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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很软,就像一团带弹簧的肉一般柔软。
胭脂在上面瘫软的想搂住一片依靠,手脚不知怎么哗啦的,烟草味哗啦进鼻端。
烟草味——
“殷斐的气味——”她深深吸了几口嘴角噙着苦涩的笑。
这股味道就像点燃了她的记忆,她紧紧按着身下的弹簧垫,撕拉啃咬。
霸道的就像猎豹用爪子按住捕食的野兽凶狠的咬下去,猎物有一点挣扎,猎豹便大声呵斥:“别动,别——动,殷斐你——再敢——扔下我——走,我保——证——不不——打死你。”
骑在老虎身上武松打虎般的感觉让胭脂很是痛快,身体不那么滚烫了,而猎物不老实的挣扎想反辅为主的动作更是让胭脂接受不了,因为分明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属于他的男人味道越来越重了
她历声地呵斥:“殷斐——你不——是人,你王八蛋我——让你骗——我我让你——消失。
幻觉中似乎听见男人的闷哼,低吼。
身下的肉团弹簧垫果然不再翻腾挪动,只是搂着她带着她的动作,胭脂脑海里浮现着那个男人的样貌,记忆,感受着惩罚那个男人的痛快。
简直像游龙一般叱咤风云。
渐渐的浑身不那么滚烫,而被车轮碾压过一般的疲惫却席卷全身,胭脂眼角滴下一滴泪:“殷斐——”
半夜,头痛欲裂。
脑袋里是定钢板了还是怎么了?
脑仁儿都疼,身体也疼。想喝水。
胭脂翻身坐起,熟悉的小卧室,窗帘是荷叶式样的垂到地面。
她熟悉的拧亮床头灯。
银杏路公寓!
我怎么在这里?
脑海里渐渐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
走廊上——丰俊西——
难道我被他迷了,然后把他带回家了???
带回家了!!!
丰俊西,混蛋!
胭脂恨恨的把一床的枕头被子扔到地上。
丰俊西,我**要是不把你的果体母带找出来昭告天下我胭脂就誓不为人!
忽然一个念想让她浑身颤抖,会不会?
会不会?
自己也被他拍了视频?所以他又会有持无恐?所以他终于想到了这样一个妙计!
胭脂,你傻呀,你太嫩,和这些歼商玩儿,和这些商场的老油条玩儿,你的智商还不够!
胭脂顾不上穿鞋下地翻箱倒柜,她要把丰俊西和胭济的艳照门母带找出来,把所有能翻到的地方全都找个遍儿。
一直翻到天光大亮。
没有。
她愣愣的坐在地板上,心里翻滚着一千个一万个报复丰俊西的方法。
欲哭无泪啊!
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机铃声响。
林可思。
胭脂无神的拿起手机:“哎——”
“胭脂你看早间新闻了吗?现在,快看——”
林可思的语气很急切。
胭脂打开电视。拨到早间新闻频道。
熟悉的女播音员正清晰的说道:”丰华企业A股崩盘,昨天夜里股市忽然一股震荡,曾雄踞A股交易大盘顶峰的丰华企业正全面崩盘中,现有关部门已经采取应急步骤——“
”看见没,胭脂?在看吗?怎么样,吓人吧——“林可思在电话里还在喊。
胭脂却像做梦一样,眨眨眼再仔细看,新闻已经换了一个页面。
心却像干涸见了水一样开始慢慢滋润。
胭脂仰首望天棚:”老天,你这是为民除害,除暴安良还是啥?“
腿已经在地板上坐麻了。
胭脂活动了下,努力不去想昨晚的事情,那将是一块狗屎贴在尘封的记忆里。
活动了腿脚,胭脂去浴室。
一打开浴室的门,扑面一股烟草味。
熟悉的不敢再想的烟草味。
奇怪?
胭脂看报道有时候人极为想念的东西就会成为幻觉。
看来是自己骨子里得相思病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
没出息。
拧开水龙头,将上次的浴帽扔进垃圾桶,胭脂深涧愣住了。
垃圾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密密麻麻的烟灰烟蒂。
散发着熟悉的气味。
顿时热浪迷糊了双眼。
又扑簌簌流下来。
她靠在墙上,任水流冲洗着身体,努力回忆,难道昨晚自己幻觉中的殷斐,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而不是丰俊西?
他来了,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呵呵,他以为他是圣诞老人吗!
呜呜呜呜——
胭脂憋屈了半夜的压抑终于哭出来,和着莲蓬头的水,哗哗哗呜呜呜——
这样的答案让她始料不及,让她不敢幻想,但是他真的来了吗?
连面都不敢见,连话都没有一句。
胭脂你还要抱幻想吗?
A市的郊区别墅,那个曾经被胭脂卖掉又被殷斐暗中派人买回来的别墅。
窗前,男人眯起眼睛,身体里像是有什么地方是抽痛,愤怒,五官越是淬了寒毒一般,极冷极寒。
粗黑的墨眉拧起,皱着,使劲儿吸了口烟,薄唇冷冷的吐出:“通知董事会,丰华集团旗下的所有金融地产,崩盘的差不多的,统统都收购。丰华集团目前正在合作的项目,有利润的就收购,没的就让它挣扎苟延残喘。模棱两可的完全摧毁!丰俊西,这头种马,他该进个地方清醒清醒他在打谁的女人的主意。
“少爷,这件事,是不是做的狠了点,丰华集团和大殷集团也是老交情了。”
胡大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说。
“老交情?呵呵。”
殷斐再次点燃一根烟,搞我女人的时候怎么没念我殷斐的老交情!
丰俊西,你是精虫上脑被女人烧糊涂了。就这事儿正好让你醒醒,为了你成长。
A城,杰芬公司门口,十点钟,林可思的玛莎拉蒂开过来,里面除了林可思,赵阿姨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胭脂,这是奥美婚纱影楼的吴总,我强行将他从麻将桌上掠过来的。”林可思玩笑着介绍那个陌生的男子。
男子很客气的伸出手:“到我那去拍婚纱照,我怎么能不奉陪呢,美女,幸会。”胭脂微笑着蜻蜓点水般握下,收回了手。
赵阿姨则是休息被林可思接过来的。
胭脂极为渴望母爱,将赵阿姨当做亲人一样吗,赵阿姨对胭脂也是贴心。
决定订婚了,拍婚纱照了,她是胭脂点明必须要陪着的。
125 他一直拿捏着,克制着
“少爷,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大殷集团和丰华集团可是多少年的老交情——”
“狠吗?呵呵。”殷斐猛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粗眉拧成疙瘩。
他丰俊西搞我的女人的时候不狠吗?给我的女人下药设陷阱不狠吗?
丰俊西,你这头种马真是精虫上脑被女人烧糊涂了。
老子今天是帮助你成长。
A城,杰芬公司门口,十点钟,林可思的玛莎拉蒂开过来,里面除了林可思,赵阿姨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胭脂,这是奥美婚纱影楼的吴总,我强行将他从麻将桌上掠过来的。”林可思玩笑着介绍那个陌生的男子。
男子很客气的伸出手:“到我那去拍婚纱照,我怎么能不奉陪呢,美女,幸会。”胭脂微笑着蜻蜓点水般握下,收回了手。
赵阿姨则是休息被林可思接过来的。
胭脂极为渴望母爱,将赵阿姨当做亲人一样吗,赵阿姨对胭脂也是贴心。
决定订婚了,拍婚纱照了,她是胭脂点明必须要陪着的。
林可思笑的甜蜜蜜。一心要做暖男,下了车挡在胭脂的外面,机动车道那边:”胭脂,我永远在最外侧保护你。“
胭脂低头装作没注意到他说什么,她现在人还是真空状态。
跟在林可思后面走进奥美。
‘奥美’是A市内最前沿的婚纱会所了。一行人先是被请到包间喝茶。
服务生把新郎新娘礼服的图集都拿过来,供他们察看。
因为订婚时间定的太仓促,林可思没有时间去国外定制大牌礼服,便决定用奥美的设计师制作。
最好一周出成衣,而在国外的大品牌等专门打造的一套至少半年以上。
反正奥美的面料和纱稠都是法国进口的,设计师也是在全国获过奖的海归。
林可思决定订婚先这样,等婚礼在好好奢侈弥补。
初步订的,是林可思和胭脂的礼服,套装都是各两套,好在订婚不是婚礼时新郎新娘换多套礼服,伴郎伴娘礼服也要适当配合。
暂时林可思便没有浪费时间和胭脂参考伴郎礼服的西装晚礼服裙。
赵阿姨喜欢那套是浅粉色低领公主线收腰的过膝淑女裙。
林可思也很喜欢。不过常年被服装浸润,见多识广的他对胸前装饰有异议要做小修改。服务生一一记下来。
胭脂没什么大的建议,只要合身就行。最后胭脂订了一套是浅橙色露肩高腰蓬蓬摆及膝公主裙。
恰好这套裙子和林可思配套的白色西装的尺码已经被设计师连夜加工刚刚做出成衣。
等什么都看好了。正好近十二点。林可思就像小孩子买新衣一样兴奋,提议马上去试穿然后再一起去吃饭。
“哈,不是又要吃我吧。”
吴总委屈状:“林少,我已经很薄利了,不要我把挣你的这点钱用大餐吃回去。”
没等他挤眉弄眼想博取点同情手机一阵强烈的震荡。
他拿起手机走到屏风外接听。
“哎,殷大少,你还活着呢,以为你离开A市就不要我们这几个损友了呢。什么?停电?我这没停电啊,正营业呢,林可思在这,女朋友美透腔了,对,不是下周订婚嘛,正看婚纱呢。啊?让我停电?凭啥,喂,殷少,我这单子可没少挣,你不能断我财路啊。”
“你从巴黎芮玛丽花边商那进口的几个集装箱布匹面料,还在法国的码头上停着,你想它们路上出点什么事儿吗?或者淋点雨什么的?”
殷斐在对面四楼的咖啡厅里坐在窗前。好看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瑞士打火机的金属外壳,一手捏着手机说话。
眼光似乎漫不经心的扫着对面的婚纱影楼,眼神却没有温度,唇角勾出极冷的弧。
我才离开几天这群犊子都开始惦记我的女人,该死!
还美透腔了?我的女人美不美哪里美,美得透不透只有我知道、
真特么的从小缺钙、长大缺爱。
NND!
电话那边的吴总有点愣,殷斐,不是已经撤资离开A市了吗,怎么以前的基友订个婚都参乎一脚。
“自然,你的损失我会弥补的,并且,加倍。但是该停电时必须停电。”
殷斐,冷眸黯淡的闭上,像是做会议总结似的,再次慵懒的说。
吴总大脑高速旋转有几秒的迟疑,随即回答道:“那就按殷少的意思办。“
对不起了林可思,哥们这次不够意思了。
咖啡厅窗前的身影儿收起手机,交给胡大,双手插进西装裤袋,走出咖啡厅。
他走路时姿态挺拔,脊背很直,那是他自小就被爷爷带在身边,让他和军人一起练军姿养成的傲岸魁伟的好身材。所以他看着潇洒不羁,性格中其实有军人的严谨。
裁剪合体的西装下他的的背脊挺拔,宽肩窄背,每一步迈的都线条流畅匀称,沉稳大气。
每每出现都令就餐的,服务的老中青女人们着迷。
胭脂曾经开玩笑的说他是国民老公的材料。
岂料,殷斐眼一瞪:“我那么优良的装备,给你一人儿就够了。不能让别人用了。”
一抹苦笑浮上殷斐的嘴角。
昨晚那个女人敢打他,咬他,襁爆他,简直疯狂的像个变身小恶魔令人招架不住。
她心底有他,文文静静的外表下,把他思念的那么热烈……
那像黑色宝石一般晶莹夺目的目光楚楚可怜的邀约他和她共赴盛宴,柔软纠缠的又像一滩水,和他挤出各种姿势形状……
不想了。殷斐拧灭烟蒂,再想他就得冲进对面婚纱店当场把她抱回家施暴。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眸色黯淡。等下他就要赶回B市,他背着婉柔的这块良心债,需要时间慢慢处理。
爷爷又住院了,这次似乎很严重。他父母常年在国外,自小就和爷爷生活,感情太深。
如果现在的生活还不允许完全的接纳她,那他在她的生活里再次出现对胭脂更是伤害。
这点,他懂,他一直拿捏着,克制着。
天知道,禁欲的生活,偶尔这么一次的幸生活对他是多么的考验。
幸好,他不是没有女人就活不起的男人,还有一堆工作忙的他没有日夜。
咖啡厅的地下车场里,泊着一辆白色的布加迪威龙。
胡大提着商务手提箱,给殷斐打开车门。
瞬间,布加迪威龙起速,疾驰远去在蜿蜒拥挤的车河。
婚纱店里林可思和胭脂拿到设计师送过来的成衣后,
随服务生来到五楼更衣间,胭脂的裙子繁琐还在找腰带,没有立刻进更衣室,林可思已经进去换套装。
忽然,所有发光体消失,整个大厅陷入昏暗。
装修精致的楼层如果不靠电源照明装点光亮,只靠日光根本照不进多少光影儿。
设计师非常尴尬。和助手收拾衣服的小部件别因为黑落在那不好找。
林可思刚脱了外套,穿着衬衫从更衣室出来,搂住胭脂的肩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