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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禁不住浑身大哥激灵。
无名指是一只手上皮肤最敏感的手指了。
这种暧昧这种不是爱爱却比爱爱还勾心的动作,一来二去的胭脂的神经便禁不住殷斐唇舌的撩拨。
脸红如苹果,凑上他耳边:“不要在吃了。”
“说句好听的。”
男人戏虐,眸光闪闪。
“你真高。”胭脂翻白眼送他一句。
“不合格。”殷斐挑眉轻易否定。
“你真帅。“
“这个公认的不用你说。”男人黑眸幽暗,视线下移落在她低领裙子两团柔柔的事业线上。
胭脂着急的往回拽着无名指,这男人眼睛不老实,嘴也不老实,某个地方更不老实。
大庭广众之下,被个男人吃手指,**,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你是高富帅行了吧。”小脸气成包子低吼了一句。
殷斐挑眉,戏虐的看着胭脂被他撩拨的落败窘困的神态,长臂揽过她的肩头,顺势抚上她的后脑将她的脸贴在自己脸侧薄唇对着她的耳际:”要么你说,老公你的真粗真大。”
“啥?”真粗真大?胭脂愣了半秒,蓦地回过味从脸到脖子红成大萝卜,小心脏又羞又气的咚咚咚的暴跳。
这男人太坏了,什么话都敢说:“你,你真是,太色了,太流氓了,太——”
殷斐冷脸,搂着她的手臂夹紧了力道,墨黑的眉眼压下:“不说我马上吻你!舌吻!“
胭脂被他的大胳膊紧紧夹着,脸紧挨着他的脸,手指现在是被他咬着,一点一点用力。
胭脂气的,这**的刚和好就开始霸道bt了。
你让我说的那是什么话啊,说不出口啊,不说,坚决不说。
小嘴快速的挨近他耳边一阵风似的说道:“你的又瘦又小一掰就断。“说完迅速趴下把脸埋在他怀里再也不抬起来。
生生的还伸着一只手指头给人家,豁出去不要了。
殷斐蹙眉,眼角眉梢却带着笑,薄唇不禁微微勾起,吐出她的指头,放在大手里轻轻裹着。
傻女人,敢这么说你老公,看看下了飞机回到家,我还能不能让你走出卧室。
殷斐暗暗琢磨惩罚这个嘴硬的傻女人,胭脂那边却开始担心小馒头对殷斐的态度。
儿子从生下来到现在也没有和殷斐正儿八经的以父子相处几天。
本来之前在东城的别墅,刚刚开始走向正轨,儿子刚开始从那个人到接受他,他这又三个月失忆从家里消失。
胭脂没办法和小馒头解释失忆的事情,毕竟还小担心他有心理阴影,只说是爸比出差在国外太忙。
但是小馒头是何其聪明的孩子,早就知道即使爸比啊唉外国也会和孩子上网啊,视频啊,手机啊,之类的,这些他都懂。
所以在三岁孩子虽然没说但是却会犯合计的小小的心里,已经认定,那个人,不和他玩了,不和他和妈咪一起玩了。
他背叛了他和妈咪这个集体,哼,就是不讲义气的人。
这些,胭脂都陆续从小馒头画的画和王阿姨的反馈中感知到了。
她这次听到金入正的消息来巴黎之前,并没有抱着一定会唤起殷斐的记忆,和他相认的必胜的心里自然也没有和小馒头说去接受爸比的事情。
以那孩子倔强好胜的性格,这父子两又有戏唱了。
下飞机,见儿子心切的殷斐没回胭脂的公寓,直接到王阿姨的楼下。
表面镇定的殷斐其实十分兴奋,这几天在他使劲的回忆里,似乎感知到是有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他儿子。他竟然混蛋到有个三岁的大儿子都忘记了。
进楼宇门上电梯,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蹭的大步迈出去走到走廊,然后又返身折回来等胭脂,一脸懵逼:“哪个门?”
胭脂笑着撇嘴:”还以为你知道。一二零二。“
电梯门离一二零二号门并不远,殷斐几个箭步便迈到门口按铃。
“你猜是不是儿子开门?”殷斐问后跟上来的胭脂。
没等胭脂回答,门嘎吱打开,露出一个头发乱蓬蓬毛乎乎的小脑袋,钻出门缝抬头看了一眼,倏的把门关上,小胖身子紧张的有点抖,声调也有点抖:”王好婆,他,他来了。“
“谁啊?大壮叔叔不是已经回加拿大了吗。”
王阿姨从厨房探出头。
“他,那个人。”小馒头十分神秘的小声说。
267 别人碰我,讨好我,都不行,还不懂吗
王阿姨从厨房探出头。
小馒头着急的踢着小胖腿:“嘘,那个人,就是那个人啊,不和我们玩的那个人。”
“啊——”王阿姨也一下子明白了小馒头的意思。
“那那妈咪呢?”
小馒头摇摇头,他刚才看的急关门的急,只看见了那个人。
殷斐此时一见露出脑袋的小家伙又把头生了进去,皱眉,使劲的想,好像真的有这样一个小胖子的身影在脑海里晃悠,眼光看向胭脂:“儿子?”
胭脂抿着嘴,偷乐。
“对,我儿子,但是他好像不欢迎你。”
一物降一物,殷斐,我儿子肯定是你的克星了。
殷斐咽下两口唾液很深的皱起眉头,脸部线条绷的很紧:“咳,胭脂,你是我老婆,对吗?”
胭脂也皱起秀气坦平的弯眉,摇头:“不算,你没有正式娶我。”
男人一时被噎住,本来就黝黑的脸有点暗红。深呼吸了几口,气息才逐渐通畅些,脑袋又开始刺痛了。
每当他的脑海里有点记忆的蛛丝马迹的时候,当他要紧丝密扣的思考的时候,脑袋就会很合时宜的疼。
男人大掌托脸,短发的鬓角凸出的几根青筋,再瞧瞧那似笑非笑等着看热闹的女人,喉结再次吞咽了几下,忽然放软了声音,温柔的不像他的常态,成了一滩温水,胭脂暗笑,那是她自认识殷大少以来,听过的殷斐最能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
“老婆,儿子和妈亲,你看能不能做做儿子的思想工作?哪有儿子不认爹的,说出去那也不好听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个妈,是怎么教的?”
“……”
胭脂无语,本来看热闹的眼神变得愤怒。
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注视着变了脸色的老婆,心虚啊,眼底沉雾一片,自说自话。
“好吧,我再敲。”
“咚咚咚。”
房里门边敲门上再次想起,王阿姨从厨房走出来,在围裙上擦擦手准备开门。
小馒头伸出小手拦住往好婆,食指放在嘴上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胖腿走到客厅搬来一把小椅子,踩上,正好够到门镜。
胖脑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门镜看过去。
没错,就是那个人,而且他身边还没有妈咪。
既然没有妈咪,那我就更不能随便放他进来了。
乌溜溜的黑眼睛盯住门外的那个英俊的莫名其妙就不和妈咪不和自己玩,自己偷偷打过他电话也不接的男人,一直盯着,盯着。
直到那男人等了片刻,摸摸鼻尖又敲了几下。
“你找谁?”小嗓子威严的喝问。问的时候其实自己的小心脏轰隆隆的跳,他听见自己从来没有过严肃的嗓音,紧张兴奋刺激的几乎发颤。
殷斐有点吓一跳,这小家伙,敢这么问他,自己的儿子这么懂事有原则,自己是既激动,也尴尬。喉间就像堵住了大石头,有点哽咽。
失忆的这些日子,他曾设想过自己有没有女人,有么有结过婚,有么有什么情债,就是没敢想自己有个大儿子。
他不但忘记了老婆还把自己的儿子忘了,此刻内心惶惶,其实从和胭脂相认开始从听见殷母临终说和孩子好好过那句开始,他就担心的这一天到来,终于来了……
漆黑的视线,再次扫向胭脂。
胭脂抱臂,抿唇在笑,而且她不过去,离他两米,足足的让门镜看不见她的距离,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殷斐挑眉,了然,这女人就是要在这一关等着看自己热闹啊。
怪谁呢,自做自受吧。
再次做足了温柔的声音:“小馒头,我是爸比啊,乖哦,给爸比开门,爸比给你买了礼物。”
门里的包子脸既激动又害怕,童真又茫然无措的咬住手指头,继续朝门镜里看,另一只胖手也禁不住激动的在门里敲着说:“我不听你的话,我只听我自己妈咪的话。你不和我们玩了,我还有林爸比,金叔叔玩,哼。”
这奶声奶气的话传到胭脂耳朵里,心头热乎乎的。自己的儿子没白带白疼。
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些,可是小馒头竟然会说他只听自己妈咪的话。
殷斐头大。林爸比是谁?难道是那个林可思?自己一直没找到机会问胭脂,在自己失忆的时候,她和林可思是怎么回事?
还有个金叔叔?
回眸看了一眼女人,胭脂仰头抱臂,给了他一个:你想怎样?的神态。
男人闭了一下眼睛,现在,他是落水狗啊,之前可能做的太绝了,老婆孩子都在坑他,怎么破?
长长的睫毛有点湿润,粘在眼窝上:“小馒头你误会爸比了,爸比不是不和你玩,是前一段时间出差了,记性不好又迷路,现在终于找到家了,你不给爸比抱抱,爸比会睡不着觉的。”
小馒头似乎有点被这个英俊的男人的话打动了,回头看着往好婆。
“是吗?”他做了一个口型。
“嗯嗯。”王好婆点头。
小馒头,迟迟疑疑的嘟嘴想了一会儿,忽然又灵机一动:“我要妈咪同意才能相信你。”
殷斐心里石头落下一半,这个要求不难,身子一挪,长臂一伸将两米外的女人揽在怀里:“老婆,儿子认不认为我就拜托你了。”
胭脂挣着身子往外躲:“以后还敢随便遗忘老婆孩子吗?”纤巧的小脸挑眉,憋住笑问。
“不敢,必须不敢。”男人微微蹙眉的视线手指揉着额角,眼底却是非常明确的信息:老婆老婆你就帮我吧。
“那你准备怎么做?”胭脂依旧不依不饶的。这三月真被他忘怕了。
“纹身!明天就去,把你和儿子前胸后背各纹一处,将来就是我老年痴呆了,捡到我的人也会把我送到老婆大人怀里。”
殷斐视线深沉深沉地,听见胭脂的话忽然笑了,清墨的眉峰挑起,这女人就是在整他,但是自己也得认了。
谁让自己亏待了她们母子。
“好吧,回头给我写个三万字的检讨书。标点符号都不能错。”
殷斐搂紧胭脂,俯头下来,在她嫣红的面颊上一啄,宠溺的点头:“听老婆话跟党走,必须的。”
长臂趁机把胭脂带进怀里凑到门镜口:“儿子,你看爸比和妈咪在一起,妈咪都原谅爸比了呢。”
小馒头看见了,看见了妈咪忽然出现在视线里,还和那个人搂着。
他非常不爽妈咪被那个人搂住,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这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想起来他每次出现都会和自己抢妈咪,然后趁着自己不注意和妈咪玩亲亲。
胖腿泱泱的蹭下板凳,从门边越过客厅,走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把门一关。
王阿姨急忙陪着笑开门,把殷斐和胭脂迎进来。尤其对这个姑爷一般的殷家大少,王阿姨是极为生疏和惧怕的。
“嘿嘿,先生莫怪,小馒头就是耍小孩脾气,平时我们都告诉他爸比还是出差了,工作很忙。”
“无妨。是我责任。您也辛苦了。”
殷斐视线俯视下来看了眼王阿姨,非常客气淡定,对于这种家里保姆们的这种谨慎小心的态度习以为常。视线却开始在室内的一切地方寻找小馒头。
这孩子要么不开门,一开门就闪人了,躲哪去了?
胭脂也纳闷,自己的儿子更黏的是王阿姨,自己带的也少,真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王姨,小馒头这一会儿,就不见了?上卫生间。”
王阿姨笑笑,嘴里没说话,手指却指着小馒头在最里面的房间。
“哦。“胭脂了然,嘻嘻笑,然后转头对视殷斐。
殷斐挑眉给她一个苦笑,此时正着急的从随身的包裹里摸糖,从法国带的酒心巧克力。蹙眉细细的寻找,终于摸出糖盒,拧开铁盖子,捏出一块,走到小馒头房间门口,正儿八经的敲门。
对,再次敲门,这小子还挺能端架子,挺能给对方设置门槛,殷斐却很舒心,这点和自己挺像。
“小馒头,是男子汉就出来见见爸比,没什么大不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有了响动,门开了一条缝儿,里面递出来一张纸。
殷斐像逮到宝似的,接过纸张漆黑的视线迅速的看。
上面画着两颗心,一颗是小小的心,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应该是一个孩子和妈咪,另一颗心里面却是一大堆的问号。
再透过门缝往里看,
斜对面的儿童圆床边上,小馒头正擦眼泪,背对着门,以为门外的人看不见,小胖手扯了老长一段纸巾。
殷斐的心瞬间疼痛。
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从后面一把托起小馒头的胖身子,将他翻转搁在自己腿上:“爸比永远是你的爸比,丢不了,你放心。”
说着男人的大手当纸巾给小馒头揩去眼角的水珠。
小馒头却扭捏的很久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