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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市的旅馆不多,就那么几家,谢楠住的那一家是他们上次在濮市没有住过的那一家,因为其他家基本上因为他们都出了事,只好寻来这里,屋里寒冷,两人正裹着被子穷极无聊地在看电视。见到姜教授进来,邵东子一跃而起,迎了上来,巴望着老头能够带点吃的或者一瓶酒来。
见没有东西,邵东子好生失望,正打算重新卷上被子,姜教授说道:“给你们介绍两个朋友,他们是来找你们帮忙的。”
谢楠转头过来,声明要是难度太大,自己就无能为力,最好另请高人。邵东子加上一条:
“要是美女,这件事好商量。”
见林涵进了屋,邵东子脸顿时拉下一半,而随着明敏的出现,他又瞬间神奇地堆出笑容。
“没有问题,这件事情谢楠和我答应了!”邵东子忙不迭地表态。谢楠白了他一眼:“什么你就答应了,还不知道什么事呢,慌得跟公狗一样。”
自我介绍一番,四个人就算是认识了,不等姜教授开口,林涵先说起来:“这回要你们帮忙找一个人,这个人叫范启泽!”
明敏有点吃惊地看着林涵,他们在屋子里面商量半天原来就是商量这个?
姜教授明白林涵的意思,他还是不想让明敏知道,也就没有说破。
“找人我们不行,找鬼我们估计专业一点。”邵东子得意洋洋地显摆,姜教授白了他一眼,给谢楠和邵东子上了一堂林家革命家史课,让邵东子住了嘴。随之又将谢楠继承他家失传的衣钵的事情说了一遍,让四人重新刮目相看一番。
“既然两人都是半吊子,你们就统一行动吧!就这样,明天早上我们开始商量计划。”姜教授说道。
“不,我们现在就去吧,找个饭店,仔细仔细地研究!”邵东子看着明敏,他迫不及待了!
下楼见到林涵开着的是崭新的牧马人吉普,邵东子的口水快掉到脚面上了,原来搞这一行这么赚!自己开始下定决心,反正现在毕业了没工作,以后吃定谢楠了。
其实谢楠也将这车看在眼里就拔不出来了,看来只有活生生的物质享受才能激发人的潜能啊,门一打开,长绒棉跳将下来,让邵东子和谢楠同时大喊:“靠,好大一条狗啊!”
长绒棉闻闻两人,摇了摇尾巴,算是认同了这二位,五人加上长绒棉,挤得满满一车开往饭店,接风洗尘外加商量计划还外加邵东子厚着脸皮去搭讪明敏。
这时候不得不说七步桥的事情,林涵拐弯抹角地说了一通,将谢楠和邵东子绕得云里雾里,姜教授出来打个圆场,一通酒喝完,这个没头没脑的计划会就要结束了。
林涵最后却讲出了一个计划:“去张家界那边。”那是路上明敏说看到怪女人的地方,估计要从那里入手。谢楠等人喝得有点多,不加思考地举手赞同。
“怎么你今天说话我都听不懂啊?”回去的时候明敏问道。
“我们业内人士说话,是有点绕绕弯,没事的。”林涵搪塞了一下,算是敷衍过去。
晚上姜教授将事情真相说给谢楠两人听,邵东子马上义愤填膺地高叫要保护明敏,要不声不响地将问题解决。
“很好,那你们先睡吧,明天你们先过去,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姜教授关门要走,末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上一句:“明敏是林涵的女朋友,东子,你估计没戏。”
邵东子呆在那里,开始哭天抢地,谢楠说他德行太次,邵东子不满地说道:“你有苏坤,自然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天啊,我邵易东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给个明话儿吧……”
第二天早上,四人加上长绒棉往张家界开去,一路上邵东子不断调笑,但明敏却好像有什么心事,一直默默不语。
当走到那个高速出口的时候,林涵开了进去,明敏发现这就是她看到那个女人的地方,心里更加不安,不知道这三个男的在搞什么鬼。
一路下去,一座小村出现在眼前,看上去萧条无比,几人进去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个叫张力远的人和一个叫黄奕欣的人齐齐失踪了,警察来过,草草看了一番却一直没有什么结论。
张力远是范启泽的化名,林涵自然不知道,只好四下看看,希望能找到点什么,这件事难保不和七步桥有关,就算找不到范启泽也要好好探查一遍。
邵东子又开始朝度假村的那个大刘伯胡吹海侃,说得那老头一愣一楞,慌忙让谢大师和林大师给帮忙看看。林涵忍住笑,和大家在房间里面四处翻找,谢楠眼尖看到了落在桌下的笔记本,拿起来一翻——范黎东的,随手就要放下,明敏听到这个,猛地喊声:“等一下,范黎东好像是范启泽的爸爸。”
大家一下来了兴趣,将日记草草翻看了一番,一致认为还得折回去,回濮市。
在回去之前,林涵和谢楠还有事情要做,就是上山找找看黄奕欣是不是已经死了,林涵让邵东子留在山下照顾着明敏,两人带着长绒棉上山。
可明敏也想上去,邵东子极力劝说,总算留下了她,一来乐得轻闲,二来还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真是一举两得。
两人按照大刘伯指的方向往山上走,林涵拍拍长绒棉,说了声:“去找吧,找到了晚上加餐!”
长绒棉马上乐颠颠地开始寻找,谢楠赞道长绒棉真是听话,它在找什么呢?林涵笑笑说范启泽的气味,或者血案现场,再或者灵魂的味道,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还蛮好用的。
“你这个拍档不错,要是邵东子有他万分一就好了。”
林涵笑出了声,邵东子要是知道他被谢楠拿来和长绒棉比,非得气死,不一会儿,长绒棉在前面开始吠叫,两人连忙赶过去,看到了在隐藏的草丛中的那些血迹。
两人开始用自己的半吊子功夫,林涵试着去找出路线,谢楠用一副乌木傩面看看有什么异样,忙活了半天,两人居然一样的停在了一处悬崖处。
“怎么了?”两人互相问道,一对眼,同时耸了耸肩。
唯一可以肯定是,这个叫黄奕欣的姑娘铁定完蛋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范启泽,不过这个推断马上就被推翻了,因为两个苗族男人用滑竿抬着一个苗族姑娘正往山下走,看到谢楠手上的傩面,连忙放下人走了过来,央求着谢楠帮忙看一下这个姑娘的病。
谢楠傻了眼,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一行,之前姜教授用古傩面几乎让邵东子和自己起死回生,但是自己没有那般法力,而且那古傩面早就不在了。可还是让两人簇拥着走到近前。
姑娘手垂在外面,全身盖着布,如果不是胸部的起伏,还真让人感觉她已经死了,谢楠解开布一看,被惊得后退一步,这姑娘的脸上像是稳了一条蜈蚣似的,一条分外狰狞的青筋从额头往下分散,而且当中好像流动是黑色的血一般,让人心惊肉跳。
谢楠和林涵实际上也束手无措,那两个苗族男子你一言我一句的将那日范启泽上山的情景说了一遍,还没有等话说完,苗族姑娘突然吐出一口黑色血,头一垂,好像晕了过去。
那两个男人战战兢兢的上前探了探鼻息,那姑娘已然断了气。两人一时乱作一团,用苗语大声朝着山上喊着什么,林涵咬着下嘴唇,心想:这回可能又多了一个人。加上刀婆婆看到的那个,很可能已经有三个了,这样下去,明敏越加危险了。
“我们下山!”林涵叫上在远处又惊又怒盯着苗女低吼的长绒棉,让谢楠跟着一起下山,谢楠却没有动,指着苗女说道:“这个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人都死了!”
“不是,我是说她是不是要变成桥柱子,往哪儿跑去?”
林涵这才意识到如果能将她保护好,或者就能阻止,至少延迟七步桥的形成。可看着躺在滑竿上的苗女,又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让她不变成桥柱子。
大家都在走神的时候,苗女面上的那条青筋慢慢的消失了,脸庞好像又恢复了正常的颜色,然后身子突然晃动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开了,长绒棉看到这种情况大叫不止,林涵还没有看清,苗女忽地站起身子,从一条小道钻了进去。
四个人都看得发愣,苗女的身手十分矫捷,进了矮竹林以后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两个苗族男子呆了半天,一下子醒了过来,一个二话不说地晕了过去,另外一个丢下滑竿和同伴,飞也似的跑上山求救去了。
“我们要不要追?”谢楠问林涵道。
“我估计是追不上了,她灵活得跟山猫一样,而且就算抓住了又能怎么样?”
两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度假村,看了邵东子也不愿说话,径直上了车,往濮市开回去。
“怎么样了?”邵东子好奇他们怎么跟斗败的公鸡一般,全然失了精神,谢楠装着睡着了,林涵则一本正经的开着车。
“今天这是怎么了?”
回到了濮市,将事情一说,姜教授将眉头锁得紧紧的,这种事情无论是他还是刀婆婆都没有经历过,有史可查的记录还是林家的太爷爷干的一票,而且还是失败了。
“要是失败了,会怎么样?”林涵很郑重地问,明知道可能是不能承受的结果,可还是要问个究竟,死也得死明白了。
“要是七步桥成了,当然第七个人会死,但是据一些老人说,中间那六个人的怨念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到时候会为害一方,所以我还是觉得它是一种选择性的病毒,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找到合适的人,成因可以是一种生物电或者一些人为的诱因……”姜教授又适时的开始长篇大论,刀婆婆自然听不过去,两人又吵了起来。
“下面我们要去青草乡,范启泽可能去了那儿,现在的问题是,我是不是要真的杀了他?”林涵瞟了一眼在外屋仔细看着日记的明敏,压低了声音问道。
姜教授配合地附耳说道:“我也不知道。”
林涵被这个无聊的玩笑弄得大为光火,要是一点办法没有,难道就等死么?刀婆婆递过一捆绳子,建议先绑起来再说。
林涵接了绳子,双手攥紧,用力狠狠一绷,这回和谢楠当一回牛仔好了。说着就出门找到谢楠,两人准备出发,邵东子和明敏见两人有甩掉他们行动的意思,马上紧紧跟着,寸步不离,无奈之下,汽车又满载出发。
车上邵东子对谢楠说:“别想丢下我,这辈子我吃定你了,我要当你的经济人。”
林涵饶有兴趣地问邵东子为什么讲出这番备有“基”情的话,邵东子拍拍汽车,说:“做这一行油水大啊!车都这么好。”
林涵笑着回答这车是明敏大小姐给赞助的,使完是要还的,实际上林家最近的生意特别差。邵东子一下失望了,看来是得老老实实地去找份工作了。而且想不到明敏还是个有钱的大小姐,要是让她中了七步桥的招数,岂不是大可惜,于是邵东子暗自打定主意,要是有什么情况,自己马上来一个英雄救美,说不定成了东床驸马,到时候岂不得意。
一路妄想着,车子已经来到了青草乡,路面逐渐有点颠簸,车速降得比较慢,窗外风景倒是不错,可谁也没有去留意,各自怀着心事,一路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林涵开车有点走神,冷不丁这时候冲出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破破烂烂的,失魂落魄地在田间走着,脚下时快时慢地没了重心,这一下直接冲到了马路上,横在了车前。
一脚刹车踩死,好在速度不快,那人被刹车声惊吓,像是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一辆车前,一脸的错愕。
林涵看得出这人并不简单,因为从身上的被草割伤的伤口都是新的,好像是从山上刚刚下来,下车问他认不认识范启泽,那人眼睛一亮,而后瞬间又黯淡下去,慢慢地摇了摇头,后退着走掉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林涵有点迷惑,刚才他心里明明是想说什么的,但是又有种强大的压力让他几乎要发疯了,看到天色已经不早,林涵也来不及多想,上车继续往前走着,问了几家人,都说没有见过有什么年轻人来过这里,这样来一下子像是失去了线索,谢楠无奈的拍了拍林涵,准备再折回去,突然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他神神秘秘的将林涵拉到一边,口里不清不楚说出了自己逼在心里的秘密:“范启泽……他在林场,林场的小屋……小屋里面,他杀人了,嘭!”
当他喊出嘭的声音的时候,又胆怯地趴在地上,不停颤抖起来,他就是杨叔,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情已经让他几近崩溃,可他的本性又由不得他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