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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看个屁呀!”吴长富后退一步色厉内荏道。
“是啊,我看你呢。”梁夕嘿嘿笑着。
自从被宇文青阳灌肠,哦,不对,是灌顶成功后,梁夕一直觉得自己单薄的身子里充满了力量,自己反正要离开阳都城了,就在这几个无赖身上试试好了,顺便报上一次没挣到王家小姐五两银子的仇。
“还看什么看!给我打!”老大吴长有听到梁夕的话,顿时气得头发根根竖起,在阳都城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讲话,一挥手当先朝梁夕扑了过去。
第6章走不出的森林
他原本满满地以为自己这一拳足打得让梁夕满地找牙,但是梁夕在他拳头就要碰到自己脸上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向后退了一步,让吴长有这一拳挥了个空,人没打到,自己反而差点闪了腰。
吴长有不可思议地擦着自己的眼睛,梁夕则在体会刚才那种奇妙的感觉。
对方的动作在自己眼里慢得像是乌龟爬,而且更让他感到神奇的是对方的身上似乎都泄出来一股淡淡半透明的红色气体,吴长有的动作就是顺着这些红色气体来的,也就是说先有红气,然后下一刻吴长有才会做这个动作。
还有一些颜色逐渐变淡的气体,那是吴长有第二步第三步等等接下去要做的动作。
于是梁夕就等于是提前知道了吴长有接下去会打向自己的哪里,是用拳头,或者脚尖,或者是,额,胯下的凶器。
毫不夸张地说,梁夕现在完全可以知道吴长有一盏茶后会打向自己的哪个部位。
众人一开始都认为以吴长有常年打架斗殴的身手,对付区区一个梁夕不需要盏茶的功夫,但是现在明显不对劲了。
吴长有看上去就像是梁夕花钱收买的一个低劣的配合着。
每次都是梁夕先一步避开了,然后吴长有像是事先约定好的一样,出招打在梁夕刚在站的地方。
比如梁夕两腿一蹬向上跳起,等他身子悬在半空的时候吴长有一个扫堂腿踢在他的脚下……
这个场面诡异无比,众人的下巴砸落了一地。
吴长有越打越快,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梁夕动作看似慢悠悠的,但是每次都能恰到好处避开对方的攻击,台上唱戏的都没他们配合这么好。
一套乱拳打完,吴长有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扶着膝盖在原地直喘气,而梁夕两手背在背后,一脸笑吟吟看着他,大气都不带喘一个。
“我来了哦。”梁夕向前猛地垮了一步。
吴长有眼睛看着梁夕一瞬间就像是平移了一样到了自己面前,一点反应都来不及做出来。
围在四周的众人也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仰头向后飞起的吴长有。
梁夕素来看这吴家这三个仗势欺人的兄弟不顺眼,上次王家小姐的几两银子更是让他耿耿于怀,所以这一脚下去丝毫没有留情。
脚后跟从下而上砰一声踹在吴长有的下巴上。
吴长有下巴上的骨头瞬间寸寸断裂,上下牙床狠狠撞在一起,牙齿毫无悬念地将牙龈全部搅成了肉糜,断掉的牙齿在嘴里胡乱地插了进去,两排门牙嚓一下将舌尖咬断,瞬间就涌出了大片的血水。
吴长有脑袋后仰身子腾空而起,下半部分的脸全部朝着上半部分挤了过去,嘴巴微张,混着粘稠鲜血的断牙碎肉在半空中蓬开一朵妖异的血花。
轰动一声,吴长有狠狠跌倒在地上,整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鼻子以下的骨头全部碎裂,没了支撑的脸颊像是一团泡在脏水里的烂抹布,眼珠子向上凸起,血水还在不听从原本是嘴的那个洞里涌出来,而他的人早就晕了过去。
梁夕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睁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大哥!”吴长富和吴长贵急忙奔了过去,看到吴长有血肉模糊的样子又是愤怒又是胆寒。
自己的大哥这辈子算是彻底废了。
“弟兄们,给我杀了他!”吴长贵生性残暴,腾一下子站起来赤红了双眼率领着一帮人朝梁夕冲去,誓要把他碎尸万段。
梁夕正在因为自己的那一脚造成的伤害发呆,回过神来的时候吴长贵已经一脚踢向自己的裆下。
梁夕见他这么无耻,也是恶从胆边生,抬脚朝他小腿踢去,后发而先至。
咔嚓一声脆响,吴长贵的脸胀成了猪肝色,小腿筋骨被当场踢断,断掉的那一截从小腿肚子上插了出来,哧啦一声窜出来一股浓黑的血柱,白色的骨渣在阳光下看得人喉头发毛。
既然已经把这些人得罪死了,梁夕也不再客气,像是下山的猛虎一般扑进了这羊群里。
看着把这条街闹得人仰马翻的梁夕,宇文青阳站在远处的楼顶上抚须不语,自己好像不小心让原本依靠真力法宝的修真者里面出现了一个异类——肉搏能力也超强的变态?
想到这里宇文青阳就想要笑,一年后出现在天灵门的梁夕,还真是让人期待呀,七界里也就只有他这么个怪物了。
吴家三兄弟和那些家奴虽然平时也是勇猛好斗的家伙,但是他们毕竟是普通人,和梁夕经过万年真力改变过的身体是天壤之别。
梁夕哪怕只是用小拇指戳一下也能让他们伤筋断骨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没有片刻功夫他们就全都倒在地上了,受伤最轻的恐怕也是没有个把月是不能下床的。
受伤较为严重的比如吴长有这一类的,这辈子估计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全部碎掉的下巴让他今后吃饭都成了问题。
站在横七竖八的伤者中间,梁夕愣愣看着自己的双手,半晌后冒出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快乐无穷,古人真没骗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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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建国已七百多年,疆域号称东达日出之处,西抵大海归墟所在,南朝沙漠死亡之海,北面万仞雪山冰穹,领土广阔无边,整个国家人口数十亿,在整片大陆也算是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国。
天灵门地处楚国的最西北方向,荒凉贫瘠自不用说,一路上更是艰难无比,所以若不是王宫贵族或是富商巨贾根本没有能力穿越茫茫的无人地区到达师门脚下。
春去秋来再到万物复苏,一年时间转瞬即逝。
天灵山下一望无垠万年森林进过皑皑冬日后终于迎来了春天,小河破冰重新潺潺流淌,林间青翠盎然,不时传来灵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两只像是野兔的动物正在地上刨着洞穴,长长的耳朵高高竖起关注着四周。
突然从旁边的灌木丛里窜出一道人影一把抄住了这两个动物的耳朵,受惊之下这两个动物齐齐张嘴,两股水箭从中直直射向袭击者的面门。
抓这两只动物的正是一年都在赶路的梁夕,对抓这种带点小危险的动物他也算是有了心得,早在它们张嘴的刹那,梁夕就把头低了下去。
两股水箭蹭着梁夕的头皮射出去足足有三四丈远,被打中的那棵大树眨眼被削去了一大块树皮。
等它们水箭一射完,梁夕顺势抓着它们的耳朵将它们狠狠砸到地上,砰砰两声闷响,兔子样的动物齐齐晕死过去,乖乖等着梁夕把它们开膛破肚。
这种动物自从梁夕进了森林,它们就成了他的主食,一开始梁夕以为是兔子,也吃了一点小亏。
等到有机会找人问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太危险了。看着今天的午饭,梁夕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满脸无奈地环顾着四周。
他在这片森林里已经走了半年多了,一直都走不出去。
因为体质的变化,他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根本不是问题,虽然一路上有事还耽搁过一段时间,但还是在半年前就到了天灵山脚下的这片森林。
计划中最多两个月就可以走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梁夕一直有一种在里面打转的感觉,算算日子,距离天灵门每四年收一次徒的日子就要到了,平时懒散的他也不免开始着急起来。
第7章好凶恶的一条蛇
看了看被浓密的树叶遮住的太阳,梁夕拎着中午的食物往溪水边走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半年能走下来,再多走几天也是无妨。
只是虽然误了天灵门不能成为修道中人那是小事,但是如果被宇文青阳当成自己言而无信,那对梁夕来说绝对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所以在休息好的前提下还是要抓紧时间赶路。
熟练地将两只小花兔(梁夕想不出怎么称呼这会往外射水箭的动物,于是就暂时这么称呼它们)开膛破肚,然后在溪水里把血水都洗干净了。
趁着这个功夫梁夕对着溪水照了照自己。
溪水倒映下,自己头发用一束草随便扎在头上,脸倒还算干净,只是全身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成了布条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森林里那么多的灌木左一拉右一扯,偶尔还要和一些凶猛的野兽搏斗一番,现在还能穿在身上已经算是奇迹了。
衣服虽然大半年没洗没换,但是一点异味也没有,梁夕估计这也是因为自己被宇文青阳改造了身体的缘故。
这一年的奔波不仅没有在梁夕的脸上刻下风霜,反而让他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更显得英气十足。
对着溪水看了一会儿,梁夕嘿嘿一笑:“不穿得破烂点,怎么能掩盖我的绝代风骚。”
心满意足提着两团被剥干净皮毛的嫩肉走到小溪边上,梁夕清理出一片没有树叶的空地然后开始他琢磨了半天才成功的——钻木取火。
将燃起的小火苗细心地慢慢引起来,当形成一团火堆的时候梁夕将枯树枝丢进去,然后用一根树枝将两团肉串起来架到了火上。
片刻后原本粉嫩的肉块表面就浮起一层好看的焦黄,香油也不断渗出来,滴到火堆里滋滋作响,香味扑鼻。
慢慢拿旋转着树枝,一炷香的时间后梁夕吸吸鼻子,感觉差不多了,提起树枝正要尝尝肉熟了没有,突然轰的一声,地面一阵剧烈颤动,四周的树木也是哗哗一阵乱颤,树叶飘飘洒洒不断落下,震耳欲聋的声音吓了梁夕一跳,差点把手里的午饭都甩出去。
“怎么回事?”他高高跃起跳到一颗大树上手搭凉棚四下张望着。
森林一望无垠,满眼的郁郁葱葱,根本看不出来刚才的巨响是传自哪里。
梁夕正疑惑着,突然远处一道巨大的黑影冲天而起然后重重砸下,那一片的树木杂乱无章地倒到地上,从梁夕的这个方向望去就像是地面无缘无故突然塌陷一样。
地面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只是朝那个方向张望了一眼,梁夕就急忙抱住了身边的树干这才没有摔下。
轰隆隆的响声震得他耳膜发疼,梁夕跳下大树,地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叶子,踩上去软绵绵的。
地面像是余震为消一样还在不断地微微颤抖,梁夕从树上跳下来踩上地面,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要不断摇晃才能稳住身子。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但是梁夕的好奇心也被提起来了,将串着午饭的树枝随手插到身边的树干上,发足朝刚刚黑影腾起的方向奔去。
还没走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阵阵嘶嘶声不断从梁夕的耳朵涌进他的脑子,就像是无数条小蛇往自己脑袋里钻的感觉,胀得他一阵头晕目眩,用手扶着身边一颗大树喘了一阵才好受一些。
“娘的,什么东西……”梁夕从衣服上扯下两根布条塞进耳朵这才继续前进。
其间又传来几次巨响,伴随着参天大树倒地的轰鸣,不知道为什么,梁夕感觉自己从脚底一直寒到了脑勺,几次想要转身落荒而逃,但是好奇心却一次又一次驱使他向前走去一探究竟。
当梁夕感觉到自己已经接近刚才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附近的时候,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梁夕贴着一颗大树隐藏好自己等了片刻,确定没有危险后才继续小心翼翼前进。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到了森林的最深处,一片自己从没到过的地方,参天巨木茂密的枝叶已经遮天蔽日,四周的光线像是冬日的傍晚一样,必须要瞪大眼睛才能看清身边的事物,空气里充满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梁夕正仔细观察着四周,突然在百步远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两团血红的大灯笼,这么远都能看清,那两盏灯笼至少有一个人高。
“不会是人皮灯笼吧!”梁夕吓得背后起了一层白毛汗,他曾听老一辈人说起,森林的深处有一种冤魂,如果有人误入,他们就会把活人的皮扒下来,用人血做灯油撑起人皮灯笼。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先跑掉的时候,那两盏灯笼似乎是要验证梁夕的猜测,一声嘶鸣从灯笼方向传出。
接着那一片的树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推过一般,摧枯拉朽般的气势下整排的古树被推得离开原来的位置,深入地下数丈的树根也被拔到了地面,断掉的树木重重堆在一起朝着梁夕铺天盖地地压来。
树木一倒,阳光也照了进来,梁夕哎呀大叫一声,急忙往旁边安全的地方跳去,顺势抬头朝那两个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