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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由衷的说。
“那好,中午十一点,在全聚德。手机号等下我给太太打手机里。我也去上班了。小馒头怎么还不下来?”
胡大冲着楼上频频看,对孩子他也是从心往外喜欢着的。
“王阿姨上楼喊他半天了估计赖床。”胭脂眼前有想到那张画,神色黯淡下来。
“那我就不上楼看小馒头了。徐嫂,手艺真不错。”胡大对厨房喊了一句便起身急匆匆出去。
“哎,胡大哥喜欢吃我还给你做。”徐嫂赶忙从厨房跑出来送到客厅门口,看着门外的身影出神。
半大老头身板硬朗,如果没有鬓边的几缕白头发,模样背影和年轻人没两样。
胭脂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歉疚张护士长的,一定给徐嫂和胡叔牵线。
毕竟徐嫂未婚未育,四十岁的女人干干净净的黄花闺女,能说能干的配胡叔也是匹配的。
以前殷斐说过几次等胭脂出院就带她和小馒头去看殷孝正和兰姨,但是一直一直他们之间都有着这样那样的事情。见面的事也就拖延下来。
亲婆婆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胭脂已经不指望有生之年能和她和好了。
这个继婆婆,胭脂从心往外想好好搞关系。
毕竟这也是殷斐的长辈。
还有,胭脂也是个传统的人,她很在意别人的眼光,不能让人说自己和亲婆婆搞不好关系,和继母婆婆也不好。
送走迟到的小馒头、胭脂洗澡,化了淡妆。穿殷斐早前送她的香奈儿米色套装。
见一个极为爱美的婆婆自己自然也不能太土气。
休闲装牛仔裤还是放一放。
为防止塞车,胭脂提早一个半小时就从家里出来,特意到王府井百货给兰姨选了一条纯真丝的丝巾。
买完丝巾,路上开始中午前的塞车,转到前门时,时间刚刚好。
胭脂提着礼盒,远远的就看见全聚德门口停着一辆红色法拉利。车牌是二五五。
胡叔说这个车牌就是兰姨的车。
胭脂一叹一笑,真是被殷斐的情种老爸宠出来的女人。
自己这条丝巾,她不一定放在眼里,但是权当自己小辈的一点见面礼,小心意吧。通情达理的人应该不会计较的。
泊好车,门童一看还是这种老旧款,女人开?皱起眉头。
胭脂走进大厅,里面正在陆续上客,人不多。胭脂凭感觉视线落在豪华水晶花枝型吊灯的下一个身穿粉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身上。
她垂头在喝茶盏里的茶,轻轻的小口抿着。
人虽远但是似乎已经闻见她身上散发的香气。
短发齐肩,虽已经年过五十,却丝毫感觉到一点点和老字沾边的痕迹,宛如风华正茂的少妇。文雅的气息流淌在她所在的那个角落。
被殷孝正豪宠的女人啊。胭脂再一次叹息。
和殷母的革命小将的派头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类型的女人。
胭脂轻轻的放缓脚步走过去,有了殷母这道坎,胭脂对待兰姨格外的小心。
轻轻的脚步就像生怕惊动画中人一般。
兰姨抬头,好看的嫣红色唇膏涂抹的唇瓣露出好看的笑容。
“您好,我是胭脂,您就是兰姨吧。”
胭脂温柔的语声,她的嗓子本来就是圆润带着甜糯的那种小鸟声,此刻更是拿捏了一下语调保持着尊重和善意。
兰姨点头站起身指着对面的座位让胭脂做。
说实话,就这第一眼,她的目光就不愿意从胭脂身上移开。
这样一个文雅秀气五官轮廓极为精致妩媚的女人,换了任何男人也是要动心的,何况她文雅中透露出的被墨水浸润出的气质和礼节。
中国古语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个殷斐钟爱的女人一打眼就是这样一种书墨般馨香雅姿的女人。
忽热有一种天涯遇知音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就像自己一样和范蕊压根就不是一个频道上的,压根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以范蕊的心性嫉妒和刁蛮,肯定不会接受这样仙子一样带仙气儿的女人做她的儿媳妇。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喜欢的就是她那一类接地气的,世俗的各种**明显的争争夺夺的女子。
在见到胭脂之前,兰姨想象过,殷斐的女人或者是美丽的,或者是妖魅的,或者是能言善辩魅惑人心的。
但独独不是现在她见到的,蕙质兰心。站在那,不说不动就宛如一株艳而不俗,遗世独立的兰花。
殷斐果然好眼光,也难怪会不顾所有亲属反对和婉柔悔婚,要死要活的要和这个女人结婚。
“坐吧。我是殷斐的继母。”兰姨轻缓的语气柔婉的声线,看着胭脂的眼睛。
有时候任何人的较量不是语言而是某种层面上的。
就像此刻,倩兰在胭脂面前就想更加显露出教养和品性方面的优点。
而好殷母在一起只能刻意掩藏这些不被她接纳的内涵。
“兰姨。您是殷斐的继母也就是我的长辈。一时仓促所以选了个不像样的礼物,兰姨不介意就好。”
胭脂把手上的礼盒轻轻放在桌上,推到兰姨面前。
盒子很紧致,镂空部位上看见的丝巾的图案是一只小雏菊,淡黄泛绿的雅致。手绣在银灰色的底上,衬着真丝靓丽的光洁。
兰姨一眼看见就喜欢上了。礼物讲究的是人的品味。
双手接过礼盒:“怎么好意思。说起来我借着大斐的光,多少也是长辈。第一次见面,本来应该我送你见面礼的。也是仓促,昨晚才和胡大定下来,所以,就把我喜欢的一直没有戴过的这个手镯送你,不要嫌弃哦。”
倩兰边说边从身边的包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是一枚红玉髓的手镯。成色清亮红的晶莹剔透。
胭脂一下子脸红了。自己的丝巾千百元而已,这个红玉髓手镯却是上万,这怎么可以的。
“兰姨,您的心意我承领,可是这个手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倩兰眸光温柔语气却不容推辞:“胭脂,你和大斐的事情我略略知道一些,所以你不见笑就好了,要是大斐知道我只送你这么个小手镯做见面礼,可能还要笑话我小气呢。”
“兰姨,您送我的礼物已经很贵重了。并且还是您的心意,殷斐知道会很开心,毕竟在他——”胭脂说不下去了。眼圈里涌出眼泪。
兰姨递过来纸巾,眼前的女人在美丽神态却是憔悴的。
客气过后自己也是要该和她说点实在的东西。
238 殷斐,你可以不去巴黎吗?
兰姨递过来纸巾,眼前的女人在美丽神态却是憔悴的。
客气过后自己也是要该和她说点实在的东西。
“吃点东西吧,胭脂你看上去有点憔悴,鸭架汤蛮好的。”
兰姨翻看菜谱,推到胭脂面前:“我们第一次吃饭,不知道你都喜欢什么?但是千万别客气。总归是一家人。”
一家人三个字,说的胭脂心里有点暖,她咽回眼泪挤出笑,看着兰姨:“兰姨,您随意好了。我是杂食动物。”吃饭就是交往的方式,其实胭脂心急火燎的想知道殷斐的下落哪里有心思点菜吃饭啊。
“哈,那好,我就随意点几样了。”兰姨对服务员做个手势:“配卤鸭什件、白糟鸭片这两个凉菜,油爆鸭心、烩四宝这两个热菜。茉莉竹笋鸭舌汤、鸭骨奶汤这两份汤。可以吗?”
抬眸询问胭脂的意见。
胭脂点头:“兰姨做主就好。”嘴上应着,神态却带着一丝凄苦。
凉菜先上来兰姨给胭脂夹了一片白糟鸭片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先吃。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人还是要紧的,先吃好在解决问题嘛。”
“恩。好。”胭脂夹起鸭片,放进嘴里,却食不知味。
“大斐上个月找过我。”兰姨忽然进入正题:“那时候他希望我能劝说大斐的父亲,接受,他的选择,然后把婚礼办了。看得出,他很爱你,也愿意和你在一起白头偕老。大斐是尊重长辈的人,他在你们的婚事上,希望得到长辈的祝福,所以才拖延了一些时日。唉。”
兰姨认真的注视胭脂:“所以,兰姨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坚持住这点时间,的处境——大斐,他心里是在意你的——”
还没说完,胭脂已经哽咽了。
“谢谢你,兰姨,您说的话,对我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她竟然不知道,殷斐默默张罗着他们的婚礼,不知道他买了婚戒。
所以,现在,她只要在看见殷斐,不管他怎么排斥她,不管殷母和金婉柔怎么阻拦,她什么都不在意了。
“恩。你要吃东西,要不大斐清醒了看见你瘦成这样,肯定要难过的。把汤都喝了,喝完,兰姨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倩兰把鸭骨奶汤都推给胭脂。温和的目光落在眼前听话的含泪低头喝汤的女人头顶上。
她盘着小小的发髻,露出白净纤细的脖颈,发根处淡淡的绒毛很想让人抚摸一下。
心里感叹,殷斐还小,他爱是爱,可是不会爱,看看这是多么乖巧懂事的一个女人。
胭脂喝完汤,抿唇,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兰姨。
有些话,倩兰是纠结了一个晚上的。到底要不要告诉胭脂。
如果她告诉了胭脂,从此她倩兰就是被范蕊视做敌人了。
依范蕊的个性,敌友分明,她要是当做敌人的人,只要她有能力,就别想在她那得到一丝饶恕。
她一向不管殷家的事,只是随着殷孝正的意思跑跑腿罢了。
但是如果,她不告诉胭脂,眼前这样凄楚可怜本该被殷斐宠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女人就很可能从此和殷斐阴差阳错的分散。
她会觉得对不住自己的良知。
想来想去翻腾了一夜,最后被殷孝正开灯,嫌弃的从身边拎起来:“老婆你闹哪样?我最近很累,真没那个精力临幸你。”
“自作多情,谁用你临幸了。”兰姨食指杵上殷孝正的肚腩:“我是在为大斐发愁。”
“睡觉!”殷孝正听见这个话题,皱眉,重新躺下:“大斐现在脑力不行,经常头痛,公司就没让他参与,但是整天被那个妈缠着,唉,那女人本性难移。”
“老公,我是想,大斐心里是爱着那个外面的女人的,可是就因为失忆,便被隐瞒实情,那对他们都不公平。”
兰姨也挨着他躺下,温柔的想表达自己的意思。
“兰,这事你别参合。大斐和外面那女人我也不是很愿意,毕竟和婉柔从小就定亲,订婚宴也办了。就算不爱,这一步也要走了,否则,于情于理太说不过去。哪怕结了离,也要结一次,给人家一个交代。”
殷孝正翻个身,做了特别指示,便呼呼而去。
“什么逻辑。”倩兰根本不认同殷孝正的观点。
两个人相差十岁,基本上还是有时代的烙印。
但是这下她更为难了,要是告诉了胭脂,等于自己一点支持的力量都没有,连老公都反对。
“兰姨——您很为难是吗?”胭脂呐呐的出声。
她注视了兰姨这一会儿,感觉出了她的纠结。
兰姨拿纸巾递给她:“擦擦嘴角。”
然后,严肃的缓慢的说:“下午三点半钟的飞机,他们要去巴黎,你愿意的话,还有时间去拦住他。”
说完,忽然感觉轻松了。两周来,这小女人的凄楚可怜,实在是对她同理心的一个考验。
胭脂却倏忽的愣了。
直直的看着兰姨,脑海里只有那么一句,他们要去巴黎——
意外,愤怒,感激,交织在一起的复杂。
“兰姨,谢谢你。”
“没事,现在十二点,马上去还来得及。”
机场门口,胭脂下车直接冲进法航的候机大厅。
人群里冲撞,寻着那个足以左右她的世界她的人生男人。
候机位置没有,购物店里没有。落地窗白光照射的机场大厅回响着她转来转去急促非常的脚步声。
登机口已经开放。
响起清脆的女声一遍遍中英文交替的播报。
胭脂站在宽敞的大厅中央紧张焦急,
扭头,男人挺拔的背影冷冽入骨,拄着拐大步往登机口走,缠着绷带的那只小腿还醒目的白色。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洁白刺目。
“殷斐!”
胭脂爆发的力度几百米变成瞬间的身影移动,来到殷斐面前冲到男人坚硬的怀里。男人的怀抱的温度,令胭脂一瞬间的踏实。
“殷斐,不要走,好不好,我还有很多话和你说——”
男人诧异地望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女人,花痴特护,推开。
满眼的惊讶和不耐:“怎么是你?”冷淡的毫无情绪。
胭脂满腔的热情被他毫无情绪和温度的话语震了一下。
随即调整思绪:“殷斐,你可以不去巴黎吗?我们应该一起谈谈。”
“你打探我的行踪?”男人瞬间骤怒,冰冷立体的五官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耐的闭了下眼眸,转身,浑身煞气阴戾地走向登机口。
那边金婉柔和殷母已经看见了胭脂。
“姨妈,那个女人——”金婉柔心肝在颤。马上就要把斐哥哥带到自己的地盘,那个女人竟然知道。
殷母腿脚没毛病,速度过来挡在胭脂和殷斐之间:“缠着我儿子,你有完没完?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