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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选了琴艺,端坐在台上,微微扬起嘴角,手下一拨,舒心悦耳的音律流转而出。
只是,本是眼带媚态的美人,却如此娴静得弹奏古筝,倒显得格格不入。
锦瑟只觉得那舒缓的音律仿佛正在一点一点得洗涤她的心灵,方才焦躁的心情也慢慢平缓下来,忍不住闭上眼静静凝听,在心里暗叹她的琴艺高超。
严霄却显得心不在焉,脸部僵硬,紧绷着脸,双眼不自然得往下撇去。
第一批没人留下牌子,第二批也没有,紧接着第三批第四批,没有一个人留下。
殿外的秀女们都焦急了,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喜悦,前排的秀女皆是高贵,容貌最好的,结果一个人都没被看中,那她们岂不是有机会了?!
第七批进殿,马丹以余光观察着殿内,四周皆是名贵的瓷器,地龙很足,原本冷的僵直的双腿都渐渐回温了。
抬眸,一眼便看到那中间的人,只一眼便让她移不开眼了,果然穿越小说没骗人,这皇帝看上去很年轻,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不厚不薄的嘴唇紧抿,活生生一个雕刻美男啊!就连那喉结,都那么诱人。
估计视线太过灼热了,只见那皇帝皱着眉看向了她。马丹一惊,脸上飞起红晕,无限娇羞得瞟了他一眼,然后垂下头,露出白嫩的脖颈。
严霄冷冷一笑,转过头,眼中还含着鄙夷的神情。
轮到马丹时,她紧张得揪住衣袖,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她想到了穿越小说的老梗,张张嘴,唱了一首现代歌曲。
任凝腰板猛地挺直,双眼闪烁着炽热的光满,因激动过度,睫毛不停得颤抖。
居然遇到同乡了!
唱到最后,她不安得抬眸看了看,只见太后一脸惊诧得看着她,她心里一得意,只觉得这随便一首现代歌果然能令古代人震惊。
哪晓得,严霄却打断了她的歌声,低沉的声音带着威严,“别唱了!这般难听也敢拿出手来炫耀!”
他说的是实话,这首歌无音律且歌词露骨,连锦瑟随便哼出的小曲都不如,实在不知她眼中的得意从何而来。
再加上那些女子身上全是不同的香味,搅得他心乱,整个殿内都萦绕着那些异香,让他气都喘不过来了。
越来越不耐烦下,这个女人撞上枪口,自然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所以,马丹这算是躺着也中枪。
自此,严霄不耐烦了,取消了这次选秀,锦瑟刚开始时的新鲜劲一过也觉得无聊透顶,没有异议,任凝却开口了,“让她来我宫里伺候我吧。”
严霄摆摆手,不在意得应道,搀扶着锦瑟离去。
马丹低垂着头,脸上的肌肉扭曲,揪着衣袖,不解得皱着眉,深思出了什么差错。
还有,让她做宫女?就算她只是个六品官员的女儿也不至于低贱成这样吧。
但抬眸朝他挺拔的背影望去,也只好跟着那太后走人,还有机会,先不急,既然是在太后宫里,那么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于是,她老老实实得在慈凝宫伺候太后,却从不见皇帝来一次,后来打听才知道,那皇帝出了早朝每日都呆在锦渊宫,哪有时间来这儿。
她耐不住了,次日早早起床,跑去皇帝上早朝必经之路等待,身上换了件白衣飘飘的衣裙,站在池边,风拂过,倒真带出几分似随时随风而去的仙子。
这时,她听到不紧不慢得脚步声传来,心里狂跳,垂着头,任春风拂过。
然后,严霄却像没看到她一般,从她身后擦过,连余光也懒得投过去。
马丹一怔,连忙做出反应,故意摔在地上,“哎哟~”
严霄脚步一顿,马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痛呼声更大了。
严霄转过身,冷冷得看着地上的女人,目光似箭,“小影,把她踢进湖中。”
“是!”
砰————
空中划出一道白痕,马丹腰间一桶,整个人坠入湖中,水很冰,尽管她会游泳也费了不少力气才爬上岸,她抱着双臂,幽怨的看着他的背影,实在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冷淡,难道传说中穿越女主的金手指都是浮云?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太后已经找人把她带了回去。
任凝冷眼看着下方跪着的人,手中端起的一杯茶丢了出去,茶杯应声而碎。飞溅的碎片扎入她的额头,流出一缕鲜血。
“来人!将这贱婢关进贱奴殿!”话一出口,马丹瑟缩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尽管她不晓得这“贱奴殿”是什么,但听这名字绝深知与那辛者库差不多。
她连忙匍匐着身体,哭喊道:“太后饶命啊,太后!”
任凝充耳不闻,朝一旁犹豫得侍卫喝道:“还不快点!”
哭得凄厉的人被拖了出去。
任凝冷笑,她之所以将她接进慈凝宫,不过是看在同乡的份上,哪晓得她心不小,敢去勾引她儿子,而且,还真当她家儿子跟穿越小说中那些愚蠢的皇帝一样啊,随便一个小伎俩就能勾去心魂。
贱奴殿听着难听,其实内里更加腐烂,里面关押的都是犯过错的太监,虽然没了那玩意儿,但也不是没了性谷欠,将她关进去,日子绝对不好过,只怕比那些青楼的妓~女还要低贱。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任凝哪能不知道,锦瑟怀着孕,要是饶了她一命,只怕这后宫会被她搅得乌烟瘴气。
锦瑟九月时,吃着白粥时,肚子隐隐阵痛,她深知不对,连忙吩咐了揽月去找了几个嬷嬷和稳婆准备。
午时三刻,锦瑟躺在床上,捏着棉被,紧紧咬着唇不哭也不痛喊。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湿了衣服,下方撕裂般的疼痛清晰得传入脑中。
严霄在外面不停得踱来踱去,额头也冒出了不少的汗水,久久听不见里面的响动,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见她青丝散乱,脸色苍白,心里一痛,抓住她的手给她打气,两眼却紧闭着,不忍见她痛苦的样子。
他一进来,锦瑟就觉得充满了力量,心里暖烘烘的,咬着牙,用力抓着床单。
几个时辰后,下~体一滑,她脱力得躺在床上,晕了过去。
秉元十三年,皇后诞下一子,皇帝大喜,当即封为太子,取名严景。
秉元十四年,皇后又诞下一子,唤为严焕。
秉元十六年,皇后诞下一女,皇帝视如珍宝,曰:此乃王朝之珍宝,朕之宝贝,定当好生宠爱!
自此,后宫皇后一人独大,皇帝不曾选妃,独宠皇后一人。
锦氏一族水涨船高,频频获得帝王重视,风头盖过所有大臣,百姓称之为王朝第一氏族!
chapter。40
风风火火得闹了两天,选秀正式在第三天开始举办。
一顶顶轿子流水般涌向宫中,自宫门开始,一排的轿子几乎排至城门,身处四周的百姓只觉得一股股香味不停得窜入鼻中,那些男子光是闻着这味道都酥了身体。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群莺莺燕燕从轿中掀帘而出,皆是一只如玉般的手指,全部出来后,轿子撤去,上百个秀女集中在一处。
有清丽佳人,有妖娆美人,有较弱的白莲花,全都眉眼含羞,两颊泛着淡淡得红晕,朱唇微启,步生莲花般一小步一小步得往宫里前进。
其中,一可爱玲珑的女子揽住一旁女子的手臂说道:“姐姐,可要多照顾我呀~”笑容灿烂,眼眸似一弯湖水般清澈。
“好!”那女子应得干脆,笑不露齿,眉宇间带着一股柔情,踏着小碎步,显然一副娴静的大家小姐。
可爱的女子弯弯眼,挽着她的手一松,朝她眨眨眼,退后了几步。
她只是个六品官员的女儿,而那女子却是四品官员的女儿,说起来四品也不算高,但好歹比她高贵,所以,她一路上已经同她混熟,毕竟这后宫如战场,每个人帮着,迟早就是个“死”字。
她一月前穿越到这时空,虽是架空,但也不觉得惊惶,毕竟她本就是个历史不精的,而且,平时穿越小说看得多了,这次穿越,她有信心让那皇帝独宠她一人!
至于那皇后,不过是太后塞给皇帝的,哪有什么真情在,所以,她定要勾得那皇帝对她恋恋不舍。
所以,她在服饰上下了一定的心思,那些秀女个个穿着华贵或暴露的衣服,她偏就选了一套水绿色清爽的服装,头上只别这一支簪子,再加上她可爱如萝莉的脸蛋,肯定能第一时间吸引了皇帝的视线,从而勾起他的兴趣。
想到这儿,马丹低头勾唇一笑,根据穿越定律,她一定是女主,作为一个女主,哪能没有金手指。
再转眼一看四周艳丽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一股不屑,从心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而严霄这边却不紧不慢,就像忘了今日还有选秀一事,如往常一般睡到太阳东升才慢吞吞的起床。
锦瑟捂嘴打了个哈欠,恹嗒嗒得拿着白巾擦着脸蛋。
严霄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白巾,仔细得在她脸上擦拭。
她那哪儿是擦啊,白巾就轻轻接触在脸蛋上,摩挲似的在脸上移动。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锦瑟也越来越懒了,不管做什么都要严霄帮忙,不帮?那就撒个娇,萌化他的心……
是以,严霄觉得自己很累,每日早早起床要上早朝不说,回去后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一个大孩子,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他深深觉得自己不仅是个妻管严,还是个奶爸。
就像现在,白粥才端进来,锦瑟就自动凑在他身边,张大了嘴,等着他喂食。脸蛋肉肉的,连小下巴都有了一层软肉,整个脸圆嘟嘟的,这样张着嘴,唇瓣微微撅起,就像嗷嗷待哺的小鸟。
严霄捏捏她脸上的肉,小心扶着她的腰坐下,然后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肩膀,一手舀起一勺白粥,仔细吹了吹,放在唇边试温度,确定不烫后才喂给旁边眼馋的某丫。
白粥熬得细稠,几乎不用嚼就能直接吞下去,暖暖的白粥顺着喉咙滑下,连心都暖起来了。
可苦了严霄,不停得舀起,吹一吹,试试温,然后送到她嘴里。这一过程不能有停顿,只要慢了一秒,锦瑟就呲牙咧嘴不满意了。
因此,喂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货,手臂和手腕全都酸了,几乎没了力气,再一看一旁已经一脸餍足的锦瑟,摇摇头,认命得端起身前的白粥,咕噜咕噜像喝水似的吞下去。
他才擦干净嘴,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臂往外冲,严霄心惊胆战得跟在她身后,两眼紧紧锁在她身上,深怕她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秀女们全都一排排站在殿外,四月的天气还有些冷,风吹过就惊起一层鸡皮疙瘩,凉飕飕的,让她们身形颤了又颤。
再加上为了今日的选秀,她们全选的是最清凉的服饰,本来思量着殿内反正有地龙,穿少些也无事,哪晓得在这儿一站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哪怕她们不停得抱怨旁边的嬷嬷和总管都无视了她们,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马丹最气愤,平等的思想已深入骨髓,现在被人这么看不起,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偷偷的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心道:等我当上了皇后,看我怎么处置你们!
“太后驾到!”一嗓子尖细的太监边走边喊,身后跟着走在最前方的任凝,身旁站满了公公和嬷嬷,服饰雍容华贵,面无表情,一眼撇过去,就让人觉得心直往下沉。
那些秀女看红了眼,但也没忘记行礼,黑压压一片齐齐半屈膝盖,娇嫩的声音回荡在广阔的鸿光殿外。
在她们低下头时,任凝眼中闪过一抹玩味,随后正了正脸色,不咸不淡得挥手说了句:“起吧。”
然后,转身走进了殿内,也不多看她们一眼。
再看,不若是些殷勤的眼神和虚伪的笑容,不过是来给锦瑟那丫头取乐的,这般兴奋,不晓得知晓实情后悔如何。
想到这,任凝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身边的嬷嬷自觉低下头,嘴角轻轻勾勒,太后还是没变,一想到能祸害他人,就止不住幸灾乐祸。
家中低位的秀女脸部微微扭曲,嘟嚷着嘴咒骂太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