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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来。
“我可以接电话吗?”胭脂问。
“接吧。”警员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审视着面前的女人:现在的女人太虚荣,长的好看的都不好好找对象,招蜂引蝶的搞的男人也争风吃醋。
胭脂低头看了看号码,脸上的阴云又厚了一层:“嗨,是我。”
“我要见你。”殷斐那霸道嚣张的语气。
“我?等两小时后行吗?”胭脂猜测,走完这个笔录的程序再罚点款两小时也差不多了。
“两小时我可以从北京飞到韩国了。现在,马上。”殷斐不耐烦了。
“好吧,这要看警察叔叔同不同意。我在警察局。”胭脂遮掩不过反倒豁出去了。
“哦?”殷斐来了一丝兴趣:”哪里?”
“兴盛路派出所二楼第三个房间——”
没等胭脂说完,啪的电话挂了。
这个变态又有理由嘲弄我了。胭脂抿紧嘴唇收起手机。
“今天的事情具体细节,开始说吧。”二星警员拿起笔又开始问。
“李子,不用了。”忽然门口走进一个中年大叔。
“所长?”二星警员拧着笔帽,询问的眼神看他上司机。
中年大叔长的一脸凶相,面容却堆着笑走到胭脂身边:“他们动手我们会处理,你是劝架,围观,回去吧,楼下你朋友在等着。”
胭脂狐疑的起身看着中年大叔:“那,他们会怎么处理?”
“依法处理,我们有原则的。你先回去吧。”
胭脂点点头拿着包走出去。
楼下空阔的马路对面上停着黑色的宾利。
胭脂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车窗摇下半扇,露出一副墨镜脸,即使带着墨镜这男人给人的气势也是分外的嚣张。
041 有你毒吗
胭脂走到车旁:“谢谢帮忙。”
“你废话挺多。”殷斐转过脸车门已经砰的弹开。
胭脂不再废话,乖乖坐进去,宾利箭一样顺着大道开到湖畔别墅。
一路上寂静无声。胭脂乖乖的下车,跟在殷斐的后面上电梯,进房间。
他忽然拥住她的身体没头没脑的狂吻。
胭脂提着包手臂被她箍着,长长的皮带晃悠着包身不时的打着腿。
“喔——胭脂心说要出不来气了,这混蛋总是这么一阵一阵的吗。
良久,他脱掉她的外套毛衣,打横将她抱起走进浴室。
拧开莲蓬头。
瞬间,胭脂贴身的内衣被淋个精湿。栗色的短发紧紧贴着头发,显出面容犹如希腊女神一般精致柔美。
曼妙的曲线淋漓尽致的袒露在水帘下。
空间里一时诡异的寂静。
殷斐有一瞬间看呆了,他捧起她的脸温柔缠倦的吻着……
不知道是水珠还是熟悉的电流从胭脂身上碾过……
没有语言,空间里只有喘息和淅沥的流水声。
胭脂闭上眼在理智与**的淹没间不知道辗转了多少回,忽然感到身体一凉。
殷斐已经披上浴巾向卧室走去。水珠在他小麦色健美的背部滴答坠下。
胭脂也从梳妆台上起身在淋浴下冲了一会儿肿痛的身体,披上浴巾走进室内。
殷斐已经穿戴妥当深陷在沙发里吸烟。
“账号上的打款你收到了吧。”
从头到尾的沉默。忽然就是这样一句话。
胭脂翘起唇角笑了笑:“一分不差。”
“好。这是明天下午的机票,你准备准备简单的行礼和我到法国。”
“啥?法国?太远了吧?我们的合约里没写我要陪游,再说我还有工作。”
胭脂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和这个阴阳怪气的变态去万里之外。谁知道他狠劲上来会不会把她扔在法兰西。她不会英语更不会法语。想到这,脚踝骨似乎还在隐隐作痛。经验告诉她,他没有人情只有扭曲的戏耍她为乐。
“但是,合约里也没写不陪游。”
殷斐吐了一个烟圈儿,俊美的眸子睥睨着她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去。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从我工资里扣。或者我倒贴赔款。”
“那两个男人,一个是你的前夫。好,祝你报复愉快。另一个是你的知心大哥哥,若是因为今天的事儿你的知心大哥丢掉了工作,你不自责吗?他们俩可是为了你争风吃醋才进的警察局。”
殷斐再吐了一个烟圈儿幽幽的说。胭脂从来没见过他有着急的时候,但是他慢悠悠的每一句话都像毒刺。
“你,好毒!”胭脂杏眼瞪着他。
“毒吗?”殷斐从胭脂的包里抽出一份报纸甩在胭脂面前的地上:“下迷酒,拍裸照,在全省人民面前给自己的前夫和妹妹摆了一道艳照门。有你毒吗?”
042 无人居住的气息
第二天午后,胭脂带着一肚子不情愿提着简单的旅行箱也带着墨镜准时出现在候机大厅。
殷斐看见她后依旧低头看着手机。
胭脂咬咬牙像影子一样跟在殷斐身后。
上了飞机,仿佛陌生人一般找座位坐到一起。
“小姐喝咖啡吗?”殷斐忽然转过头招呼,就像一场飞机上的偶然邂逅。
胭脂随即把脸转到弦窗外:“不喝,谢谢。”
殷斐招手向空姐要了杯咖啡畷了一口:“离天亮还有十几小时,准备辟谷?”
“晚上是睡眠时间不是吃喝时间。”胭脂抓过毛毯把自己裹严实扭向一侧闭目养神。
殷斐勾起唇角指着胭脂对空姐严肃的说:“记住,在到达之前请不要打扰这位小姐,她极度缺眠,得补。”
“好的,先生。”空姐礼貌的记下了胭脂的座位号码。
胭脂白愣殷斐,他怡然自得的喝着咖啡,随手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文件看。
他故意的。胭脂却也懒得理他。不久,机上发宵夜送饮料空姐真的没有叫醒她。
殷斐慢悠悠的把一杯饮料两块小面包细细涂上奶油边涂边看报纸。
香味刺激的胭脂饥肠辘辘迷迷糊糊居然睡着了,梦中竟然是殷斐带她吃大餐,大快朵颐。
刚好醒来,飞机也播出了准备下降的通知。
清晨七点,国航停在戴高乐机场。一个白人老头来接机。
巴黎的秋天,早上的空气湿润清新嗅觉里都是梧桐的香气。各种各样的商店还在睡眠之中,却能看到街上走着的情侣时而拥吻。
胭脂的视线一直看着车窗外。反正已经上了殷斐这条贼船,此刻异地他乡胭脂抱着听天由命的想法。
汽车拐过塞纳河。雕像前一个男人痴痴的立着,倒影映在雕像朝阳的影光里。
桥对面走来一个略有肥胖的女子来到他的怀中火辣激吻。无视周围的汽车与行人,似乎彼此都被热情融化。
早就听说法国人热吻可以随时随地。就连旅游纪念品店的橱窗摆着各式浪漫的海报,也是以接吻居多。
爱情真伟大。不过和自己却不沾边,并且还那么遥远。
“看起来你很羡慕。”殷斐忽然说道。
“没有。我从来不奢望和自己不沾边的事。”
“你的靳大哥很可怜。”殷斐坐在副驾驶从观后镜里瞥一眼胭脂。
“呵——”胭脂心里嗤笑。一场随时会喊停的交易罢了,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汽车驶进塞纳河桥头,圣米歇尔广场旁的一座淡黄色老式建筑。
胭脂跟在殷斐后面上到三楼。这里好像是一座陶艺工作室。大约占一层楼的面积。走廊上还堆着成品半成品的膏体。
电梯左侧占地面积较大,是工作室,展厅,在电梯右侧,是起居室和几间客房。
起居室房间里有一张欧式的长木桌。铺着华丽的针织图案。
房间里弥漫着无人居住的气息。
043 你给不给
“你住这间。”殷斐打开起居室的门后带着胭脂走进另一间不大的卧房。
胭脂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落地玻璃窗。
房间采光很好。透过大玻璃窗就是圣米歇尔广场喷泉的一角。股股流水从雕像两侧的龙口里射出。
水雾的对面是一些咖啡馆和书店。偶尔有遛狗的人休闲经过。
几个女孩子或坐或蹲或站在那里吸烟似乎等人。而她们等待时吸烟的样子也像景色一样优美。
“好。”胭脂淡淡的应道。
卧室不大,简约精巧。白色碎花床罩的靠背大床垂下白色的纱帐,对面是淡青色的双人贵族椅。
床头旁边有麻编的柜子立着粉色玻璃蒙纱罩的台灯和天棚悬着的粉色蒙纱罩垂琉璃球的吊顶灯相呼应。
这吊灯,很优雅,粉嫩,熟悉——胭脂忽然想起来A市的湖畔别墅的粉红卧室那台灯和这款是一样的。
心里一个想法转瞬即逝。
“晚上我来找你。”殷斐手指抚了抚灯罩,对胭脂道:“这台灯你不要碰它。”
“你不住这里?”胭脂对他的后半句不感兴趣,但是殷斐的前半句却有点吓到胭脂。她脱口而出。
“你很喜欢说废话。”殷斐不耐烦的走出去,消失之前还说:“工作间你也不要进。”
“等一下。”胭脂忽然跳到门口殷斐身边。
这么古老的陌生的异域的忒大的房子让她一个人住?欧洲古老城堡吸血鬼的传说浮上脑际。
不,她绝对不能自己住这里,她宁可住酒店,宁可自己花银子。
“恩?”殷斐睥睨的瞄着她忽然反常的动作:“有事?。”
“我的护照,在你这吧?”
“恩。”
“给我好吗。”
“你要回去?”殷斐擎起她的脸,眼睛立瞪起来。
“我想还是住酒店合适。”胭脂不看他。心里腹诽到咒他在巴黎被桃花运淹死。
殷斐审视的眸子盯着她:“哈哈哈哈。”忽然一阵爆笑,然后靠在门框上抱臂戏虐的扯起嘴角:“你在害怕?自己住这里你害怕!”
“谁呀!我只是觉得住酒店方便。”胭脂红了脸找理由。
“是吗。既然这样就别折腾住这吧,如果害怕可以另当别论。”殷斐收起表情转身就走。
“害怕又怎样?合约上没说要我到外国来练胆。”胭脂本来想做出高冷的样子,这是她回敬他的变态最合适的脸色。但是没想到他若无其事的要走。
说出害怕时眼圈竟然潮湿起来。
她立刻仰起头四十五度看棚顶,试图将眼泪憋回去。
殷斐转回身,眯起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瘪了瘪嘴角:“我以为你是刀枪不入呢。”
“你给不给?”胭脂到底没将眼泪憋回去,用手背儿擦了把眼泪,瞪起杏核眼直截了当的问。
“不——给!”殷斐不紧不慢的吐出气的胭脂肝颤的两个字。
044 圣米歇尔广场
胭脂噙着泪狠狠的瞪着他。
“这里据说有吸血鬼。”殷斐说完皮鞋踏着地板踏踏的拐进电梯。
‘啪’的胭脂把门狠狠关上,上锁:“你就滚的远远的。”
她靠在门板上终于畅快的哭出来。
很委屈很委屈。为了报仇自己逼迫着自己一步步跟在这个冷酷的男人后面。
她以为自己的自尊,身体,颜面很珍贵,可是这个魔鬼却一次次将自己认为珍贵的东西踩在脚下,昂然嘲笑。
她厌恶他!鄙视他!
她发誓待妈妈和晓蕾的案子查清后,她一定从他面前消失的干干净净,轮不到他来喊停!
被殷斐这一气一吓,本来还想睡一会的胭脂困意全无。连时钟的滴答声都像古老的咒语。
窗外有人提着早点篮子匆匆走过。
胭脂决定与其呆在这个阴森古老的房子里担惊受怕,不如去外面走走。给巴黎的早晨画画速写。在师范时,她对美术就很有兴趣。
她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白色针织衫罩在身上,又翻出速写本。三步并做两步的下楼。连电梯都没做,那些陌生地方关于电梯的传说更恐怖。
这个点儿,只有喷泉边上的面包店在营业。胭脂随便吃了一口便慢慢走到圣米歇尔广场的正对着塞纳河的角落里时而发呆时而画画,打发时间。
日头上升时的光线很美,孕育了巴黎的塞纳河水披上金色的波纹。
河岸两侧古老的建筑淡淡的黄色诉说着妖娆的沧桑。
一切都浸润在光影里神秘而迷人。
塞纳河桥头栏杆上伫立着几个身影。
她们或者他们都是在等心上人吧。
远处宫殿里还有隐隐有歌舞声
“小姐,您是在画画还是作诗?”
有片阴影在她身边停住。
胭脂抬头对上一双海洋蓝的眼眸。
说话的男人蹲下来轻笑,指着她的画板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不知何时她在画板上下笔的不是画而是白居易的诗,还是描写残阳的诗。胭脂苦笑,可见自己的心境。
收起画板,胭脂客气的对男子一笑。
“可以和您一起喝杯咖啡吗?”
白人男子随着站起。他的身高和靳一轩差不多,五官优雅散发着贵气。
“您会汉语?我不太会法语。”
“还不流利。请多多指教。”白人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在对面这里小坐一会。不会影响你的。”
男子指向前边的咖啡馆,
其实就是胭脂早上在窗口看见的‘CAFEDEFLORE’咖啡厅。
“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事。”胭脂收起速写本对白人男子点点头。
“小姐请留步。”白人男子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