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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身子都在发抖,头发散乱得披在身后,遮挡了扭曲的脸孔。
严霄却不生气,只轻声一笑,“是么。”
听到他不咸不淡的两字,丞相眼中的疯狂仿若浪潮般翻涌,一想到等会儿女儿就要领着千万军马抵达,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坐上那天下最尊贵的位置,一想到连那狗皇帝也要附在他身下像以前的自己一样说尽好话来讨好他就禁不住大笑出声。
瞧!老天是公平的!他过了那么多苦日子又如何?这会儿还不是要讨回来了!他注定是天下的统领者,他的女儿也注定是位高权重的人!
见他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严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宫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渐渐逼近这迎雨园。
听见这声响,丞相奋力挣扎,脸上笑容加深,眼中带着胜利的喜色。
严霄则不以为然,像看死物一般看着丞相,等会儿,他就要丞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位置慢慢离他越来越远,用事实告诉他,那位置岂是他能肖想的。
万欢到达时,见到自己父亲被那女人抓住,眼中瞬间迸出如毒蛇般的恨意,她几步上前,抓着衣袖,“放开我爹!”
严霄一愣,这瘦弱的男人叫丞相爹,他怎么不知道这丞相有个儿子了?!
再瞧瞧他身后的那人,虎背熊腰,不就是那副将军么,眼眸一转,再瞧见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他反而笑出声。
那副将见此,大步上前,盔甲碰撞,发出响亮的声响,“笑什么!事到如今,你以为凭你一个女人能扭转乾坤么!”
声音雄浑而又刺耳,所谓的大嗓子讲的就是这种声音吧。
“真的么?”严霄笑道,那笑容让副将心里极为不舒服,“那么,我们便来瞧瞧,到底谁输谁赢。”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兵符,伸长手,递到他们眼前。
副将双眼瞪大,比铜铃还要大,几乎掉出眼眶,他急忙松开佩剑,在怀里摸索,也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兵符。
不一样!这不是真的兵符!副将往后退了好几步,手上用力,那兵符瞬间化为灰烬。
后面的将士也糊涂了,看着皇后手中的兵符,再看看已被捏碎的兵符,心下一权衡,齐刷刷挪在严霄一旁和身后。
万欢和丞相没想到最后来了这么一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副将却是将佩剑一丢,大声道:“愿赌服输!这算是我的失策,既然输了,碎尸万段还是千刀万剐虽你的便!”
倒是个血性的,严霄赞赏得看向他,不过并不代表这就会放过了他,这逼宫夺位本就是诛九族的罪,尽管他令他刮目一看,但也不能抵消他的野心,这种人,留下来也是一种祸患。
“将他们抓起来,打入大牢,听后处置!”说完,便快步跑了出去。
将士从不分谁是主子一说,谁有兵符便听谁的,哪怕这副将曾是他们的上司,但这会儿也不会心软,十几人同拿着刀剑,抵在三人的脖颈上,压着三人往天牢走去。
剩下的那些将士自知打了个酱油,又声势浩荡得跑出了皇宫,回到自己的老窝去了。
严霄一路跑回锦渊殿,这一路不知摔了多少跤,每每皆是立刻爬起来不顾流着血的膝盖和手臂便接着往前跑。
他才跑进前殿,便见围了好多人,其中有他的那对无良父母。
看到两人,他步伐一顿,走到勋元(→ →元宵他爹的名号)面前,嘶哑着嗓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勋元已经知道两人换了灵魂的事情,见儿子这般狼狈的模样,自是心疼的,“自你和锦瑟丫头成婚以来,我们一直都在宫中。”
一听这话,严霄控制不住心中暴躁的情绪,大步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怒吼:“那丞相那事你也是知道的?!你知道,你既然知道……要是你帮着出手,锦瑟还会死么?!”
勋元闻言双眼也是一红,他本意是想考验儿子的,锦瑟丫头他也算是看着长大的,这会生死不明,他哪里不心疼。
儿子的责怪他也无法反驳,只好垂着头,默默无语。
一旁的任凝见此一把推开严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骂道:“关你爹什么事!你自己保护不好锦瑟,你推卸什么责任?!还有,太医还没出来,你怎就知道锦瑟死了!”
严霄算是彻底被打醒了,他只是怒火丛生乱了头,他也明白,这哪里能怪的了别人,他当时就在离锦瑟的不远处也没那个能力救她,他只是……不想承认是因为他的无能而害的锦瑟。
那一剑他看得分明,直接刺入了锦瑟的心口,那可是致命处啊,这一剑下去哪还有命活下来?!
想到这儿,严霄捂着脸痛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今日却哭了好几次了,他想,若是锦瑟在的话,肯定会骂他没出息的吧。
任凝见儿子悲痛至极的样子,也很心疼,他这小儿子自小顽劣,学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整日调皮捣蛋,把宫里闹得鸡犬不宁还不满足,在宫外也是各种恶作剧。
偏偏只有锦瑟治得住他,八岁那年也不晓得锦瑟对他做了些什么,他回宫后刻苦学习,学什么都非常快,一瞬间从人人谈起都咬牙切齿的小恶霸变成了正面教材的神童。
她自是晓得自家小儿子对锦瑟的感情有多深,再加上锦瑟那丫头活泼伶俐,说话行事也直爽,她也极为喜欢。
她本就盼望有个女儿,哪晓得生了三个全是儿子,因此,那时崔元秀一生下来得知是个女儿,她也很欢喜,把锦瑟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虽说儿子和锦瑟换了身体,但一想到锦瑟一死,他失去的可是锦瑟和儿子的身体,心里也堵得慌。
御医一把拉开门,被门外的阵势吓到,一个颤巍跪下,也不等人开问便战战兢兢得说道:“皇上并无生命之危,那一剑刺偏了位置,且力道不大,只需一两月便能痊愈。那剑微臣已经拔下了,也敷了药,只是尚未清醒。”
严霄只听到无生命之危,后面他的说的那些都没听进去,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欲滴不滴,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欣喜得推开门,冲了进去,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刚止住的泪顷刻崩塌,泪珠子顺着脸颊滑下。
他说不出现在什么心情,只顺势坐在床沿边,将脸贴在棉被上,泪水不停地往下流,他的锦瑟没死,他的锦瑟没死……
“太好了,锦瑟,太好了……我好开心,我以后都听你的,你骂我打我都行,所以,锦瑟,快点醒过来吧。”
快点醒过来吧,我给你煮面,我教你武功,我还要和你一起骑马比赛……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换回灵魂~~~嗷嗷!今晚二更,补上前天的那更!
☆、第三十三章
chapter。33
锦瑟陷入昏迷后,听见严霄的话恨不得马上翻起身,然后揪着他的衣袖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奈何自己怎么费力也无法掀开眼皮,四肢酸痛无比,特别是胸口,火辣辣的疼,她猜测这一定是那老御医头子搞得鬼。
“锦瑟,该喝药了,我喂你。”严霄抚着她的脸颊,神情柔和,尽管知道她还没醒,但他还是坚持同她讲话。
锦瑟一听这话就急了,她想挣扎啊,可是身体不听话,只能动动手指,再无任何动静。
严霄舀起一勺抵在她唇上,捏着她下颚令她张开嘴,将药水倒下,但事不如人意,那药水顺着嘴角边滑出去了。
锦瑟的意识在反抗,无论如何也不愿喝下这苦涩的药水。
见此,严霄急红了眼,他想打,要是锦瑟不喝下去,怎么醒的过来,又怎么欺负他!
于是,他一手端起青瓷碗,猛地灌了一口,当药水一入口,狠狠皱了一下眉,还真苦啊,怪不得锦瑟总是不想喝药。
附身,将唇印在她微张的嘴上,唇瓣微启,一股温热的药顺着滑入她的嘴里,见她还不肯吞下,牙齿轻轻在她嘴上啃咬,滑腻的舌头钻入她的嘴里,窜来窜去,迫使她不得不咽下药水,这才收回粉舌,继续以嘴灌药。
这一碗哭得令人流肝水的药才在这一来二去中很快喂完,光这喂药一阶段就让严霄额头冒了汗,累得气喘吁吁,将青瓷碗放好,又掀开棉被,将她身上的衣服扒光,看着她胸膛上绑着的白布隐隐透着的血迹,心中一抽,慢慢的解开,扶着她后脖颈微微抬起身体,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得解下白布。
伤口四周翻着泛白的肉,一圈都是血,还有些药膏,混在一起一片泥泞。
取来一块丝绸,沾湿了一角,沿着伤口一圈将凝固的血块擦干净,才擦了一半,手就抖起来了。
好不容易擦完,又从一旁拿出一支药膏,挤出一些,轻轻涂抹在伤口上,细细抹匀,才扯出一条干净的白布重新给他缠绕上。
打好结,给她穿好衣服,再盖上棉被,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了,额头布满了细小的汗粒,叹口气,以前看锦瑟的身体还挺好的,不过做了这么点事怎就这么累了?
这样想着,严霄决定等锦瑟醒过来后,定要加倍对她好。
就这样,严霄每日都呆在锦瑟的房间不出去,除去喂药、换药的时间,他都会自觉躺在最里面,与锦瑟说话,虽然,看着很像自言自语。
锦瑟醒来时是五日后了,她绝对不是自己醒的,只是严霄实在是太唠叨了,她只觉得耳边多了只苍蝇,无时无刻不再嗡嗡嗡的叫,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强迫着睁开眼,结果刚好瞧见这货与自己嘴对着嘴,你瞪我我瞪你。
要不是伤口疼,她绝对会一脚给他踹下去,以报五日来耳根子无法清净的痛苦。
见她醒来,那货愣是瞪着眼愣了好久,一反应过来就将自己搂在了怀里,狠狠蹭了蹭,结果因为不知轻重,蹭到了伤口,好不容易结了疤就被他这么一蹭,又流血了。
锦瑟差点一个白眼又晕过去,那伤口疼得她不停得叫啊,嚷啊,她悲催得想,要是自己不醒过来该多好,也不用遭受着痛苦了。
于是严霄被锦瑟冷眼了好久,那几天连那屋都不敢踏进,只因为,他只要一脚伸进去,锦瑟就一个眼刀子射过去,严霄心里那个委屈啊,只能每日趴在窗户那儿偷看揽月照顾锦瑟,只要稍微多碰了一下,他便大声嚷嚷起来。
揽月也听自家小姐说了她与皇上之间换了灵魂的事,再加上背后有这么大个靠山,每每严霄不满得叫嚷时她也会回过头朝他吐吐舌,趾高气扬的小样子,要不是因为那具身体里有小姐的灵魂,她才懒得服侍呢,而且,这身材她也看不上。
自家小姐看了不少春宫图,她一直在身边伺候着,哪会没看过,所以,她其实不止一次偷偷瞧过那小影的身材,那才叫好呢,看起来很有力量。
不过,就是人冷了点,而且,老了些,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有娶妻。
经过一个月的精心调理,锦瑟身上的伤才算大好了,这不,这会儿立刻便翻身下床奔向了温泉池,舒舒服服得泡了好久。
一个多月的时间,整日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也不能沐浴,顶多拿着湿布擦拭身体,她是个爱干净的,哪能忍受啊,只觉得身上痒得很,伤口一好久忍不住搓洗起来。
边搓她还边嫌弃,觉得严霄这身体脏死了,而且,一点也不香,什么味道都没有。
前些日子一门心思扑在锦瑟身上,这会锦瑟好了,严霄才想起自家无良母亲貌似也知道自己与锦瑟的事情,当下便领着刚泡完澡的锦瑟直奔慈凝宫。
“慈凝宫”本为“慈宁宫”的,勋元为了表达自己对爱妻的喜爱,当即便将这字换成了爱妻名字中的那“凝”字。
说起来,俩父子相貌只有三分相像,性格更是天差地别,偏这有这一点相同,皆是在这宫殿之名上做手脚,加上爱人的字。
慈凝宫人少,严霄细细一打量,只剩下俩嬷嬷,心里有了较量,知道那些人又被无良娘亲支了出去,为她找乐子去了。
任凝此时正在偏殿的院子里晒太阳呢,秋日到了,天气也冷了,她天生怕冷,这会儿有了阳光,当然是早早就起床了去晒太阳暖身。
见到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