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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林可思也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在急头白脸的拒绝反而显得没有风度。招待客户那本来也是行业规矩。
胭脂便淡淡道:“尊敬不如从命了。”
下楼,胭脂安排了奥芬的司机就餐,便坐上林可思的迈巴赫。
车上除了胭脂。生产厂长,还有一位林可思麾下业务部门的女人,二十几岁的熟女。胭脂是女客自然要叫上女客作陪。
车子往A市方向开,渐渐看见海滩,在一处海景酒店停下。
胭脂对这里其实是没有好感的,因为自己的心结。但是公事和私事毕竟能分得清。
自己没事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但是既然林可思选在这里请客,说明奥芬在大华外贸的眼里还是有面子的。
自己代表的是奥芬不是自己。
迎宾的美女热情的过来:“先生您几位?”
“大包间,一会儿还会有客人。”林可思交代。
“好,那几位随我来。”
迎宾将一行四人带到三楼正对着海面的一间大包。
包间餐厅里窗户通带着一个白色栏杆的宽敞的观景台。
外面湛蓝的海水,起伏的远山,点点渔船尽收眼底。
“风景还好吗?”林可思见胭脂眼神凝视窗外,问道。
“很美啊。林总的眼光怎么会错。”
胭脂发现自己越来越会外交辞令。原来自己还有这这种天赋,原来寡言的自己被复仇的**逼出来各种潜能。
“这处海景真美,不好好欣赏岂不浪费了林总的心意。”
胭脂说完便来到阳台。凭心说,这里景致确实很养眼。其实她是更想找一种心灵的独处。
林可思也随着她来到阳台,准备尽地主之谊解说一番家乡的景色。
忽然门开了,听见迎宾说:“先生,您的两位客人到了。”
胭脂和林可思回过头来。
立时,胭脂双手下意识的抓住栏杆,紧紧攥着,手心里渗出汗,冰凉。
有一瞬间,她觉得意识已经抽离。
林可思已经大踏步走过去拍拍打打的寒暄:“殷大少,稀客,来上座。”
胭脂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被殷斐吸着。
他明显的更英俊了。轮廓优雅挺括的犹如希腊石刻。因为找到了真爱。呵呵。
银灰色的衬衫裹着健壮的胸肌。应该还是每晚健身房。呵呵。
看他和林可思互相拍肩,互相递烟,然后携着身边的一位美女坐下。
那美女眼熟。似乎是近来杂志上露过脸的小模。丰胸肥臀,一身宝蓝色自己不认识的时尚露肩短裙。更趁着美腿修长。
胭脂忽然想,自己从来不了解殷斐。甚至不知道他就是中洋纺织股份这么大一家上市公司的少东家。
更从来不知道他除了每月和自己相处以外的个人生活私生活。
哦,原来是这样的。
本来就该还是这样的。富几代们不都是玩明星包嫩模的吗。
至于自己,那是个意外。
他的目光只在最初在胭脂身上停留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和林可思应酬。
林可思转向胭脂道:“殷少,介绍下,我身边的大美女是法国奥芬公司在A市办事处的助理安吉拉小姐。属于外资代表。安吉拉,这位公子可是世代资本家出身,中洋纺织的少东家。哈哈,今天兄弟是既招待生意朋友也给你接风。”
“哦。”殷斐眼睛重又看向胭脂,波澜不惊般,胭脂看不出他眼里的内容:“安吉拉,您好,我是殷斐。”
“你好,我是安吉拉。”胭脂感觉自己衣服里面都是冷汗。皮肤像蛇一样冰,但她极力控制着自己起伏的情绪对殷斐矜持的点点头。
其实,她想逃离了。早知道林可思的朋友是殷斐,她说什么也不会来。
“殷少,不给我们介绍你的女友吗?”林可思戏虐的对殷斐眨眨眼。
殷大少上个月见面你带的可不是这美女啊。那个是走清纯风的,换风格了?
殷斐绽出皓齿:“吕蒙,新丝绸大赛的冠军。我们公司新一季产品的代言人。你小子赶点儿,我刚到海边,公司拍广告的现场,就被你喊来。带美女来大家认识下。”
“哦——是是,对,大家认识下,以后有机会合作啊。来,大明星坐这里。”
林可思将吕蒙安排在殷斐身边。
“好的,谢谢林总招待,以后期待合作呦。”
吕蒙的声线有点粗,但是声音语气却拿捏的很柔。
除了和林可思打个招呼,吕蒙对其他人都只是轻微的点点头,流露出傲娇的神态。
在她的圈子里,在她眼里,在座的除了这两老板,其余打工仔实在是没有什么街角的价值。连笑脸都吝啬。
胭脂的座位另一边是林可思,林可思另一边是殷斐,殷斐身边是吕蒙,吕蒙身边是生产厂长,厂长身边是业务部的女孩,业务部女孩身边则是胭脂。
这样等于殷斐和胭脂之间只隔着林可思。
胭脂感觉还能像呼吸到殷斐的气息一样,很不自然。
话题从拍广告扯到商业环境,最后扯到订单。
“安——安吉拉小姐是法国奥芬在A市的助理?大卫的助理吗?”殷斐忽然问。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深邃不可见底的海。
胭脂明显听出他的语气里的戏虐不认可。
“是的。”胭脂只淡淡扫他一眼。
林可思看出胭脂对殷斐的怠慢,心里奇妙,这么一位年轻多金的钻石钛合金级别的帅哥,他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不趋之若鹜。
安吉拉小姐对自己的确很友好,甚至幽默,看来自己比殷大少有魅力。哈哈。况且奥芬的单子握在她手里,间接就是自己未来的散财仙子。
于是林可思贴心的给胭脂布菜。
“安吉拉,尝尝店家的粤味金钩鲍。烧的比粤菜馆还正宗。”
林可思用公筷将一只鲍鱼夹到胭脂碗里,忽然很担心的问:“安吉拉对鲍鱼不忌口吧。”
“怎么会?”胭脂转头对林可思嫣然一笑:“‘男吃参女吃鲍’不是都约定俗成了吗。”
林可思又体贴的给安吉拉倒了配料汁儿:”喜欢吃的话,下次朋友弄到双头鲍,我电话你。“
“恩,好啊。“
”我这人喜欢交朋友,到时候安吉拉不要觉得唐突。“林可思给胭脂的玻璃杯斟上红酒,又沿着顺序给在座的各位都倒上红酒。
”不会的。“胭脂轻声说。脸笑的有点僵,她本来是不爱笑的人。
”来,我敬大家一杯,不论是哥们还是同事还是奥芬的朋友,我林可思认识大家偶读三生有幸。“
说着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胭脂是最怕喝酒的,尤其上次在酒吧喝醉还心有余悸。
她余光看了周遭,大家的杯子都空了便也一饮而尽。
然后脸颊便是红红的飞上晚霞一般。
席面上这分钟一直是林可思和胭脂互动,生产厂长和业务部的女孩自然是甘当绿叶的,殷斐偶尔和中年厂长谈生产的事。
一向是酒宴主角的吕蒙坐了冷板凳自然是不高兴了。
她举起酒杯:“安吉拉,我们喝一杯。凭你的身材为什么不拍广告,嗻,有点可惜。”
胭脂捏起玻璃杯柄:“呵呵,我条件不够。”
吕蒙笑的眉眼都弯了,一副舒心了的样子但嘴上还说:“哪里啊,主要就是机遇吧,殷总,林总,以后有机会招呼着点安吉拉妹子。来,安吉拉我们干了。”
胭脂有点蹙眉还是仰头一饮而尽。
余光忽然扫到一个眸光在阴郁的看自己。
吕蒙再次将胭脂的杯子斟上:“来,姐姐再敬你一杯。以后你想上镜可以找我。安吉拉妹妹,你在法国时间多,还是在国内时间多。巴黎时装发布会你经常去吗?”
其实她是上下打量透了胭脂,发现她穿的不过是市面上常见的几百元的职业套装。鞋也是大众货。只有包是爱马仕的。这和那些工薪层上班族爱慕虚荣又没钱打扮的小白领一个样儿。
料想她也去不上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
吕蒙最鄙视这种跃跃欲试要跻身上流社会的女人了。
她认为她自己可不是那一伙的。她科班出身,在校期间就被猎头挖掘当上了名模,身边名流围绕,大款云集。
上流社会就应该是她们这样的。
这个问题,果然将胭脂问愣了。
她看出了殷斐带来的这女人是容不得被人盖过风头的,那种容易生出羡慕嫉妒恨的女人,胭济那类的女人。
和这种人周旋没意思。
胭脂淡淡的勾唇浅笑:“我不追求那种场合。”这话柔中带钢,软刀子伤人。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清高。
但是伤人的话把也露了出来。
吕蒙哪里是跌面儿的人,讪讪的道:“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追求得到的。是吧,殷少。”
吕蒙一手放在殷斐的肩头,宣示自己的身份,一手干了杯子往胭脂眼前一举。
胭脂没说话再次一饮而尽。
脸像火烧云了。
没想到殷斐此时却端起了杯子:“法方的助理酒量不错,安吉拉,我们喝一杯。”
胭脂早就对殷斐在旁边看笑话一样的笑而不语似纵容吕蒙般态度一肚子气,酒意也涌上几分。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
面子上却很是不服输,你们这对狗男女是故意的挤兑我,殷斐,你凭什么?
我已经退出你的生活了。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由你喊停。
你带着个嫩模,还口口声声你的婉柔呢,呵呵。
我真是呵呵呵呵了。
胭脂杏眼带着醉意就这样看着殷斐一会儿,端起杯:“以殷少的身价,能给一个打工的敬酒,不敢当。”
殷斐翘起一侧的嘴角似笑非笑:“你想多了。”
089 掐架上瘾
殷斐翘起一侧的嘴角似笑非笑:“你想多了。”
胭脂的脸立刻又被狠狠抽了一下的感觉。
紧紧抿着嘴唇。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波澜不惊。
然后忽然笑了。
怒极反笑:“的确。素闻殷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确实是我想多了。”
殷斐,你够无情!你够渣!
场面有点尴尬。一个不留情面,一个尖酸刻薄。这俩人犯冲还是相克?跟别人都好好的,怎么彼此在社交场合初次见面还掐架,对掐,掐上瘾了,怎么着?
林可思看清了形势站起来笑嘻嘻打圆场拿起杯子:“安吉拉不胜酒力不能喝了,我代她喝,你们都来敬我好了,开席这么半天,你们没一个人敬我这个请客的呢。我挑理了啊。”
说着拿起胭脂的酒杯倒满咕咚喝掉。
气氛重又活跃起来,几个人不咸不淡的瞎聊。
胭脂推说去卫生间,起身走出包间。
走廊的风呼啦啦吹来,令她的呼吸才顺畅。
她去卫生间的镜子前面简单的用冷水擦把脸,补补妆。
没回包间,踱步到一间刚收拾过,空着散味儿的房间。
房间门半掩着。海景阳台依旧是白色的栏杆。
风吹起额前的刘海儿,醉意散发在空气里,胭脂估计他们还要吃喝上至少半小时,自己在结束时再回去。
心里乱糟糟的。本来很平静的。难道就因为不巧遇见了不该见的人吗?
胭脂嘲笑自己,真的不是演戏的料。想演却入戏了。想出戏却又遇见了。
有什么呢,不过是半年的交易,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进入到了梦醒时分。
这时服务员在门口往里探头:“这位姐姐,我们这里刚收拾好,需要关门了。”说完便礼貌的笑笑走了。
“哦,好。”胭脂转出海景阳台的玻璃门,向房门走。
将近门边,听见一道低沉的熟悉的男人声:“B市再下雨,今天不要出去玩了。”
“想我?恩,婉柔乖,我尽快办完事就回去陪你。”
这声音如此低沉磁性,如此恰似耳边呢喃,如此温柔的令人沉溺。如此陌生而又遥远。如此的——不属于她。
胭脂再也没有力气走出房门,躲在门口靠在墙上眼泪不争气的涌出来,热热的又变的凉凉的。
什么叫玩火**!什么叫咎由自取!
胭脂,你根本就是个玩不起的人!
自从在夏特尔昏倒,自从殷斐悄无声息的从她眼前消失,她一直绷着,忍着,挺着,熬着。
从来没有特意去想去流泪。
此刻,泪水就像开了闸门的洪流,汹涌而出。
她不想擦,不想阻止。靠在墙上慢慢蹲下身子把头深深埋在膝盖之间。
有时候做一只鸵鸟吧。
把自己藏起来才会暂时忘记疼痛。
眼泪流净了,剩下发呆。
胭脂呆呆的看着对面门板。
直到茉莉花的铃声又响起来:“安吉拉,你没事吧,我们要撤了。”
林可思的电话。
胭脂平静下语调:“好。我喝多了,出来吹吹风,现在好多了马上回去。”
胭脂迅速的又回到卫生间彻底的洗了脸。
这下脸上什么妆容也没有了,素面朝天,其实朴素的她肤色白希细腻更清新脱俗。
五分钟后,胭脂回到包间,所有人都收拾好,在喝茶水等她。
殷斐余光掠过胭脂的脸,有半分钟的停留。
他和林可思照例拍打式告别一番然后客气的和诸位点点头带着吕蒙先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