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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假面爱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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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呜咽着点点头。

纵然命运强加给你一百道伤痕,还有一个温柔的记忆独独属于你。

仿佛受到委屈的小孩见到了家人,胭脂哭的肝肠寸断一般。然后接过老阿姨递来的纸巾,平静了一会儿。

眼泪流多了,意识仿佛清空了似的,无神的瞅着电视。

广告过后就是新闻频道放着省领导接见优秀企业家的年底表彰会。

蓦地一个瘦高,给她带来无数阴霾的身影在镜头前给个特写一闪而过。

胭脂心房一颤。本想打电话给靳一轩来接她的念头停下来。

终于明白,她没有退路。没有任性的资本。没有单枪匹马就能虐到那几个人渣的能力。

除了赌就是死,除了不择手段的报仇,就是被人除了根。

她已经死过两次!

岁末街上充斥着即将欢度圣诞节的喜庆气氛。

这个老外的节日生呼啦的被中国人玩坏了,搞的普天同庆大团圆的架势。

殷斐从公司出来,看看腕表,五点一刻。今晚他们家老爷子命令在S市的芭提雅开家族聚会。

老爷子头发白了褶子多了,心还越来越年轻。

圣诞聚会?殷斐手插在裤袋里苦笑,经常搞的他们这些晚辈还得陪他玩。

其实殷斐对圣诞节一点不感冒。他更喜欢七夕,关于七夕他有很多回忆,只不过都是关于她的……

甩甩头,殷斐坐进车里靠在皮椅上先习惯性的拿出私人号码的手机看来电显示。一般这个手机在公司时是经常处于静音状态的。

蓦地,一个天堂鸟花的号码图像映进视线。殷斐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按下号码;“有事吗?”

胭脂正在布置圣诞树,客厅的棚顶上扯了几圈彩色的带子和小灯泡。

听见电话响,她匆匆从梯子上下来,按下接听键:“哎。”

“有事吗?”殷斐的声音冷酷的拽死的令胭脂想马上将手机扔窗户外面去。

不过,她已经没有任性的余地了。就像落入河水拼命挣扎的人,除了紧紧抓住这棵救命稻草,她除非再经过重新选择,但是,恐怕在没重新开始之前她就已经溺死了。

她停顿了一下,润色好声音,胭脂的声线本来就比较圆润,润色后加了些娇憨:“想和你过圣诞节。”

这是殷斐从巴黎回来一周后第一次和胭脂通话。

直觉让他感受出这女人声调里的细微改变。

他唇角浮上戏虐。

“没时间。”

题外话:

亲们,在看吗。冒泡哦……

063 女人开窍了

冷淡的声音。胭脂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有强大的心里,就不要玩这种游戏。’这是殷斐说过的,现在她胭脂就要好好玩一出这一场各取所需的游戏!

在交易对象面前示弱,表现你的不幸,甚至被动的逆来顺受,都是枉然徒劳的网中之鱼的挣扎。

胭脂想之前就是自己太出戏。太没有警觉,他和她之间想做的不是慈善,只是——交换罢了。

“我买到了新鲜的马兰头和香干凉拌了,还做了酱汁肉和红烧素鸡,还有哦,腌笃鲜,老鸭汤。螺丝炒的很香呢。”

胭脂说到一半的时候,殷斐的眼睛便已经睁大,接着从睁大到睁圆。

在他印象中这个女人一直是别别扭扭,喜欢和他对着干,根本不懂自己是什么身份。要不是她那张脸——呵呵,殷斐其实没什么兴趣看她的倔脾气。

怎么掉一次河里洗脑了?或者失忆了?失忆的话自然也不会打他的电话。

粗重的眉毛挑了几挑。

“今天的节目已经安排好了不能取消。”

胭脂咬牙腹诽拽什么拽!声调却挤出一抹柔弱:“螺丝是我自己下河摸的,河水很凉的说——”

殷斐的嘴角不自禁的扯了扯。这女人是开窍了吗?太阳打西边出来。

“你自己吃吧,多吃点。”

“那——”胭脂耳膜里传来嘟嘟的挂线声。

长方形的欧式实木桌子上蒙着粉色*花边的餐布。

桌子的一角摆着冒着袅袅香气的六盘菜上面罩着纱罩。

胭脂是使劲回想了接触以来殷斐的饮食爱好精心打造的这一桌六个小菜。

以前莫晓蕾经常灌输她,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男人的胃。

她在向家时和婆婆一起住,婆婆喜欢雇佣的阿姨烧的菜。

胭脂根本没机会烧菜留住男人的胃。

私下学的烹饪手艺倒用在了今天。

她窝在沙发里孤单单的喝着咖啡。瞅着鲜红翠绿的桌面有些不甘心这第一次尝试就失败。

瞬间也没了胃口。

今天注定是自己的一场独角戏。像一首老歌: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都是回忆

看不出什么结局……

半夜,宁静的落地台灯淡黄色的光晕洒在客厅角落的沙发里。

殷斐打开门走过玄关进到客厅便闻到各种菜肴混合的香味。

胭脂穿着绯红色真丝睡袍歪头蜷缩在双人沙发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睡袍随着她侧倒的姿势一边摊开若隐若现的露出奥凸的轮廓,分明的事业线。

一条胳膊垂在沙发下的地毯上,肌肤胜雪。指甲染上蓝色的油脂。

殷斐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来,点燃一根烟。半明暗暗中烟雾立时飞升显出缕缕白丝。

此时借着灯影,这个女人奥凸有致秀丽娇慵的如一枚泛着荧光的美玉。玉美人。

064 敢叫我鸭子你胆子真大

而那眉目的书卷气中却隐然着一股孤单。

余光瞥见餐厅的桌子上纱罩盖着的几个碟子碗。

“咳——咳!”胭脂被烟草呛的咳了几声,睁开眼睛。

“你来了。”见是殷斐,胭脂呆了会儿立刻绽出娇俏的笑靥,从沙发上坐起身子。

雪白的双锋立刻傲然的弹起半遮半露在绯红色的真丝袍子里。

绯红的真丝,雪白的肌肤,晦暗的光线,妩媚的神态,这一幕竟让殷斐身下一紧。

“你故意*我?嗯?”他笼罩在对面沙发的暗处,那语气听不出是不屑还是不耐还是嘲弄。

胭脂早已经决定不再以他的态度为自己喜怒哀乐的情绪。她要的只是目标。

深呼吸一口,淡定的笑道:“外面风凉,我去把汤热热你喝点吧。”

殷斐身体完全放松的陷进软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好啊。”

胭脂从沙发里起身整理好睡袍,歪头调皮的对他吐吐舌头:“马上!”

一抹巴黎香水的馨香从殷斐鼻端飘过随着那身绯红的身影。

殷斐的视线随着她走到厨房,表情充满玩味。

胭脂把老鸭汤坐在电磁炉上小火温着。

从水果篮子里拣出个火龙果,一切两半再用勺子火龙果将果肉剜成一个个小球放在玻璃碗里。

蓦地腰间一紧,淡淡烟草味道混着男性的*气息从身后柔柔的拥住她。后背便被他整个健壮的身躯罩住。

胭脂身子一僵,随即轻哦了一声继续弄果盘。

“不进入正题吗?好像你做了精心的准备?”

殷斐从后面吹着她颈后的皮肤,吻她栗色的短发酥酥痒痒麻麻。

胭脂放下果盘猛然转过身子,双臂搭在殷斐的肩上,面如桃红,杏核眼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殷斐半眯的眸子:“我——想——你!”张张合合的樱桃小嘴立刻被殷斐用灼热的吻堵上。狠狠的惩罚的啃咬,一道硬物立马顶在她腹间。

“女人,是你主动惹火我。“随即打横抱起胭脂大步走到客厅扔到沙发,身躯覆上。

甘柴猎火。金风玉露。

深夜的客厅沦陷在*的撩拨和磁样的呢语里……

忽然一阵焦糊味呛进客厅。

胭脂迷蒙的睁开水雾浸透的眸子,殷斐窝在她腹间紧紧纠缠着。

“哎呀,锅——”强烈的焦糊味让胭脂的感官刷的从云雾中掉下地面,她挣扎推搡着殷斐:“鸭子——鸭子——汤——”

殷斐咬住她的手指,用舌头轻允,轻舔。惹来胭脂必须绷紧神经才能忍住阵阵颤栗。她使力抽回手指。却被殷斐再次拥倒陷进沙发。

他咬着她精巧的锁骨,耳畔,唇瓣:“敢叫我鸭子,你胆子真大。”力道便更加厚重的吞噬着她的身体。

胭脂颤抖着身子仍不死心的从他脸上挪出嘴唇:“会着火的——”

“那就一起火葬——”

065 改路子了

“那就一起火葬——”

“一起吗?”胭脂为这句话满脸泪痕。尽管她知道这只是男人本能时不过脑的一句敷衍。

“一起——刀山火海天堂地狱——”殷斐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在胭脂耳边酥化了她的意志。

“殷斐——”

“婉柔——”

婉柔!

犹如兜头冷水从头上浇下,胭脂的本能彻底熄灭,她甚至鄙视自己的动情哪怕那是身体的不自禁。

有一刹那胭脂想推起身上的陌生人跑出别墅,但,理智控制了她的冲动。

死过两次的人还有权利计较真真假假吗?

胭脂转过头去吸着冰凉的空气,应付着殷斐的活塞运动,就像那晚在巴黎冰凉的夜,每一秒都那么漫长。

她在心里冷笑:胭脂,你的心会疼,因为你痛的还不够。

天光放亮时,胭脂起来给殷斐昨早餐。

对,忘记昨晚他搂着她喊别的女人,她给他做早餐。

昨晚的老鸭汤彻底烧干锅了。电磁炉有自动关闭功能,只是扔掉一个锅。

正好冰箱里有昨天采购回来的鸡蛋,牛肉。胭脂将牛肉趁着冷冻的冰碴切成碎沫沫,放温水里化开,放进橄榄油香葱末海盐面花椒面搅拌均匀。

又搅拌了两个鸡蛋揉进面粉里。

将巴掌大的一团面擀成薄薄的皮切成四方的片儿。

肉馅加进皮里包出元宝型。煮熟后,再用蒜片和香菇丝将馄饨油炸,摆盘。盘子边用胡萝卜刀刻出几朵花瓣。

然后又做了一碗西红柿蛋汤。

可能是煎馄饨的香味刺激了殷斐的味觉和胃觉。

胭脂最后把西红柿蛋汤盛好从厨房走进餐厅摆到餐桌时,殷斐刷完牙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胭脂。

说不出他是什么神情。早晨的光线落在他身上,逆光的剪影中只有双灿若星子的眼睛从桃花眼眯成丹凤眼。

胭脂将煎好的馄饨放在殷斐面前精致的碟子里:“第一次做,会嫌弃不?”

她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了调皮的语气。坐在殷斐对面温柔的注视他。

一直以来他们相处都太沉重太压抑太让双方想逃离。

如果这种状态,她胭脂还不如不签这个合约。

她要涅槃便要负重。只要能虐到伤害她的人渣,这点忍辱负重真的不算什么。

殷斐伸出筷子夹了一个金黄的煎馄饨。咽下。

“说,你想求我什么事?”

胭脂侧头抚着额头笑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什么都瞒不住你的火眼金睛。大圣,收了我吧。”

殷斐嚼着馄饨噗的想笑又收住了表情。

“当然,孙猴子有多少歪道道儿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儿。”

胭脂转身又给殷斐盛了一碗蛋汤。

“殷斐,我不想去报社上班了。”

“恩。”

“我不喜欢和一个没长性的人做交易。”

殷斐,是不是我转画风你以为你有主动权了?

066 我中了盘丝大法

“殷斐,我不想在报社上班了。”胭脂柔软了视线水汪汪的注视着他。拉长了声线。

殷斐,你连十五年前我母亲的车祸都能查出蛛丝马迹,我目前的处境你怎么会不知道。无非是想等我刨开自己的伤口,无非是想看我的血泪述说。

如果说为了接近我你费了一番心机,我不相信你轻易就会放弃。

不,‘亲爱的’。我改变路线了。我不会再和你倔强和你逞能和你在台面上较量,但是——我赌你不会拒绝我。

“你以为报社是你家开的还是我家开的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殷斐的筷子又伸向煎馄饨。

“不是你家开的也不是我家开的,是国家开的。殷斐,我不想在报社上班了。”

殷斐彻底放下筷子,胭脂拿起纸巾站起来弯腰隔着桌子的宽度给殷斐擦嘴角的油渍。

殷斐一把抓住胭脂的手腕,摸摸她脑门:“你中风了还是中邪了?”

“我中了盘丝**。殷斐,我不想在报社上班了。”

胭脂顺势搂住殷斐的脖颈。

倾身向前的动作露出了使毛衣提起露出了她的小蛮腰。殷斐伸臂打横将她从对面抱起来:“忘记告诉你,今天我休息。”

“啊,圣僧不要欺负我。”胭脂嘴上叫嚣着身子却偎进殷斐的胸怀里,脑袋拱开他的睡衣从他的领口钻出来。

“盘丝精,今天你落入了老衲的手里看老衲怎么收了你。”殷斐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回脚再带上,将胭脂压在卧室门板,顷刻间响起叽叽喳喳的唇吻和闹声。

好恩爱好欢乐有没有。胭脂心底冷笑。

这一番收妖的结果是,殷斐同意她不再去晚报做那个可有可无已经被人盯上的娱记。

胭脂租了个地点确切说是殷斐给她提供了一个地点专门做她一直喜欢研究的关于自闭症儿童的研究。

其实胭脂最大的私心是自己终于有自由宽松的时间调查妈妈和莫晓蕾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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