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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馒头伤心伤肝的哭,在胭脂怀里扭屁股踢腿推胳膊的反抗。
胭脂一米六八,生小馒头前不到一百斤,生完小馒头才满一百斤多点,根本抱不住圆滚滚闹腾的他,索性放下来拖着走。
小馒头何时受过这种待遇,手被胭脂使劲拉着,腿脚却往后使劲儿蹬地不走,人已经要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能掀房揭瓦。
现代科学已经检验出来,人的各种情绪**和遗传因子是有一定因素的,小馒头的占有欲特强,什么东西要是看上了得不到,那就像天塌下来,地陷进去一般。
一股熟悉的好闻的曾经那么迷恋的烟草味飘进胭脂鼻端。
胳膊随即被一双坚实的手拉住,胭脂心跳漏拍,如临大敌一般,不敢回头,身子瑟缩发抖。
小馒头却奇迹般的不哭不闹了,抽抽搭搭的还发出嘎嘎的笑声:“叔叔,还是你懂我,妈咪小气,我爸比会给我买的。”
车模已经塞进了小馒头的手里,小馒头啵啵亲几口车模,发出甜糯米一样嗲嗲的感激声。
此时胡大拿着发票走过来:“少爷,已经结账了,服务台让把车拿去包装起来。”
边说边循着殷斐的目光往这边扫,顿时神态一滞。
少爷对面一个小男孩儿手里拿着那辆三十多万的刚结账的兰博基尼车模。
这孩子和少爷小时候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是太联相了有没有。而拉着那小男孩的女人——那个女人——胭脂!!!
“少爷?这——”胡大一向理智此时也惊讶的问了句废话。
殷斐眼眸刺痛,唇角有点抽动,闭上眼,点点头,呼吸困难的对胡大说道:“把车模包好,送给这位小朋友。”
他神情凄迷,专注地看着眼前背影的她,静寂里他的眼神纠结又孤独,迷离着多少深沉难懂的情愫,爱而不得的相思。
她的头发已经很长很长黑亮亮的挽起来在头顶,露出高雅白希的脖颈,隔着小馒头的距离还能闻到属于她独有的芬芳香气。
两年多,二十八个月,他的梦里都是这个灵魂都散发着香气的女子,都是她。
男人的大手,不自禁的滑上她的头发,耳鬓,滑到她后颈白希肌肤,然后覆在她柔嫩的雪白的颈上,温存的的指腹来回的摩挲。
她比两年前丰润了,臀部胸部都大了一码,更有女人的风韵。可是肌肤还是梦里的白希柔软。
胭脂的肌肤在接触到他的指尖那一刻浑身震颤,瞬间下意识的闭眼,眼泪不争气的滑出来。
她不想挣扎叫喊吓到小馒头,她只想跑,可是胳膊被他一只手铁钳般的按着。
她的心已经慌乱的需要从胸腔里摘出来安抚一番捧住才能不震碎了。
殷斐慢慢的扳过她的身子,薄唇贴近了她的脸,性感的人中线和唇瓣在胭脂低垂的眼眸下温柔地呼吸。
他没有吻她,没有亲她,却是那么近距离的贴近她,感受她。鞋尖对着她的鞋尖。体温感受着体温。
那么的温柔。连呼吸都是柔软的轻轻拂着她的唇瓣。
殷斐,他可以冷酷,可以无情,可以耍她,可以涮她,可是他不能这样温柔的贴近她。
这是胭脂最不能忍受的温柔,是人世间她一直最渴望却最伤人的温柔。
他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看他的眼眸。
那种摄魂的,令人神魂覆灭的眼神,漆黑,明亮,湿润,盛满了几百年的温柔思念,也释放着无形的电压。
“你的孩子,和我是不是很像。”他没有问句,用的是肯定句。
黑长的睫毛看着胭脂的眼睛轻轻眨了眨,胭脂情不自控地周身划过数道电流。一瞬间没了思考的能力。
她蒙楞的看着他,眼里是湿凉凉的雾气,千言万语……
“爸比,你看这个车模,我就要这样婶儿的。”小馒头本来稀罕的玩弄着车模,偶尔看看叔叔和妈妈练对眼儿。
这种拉拉扯扯练对眼儿的活动,他并不陌生,林爸比和妈妈见面也是这样拉拉扯扯的互相看,最后都是妈妈发飙,林爸比落荒而逃。
所以小馒头玩着车模,自娱自乐忽然看见上完卫生间走过来的林可思,蹦跳着扑过去,嘚瑟他手里的兰博基尼:”爸比爸比迈克思家的就这个——”
林可思一直是小馒头的应声虫,但是这一次他没有理会扑过来的小馒头,他的视线都被殷斐和胭脂的面对面惊诧住了,愤怒住了。
他此刻热血上涌就要高血压脑溢血的程度不比他们二人差。**的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
林可思基本是小跑着奔上前去拉胭脂,胳膊在半空却被殷斐死死架住:”呵呵,怎么哪哪儿都有你。“
”说对了,我的女人和孩子。“
四目相对,烈焰相焚。殷斐的脸几乎扭曲。是的,小馒头喊这个男人爸比。
意识复苏,那一句一句童声的爸比,一句一句的我爸比给我买,就像紧箍咒一样刺激的他心神俱废。
胭脂离开殷斐几步,此时才像幻术消失一般,回过神来,谴责自己刚刚的迷失。
她抱起小馒头从他手里扣下他紧紧攥着的车模。
”不要啊——我的车模我的车模我的车模我的车模我的车模我的车模——“再次得到又再次失去更痛苦,小馒头难受的声嘶力竭几乎胭哭晕过去。
胭脂还是狠心扔下,头也不回的,索性脱掉高跟鞋用手拿着迅速跑进电梯。
”坏妈妈坏妈妈你是个坏妈妈——啊——“小馒头的伤心没有除了那个朝思暮想到手又飞了的车模,没有什么可以治愈。
胭脂此时已经全然顾不上宝贝儿子的哭喊,她逃难似的冲出商场,跑出商业街,打车回到唐人街的公寓。
一路上没有停步,因为一停就要思考,她不能思考不能回忆刚才的片段。
她以为此生便可在此平平静静带着小馒头厮守终老,谁知今天竟然遇见,感情的世界平静太久,空寂太久,她不知所措。
小馒头一路上都没断了哭声,这孩子真是属于乖巧起来能把你迷死,作人起来能把你作死的熊孩子。
一进家门就开始在地板上打滚。
拿出平时各种好吃好喝都不管用,胭脂本来心慌意乱,看见小馒头这么不听话,心火上涌,按住喜爱馒头的屁股啪啪啪啪啪啪就是六下。小孩儿的皮肤嫩,瞬间就留下几道红印儿。胭脂又心疼的像什么似的,抱起宝贝儿子哄。
一边哄一边哭。身子发抖。
她不知道为什么哭,她哭的啥,怕的啥,担心个啥。
反正这是她自己买的房子,殷斐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住哪,在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踪。
这样想着,稍稍稳下心神儿。
小馒头哭了许久也累了,趴在她肩头抽搭抽搭的睡着了。
胭脂用手帕细细擦着儿子额上哭出的细汗,那隆起的眉骨,大虫子一样的粗眉,真的是像——那个人。
心神停滞,又想起刚才的一幕,怎么办,她害怕他那句,你的孩子,和我是不是很像。
不,这不是他的孩子,是我自己的孩子。是我一个人孕检,胎教,孤独中期待,难产时几乎要死掉才生下的宝贝贝。
胭脂从来不想因为这个孩子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过去都已经过去,往事不要再提。
撕心裂肺,反反复复的爱太痛苦,她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平静。
好不容易。
139 一老一少正蹲在地上玩(大家中秋快乐)
一小时后,有人叮铃按门铃,胭脂心惊肉跳的看监控视屏,哦,是林可思沮丧的回来,眉眼间有一块青。
真是的,自己没做亏心事,紧张的什么呢。
“你,们,又打架了?”
胭脂指着他眉间的那块青问。心里却无语的要死,都三十多的人了,能不能不那么幼稚,用拳头解决问题。
“无事。”林可思明显不想提这件事,一屁股坐进客厅沙发:“走了几个商场都没再见到那辆兰博基尼,是限量版的。”
胭脂倒杯咖啡给他,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什么,不就一辆车模嘛,小馒头有那么多车了,睡一觉醒来就忘了。
林可思摇摇头苦笑;”你的儿子你还不了解,任性,认死理儿,一根筋,就跟他那拽爹——“猛然收住嘴,因为胭脂的脸子瞬间就冷了。
这两年,殷斐是他们之间最忌讳的名字。
”额,我去看看小馒头。“林可思尴尬的遮掩,往小馒头的儿童房走。
门开着,露出里面地中海色的布置。
胭脂收了咖啡,默默的立在厨房吧台前发呆。
忽然林可思高声大气的喊道:“胭脂,你来看看,小馒头是不是发烧了?”
额——
就为了一辆车模就发烧了,这也太能示威了吧。
但是小馒头确实额头发烫,睡的极不安稳,两只小手咋呼着像是做梦还在抢那辆车。
胭脂急忙找体温计,打水,冰敷。
“就要那个——我就要那样婶儿的——”小馒头似醒非醒的还在嘟囔。
胭脂嗔怪的瞪林可思:“就你的好主意。平白无故的买什么车模啊。”
“好好,是我事儿妈。”早知道遇见殷斐,我还不去呢。林可思也后悔今天自己怎么这么欠儿。
少顷,林可思拿出小馒头含在嘴里的体温计:”三十八度五,还是去医院吧,你这样物理降温不解决实际问题,降到晚上,医生该下班了。”
胭脂一个人带孩子,是最怕小馒头生病的,她自己遇见事情一点不慌,但是小馒头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像世界末日一般。
虽然她有调理孩子病情的一点小经验,但还是每次都麻爪。
这是她的珍宝啊。
胭脂点头,默许了林可思的想法,收拾小馒头的水瓶,外套,林可思下去发动车。
刚打开车门,手机急剧的震动
“喂——”林可思按下接听:“少总,上次的合同出问题了,L城的地产合约不给我们了,我们先期投进去的宣传运作不是打水漂。老爷子心脏不好,一下子气病了你快回来主持局面吧。”
手机效果不太清楚,但助手焦急说的话,他还是听明白了。
L城的地产是现在帝都为了治理环境致力于开发的附属市项目。
一旦到手,那未来的前景将是不可限量的。大华外贸这几年往地产方面发展一直都是小打小闹,真正上手大单子大项目,这还是第一次。
走之前已经谈妥,怎么前脚走后脚就变了?
车门打开一半,他思索了一会儿开始往相关人等处打电话。
胭脂抱着小馒头下楼来到车库,林可思还在紧锁双眉打电话呢,喜感的嘴角也耷拉下来。
转眼看见胭脂抱着孩子钻进车里,急忙收线,开车,发动。
“有什么事情难办?“胭脂疑惑的问。
”恩,有点,棘手。今晚我必须回国一趟。小馒头你自己照应不来,我让嫂子过来照应。“
林可思显得心思重重的。
”林可思你赶紧忙正经事儿去吧,我看你成天绕着地球飞来飞去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回去认真工作,别惦记这头,我和小馒头肯定会挺好的。有事我会找嫂子帮忙。“
”恩。“林可思目视前方,只淡淡嗯了一声,也不贱笑也不嘴贫了。
看来事情不轻啊,胭脂合计,手心下意识的放在小馒头脑门上,这功夫更烫了。
林可思陪着胭脂一起给小馒头安排进单人观察室,医生进来,用听诊器仔细听了听,初步诊断为轻微肺炎。
因为在家里出来前已经口服了退烧,消炎药,医生示意等小馒头醒了拍个片在用药。
林可思又接连接到几个电话,就像十二道金牌催回朝似的。
这一天天的,他这个折腾,早上下飞机从中国来温哥华,晚上再坐飞机从温哥华回中国。
“林可思。”就在林可思走出观察室一瞬间,胭脂喊住他:“别总为我费心了,我很好,真的,在国内安心处理正事儿。”
林可思没说话,手放额前冲胭脂做个敬礼的手势便匆匆走进电梯。
观察室一下子静下来。
胭脂低头给儿子掖被角。退烧药的困劲儿还让小馒头呼呼睡着,可能前几天就感冒了胭脂没在意,今天一急一气发出来的。
夕阳西下,窗外树上的大鸟在叫,像是召唤小鸟回家吃饭。
胭脂有点自责,中午,她不该生硬的抢夺小馒头手里的车模,他的小胖手攥得紧紧的,自己却生生的掰开他细嫩的手指抠出车模扔下。
孩子一定是委屈的不行。急火攻心。平时太宠了,忽然一个变脸,从在娘胎里到现在,小馒头得到的都是胭脂慈爱的眼神,温柔的笑脸,林可思虽然不常在,但是一出现就予取予给,小馒头哪受过抢夺这种待遇。难怪哭喊的不得了。
胭脂越想越自责,最后母爱泛滥,手指抚着小馒头的头发说:“宝贝贝,妈妈对不起哦,现在开始你要什么妈妈都答应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妈妈都搬梯子去给你摘。”
“真的吗?妈咪我要那个车模——“袅袅的声音,忽然从怀里冒出来,然后畅快的喘气。
“额,你没睡着啊。”
低眸看见小馒头嘿嘿的笑,胭脂忽然有了一种被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