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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已经——过世了。”胭脂眉头蹙起,紧紧克制着自己想放声大哭的难受哽咽的说。
黑痣阿姨捂住胭脂的手:“唉,好孩子别难过了,不是说吗,好人不长寿,就像我们那个老板娘不也是的——唉。胭脂现在也应该有你这么大了,不知道老板娘地下有知得多惦记这孩子。你妈妈也会祝福你的。一定会福佑你的。“
”恩。“胭脂点点头。忽然很想听黑痣阿姨读多讲讲妈妈的事。
”阿姨,您总是念叨你那个老板娘,能再讲讲她的故事吗?我挺爱听的。“
”老板娘啊——“黑痣阿姨放下筷子似乎回忆一般:”老板娘很漂亮,确实的漂亮是那种容易被女人嫉妒的漂亮。人也开朗热情,就是跟我们老板,唉,人家夫妻的事我们外人也不太清楚。其实老板娘死心眼啊,那时杨老师懦弱,不如跟了林老板,今天也就好了。“
”林老板?”胭脂又是一个吃惊,眼前浮现出早上林瑾看她时的眼神。
恩,我们服装行业都知道当时A市有杰芬,S市有大华,两家公司关系走的很近。工厂门口老是停着大华的车。林老板那时老婆巻款跟小白脸跑国外去了,一蹶不振,老板娘在业务上还给了他一笔日本的单子,救活了他的厂。林老板也是有运气,自从接了日单生意好到现在。可惜,老板娘却早早就不在了。“
”这么说,你们老板和林老板应该很要好喽。“
”好啥,唉,老板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是跟老板娘过不去。后来老板娘死了,林老板和我们老板大吵一场,也不和我们老板联系了。我都多少年没在厂里看见大华外贸的人来了。“
”哦。“胭脂没想到妈妈和大华贸易还有关联。想来也是的,他们都是一同创建的私人企业,当时都是小加工厂,相互扶植也是互利互惠的。
黑痣阿姨说完了,叹口气又开始吃饭。
胭脂很感激黑痣阿姨,因为她,自己把童年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妈妈形象的生动起来。
忽然很想帮帮她把女儿劝回来。
”阿姨,你女儿是不是没有工作?“
094 殷斐你无赖
”阿姨,你女儿是不是没有工作?“
”原来有的,也是东打工西打工,高不成低不就的。这不为了那小子,也不知道上没上班。“
”你女儿有什么特长吗?“
”特长,我想想。“黑痣阿姨眨把眼睛看房顶想了一会儿。
”特长就是长不大。就爱喝小孩子玩,这片楼的孩子都爱和她玩。二十二了,还嘻嘻哈哈的也分不清好坏人,要不能被那个小混混骗了吗,唉。“
”哦,有童心也是好事。阿姨,等你女儿回来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她介绍个工作。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有点轻微的自闭症,就需要一个乐观开朗有耐心的小姑娘带。我见过你女儿,模样也是个善良的女孩。“
”哎呦,闺女,你真是太好了。好好,谢谢。等那不争气的孩子回来我就告诉她。”
“恩,阿姨这是我手机号。“胭脂从包里拿出笔,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给黑痣阿姨。
走出晦暗的三楼,胭脂感觉心有一丝安慰,至少她也为妈妈曾经的朋友做了一件事了。
黑痣阿姨以前在厂里肯定也是妈妈的倚重的人吧。
在前面第一个楼角,胭脂看见微弱的街灯下,靠着楼墙,两个人在拥吻。
她避开目光,年轻人这是情之所至。
忽然一辆汽车路过车灯罩在那两个搂抱在一起的年轻人身上。女孩惊愕的把头埋进男子的怀里,就那么一瞬间胭脂还是看清那女孩就是黑痣阿姨的女儿。而男的一转头的功夫,胭脂心却一震,怎么觉得那张脸有点眼熟?
待胭脂细细辨认时,男的已经上了刚才的出租车,消失在夜幕里。
黑痣阿姨的女儿望着车远去到没影儿才慢腾腾的往家走。
这片老房区在市中心,交通极为方便,不远便是一排公交站。胭脂在站牌下一直回想那张脸,带给她不好的感觉的脸。
公交车在夜色下缓缓颠簸,到胭脂的银杏路公寓要半小时多的车程。胭脂习惯性的上车就坐到后排打盹。半睡半醒之间忽然那天胭济的订婚仪式后,载着莫晓蕾的车子拐出市区的林荫道,斜刺里一辆大货车失控般冲她的方向撞过来的场景撞击脑海。
当时离的远情况急看不清大货车内司机的面貌,但是昏迷前的一霎两车接近,似有似无的意识却把那人的容貌特征潜意识的印在了脑海。胭脂不敢确定但是却猜测很可能是他。
手心里冰凉。一瞬间她想跳下车去赶紧打车到靳一轩的医院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车子行驶着不可能给她立刻停车,渐渐的胭脂也沉下心,还是明天自己亲自去黑痣阿姨家再问问详细的好。
头脑有点昏昏沉沉的。这一天好像把几天的事情都挤一块儿了。
胭脂路过沃尔玛,向对面的公寓楼走去。
人刚进小区大门,再关门,视线还没来得及往前看,忽而就被一道挺拔人影拦住去路。
这人高大健壮,阴影和冷冽不羁的气息笼罩了她一身。将路灯的光线完全挡住。
胭脂抬头,又片刻的愣神儿,接着就不见了好脸色,“让开。”
“还疼吗?”他伸出手准备抚摸胭脂的脸,被胭脂迅速躲开准备绕过他走。
殷斐立时伸出胳膊拦住胭脂的去路。
“我不是来看你脸子的。”他淡漠的冷冷的道。
呵,真是有傲娇病,胭脂歪头看着他一副高高在上舍我其谁的样,咧开嘴角,嗤的一声冷笑:”不是我请你来的。不爱看可以不看。不是已经结束了不用看了吗?“
”结束?我说结束才能结束,我没说结束谁允许你结束了?“
殷斐猛的将她拦腰圈进怀里。
俯头压下对着她的脸:”记住,我还没喊停。“
热气哈在胭脂的耳边。
胭脂抬手推挡,只是被他箍的更紧。
”无赖!无耻!你不是找到了你的婉柔了吗,不是和人家说是我勾引你的吗!滚远点别被我继续勾引了。“
”你吃醋?”殷斐擎着她的下颌固定她的脸令她不能乱动。但那深邃的晶亮的眸子却闪闪的锁在她脸上。
“我还喝酱油呢,无聊。让开,姐姐没时间陪你这个浪荡子谈情说爱。”
胭脂抬起高跟鞋狠狠的剁了殷斐一脚。
殷斐不经意的一个吃痛,松了手,胭脂紧接着又一个抬膝硬顶毫不犹豫的顶向他的裆部,就在殷斐退开裆部略有迟疑时撒腿便跑。
她感觉使劲了平生的速度极为飞快的往前跑,时间就像永远不能跑到头一般凝固,忽然一双大手扯住她的胳膊将她连着一个翻身叽里咕噜的拽到坚硬的怀里,胭脂双手本能的阻挡在他胸前。
殷斐脸色难看,颀长的身躯逼近她,大手摁在她肩上用力,按压,神情冷嘲:难怪你能毫不留恋的转身,原来你对你喜欢过的宠物,毫无感情。你要的就是钱和权,你对男人就是瑟佑加利用是吗。”
胭脂这一刻心是停跳了的,他的指控轻蔑嘲讽让她浑身冰凉。
让她百般屈辱,让她百口莫辩,甚至让她有一股死了都说不清的深深无奈。
胭脂点点头怒极而笑:“你说的对,我就是你说的这个样子,所以你离我远点别让我瑟佑了你!”
吼出了高八度,吼出了眼泪,胭脂甩开他,刚转身,手臂被他再次钳住!
男人甩开大长腿,下一秒她臀上一痛,男人大掌带着怒气拍了她屁股,胭脂疼的一声惊叫,精致的臀却被他大掌一包,身体腾空,整个人扛在他身上!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胭脂傻了片刻,回归神来啪啪拍他后背。
吵嚷声惊动了保安,几个保安提着电棍出来:“怎么回事?”
殷斐立目一瞪:”抱老婆回家,管得着吗?”
“额——“保安认出了这位土豪确实是经常来过这里,他也见过他和她在这聊天。讪讪的回屋。
胭脂彻底没咒念,小腹被摁在男人坚硬的肩膀上,以一个行李包的姿势被扛着,他身上还是出奇的好闻,尽管胭脂主管逃避着不想闻。
可是那来自衬衫还是皮肤,有股令人迷恋的的干净的味道,胭脂憎恨自己怎么瞬间的**心跳加速,脸红也没力气挣扎。
殷斐人高腿长几步就走出小区。
她被他很不温柔地扔到车后座上!
胭脂想翻起来,男人有力的手指摁她的细嫩胳膊,威势降低了空间的气压,直把她摁倒!毫无耐性的:“不老实就在这上了你!”
“你……”
这种话!胭脂脸红的,气呼呼的干瞪眼。
好久没见他发脾气,自从装失忆以来。
这男人发火的样子和别人的不一样,他不大吼大叫,但那低音炮里的怒气全是恐怖。
”你究竟想干嘛?”
胭脂见他回到驾驶位置发动油门开车,终于能坐起来凶巴巴的问。
殷斐不说话,宾利一下子蹿出去几里地。
九点多,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辆,空旷的很所以才能纵容他的车速。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市边一个游乐场停下来。
游乐场里的金属玩去发出冷幽幽的光。有的形状和天外飞碟一般。
“想进去玩吗?”殷斐忽然停住,影子又遮住她全身。
“不想。”
“好。”殷斐点起一根烟,表情在烟雾里放肆的打量她。带着想揉碎的温度。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
“根本就没失忆,对吗?”
“……”
四目相对,世界无形,空气暧昧——
殷斐鬼使神差的将鼻息凑近她,淡淡沐浴香夹杂着她特有的幽香,他好像觉得自己中了她的毒,她的体香。逍魂。
再次深吸了口烟,他紧闭眼眸,清晰感觉到腹下本就在克制的玩意儿,更涨得疼痛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思念着她的体香。她的味道。
本来他全心全意爱着的惦着的想着念着的都是婉柔。
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
小时候姨妈问他,斐斐,你将来长大娶了媳妇还会不会对柔柔好啊。”
殷斐就说:“我长大会买一座大别墅专门给婉柔住,还会娶她做媳妇儿。”
从此,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儿,天生就是一对儿。
他更是深信不疑,所以在婉柔十八岁成年礼的晚上,他履行了自己作为预备老公的职责。
他对她说,会爱护她,就像小时候答应过的一样。
可是就在那次之后的第二天,婉柔回法国在船上就出了船难。
婉柔还是会游泳的,但是在蜿蜒的莱茵河里,殷斐雇人找了三个月也没找到婉柔的踪迹。
095 你得有多贱
三年,他没有关于婉柔的一丝一毫的消息。他惦记她的心情无法排遣。
所以他在火车上看见胭脂的第一眼起,就将她定格为婉柔的替代品。
他以为自己是完全弄得明白的,她只是个替代品罢了。
在夏特尔遇见婉柔后,他看着她昏倒,瞬间便明白,她没有失忆。
这虽然令他震惊,但一切关于失忆的日子,却是她作为一个女人令他觉得很可爱的日子。
她的昏倒让他对她有点不忍。
他以为她会闹,会纠缠他,甚至最坏会敲诈他一笔钱,他准备和胭脂谈一谈,然后不管她什么要求,都答应。
在圣米歇尔公寓等了她到飞机晚点。
她竟然没去。
竟然很潇洒的立刻回国傍上了大卫。从大卫看她的眼神,信任她的程度,殷斐就能知道他对她的迷恋。
原来她这么放得开。
演得那么像。
该死的是,今天看见她被羞辱,他竟然还有一丝心疼。
他巴巴的来等她,更没料到,她丝毫没有他以为的情面。
她喊他滚开!
这女人,是看不透的。她不说,你不知道她那句话是真是假。
在法国那两个月。他几乎以为自己会珍惜她,就这样过下去吧,几乎以为她是那么愿意和他在一起享受做一个妻子的甜蜜,欢乐。
他是中了她的毒。
相比,他的婉柔是单纯的。单纯的需要他保护。
忽然胭脂的手机响不停。
胭脂拿出来接听:”恩,不用了,我还好,今晚我不去了。哦,谢谢你大卫。“
殷斐看见手机已经换了,不是他给她的那款,大屏幕上全是大卫的号码。
再次默如死寂
殷斐忍着内伤,憋回禁锢的玉望。改变了来之前想说的内容。
他闭上眼再睁开,侧脸线条在路灯下铸锭了般。
薄唇里一个字一个字迸出地清晰而慢的冷声:“中午给你打了一笔钱,结账。我和婉柔下个月订婚,希望你能配合。没有必要就不要再见面。“
这一番话,胭脂的心情,暴躁,崩溃,绝望,没有人能够体会。
本来她对自己说好不痛,说好麻木,说好这是必然的。身体里血液却还是霜降般凝固,在并不冷的初夏里冻僵。
这些年胭脂已经习惯了听不客气的话,听薄情的话,听刁难不公的话,但是没有这一句——
她咬紧牙根告诉自己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