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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瑄一时之间连呼吸都没了,那白玉一般的的胳膊还放在她的肩膀上,离的这么近,夏日的被子又极其薄,她几乎都能感觉到那团柔软,血液霎时句冲上了脸,她红了个透,这世道不一样,女子都是越来越放得开了,难不成还流行起了裸睡?
明菲还在轻声说话,这个时候听起来就似乎是耳语一般了,大约就是站在床边也未必听的清楚。
“你这么聪明的人物怎么就不知道了,帝王的爱有几个人消受的起,在说皇上那样的人物,想起这事情我竟只觉得害怕。”
徐若瑄这会的思维有些混乱,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的:“这个没什么好怕的,你是贵妃他是皇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把自己身子摆正了就是了。”
明菲有些不满:“我可能忘了你是个孩子,这会应该是困了,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皇上是太理智了。”
徐若瑄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渐渐调整了过来:“皇上虽说是理智,可你看他今儿前头罚了你后头就自己颠颠的跑了过来,可见皇上他还是个有真性情的男子,若是只剩下理智了,他何苦来看你,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帝王不是会轻易动心的,只是若动了心就轻易难变,皇上对你的喜欢你只要用的恰当就是极好的事情。”
明菲轻笑道:“听听,像是多知道皇上的心思一般,细细想想历史上的那些宠妃,我可不觉得皇上喜欢的有多么一如既往。”
徐若瑄嗤笑道:“你如何就肯定,那宠妃就一定是皇上最喜欢的?”
这话到问住明菲了:“这到也是,说不定不过是个靶子了?”
“这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后宫里永远都需要一个靶子,为皇上想要护着的人遮风避雨。”
明菲忍了又忍,话还是出口了:“你到底是谁?”
黑暗里的沉默让明菲以为徐若瑄生气了,只是隔了好一会徐若瑄稚嫩的声音有响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后不会高兴的,所以今儿就先不说了,以后等我愿意了在告诉你。”
明菲暗暗的撇了撇了嘴,只把这话当成了徐若瑄不愿意说的借口。
徐若瑄又道:“你如何看来的?”
明菲早想好了说辞:“我还有个庶妹,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明明已经死了却又活了过来,活过来后以前的什么事都忘了,性子都变了,还多了项别的本事,只这样的本事我是如何都不信的,却偏偏应验了,我是如何也不能明白的,只最近她生了一场重病,昏迷了好些时日,在醒来又是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忘了,只记得她上一次重病之前的事情,连性子又变了回去,我让人打问过一些得道高僧,便就明白了,原来世间还是有这样的事情的。”
徐若瑄怔了好一会:“又变回去了?”
“是又变回去了。”
“你不怕?”
明菲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从来不怕这些,还是极喜欢的!”
徐若瑄也笑了一声:“你人前的时候看着那么端庄,怎的这个时候调皮成这样了?”
明菲嘟着嘴道:“这只能说明,我这会是高兴的。”
“你在宫里不高兴?”
“也不算是吧,但终究是不敢太放肆。”
小孩子的肉手,拍了拍明菲的手:“会好的,皇上这么喜欢你。”
明菲叹了一口气:“但愿会好吧。”
孝庄这个时候也睡不着,苏沫站在她身旁道:“都这会了,老祖宗还是歇了吧。”
孝庄的手里虽在捻佛珠,但却是一会快一会慢,显然是心不在焉:“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玄烨竟为了卫如雪关了禁了贵妃的足,即便是贵妃真说的过了些,可也不能…”
苏沫在孝庄身旁坐下:“皇上年纪大了,自己的主意也就正了,大约是不喜欢有人在他跟前指手画脚的,不过还不是去看了贵妃吗?可见皇上也不全是被卫如雪迷惑了。”
孝庄顿了顿:“玄烨今晚有没有招幸钮钴禄氏?”
“皇上今晚到是谁也没有招幸。”
孝庄又急了起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还不快些扶着钮钴禄在宫里面立起来?拖的越久就越不好!”
苏沫慢慢的给孝庄顺气:“老祖宗,玄烨毕竟不是先帝,您大可不必如此的。”
一提起福临,孝庄的脸上忽然有了狠色:“哀家不能让玄烨像了他皇阿玛,哀家就这把老骨头了,拼得没了性命也要治了那些妖魔鬼怪!”
明菲的禁足在宫里引起了很大的震动,即便大家都看的幸灾乐祸,但心底深处还是不免有些恐慌的,一个卫如雪可以让皇上罚了贵妃,她们这些人可不就是想被怎么样都行得?
钮钴禄氏在承乾宫得了这消息,思索半天才悠悠的道:“皇上竟然急切至此。”
身旁的大宫女月如轻声道:“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钮钴禄氏接过她手中的酸梅汤喝了一口道:“你看不出来吗?皇上从开始就在给我铺路,打压了贵妃让我尽早在宫中立足。”
月如不解的道:“主子怎的不高兴?”
钮钴禄氏叹气道:“怎的能高兴起来,我能想到的贵妃也能想到,以佟家现如今的势力佟贵妃的位子稳着了,在说佟贵妃毕竟在宫里经营了多年了,即便是我立足了,得罪了佟贵妃日子也好过不起来。”
月如笑着劝解道:“主子自来就是极聪明的,未必就不是贵妃的对手。”
钮钴禄也笑了一声:“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拿了针线过来,我做上几针,静静心。”
七月的时候成嫔也要生了,不过成嫔怀孩子中间竟是一点波折都没有,顺当的让人怀疑,不过结果出来大家都恍然大悟,原来更狠的在这了。
七阿哥天生脚骨畸形,虽变行不是很大,但太医断言七阿哥定是不能正常行走。
在古人看来,天生畸形那是因为德行有亏上天在示警,皇上的儿子畸形那就是在说明皇上这个皇上没有做好,品行有亏。
康熙看了这样的儿子,只觉得完美的前半生狠狠的被打了一巴掌,连洗三宴都不愿意给七阿哥办,成嫔的待遇一落千丈。
明菲那日到还在成嫔的宫里细细的看过,这种畸形不是因为饮食的问题,就是因为空气的问题,时日久了,长久的浸在有毒的环境中,引起了胎儿的基因突变造成畸形,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她完全是下意识的认为成嫔是遭了人暗算。
成嫔的宫里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只有两盆长的很茂盛的万年青,她还仔细的看了看,也没有从那上面看出什么异样的东西。
她的嗅觉一向灵敏,也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她又不能动手去搜,也就无从判断这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荆州的事情还是三藩的残党余孽煽动的,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来去也就一个月善后工作都处理了,但端亲王和亲王福晋竟是在这场战乱中齐齐丧生,只余下十五岁的新月格格和一个八岁的阿哥。
即便是异姓王,算起来也是半个皇亲国戚,格格和阿哥怎么也不能流落在外面,大军回朝中孝庄就叫了明菲,钮钴禄氏和其他几位嫔在跟前商议。
明菲是怎么都不愿意沾新月的边:“还是住在西三所合规矩。”
钮钴禄看了看孝庄的神情道:“贵妃娘娘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两个孩子新丧双亲,要不还是安排在谁的宫里照应着点好。”
孝庄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明菲今儿的反应迟钝了些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还是钮钴禄说了出来。
看样子,贵妃是不怎么想收留新月格格了。
她看了眼钮钴禄氏,这都入宫一个月了,趁着照顾新月格格说不得还能帮衬她一把,便点头道:“就是不知道放在哪个宫里好一点了。”
即便是明菲不愿意收留,但没有表明就不能直接越过明菲给了钮钴禄氏,话还是要说到的。
明菲笑着道:“妾身宫里头还有个四阿哥,怕照顾不周新月格格,老祖宗看看钮钴禄妹妹怎么样,妾身这几日冷眼看着,竟是个最和善不过的人了。”
钮钴禄氏听了这话到踟蹰了起来,贵妃怎么一点都不愿要人?这样表现自己地位身份又表现自己善良大度的时候,贵妃怎么一个劲的往外推?
没等她细想孝庄已经拍板了:“那就按着贵妃说的办,到时候人到了,就让住在承乾宫。”
钮钴禄氏也就抛开了别的想法,恭敬的应了是。
出了慈宁宫,王嬷嬷又絮叨道:“主子这是怎么想的?好事怎么净外推,到便宜了钮钴禄庶妃。”
后宫女子未分封之前多称庶妃。
明菲怎么能说新月是个定时炸弹,看都看不得的,还说什么照顾?
便只敷衍道:“嬷嬷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计较。”
神经病
新月格格和克善阿哥被努大海一路护送进宫,努大海虽已年过四十但对待新月格格体贴温和又极其善解人意,在加上他年轻时也是个英俊潇洒之人,风姿并未有减少到还多了成熟男子特有的魅力,未见过多少外男的新月格格很轻易的就陷入了迷蒙的爱恋当中。
努大海都一把年纪了如何看不来新月格格眼里的炙热,竟是觉得在这眼神之中自己越来越年轻,仿若是回到了二十岁一般,渐渐也迷恋起了这种感觉,像是吸大烟吸上了瘾,二人眉来眼去,军中也渐渐有了传言,只是碍于新月格格的身份都不敢明着说出来。
阿宝一日大过一日,明菲还是决定从空间里找出一本比较厉害的武功自己先自学,然后慢慢的教给阿宝,不管怎么样保命防身的先要学好了。
她并不是多懂武学,要查要找要定下具体学哪一本相当费时,于是最近她午休的时间越来越长。
听的外面似乎传来了脚步声,明菲立时出了空间。
佩玉在外面轻声道:“主子,太皇太后派了人过来,说让主子过去了。”
明菲恩了一声:“服侍我起来吧。”
宫女们这才打起了罗账,服侍明菲起床。
说她不好奇新月长什么样子,那是不可能的,她甚至于还是很想见识将琼瑶剧里的对白在现实中表现出来的情形,想想看,孝庄脸上的惊诧钮钴禄氏脸上的后悔,她到底是该笑了还是该笑了?
佩玉见着明菲心情好,笑着道:“主子今儿到看着比往常高兴些。”
明菲在镜子里看了看,转身道:“我往常都是极高兴的,你不过没看来罢了,行了,这就去吧,不能让老祖宗久等了。”
钮钴禄氏到去的早,已经在孝庄跟前说话了,见了明菲到了,忙站了起来。
明菲给孝庄见了礼又受了钮钴禄的礼,她看着待钮钴禄就如同待宫里其他所有的妃嫔一样,孝庄有时候也看不太明白明菲的打算。
其实明菲什么打算也没有,若要说有,那也就是什么打算也没有。
她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将钮钴禄氏盼进了宫,这三足的局面一旦成型,她在宫里不知道要比先前好过多少,人人都说她受制约了,只有她心里清楚,让上面的人放心了就是减掉了最大的制约,她要的从来都不是现在。
钮钴禄氏因为心里清楚她一进宫就得罪了明菲,在明菲跟前就小心翼翼的多了。
几人才坐下,就听得外面报新月格格和克善到了。
孝庄笑着道:“快让进来,路也怪远的!”
明菲十分认真地看着门口,帘子被打起,一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姑娘身后带着个穿着天青色袍子的男孩子,慢慢的走了进来。
在往进走就看的见新月的样貌了,不过十五岁,长的偏瘦弱了,脸色也苍白,眉眼到是一般,但因为小都小到一起了,长在一张白嫩的瓜子脸上,看着到带出了一股书卷气,到看着挺可疼人的,克善看着就简单多了,完全还是个不知事的孩子样子,紧紧的跟在新月的身后。
姐弟两跪下给孝庄和明菲几人行了礼。
明菲看着孝庄已经皱起了眉头,新月乍眼一看完全是穿了一身白,就是给父母守孝,也没有进了别人家的门还一身白的道理在,更何况还是进了皇上住的地方。
孝庄虽然不怎么高兴,行动里到没有怎么显出来:“都快起来吧,这么远的路你们也怪不容易的,给新月格格和克善赐坐。”
新月和克善又行了礼。
到目前为止,除过那一身的白衣裳,别的什么的她还真没有觉察出新月是个有问题的,难不成其实这个不是脑残?
她的眼神还没有从新月的身上收回去,忽的就看见了新月的眼泪啪啪的从眼里掉了出来:“新月一路上都担心这皇宫内苑阴森没有人情味,哪里知道到了竟也完全不一样,太皇太后极其和蔼不说,连贵妃和几位娘娘都看着极其温和好相处,定是新月的额娘在天上看见了,知道新月可怜,特意让新月遇上这些贵人的!”
这话说的明菲含在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去,一直在找神人,今儿总算遇上了!
皇宫忌讳穿素衣,当然更忌讳穿着素衣哭的人,更何况听听这话说的,皇宫内苑阴森没有人情味?就算在没有人情味也不是你能说的。
孝庄的表情已经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