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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斐微微点点头,冷脸倦容,摆手,示意她们不要惊扰。
把烟盒掏出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黑色的休闲皮鞋还没有换,他垂头看了一眼,马上看见一双蓝色的棉麻拖鞋。
胭脂半蹲着身子,轻轻抬起他的脚,给他换下鞋子。
又把皮鞋放进鞋柜。
转身,身子却被男人用力的拥进了怀里。
胭脂没精打采的身体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泊点,靠在她身上轻轻松了口气。
“检查有结果了吗?”
211 他难得的贤惠至极的暖男模样
转身,身子却被男人用力的拥进了怀里。
胭脂没精打采的身体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泊点,靠在她身上轻轻松了口气。
“检查有结果了吗?”
男人把头搁在胭脂的肩膀上,高大的身躯要俯窝着,但是他不愿意动,也不说话,就怎样,安静的抱着她。客厅角落不那么明亮里,半张侧脸没有一丁点血色和表情的男人,就那么抱着她生病过后一直单薄的没有养胖的身子,气息很淡,搂着她的肩。
胭脂小手一下一下的扶着他的后背,想到男人一定是收到了某种刺激。
他不想说,她就不问。
静静的拥了很久,男人抬身,低头,双手捧着她的脸。
她垂直的长发被他弄松散了。一缕缕的垂在耳朵前面的脸颊,沾湿了一点润湿的泪痕,莫名的就多了丝柔弱的楚楚味,白希的肌肤被她大掌轻轻触摸着,迎视他的眼神儿,泛出浅浅的粉红,晶莹如粉玉的肌肤,玉瓷器一般,眼神也清彻温婉,心疼的看他,安静的陪他。
薄凉的唇瓣,印下去,胭脂温柔的接住,男人轻轻的辗转,又离开,长臂拥住她。下颌垂在她肩上。
“老婆。”
“嗯。”
“你爱我吗?”
“爱。”
“爱一个人就用四年的时间装一个残疾来网住一个男人,让他内疚,自责,背负骂名,不敢追求自己的幸福,是不是太可怕了。”
胭脂身子微微一抖。
这就是答案了。
殷斐这样说,那就是答案了。
王阿姨说的是真的?
她用力的小手握上他的大手。
“医院的结果?”
殷斐摇摇头。
“但是也差不多了。”
“我去给你倒杯咖啡吧。”胭脂轻轻抽出身子。
“别动,就这样。”
就这样不说话不做事,轻轻的抱着,这就是爱的力量。
“殷斐。”沉默了一会儿,胭脂唤他。
“恩。”温柔的答。
“别记恨她,别埋怨她,她只是个敢于表达爱和占有的女孩。其实,她很勇敢。”
沉默。
片刻,殷斐拉起胭脂埋在他怀里的头:“老婆,你不知道什么叫嫉妒?你是天使吗?”
”额,我只是将心比心,一个从小就将你当做未来的女孩,她很难忘记她过去的二十年。新思维需要时间去建立。“
男人唇边泛起笑意,幽深的眸子追着着她的脸,眼睛黑白分明,眼神很纠结,手指挑起她钻进衣领里的发丝。
“老婆,我做了一个决定。”
“恩?”胭脂双手被他紧紧捂住手里,疑问的看他。
他忽然勾唇调皮的笑,贴近她耳廓:”再跟老公这样嗯?我马上办了你。“
“怎么?话题又扯到这来了?”胭脂跺脚踩他:“说你的决定,是什么?”
殷斐此时神情有点像阴霾许久的帝都天空,透出一丝光亮。
“明天下午,我不去见何教授了。一切,就让她顺其自然吧。“
胭脂有两秒钟的错愕,继而,忽然明白了殷斐的意思。
他放过她了。
他不准备去揭穿她,给她一生中最大的难堪。
他选择了就此别过。
彼此已经伤害的够多了。替一个迷途中窘迫的人掩饰也是一种善。
胭脂沉迷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忽然有了那么大的闪光点。
忽然身子凌空,一声惊讶还没喊出来就被他扛起来上楼。
“喂,你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不跳怎么做你的男人。”
长腿离门还有一米的距离便伸过去踢开门,旋即关上。
翻身将肩膀上的肉弹放在洗浴室门口。俊眸半眯看她。
“额,你要干嘛?”
“洗澡。“
胭脂翻翻白眼,这男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转身:”好吧,我去放水。“
男人却生生的将她的小身子骨又板过来。
”给我脱衣服。“
“你?你几岁?”
胭脂羞红,这家伙走出牛角尖了反而活回去了。真的还从来没有亲手给他脱过衣服呢。
扭捏着,小手先是轻轻的解开他上衣的纽扣。
殷斐却握住她的手往领子里面伸。
“哎呀,我去给你拿内库了。”胭脂条件反射的缩回手跑到衣柜那边。
磨磨蹭蹭的在一面墙的大衣橱翻了他的四角裤,蚕丝睡袍。在回身,看殷斐已经不再浴室门口。
浴室里面传出哗啦哗啦水声。
胭脂走到浴室边,探头看,男人正好回过头来,目光挑衅:“过来。”
“哦。”胭脂把睡袍和四角裤捧起来走进浴室给他放在置衣台上。
后背温度一热,随即又一凉,裙子的后背长拉链便被他拉开,皮肤因为忽然直接接触空气而有一瞬间的自由感。
“殷斐,你干嘛。衣服给你放这里,我走了。“胭脂扭着腰肢摆脱。
后颈便袭来甜润的温软的吻,随着是浓腻得能把她化掉的温柔的呢喃:“傻女人,我给你洗澡。”
胭脂微微咬唇,脸颊发热:“不要。
“要。”
男人抱起她坐进浴盆,水波纹上飘着玫瑰花瓣,还有精油的香味。
胭脂暗暗称奇,他什么时候弄好的。
他的上衣已经扯掉了,只穿着四角裤,弯腰一下一下的给她背上撩水,水珠也溅到他身上,完美的身材比例,高瘦,充满男性的美感。
再把毛巾放进水里,混上了精油的滋润,拧得半干,给她慢慢按摩肩胛。呼吸间不时的撩起她的发丝,鼻息里全是那若即若离的女人香氛。
胭脂眉眼笑弯,看他难得的贤惠至极的暖男模样,也不再扭捏了,微闭双目靠在浴缸,慵懒妩媚的,等着被伺候。
肩背因着精油按摩极为放松,没按摩几下,男人便倾身把自己也按到了水里。
一片惊呼,一室旖旎。
第二天,胭脂按照事先约好的去小馒头的幼儿园做自闭症儿童的治疗演讲。
刚进多媒体教室,手机忽然叮铃闹起来。
“我先接个电话啊。”胭脂歉意的对园长说。
按下接听,当对方的声音传来,胭脂却忽然的愣住了。
“金,婉柔——”
“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是叫嫂子还是叫替身。但那些似乎又不重要。你能来一趟吗?石景山疗养院。”
金婉柔的语气很平静,不卑不亢不怒不喜。
这么多年的等待,她也是历练了。
“可是,我现在有事脱不开身。”
胭脂一看腕表时间已经快到了,教室窗户里做了一大半的家长。
“胭脂,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
话筒那边几乎是笑的声音,但是越是那样的笑,冷漠和情绪就越来越浓。
“哦,那你在哪?”胭脂此时语气有点急,她想赶紧结束通话,还有两分钟时间就上课。家长们有的都是请假来听课的。
”疗养院三零三房间。“金婉柔却依旧是不疾不徐,甚至有一种故意的慢悠悠心得自己很无所谓的态度。
“金婉柔,我们一小时后再聊好吗?现在我有课,马上就开始上课时间了。”胭脂深吸一口气,其实不想和她废话,她对她理解归理解,但是不接受归不接受。
“可以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很想玩个游戏,不知道纵火**会是什么滋味。”
“啊?金婉柔你脑子进水了吧。别开这种玩笑,我先挂了。”
胭脂正想关机,忽然彩信提示音当啷一声叫。
一张照片便冒出来:金婉柔在疗养院的房间,门口,有一个汽油桶。
“金婉柔,你,你别胡闹了。”胭脂惊得气息都不稳,这女人,她是疯了吗?
“胭脂,我只等你一个小时,如果你不来,我就,点火——哈哈哈哈——”
金婉柔狂笑着,笑的那么无法无天,笑声里那么绝望一般的悲凉。
胭脂一时有点无措,看着手机,手机已经被金婉柔挂断了。
“园长对不起,我得必须给我老公打个电话,抱歉了啊。”
胭脂也不等园长的反应更顾不上看她郁闷的脸子,金婉柔的状态给她的感觉不正常,别是又要闹什么乱子吧。
殷斐的电话却无论如何也打不通不是占线就是不在服务区。
到底在干什么呢,这男人。胭脂恨恨的再次拨一边殷斐的手机,无人接听,关上。
胭脂犹豫了片刻:“园长,有个表妹,要自杀,怎么办?我想我得赶紧去一趟,课时能延后吗?“
园长耸耸肩:“那有什么办法,总归是人命关天的,刚才的电话我也依稀听见一些,那你去吧。家长们我来解释。”
“那谢谢园长,真的感谢。”
胭脂开车迅速的向石景山方向,此时下午阶段,交通也不拥堵。
半小时多点就从小馒头的幼儿园到了疗养院。
三零三,三零三,胭脂默念着高跟鞋蹬蹬瞪的跑。
212 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半小时多点就从小馒头的幼儿园到了疗养院。
三零三,三零三,胭脂默念着高跟鞋蹬蹬瞪的跑。
雾霾天楼道的光线有点暗,高跟鞋在走廊嘹亮的回响。
直到数到走廊尽头倒数第三个门,三零三。
胭脂听见里面寂静无声,敲了两下门,焦急的等了一会儿。
“是你吗?”
隔了十秒后,门里发出幽幽的问话。
胭脂推门而入。
一股浓烈的巴黎香水的味道袭面而来。
雾气沼渣的天气本来就暗,房间里还放了窗帘。窗帘还是夏季的薄纱,但是也足以挡住了视线可以看见的所有强光。
窗前的轮椅上,栗色的短发长长了些,齐齐梳在耳后,发丝梳得一丝不乱的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大门。
那双湿漉漉漆黑美丽的大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却是十分冷静,幽深的打量胭脂。似乎危险和冷冽,那些怨恨都藏在了眼底最深处。让人心底莫名地生出了恐惧。
胭脂的视线本能的躲闪她怨毒的目光落到她的腿上。
苏格兰传统的红格子裙,长长的垂到脚腕。
脚面上系着扣袢的敞口黑皮鞋。
看起来十分美好纯真的学生装扮。
本是一双曼妙修长载歌载舞的长腿,四年,却为了某种金婉柔自己以为的原因,生生坐在轮椅上。
就是阳光的人也坐出了霉变吧。
胭脂和她已经差不多四年没见面了,不禁生出一丝怜悯,站在门口没有往里面走,声音放温和了:“金婉柔,我放下了很重要的事情到你这来,你说吧,什么事情。”
金婉柔凄然一笑,笑容也十分平静,平静中带着诡异。
“推我出去走走可以吗。”
“殷伯母不是在照顾你吗?”
胭脂其实也是带着戒心的,但是她目测了下四周并没有殷母存在的痕迹。
物品也没有。
“姨妈不是和我住在一个房间。斐哥哥说,想让我自己单独住,他来时我们聊天也方便。“
“哦,这样。”胭脂现在已经不相信金婉柔这番的自说自话,看着她看似平静的外表,胭脂想何教授的话,也许正是有道理的,她应该去看心理医生,长期孤僻又自残来博取人关注的人,是不是思维都和人又不一样。
“推我出去走走好吗,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胭脂本想说:其实你可以自己走试试。
但是想到昨晚已经和殷斐达成了默契,不揭穿她,替她掩饰,让她自己慢慢的健康。
“好吧。但是时间不要太久,我急着要走。“胭脂走到窗户,绕道金婉柔的身后。
手放在她轮椅扶手上时,金婉柔说:“等下。”
额——
胭脂吓一跳,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脚步便本能的停下来。
等着她的决定。
金婉柔却回头对着她,奇怪的笑了。
“等一会儿,还有人来。”
胭脂心里忽然有一种一时半会走不了,金婉柔要弄出点什么事的感觉。
不安的感觉。
“我们出去等吧。”胭脂说着便推车。
“我让你等会儿!”金婉柔忽然吼叫,声音忽然尖利高昂。随即手指一按,把轮椅车的转动轮锁上。
胭脂蹙眉,这才是金婉柔的真面目。
她终于要开始演一场了。只是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有话就说吧。”胭脂松开手就要往门外走。
“站住。”金婉柔及其敏感的察觉到身后胭脂的反应,厉声道。
哧——
一道火光,金婉柔手指点燃了一根火柴。
轻轻向上举着。
”绚烂的烟火,胭脂,你要是再动一步,我就把这跟火柴扔到床边那里。至于那里又什么,你自己看——“
胭脂视线马上往床边扫了一眼,刚才没看到,她推开门之后还也搜索了一下房间都没有看见,在床下面有一桶汽油。
难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