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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假面爱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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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四下瞅瞅寻到自己的包,抓起来就出门。

大卫见胭脂生气了,面颊有点红,可爱的小雀斑更明显。

“胭脂,我没想到你会生气,可能我不太会掌握汉语的技巧表达的严肃了些。这样我请你吃晚饭吧。”

“不必,你都说了好女孩不能在酒吧里找男伴,你也是我这里碰见的。”

“我不算的。胭脂我们是在法国认识的,并且我在这里是有股份,我朋友开的,我们合资。”

大卫跟在门口急切的解释。

胭脂其实一点也没生气,不过她是没心情在这里和一个并不熟悉的老外聊天吧了。”

“好吧,大卫。我不介意了。不过夸女孩还是白莲花现在也不是什么好话。以后还是省省。”

“白——莲花——多么纯净的比喻,为什么?”大卫摊摊手,一脸茫然。

胭脂也摊摊手:“我要回家了。”

“好,我送你。这样安全。正好我要回公寓了。”

胭脂看大卫一脸无辜,湛蓝的眸子忽闪着诚恳。

微微笑了:“好吧,我家不远就在对面楼。”

胭脂这时走出房间再次进入酒吧,大卫陪在旁边体贴领路,各处侍应生和调酒师射来的眼光,俨然她就是未来的老板娘。尤其刚才调酒的帅哥殷勤的出来跟胭脂道歉开门。

老板娘有难自己没有挺身而出而是看热闹。这过失不小啊。

胭脂别别扭扭的赶紧走出了酒吧,感觉身上被一众眼光透视了个遍。

夜色弥漫,天气潮湿的冷猎。

大卫迅速把自己的呢子外套脱下来给胭脂披,胭脂挡回去:“大卫,谢谢。我不冷。”

裹上披肩匆匆横穿马路,走到楼宇门没等掏钥匙开门,铁门从里面自动打开。

殷斐冷飕飕的抱臂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很显然他从室内出来,只穿了件浅色薄羊绒的意大利Armani休闲毛衣。

白人老外,中国美女。时下择偶最流行的标配。

你们想干什么?在老子眼皮底下,动老子的女人?

殷斐的眼光瞟着大卫自然的带出敌意,挑衅。

胭脂一时蒙楞住,殷斐?他还真知道自己家,不是蒙的。

他怎么来了,还这时候?

大卫自然不知道殷斐的身份,护着胭脂对挡住楼门的殷斐道:“请让一让,我们要进去。”

“哐”一拳,大卫的让字还没说完脸上便狠狠挨了殷斐一记重拳。

大卫丝毫没有防备倒退着几步跌在地上。

胳膊上脱给胭脂的呢子外套甩出去老远。“殷斐!你怎么可以打人呢?”

胭脂急忙跑出去捡起大卫的外套。

看见大卫被殷斐出其不意的一拳打在眼眶上,青紫的像熊猫。蓝灰色的西装蹭满泥道儿。

“大卫,你没事吧。”真是平地里出来个程咬金。

“殷斐,你来应该给我个电话的。”

这一幕映在殷斐眼里本来就已经暴怒,平时佯装的冷血矜持无法克制。胭脂竟然敢尛老虎胡子说他没给她电话。

可恶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一把拽过胭脂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眼前怒道:“我找自己的女人,还需要报备吗?”

胭脂被胳膊上的瘀伤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大卫此时反扑过来眼眸冒火一把扯开殷斐正抓着胭脂的的胳膊挥拳向殷斐砸来。

胭脂一个没站稳脚步趔趄退出几步抓住楼宇门在站稳。

殷斐和大卫已经滚地龙一般拳脚相加厮打在一处。“好了,停下,别打了!”

胭脂抓住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卫:“大卫你回去吧,别打了。都是我不好。”

“NO!我要问他凭什么?我送我的女朋友回家,他这就叫拦路打劫是犯法的。”

殷斐额上青筋直蹦转回身一掌攥住大卫的衣领子:

“你问凭什么?老外我告诉你,就凭她是我花钱包下的女人!你的女朋友?笑话!你问她敢不敢承认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他现在只属于我!只能是我随心所遇的玩!玩够了我喊停,没玩够,就没有旁人染指的份儿!”

“啊?殷斐!”

胭脂惊诧的看向殷斐,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殷斐你太狠了,你太狠了,你把我的自尊全都拔掉!最后一层皮毛也不留给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不是!我也不想是这样!殷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胭脂激动的向殷斐吼叫。

泪水顺着面颊冷冰冰的滴下。那一张一合的薄唇里吐出的字字句句象毒药,弥漫进她本来憔悴的心房。

胭脂脸色铁青,紧抿的唇角微微抖动,星眸里仿佛融进比黑夜还黑的忧伤,在冷风里失魂落魄。

她眼神幽怨的看着殷斐的骄横足足有两分钟。

然后转身向马路上跑去。

她也不知道去哪?只想逃离!

逃离这一片凌乱龌蹉。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想要的人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都是命运驱赶着她逼迫这她走进泥潭。

她不喜欢她不想要她要放弃可不可以……

吱嘎——猛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

“胭——脂!”

“胭脂!”

两个男人瞬间回过味来一起向马路中间冲去。

胭脂躺在血泊之中,身上全是血,不知道是哪里流出来的。苍白的脸色不知道是街灯的惨白还是血流尽了,只有睫毛是黑的。

司机吓的不轻,反反复复嘟哝着:“是她自己冲过来的,是她自己冲过来的——”没人搭理他的嘟哝。

殷斐半跪在地上捧起胭脂的身子:“胭脂,胭脂,你醒醒,胭脂——”他的心竟然感到痛,他以为自己已经是没有痛觉的人此刻却痛的没法呼吸,痛的想摘出来重新按装。

这样的女人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现在又要失去第二个?

恐怖攥紧了他的心肺。他害怕失去,他不能再失去。

是他逼的,都是他逼的,是他把一个对自己抱着希望的可怜女人一步一步逼到绝路!

他从来没有对她好过。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

“胭脂,不要死——胭脂你醒醒不要死——胭脂——”

大卫难受之余还算冷静打了急救120,立在旁边等。

现在的情况他已经明白了一半,这个男人能为胭脂掉下眼泪,感情这两人是虐恋情深的戏码,自己的白莲花就这么被这愚蠢的中国男人糟蹋了。

120急救车很快就赶到,医护人员熟练的翻了翻胭脂的瞳孔,确定还有生还的可能。

某医院的VIP病区。安静舒适。

解除了氧气和各种设备监控的胭脂被推到了VIP病区的高级智能病房。

这里配备了电子智能设备以免特护有不到之处,可以自行解决一些日常小事。或者患者有不方便特护知道的尴尬。

待胭脂躺卧稳定了。护工打了一盆温水例行给患者睡前擦身子。虽然这患者就没醒过一直昏睡着。

走廊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嘶哑的男声说道:“我来,你出去吧。”

殷斐进门放下公文包接过护工的水盆。

他特意买了婴儿用的毛巾拧干,仙师轻柔的一下一下擦拭胭脂的脸。

她的脸真好看,就像瓷器雕琢的精巧的娃娃,优雅和善。自己再去丽江的火车上第一次看见她,便想占为己有。

当然,因为她和婉柔很像。

所以他贿赂了和她同寝的女人,在丽江的酒店制造了艳遇。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他和婉柔像才费尽心思圈住她。

可是到现在她昏睡不醒在病房,他却不放心她自己睡这儿,把办公室都搬过来,每夜陪着。

也说不清自己霸占她是因为她像婉柔还是她就是她。

脖颈,手臂,胸脯上遍布着还没消退的吻痕。

想起一次又一次自己粗野霸道的侵占她的身体。

从她的身上索取柔体的满足和快乐却喊着婉柔的名字,每次她的身体都是蓦地一僵。

他能听见她隐隐的哽咽声,但是他从来没有怜爱的呵护过一次。面对她时自己的心像冷血的杀手,甚至有种为自己的失去报复的平衡。

此刻一下一下轻轻擦拭她的身体,殷斐才发现,她是多么美好,又多么清瘦。而之前自己除了流氓般的使用竟没有好好的欣赏过她一次。

他揉了揉额角。

一周了。医生说胭脂的腿骨折没什么大事,但是脑里有淤血,无法手术必须自己消化吸收。何时清醒只能靠运气。

所以他切切的等着她的运气。

擦到小腹时,上面还有殷斐淡淡的牙齿印。殷斐的手指在那青色的印痕上抚摸片刻,往昔的缠惓潮水一般漫开。

曾经他在心里百般抵触她。既索取又排斥,直到那天她倒在汽车轮前似乎停止生命的气息,他害怕她死。他终于知道他害怕她消失。

胭脂,如果你能醒来……我……会对你好些的。

温水擦过后,殷斐开始给胭脂的四肢做按摩。

按摩到脚趾的时候,胭脂的脚趾忽然有片刻自主的抖动。

殷斐一阵惊喜。急忙给她穿上衣服,按铃找来医生。

“脚趾刚刚抖了。是要苏醒?”

医生又给胭脂查了体征。

“应该是吧。继续做做按摩,和她说话,经常不断的刺激患者的知觉。”

一直到午夜,殷斐一直揉着胭脂的关节和四肢,边述说自己在世界各地旅行时候的趣事。最后趴在床边渐渐的眯着打起鼾声。

“好吵哎。”天亮时,安静空间里一个突兀的声音,熟悉又陌生,透着虚弱。

殷斐一直没有睡实在,听见声音直起身不敢置信的寻找声源:“胭脂——你醒了?”

胭脂懵懂的眨眨眼,闭了好久,澄澈的眸子充满探寻看着殷斐。

“恩。你,是谁呀?我喝醉了吗?怎么躺在这?”

“胭脂?你?”殷斐没搞懂胭脂的意思?

难道她是还没清醒?暂时性清醒?梦游?

胭脂看清楚这是病房,看见腿上绷带石膏,情绪有点激动支撑着要坐起来:“怎么是医院?我怎么了?”

智能的床,殷斐按了一下开关,床升起来十几厘米的高度。殷斐在胭脂背后垫了枕头靠着:“胭脂,一点小问题,快出院了。”

胭脂歉意的一笑,笑容纯纯的人畜无害的温柔:“谢谢你了。你是护工?能帮我找一下医生吗?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护——工?殷斐脑袋嗡嗡的。这是哪个电视剧的桥段,在逗我?好玩吗?

他走近了胭脂,粗黑的眉毛拧劲儿,俊眸审视她:“护工?有打扮成我这样的吗?”

一身阿玛尼的护工?帅气逼人的护工?带着劳力士腕表的护工?

胭脂往后缩了缩,眼神迷惘:“那抱歉,你是?”

我是谁?殷斐之前还真从本来没想过面对失忆的胭脂。

我是谁呢?

“我是你——朋友,咳。你的一个朋友。”殷斐点点头:“你出车祸正巧被我看到所以送你来医院,所以我来看看你恢复的情况。”

胭脂感激的笑了:“友谊万岁。多谢了。以后你如果有什么事我能做的请一定让我做。”

殷斐退后几步,抱臂盯着她,任凭怎样审视,她的笑容都是很纯的。

“会的,我一个人住就是烧饭比较麻烦。”

“哦,那喊我好了,我喜欢烧菜呢。等我出院,烧一桌子菜请你啊。我叫胭脂,你呢?”

“殷——斐!”

殷斐重重吐出两个字。这女人竟然把他连名带姓带人的都忘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忆?

不过殷斐心里也有一点点侥幸,至少没有面对她醒来后肯定会有的怨恨,歇斯底里。

我这又算多出了个厨子。

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办公桌对面坐着蹙眉沉思的殷斐。

“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是常有的。失忆。”医生道。

“失忆?你是说她不记得我了?还是不记得之前的事。”

殷斐郁闷的点燃一根烟。

“对不起,病房区不允许吸烟。”

“哦,抱歉。您继续说。”

殷斐又将烟头泯灭。这时候除了吸烟缓缓神他不知道做什么活动好。

“具体忘记什么,真不好说,要看病人的具体反应。从片子来看,应该是颅脑淤血造成的暂时性的记忆障碍。也许不多久就会记起。也许——也有若干年后才记起来的例子。”

暂时性的。若干年的。

殷斐揉着额角到走廊点燃一根烟。

也许这样对她来说也是好事。让她暂时的忘记自己的可怜处境,忘记那场车祸。忘记她有太多的怨恨。

只是再记起那天不要太残忍。

一连吸了几根香烟,殷斐回到病房。

首先刺激他视线的是一大包火红的玫瑰。鲜艳火红。

殷斐的肾上腺立刻被刺激出男人特有的嗅觉进入战备状态。

眼光了冷冷的睥睨着正给胭脂削平果的大卫:“这里不欢迎你。”

“殷斐,胭脂也还是我的朋友,甚至我的女朋友,你权利决定她见谁不见谁。”

胭脂惊慌的眼光瞥向殷斐:“殷斐,他说他是我的朋友,就像你也说是我的朋友一样,我想我会因为有更多的朋友关心而高兴的。”

话里其实带着一丝责备。我的朋友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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