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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到底应该是个什么立场,她脑子浆糊了,混乱了。
机械的接过来小鱼儿包装好的陶瓶木然的往外走。
她承认今天自己一定很失态了,但是她没办法不失态。
逃也似的走出杨季敏的房子。忽然门口出现一道阴影。
在上午的阳光中赫然挡住前面的路径。
鳄鱼皮鞋。胭脂犹如屋漏的人又遭了连夜大雨心瞬间从喉咙口往下沉,往下沉,一直沉到无底深渊,还在掉着,胸腔里仿佛是空的,不能呼吸不能说话,不能做任何动作。
殷斐!
为什么你就在这个时候出现!
你看见了什么!
殷斐直直的看着胭脂的后方,本来他一肚子的粗暴,一肚子的阴郁想劫住这个漠视他尊严又偷偷跑到夏特尔的女人,可是在见到胭脂那一刻他却犹如天雷滚滚般被震愣住。
胭脂的身后跟着的是——是——是他苦苦找了三年的人!
是他发誓一辈子保护的人!
“婉柔——你还活着?”此时他已经完全不能顾及胭脂的出逃与存在,他的眼里心里血液里只有胭脂身后的女孩。
心心念念,他以为她消失了可是命运厚待他,竟然让他再次看见她好好的活着。
“婉柔!”
殷斐疾步走过去拉起小鱼儿手将她带在怀里。
小鱼儿呆住了,杨季敏呆住了,胭脂心沉冰海眼前一晕栽倒在欧式铁艺的栏杆边上。手里捧着的陶瓶,啪嗒掉地上摔的粉碎。
等胭脂醒来时,她在杨季敏二楼的客房里。窗户开着,凉风习习。
床边椅子上坐着显得更加苍老的杨季敏。
“杨叔叔——”
胭脂看看四周,很静。黄昏来了显得更安静。
那刚才的喧闹刚才的小鱼儿,刚才的殷斐,是不是都是幻觉?
她希望是幻觉,她但愿都是幻觉。
“胭脂?你醒了?叔叔给你倒杯水。”杨季敏转身取杯子。
“别——”胭脂拦住杨季敏:“他们呢?小鱼儿和殷斐?”
杨叔叔站在那不吱声,良久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胭脂,叔叔本来是好心,叔叔没想到小鱼儿会——抢了你的男朋友——对不起——”
抢了我的男朋友?
胭脂苦笑。
不是小鱼儿抢的我的男朋友,是代替她占了她的男朋友。
现在,物归原主了。呵呵
只是没想到结局是这样的。
自己苦心经营,苦心演戏,苦心设计,就是这样的被淘汰出局了。
呵呵,胭脂,你是什么命?
其实她很想问自己晕倒后殷斐的反应。再想想,还有必要问吗,现实是最好的答案。
她躺在这,他和她不见了。
胭脂扶着床头,坐起来,身体忽然感到很疲乏。好像之前一直有打气筒在撑着她这个轮胎,现在忽然爆裂了。
“胭脂你吃点什么,叔叔去给你烧饭。”杨季敏还站在原地搓着手。
“杨叔叔,他们,走了吗?”
“恩。”杨季敏点点头
“一起?”胭脂明知故问,却还是要问一句。
“对不起,胭脂,那个男人非要带小鱼儿走。我拦不住。”
“我知道。他要是想做的事,你是拦不住的。”胭脂点点头。我知道,他终于找到他的婉柔了,又怎么会放手。
胭脂,你没戏了,你凉快了,你出局了。你们那个什么魔鬼合同也自动失效了。
呵呵呵呵。
愣愣的坐在夏特尔厄尔河边,胭脂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圣米歇尔广场?呵呵,那里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地盘,那里只是殷斐将她替代婉柔的场所。她再也不会去了。
何况此时此刻,他和她是不是又在那里叙旧,缠绵。
或者殷斐又在努力帮她找回回忆吧。
自己是假失忆,他永远找不回来,就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只有命运能帮他找回来。
而她是真失忆,真的需要他来找,也许他会成功。
厄尔河平缓的冰凉的载着一群野鸭子的羽毛绕着夏特尔高地缓缓流淌。
她甚至不敢巴黎的戴高乐机场,也许会看见他们俩坐今晚的班机。
胭脂站起来,去火车站搭乘到巴黎奥利机场的火车。
大幕已经卸下,这一次,她要永远的离开这里了。
本来她就不是为了儿女情长才和殷斐走到一起的。
本来他们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本来她就是为了重生报仇。
现在只是中途换了一个投资人罢了。呵呵。
她不必伤心,她何必伤心,她就不该在这层关系里有了心。
泰山路星光大厦第十一层。
胭脂梳着齐耳短发,宝姿套裙走到前台:“您好,我是胭脂,之前——”
“哦,您好,老板和我们说了,您请进右手边最里边的门就是。”
前台小姐笑靥如花热情招呼。
胭脂深吸一口气走到1112房间,轻轻叩门。
“请进。”
随着温和的语气,门却开了,大卫神采飞扬的立在门后见到胭脂便给她一个法国式的拥抱。
胭脂退却一下也拍拍他的肩膀:“大卫,你这门好难进啊。”
“哈哈,不好意思,之前我去东南亚考察了两个月接待来迟。还请见谅”
胭脂抿抿嘴笑道:“不敢当。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过你这个外国老板的考察期。”
085 知道你不是柳下惠我才来
胭脂抿抿嘴:“不敢当。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不过,你哪学的这文绉绉的古话。”
“嘿嘿,孔子不是说,敏而好学吗。”大卫亲自煮起咖啡。
“中午一起吃饭,然后我和你交代下你要处理的事情,以你的冰雪聪明很快就熟练的。”
胭脂点点头:“大卫老板放心吧,我既然是来做你这份工,必是有备而来,服装虽然不是我的专业,不过这两个月关于报关,出口,理单,我已经差不多脸熟了。”
“好。”大卫对胭脂竖起拇指:“那以后就是我奥芬法国公司的御用助理。”
“哈哈。”胭脂笑了。
不到三天,胭脂便熟悉了大卫在中国的一些基本事务。
包括给法国在中国加工的单子报关,理单,包括接触到法国奥芬公司在A市的合作方:杰芬外贸和在A市不远的S市的大华外贸的数据。
杰芬外贸,法人何翠荣。
胭脂再看见执照上这三个字时,嘴边掠过冷笑。
向家的豪宅里,胭济刚从美容院做完脸回来,打了向苏的电话若干遍也没人接。正坐在梳妆台上运气。
门,咚的一声被从外面推开,率先扑进来的就是一股刺鼻的酒气。
紧接着向苏跌跌撞撞进来,在玄关处似乎碰倒了什么物件儿,咔擦稀里哗啦的碎裂声。
胭济急忙放下精华素走出卧室。
向苏正从地上费劲儿的站起来,衬衫松垮垮的从裤腰带里脱出来,衣领处的扣子掉了一颗,手心被刚才掉落的瓷碗扎出一道血口子正在殷殷冒血筋。
胭济忍着气急忙跑上前:“老公,你看你的手,来我给你包一下。”
向苏从地上半爬起来英俊的面孔显得扭曲,喝得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胭济半天忽然抬手就是一嘴巴:“你——你给老子丢——丢脸的——玩意儿,——滚开——”
胭济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眼光追随者向苏趔趔趄趄进卧室往床上一倒便死猪般的打起呼噜。
手心紧紧捏在一起。被自己的指甲印掐出红印子。
眼泪在眼圈含着,掉不下来,胭济早就欲哭无泪。
从艳照登出的那一天到现在七个月了。她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婆婆从贴心干妈变成恶毒的利齿铜牙每次见了她都要奚落一番。
向苏,曾视她为女神的男人,如今对她只有厌恶和酒醉后的凌辱。
就像刚才,胭济又从向苏的脖颈上发现了口红印。
她却从傲娇的女神变成了千方百计要讨好婆婆的小媳妇儿,变成了夜夜等郎归的怨妇。
胭济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间。这种地域苦海一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胭脂,都是你害的,害我掉了宝宝,害我被向苏瞧不起,害我在人前抬不起头。
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就应该死掉,就该大冬天被推进水里会死掉!尸首都没有!
胭济恨恨的咬牙:胭脂,那是你应得的!你毁了我,我更能毁了你!
胭济狠狠擦一把眼泪,座机电话执拗的想起来。胭济哽咽着咽回眼泪,去客厅接听电话:“妈,有什么事,这一会儿打几遍电话了。”
“胭济,向苏到家了吗?”
“恩,到家睡了。喝的死猪一样。”
“胭济啊,等向苏醒了你好好哄哄他,今天王助理带客人去百乐门应酬。那个——看见向苏在夜总会和小姐——哎呀,妈不好说了,总之,胭济你是女人,自己要会着点儿。”
胭济握着话筒想骂人,我不想和他好吗,我不想哄哄他大家好过吗,可是——
攒了一肚子怒气对何翠荣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挂了。”
放下电话,她走到卧室,掀开向苏的衣服,目光从上到下巡视,陡然在向苏的小腹处看见几个深红色的吻痕。
还很新鲜的吻痕!有深深的牙齿印。
小腹上的吻痕!
胭济的脑袋一瞬间像是被砸了一棒子,抓住床头才没有滑到,心登时碎裂一地。
“向苏!你起来给我起来!”她一把揪起睡着的向苏,向苏醉的迷迷糊糊,嘴里窸窣不清的嘟哝几句翻身又睡下。胭济恨恨的照着向苏的屁股就是一脚。
向苏叽里咕噜从床上滚到地板上,翻了个身又打起鼾声。
“混蛋!酒鬼!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胭济一把甩掉床头柜上的台灯,坐在床上放声大哭。
他对她冷淡了大半年,冷暴力了大半年,她只以为他唱歌喝酒泡泡妞搂搂抱抱就算了,毕竟自己有把柄在先,可是他竟然,竟然真的敢给她胭济扯这个!
这是什么样的日子,这种生活不是她胭济想要的!不是她胭济该过的!
终于,胭济进浴室洗干净脸。照镜子的时候,她自己吓了一跳,那是自己吗?自己一向光彩照人可是现在成什么造型了,头发蓬乱,刚美容过的脸上泪痕斑斑眼袋下垂。
不,她一向是人群中的焦点,公主,她的魅力,她的彩色生活,不能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胭济洗浴,擦上精油,走进卧室厌恶的看了打呼噜的向苏一眼,重新坐在梳妆台前,擦润肤水,精华素,乳液,打底霜,眼影,腮红……
一小时后,出现在镜子里的是个明星一般光彩照人的女人。
“水——给我水——”
向苏身体动了动,张着干涸的嘴唇嘟哝道。
胭济走到卧室门边打开门。
“水呀——我要喝水——渴死了——”向苏不舒服的晃着身体。
胭济走到玄关换鞋,砰的一声,关上铁门。
夜色阑珊,空气里都是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寻找情愫的味道。
明湖苑别墅区外,丰俊西的玛莎拉提刚刚停稳,便有一双红色敢跟鞋停在他打开的车门前。
丰俊西摘下墨镜:“胭济?”
胭济莞尔一笑:“老同学,别来无恙。”
胭济说着便兀自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丰俊西蒙楞片刻,也重新坐回车里关上车门。
这只曾经傲娇的天鹅,半年前和他的艳照,弄得他很是尴尬,都不敢再见她。
虽然照片上男的只是背影,但背肌上那颗黑痣,还有那天的事情,丰俊西自己知道是他。
其实他只是喝醉了酒,去按着心中的渴念找了胭济,然后他们甘柴猎火拥在一处,但是再多,他就想不起来了。
事后他也查了那个敢登艳照的女记者,但是说已经辞职,人间蒸发了。
今天是自从那天后第二次看见胭济。他有些囧。
“胭济。”丰俊西没话找话。其实他等着胭济说。既然她主动上门。
“丰俊西,我想知道,那次晚宴,你对我做了什么?”
胭济火辣辣的只盯着丰俊西的眼睛。
这种女人的辣气最能勾起丰俊西这样闷骚的男人。
他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胭济,我——给你带来了伤害,我抱歉,但是我对你是情之所至——“丰俊西急急辩白着。
胭济靠在椅子背侧面眼神微眯睥睨着他:“情之所至?丰俊西,你敢不敢再情之所至一次?”
丰俊西有一瞬间的愣神儿,忽地明白了胭济的意思。
这是来主动投怀送抱吗?
“胭济——”他情不自禁的搂上胭济的肩头:“你不要用这种赤果果的眼光you惑我。”
“如果,我——偏要呢——”胭济拉长的声线,非常的柔媚带感。
“我可不是柳下惠。”
“知道你不是,我才来。”胭济火辣辣的眸光直抵丰俊西眼底深处那一抹不安分,悸动和风骚。
“那我会吃掉你,一丝不剩——”
丰俊西直接覆上已经被幽闭的环境,迷乱的夜色和火辣的勾引挑动的热吻。
随即一只手按下座椅一只手将胭济牢牢覆在身下。
天雷地火,二龙相斗。紧闭的车门外都能听见胭济那充满野性的,毫不掩饰的,压抑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