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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殷斐的老妈是个话剧演员,实在忍受不了殷孝正不找自来的,泛滥汹涌的桃花,早在生下殷斐不久就和殷孝正离婚常年居住法国。偶尔回国也是做些文化交流方面的工作。
而殷孝正在国内不堪他老爹的严谨,刻板,训诫在殷斐十岁时,就和续弦在国际上开拓了公司,常年在欧洲定居。
这殷孝正近几年不知道来了什么情怀,从殷斐十八岁起,基本上把业务都一点一点挪给了殷斐处理,自己比自己小一轮的美女老婆也就是殷斐的美女小妈环游世界,只是定时开开视频会议偶尔过问下公司的业务。
他可是甩手逍遥了,把他的男神儿子历练的二十岁的人就有颗四十岁的心。
殷斐可以说是在殷老爷子的教养庇护下长大。这也形成了他性格上的严谨,棱角,威势,和冷。
胡大见殷斐在忙,没敢再往前迈步,停留在门口。
殷斐的余光却瞥见了胡大,伸手,示意他把电话拿过来。
胡大翻开刚才的照片,躲过屏幕上的视频摄像头将手机放在老板台上。
殷斐在殷孝正还啰啰嗦嗦说话的功夫,点开照片。
几张胭脂带着小馒头进来找座位,胭脂给小馒头擦鼻涕,等等等的一系列照片跃然纸上。
其中一张小馒头正胖手叉牛排的超级大特写闪亮了殷斐阴郁的眼。
小家伙的苹果脸并没有因为丢了他这个便宜爹而有任何憔悴受损,相反更圆溜了。一边腮帮子还鼓鼓的。
大眼睛乌亮乌亮,眼型的桃花眼像殷斐,但是那种大啊,澄澈啊,黑亮啊,就十足的像胭脂。
还有那十足绅士气派的小黑西装一穿,露出里面英格兰格子衬衫。
殷斐勾唇浅笑。
我儿子,我儿子,这是我儿子。
超级高颜值萌帅小骚年。
胭脂,你就作吧,儿子都给我生了,你还作什么幺蛾子。
待我使些手段收了你,我看你还能蹦跶到哪儿去。
心花怒放,殷斐将小馒头照片的手机屏幕对向电脑里正喝咖啡等他儿子玩够再搭理他的殷孝正。
电脑里的殷孝正端着咖啡的手立时僵住当场,半晌放下咖啡杯子,脑袋凑近了屏幕眨眨眼:“大斐,你小时候?还有这么可爱的照片?老爸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照的?还有这身衣服,你那抗美援朝的爷爷不把你整的像个小八路都不放你出来。”
男人深深的靠近老板椅,也不和他老爹搭话,就是单手举着手机对电脑里的殷孝正亮着照片,面对他老爹的惊愕,眼神充满得意和挑衅:“你孙子。大胖孙子。”
“啊——啪嗒!”咖啡杯子掉在地上。殷孝正手抖,眼睛抖,直接眨巴了二十多下,长出一口气:“殷斐,你玩你老爸呢?婚都没结,老婆的人选也没定,你红姨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名媛,没看你有点头的。哪来的儿子?我哪来的孙子?你和婉柔?不会吧——”
殷孝正本来宠溺儿子的表情此刻渐渐严肃起来,殷斐今年二十七岁。该成家了。
如果是平常人家的儿子,喜欢自由,人帅脾气大,就不想被套进围城,可以。
完全可以理解。
他殷孝正是也打年轻时候过来的,完全理解作为一个帝都豪门,天下无敌大帅哥的选择困难综合症,但是,可但是,可但是的但是——
你殷斐家大业大,注定你没资格玩儿;没资格游戏人间拿青春赌明天;没资格虚度青春,荒芜殷家优良的种子。
那一大把的青春时间精力,趁着年轻嘎嘎新的种子不及时用来造几个小人儿,和古代的皇上没有就继承人立不了太子一样。就是大逆不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尤其是他殷孝正就单传,殷斐也单传,到这一代必须要生出一个班开枝散叶继承家产发扬大殷集团,才可以。
所以,殷孝正对这拒不相亲,拒不造人,拒不娶亲的三拒儿子拿个不知道哪家模仿秀的小孩来他这晃眼睛,相当的不悦。
脸色就摆出来。
殷斐一看他老爹要生气,也绝不含糊,少爷我还真不是被你这个老爹吓大的,是被老爷子吓大的。
他刚才灵机一动,故意把照片给殷孝正看就是要在他家最薄弱的环节下手,先打个预防针儿。
并且极力争取将殷老爸拉到自己这边,到时候亲妈那边再和他提婉柔婉柔,他也有个支持的队友。
眼见殷孝正摆了脸子,殷斐将手机一收,吧嗒往桌上一放,双臂抱起靠在椅子后背,轮廓分明的英俊面孔比他爹还严肃:”爸,从小爷爷就教导我,做人不能始乱终弃,尤其以你的反面典型例子教导我对婚姻要从一而终。男人对女人要负责对生下的崽儿要负责。所以,老爸你看见的照片确实是我的儿子,儿子他妈也是我确实要娶的女人。请老爸恩准。“
殷斐说着将自己手机翻出一张胭脂系着围裙厨房烧饭的照片:“哝,您儿媳妇儿。标准的貌美肤白人品好。”
殷孝正简直了。
简直愣的跟什么似的。
蒙圈的不要不要的。
这什么情况,一时兴起过问家族生意,变成这小子开儿子媳妇推荐大会了。
人都选好了。,
孩子都造出来了。
并且造人已有几年历史。
尤其这小子还用自己和他妈离婚的事儿损自己。
殷孝正的大萝卜脸,气的有红似白的。
双臂按在桌面上,压着气,对着殷斐,一字一句的说:“小子,你真翅膀硬了,你咋不上天呢!!!”
说完,啪的关掉了电脑。
嗬,还挺有脾气。殷斐挑眉,端起手机再次看这个让他魂牵梦萦吃不着咽不下的女人。
照片里的胭脂正是当年银杏路她表白的次日早晨,胭脂颊上两团红晕,一身白色家居服套装玫红色的小花围裙给他做早点的模样。
在轻笑着回头,看他,水眸盈盈,巧笑倩兮。
收起手机,无限慵懒不羁的,长长的两条腿搁在老板台上。白衬衫绷起肌肉均匀紧致的身体。
脖颈低垂,点上一根烟,修长的食指,把烟举在眼前,眸光对上那袅袅的烟雾。
内外交困!内外交困!
那边,胭脂躲他。这边,父母施压。
不过,他殷斐就是那种越挫越勇的人。
男人,就是要越战越勇,全身上下,就不能有一压就弯的地方。
勾唇,又看看自己小腹,对,也包括这里。
此时那里正怒放着,看见这女人照片,蓦然想的。
这两年,他殷斐就靠着这个,靠看照片解决某个问题的。
前些天在温哥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情景又浮现眼前。
还有她玲珑的曲线,成熟的饱满绽放的身体……
殷斐吐了一口眼圈儿,
粗眉皱出冰霜,转身进浴室,传来哗哗哗冲水的声音。
半小时后,浴室里才没了水声,殷斐重新又衣衫合体的出来,他靠着浴室门,神情有点疲惫。
拿起胡大的手机,掀动眼皮,将小馒头的照片悉数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按铃。
片刻胡大进来:“少爷什么事?“
殷斐走到老板台后,坐到宽大的椅子里,拿着一沓文件和笔,哗哗哗翻页的声音,翻到其中一页。
他提笔,龙飞凤舞的地签下名字,把合同和笔往桌面上一扔:“一周后的企业家峰会,安排下给杰芬提供几个项目机会。记住,只是,提供机会。”
“好的,少爷,我马上着手安排。”
胡大拿着文件转身要出去。
殷斐食指敲着桌面,脸色阴翳:“胡叔,大华那边,都办利索了吗?”
“那当然。”胡大转回身:”国内几大国有银行纷纷催款,其他几家私有银行因为之前我们放的口风儿,迟迟不敢受理他们的业务。几家重要厂商听闻了这股风儿也都蜂拥着去要债。资金链咔擦断裂,林可思正在四处筹钱。“
殷斐坐在椅子上将能三百六十度旋转的老板椅转了一圈儿,面对胡大。
手指利索的点烟,吸了一口,把烟从薄唇边拿。,长睫毛覆上幽深的眼眸,蹙眉吐出烟圈:“恩,不能让老鼠马上死掉,那就没有戏演了。”
“知道。少爷,钝刀子割肉。”
殷斐勾唇。
林可思,你真不应该和我抢胭脂。朋友妻不可欺,不知道吗!
A市的一家夜店门口,林可思醉意朦胧的被司机扶着走出来。找到座驾,大手啪的拍在引擎盖上:“妈的!麻蛋的!都特嘛的什么玩意儿,平时比八哥都会说,等老子真正用钱了,都他妈的躲个干净利索!”
一屁股坐在引擎盖上,发呆。从屁股兜里摸出一包软中华,胡乱扯出一根,点着。
林可思之前是从来不吸烟的,真是到了伤心处,抽烟喝酒都不能解了他的愁。
冷风吹来,夜里丝丝凉气。昏晕的头脑有点清醒。
这半个月忽如其来的大华集团的变故,让他从开始的发蒙,渐渐捋出了头绪。
半年前,大华外贸决定准备上市,借了不少贷款。一切顺风顺水就在马上要上市之际,忽然的风闻,大华地产销售不利接近崩盘。
随之各大银行开始催款,然后是服装业的各个相关客户,面辅料厂也开始派人盯着要账。
大华集团手头的资金全部拿出来堵窟窿还是捉襟见肘,更不要说造了半年的声势,准备了半年的上市前期。
这一切,绝对绝对,不是偶然,更不可能是风传一个楼盘要崩的问题。
到底,谁在幕后做那只操纵的黑手?
159 林可思,我不是有意要杀了你的
这一切,绝对绝对,不是偶然,更不可能是风传一个楼盘要崩的问题。
到底,谁在幕后做那只操纵的黑手?
林可思和林瑾曾经点灯熬夜使劲想,是不是在商界得罪了谁?
但是他们林氏大华一直靠服装行业起家,稳扎稳打二十几年,最近几年才小心翼翼的涉足地产,各个环节,方方面面可以说都是通关的。
这半月忽如其来的打压——难道,就是从温哥华和胭脂母子一起见到殷斐开始?
一拳头砸在玛莎拉提的引擎盖上!
殷斐,你小子太狂妄了吧,你以为你是谁?难道你放弃的女人还不能被人爱吗?
挑衅我,我林可思还真是当老好人当太久了!胭脂,我要定了,胭脂的儿子我也要定了!!!
踩灭烟蒂林可思钻进车里,挡过司机,自己就要开。
“林少总,不行啊,您喝酒了千万不能开,酒驾!”
司机还是个理智的人横栏竖挡的把林可思弄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给他系上安全带。
“去,方,达广场——”
林可思后背一靠。闭眼,刚才和司机激烈的争夺驾驶权有点头晕,主要是心晕,心晕菜喝酒。
胭脂正在给小馒头洗澡,咚咚咚,听见敲门声。
胭脂不是个喜欢呼朋唤友家里招一群人的那种前卫女性,对她来说,家就是自己最隐秘最安全的港湾。不是邀请的话最好谁都别来。
所以这大晚上九点多的敲门令她很是不快。
摘下对讲机:“谁呀?”
“胭脂,开——门。呃!”林可思打个酒呃,靠在楼下的楼宇门上。
是林可思,晓得最近他是被生意烧烤的焦头烂额。仿佛隔着三层楼都能闻到他的酒气。
可是,时间上真的有点晚。
“胭脂,开门——不会你也瞧不起我了吧。”林可思从墙上反转身子手掌在铁门上叭叭叭拍着。
胭脂皱眉,还是开吧。毕竟是朋友。
这边赶紧给小馒头擦身子穿衣抱到儿童房睡觉。
“小馒头,乖啊,林爸比最近有了倒霉事情,妈咪去开导开导他哦。”
小馒头胖脸蹭着胭脂的袖子:“妈咪,我也可以开开林爸比,开开林爸比开开林爸比——”晚上的小孩儿,困了,粘着妈咪不撒手。
但是也实在是困急眼了,没磨叽几下就倒在枕头上呼呼。
那边林可思已经到了门口。没有立刻敲门,而是靠在门上,颓废的摆弄着走廊的绿植。
头脑已经有点清醒,但是他还要借着酒劲儿——
胭脂似乎听见了门外有响动,心说这个时间林可思也应该上来了。
脸贴在门边儿喊了一声:“小林子?”
“咚!”重物撞击墙壁的声音。
不好,真的喝多倒下了。
胭脂赶紧打开门,林可思像滩软泥一样从靠着的门板上就倒像胭脂怀里。
“喂,哎,别介呀,林可思,哎——”林可思倒的胭脂一个措手不及。
想伸手扶他可是他完全依靠在自己身上,脑袋沉沉的搁在她肩头。
一米七八的大体格子,没事还喜欢练几下子,胭脂自己勉强站直才能使他不倒。只要一挪步他可能就能把自己压倒了。
但是也不能一直这姿势啊,再说,男女之间的总归要避嫌一点。
胭脂眼光搜寻者玄关的凳子,准备先把林可思扶到凳子上坐一会儿再说。
小手捏着林可思的爪子:“林可思,你喝了多少酒啊,能不能别这样撒酒——”话没说完,冷不丁捏着他的手腕被他反转的力道擒住,紧接着身子往他怀里一跌:“啊——”
惊慌无措的抬眼,坠入林可思那异常深幽的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