在了面具人右手的手腕上。
即使梁夕没有用力,但是受伤手腕受到外力的撞击,还是疼得面具人一声痛哼,牙齿一下子咬在嘴唇上,一抹嫣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来。
“你没死!”面具人看清握住自己手腕的梁夕惊呼一声,疼痛刺激得他双目赤红,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朝着梁夕后腰伤口再次戳过去,势必这一击要要了梁夕的命。
梁夕趴在地上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不等面具人这一下戳下来,他的手上突然燃起了一团诡异的绿色和黄色纠缠在一起的火焰。
面具人看着梁夕的手一阵出神,梁夕这只突然燃起火焰的手就抓在他的手腕上,他一时间还没明白,梁夕的木属体质怎么能够燃烧起火焰呢?而且这火焰还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黄绿颜色。
没有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思考,突然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剧痛通过自己的手腕传来。
刚刚手腕遭受二道劲的疼痛和现在火焰燃烧的疼痛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现在这种被灼烧的疼痛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够承受的,哪怕是修真者也不能!
“啊!”桑曲河畔上响起了面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一把甩开梁夕的手跌坐到一边,捂着手腕全身蜷缩在一起。
这种疼痛好像已经剥离了肉体,是如火焰烧在灵魂上的一样。
逼退强敌,梁夕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勉强地咧了咧嘴角爬着转过身来,腰上的三个恐怖血洞被一牵扯,又流出大股的浓稠鲜血。
梁夕全身惨白,看着面具人嘿嘿道:“感觉怎么样?”
面具人此刻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全身都被汗水浸得透湿,好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
深深吸了口气,面具人强忍住疼痛开口道:“你那是什么火焰?”
这句话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是越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小,几乎如蚊蚋一般,因为手腕太疼了,他根本就没法正常的呼吸。
梁夕的脸上透着说不出的疲惫,一手提着沾满鲜血的坎水刃,几次想坐直身子,但是都失败了,最后他索性放弃了,喘息着道:“祭祀神火,没想到吧?”
不出梁夕所料,面具人的嘴巴张大,发出嘶嘶的声音,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梁夕也可以想象得出面具后这个人扭曲的面容。
祭祀神火虽然没有几个人见过,但是它的威力却是人人都知晓的。
不会对实物造成损伤,它只会对灵魂造成灼烧,而且永远不可医治,这种疼痛会一直伴随着被烧伤的人到死。
面具人全身冰凉,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没有想到梁夕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刚刚自己一拳击飞梁夕,他以为自己已经赢了,但是没有料到对方竟然隐藏得比自己还要深。
看着自己的手腕,面具人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口水掠过他因为惨叫而红肿的喉咙,但是这种疼痛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梁夕见面具人站着一动不动,正想着他要做什么,看到面具人突然一咬牙,左手上红光闪现,接着他挥舞着这道红光朝着自己的右手腕斩了下去。
“断手!”梁夕吃了一惊,面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斩断自己的右手。
第389章我是龙神太子
“这人真的太狠了!”梁夕被冷风一吹,全身一个激灵,急忙朝着身边的桑曲河爬了过去。
一下子斩断自己的右手那股灵魂被灼烧的疼痛立刻消失不见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肉体的痛楚。
不过这点疼痛和被祭祀神火灼烧的灵魂来说已经完全可以不提了。
面具人咬着牙飞快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眼中闪着无比地怨毒望向梁夕,一个字一个字道:“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梁夕这时候可不管他,扑通一声落入湍急的桑曲河。
“想跑!没那么容易!”面具人左手上红光嗡一声蔓延开来,暴涨成十米长得巨爪朝着桑曲河狠狠拍下。
桑曲河河岸上被巨大的空气压力压得支离破碎,轰轰巨大的声响中无数的碎石尘土飞扬而起,奔腾的河水上也赫然出现一个手爪的形状向河底压去。
后面的河水冲不下来,结果越积越高,堆到五六米的高度后轰隆隆地朝着低洼的地方涌去,巨大的冲击力将脆弱的河岸震得粉碎,河道的宽度也顺势被拓宽了一倍有余。
面具人耳边皆是河水倒灌时巨大的轰鸣声,河水泛起的白色泡沫在他的脚下来回冲刷,飞上半空的河水此刻落下来,像是晴朗的夜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面具人身子一动不动,眼睛在桑曲河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想这么久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你了。”面具人咬着牙,嘴角刚流出一丝鲜血,就被从天而降的河水冲干净,暗红色的血水也从他断掉的右手上流下来。
但是找了一会儿,面具人有些心急起来,刚刚梁夕落水的时候他就顺势一招打出来了,几乎是紧随梁夕而至的,但是现在怎么可能没有看到梁夕的尸体?
就算是那一下没有打中梁夕,但是水流震荡产生的冲击力也足以把梁夕原本就受损的五脏六腑打成肉糜了。
面具人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要亲自下河去寻找一番,才稍微平静了一点的桑曲河河水突然旋转起来,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深深凹陷,好像能把四周的一切都吸进这个黑洞一样。
“这是什么?”面具人的心底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砰!轰!
漩涡猛地爆炸,白色的水雾像是平地拔起的高强,一下子飞起了十多米的高度,月光洒在上面折射出来,银白色的光幕闪耀得让面具人一下子眼睛都睁不开来。
“真是抱歉呀,我可是龙神太子,刚刚一直没有和你玩水呢!”梁夕的声音从那水幕的顶端传来,听得面具人又惊又怒。
面具人眨了几下眼睛抬头望去,果然看到梁夕正站在水幕的顶端,之前那把断剑不知道已经被他放到哪里去了,此刻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浑然天成的古朴长剑,长剑上蓝色的电光隐隐闪现。
“你果然没死,竟然还有力气施展法术?”面具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对方难道是不死之身?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有能力施展这么大型的法术。
其实梁夕这时候全身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虚弱地一晃就有可能栽倒下来。
他刚刚一头钻入桑曲河,拼尽自己残余的最后一点力量吸取了桑曲河中的水元素,然后施展出这个以水为媒介的龙族法术。
而从云刃天生带着雷电的力量,自己只要稍微注入一点真力进去,就可以施展出威力极大的雷光了。
“不要晕过去,千万不要晕过去啊!”梁夕感觉到自己看东西越来越模糊,猛地一咬舌尖,让这股刺痛刺激自己清醒一点,同时抽出丹田里的残留真力,缓缓注入到从云刃中。
噼啪噼啪!
从云刃上的雷光越发密集起来,四周的桑曲河水也仿佛受到牵引,不规则地扭动着。
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密布了乌云,轰隆隆的雷声在乌云中时隐时现,四周一下子变得漆黑,只有面具人手中的红光和梁夕手中的蓝色雷光隔空对峙着。
“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面具人一声爆喝,扯开自己右手上的布条,断开的伤口处嫩肉骨渣清晰可见。
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举着手腕将滚滚而出的血水不断浇灌在左手的长爪上。
随着浇灌血水的增多,面具人嘴唇的颜色也逐渐失去血色,变得苍白起来,但是他左手长爪上面的红色光芒却是越发妖异,嗡的一声汹涌而去,鲜红色的烟气缭绕,好像一下子熊熊燃烧起来。
红色的烟气膨胀开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朝着四面八方汹涌而去,桑曲河面上无风起浪,河水齐齐朝着侧面压了过去,哗啦啦地卷起一层巨浪,足有梁夕扬起水幕的一半之高。
梁夕的眼睛眯了起来,看这幅样子,对方是要和自己一招定胜负了。
方圆数十里都变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天上的乌云层层叠叠压了下来,直叫人喘不过气。
面具人的身子剧烈颤抖着,但是他依旧在不断往长爪上浇灌着血液。
长爪现在虽然只有五六米长,但是看上去几乎有如实质,琉璃般的色彩让人不敢直视,整只长爪上都透出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