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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好不知道疼痛,只顾喃喃地哀求着:“求求你们,让奴婢见一见王妃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求
求你们了——”
“王妃,那不是白夫人身边的丫头吗?”小兰眼底水波震动。
嗯——
亦芳菲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后跨步走过去。
那侍卫一见亦芳菲,忙单膝跪下,恭敬道:“属下参见睿王妃。”
“起来吧。”亦芳菲淡然道。
跪在雨中的小红一听到睿王妃的名号,那僵硬的身体猛然一颤,她微扫到那淡雅的蓝裙,忙移着膝盖靠
过去,双手抱住亦芳菲的腿。
“王妃,求求你,奴婢求求你。我家小姐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昨天晚上压根就没有人来过宁水居
,就是奴婢在外面守了一夜啊,根本没有什么男人啊,求求王妃,求王妃救救我家小姐啊,求求王妃了。”
血色印染了亦芳菲淡雅的裙角,小兰在一旁见了,惊呼起来。“王妃,你的裙子!”
侍卫一看到亦芳菲那染了血色的衣裙,神色立即变了。他们上前去拉扯小红,但小红却死死地抱着亦芳
菲不放。
他们神色惊愕下想要动用武力,却被亦芳菲阻止了。但见她轻轻一扬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下
去吧。”
“是,王妃。”
他们二人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退了下去。
亦芳菲视线飘在小红红肿的手上,目光闪动。“你若一直抱着本王妃不放,本王妃如何去救你家小姐?
”
小红浑身一颤,忽地抬头,双眸晶亮如星辰。“王妃——”突地在看清亦芳菲的面容后,她吃惊地身体
向后倒去,跌坐石阶上。“姑娘,是你?”
“没错,是我,走吧。你不是想要救你家小姐吗?”亦芳菲淡淡地笑开。
小兰却不满地跺脚道:“王妃,上次品花会上王妃已经帮过她一次,可是她能,她那么坏,跟王妃抢王
爷,王妃你怎么可以——”
小红顿时脸色苍白,神色黯然。
亦芳菲却瞪了小兰一眼。“住口,本王妃做的事情还容不得你一个小丫头来教训,还不赶紧扶起小红。
我们这就去宁水居看看去。”
小兰神色有些不甘,但还是照着亦芳菲的意思,将雨中的小红搀扶了起来,紧跟在亦芳菲身后走着。
宁水居内。
雾枫影一脸阴沉,他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面色绯红的白雨蝶,一双冰紫色的眼瞳内,浮动一抹
厉色。
良久,他眸光一凝,别过脸去,抬高了手。
那身侧的侍卫立即上前,架起了白雨蝶。
“慢着!将她放下!”亦芳菲面有喘色地闯了进来。那侍卫眼见睿王妃下了命令,神色犹豫地望向雾枫
影。
雾枫影看到亦芳菲,眼底一层雾气飘起,他抬了抬眼皮,以无声的眼神传递着讯息。你来干什么?
亦芳菲却推开了侍卫,将白雨蝶抱在怀中。“淡淡,你醒一醒,淡淡,淡淡——”她的手搭在白雨蝶的
脉搏上,忽地神色大变,目光如剑一样地扫射着四周的环境。
当她看到窗台上那盆已经谢了的玉色冥花,眸光顿时凝结成冰。
她将白雨蝶安置在床榻上,快步走到案台上,拿起香炉,将已经燃尽的香灰抹了一把出来,放在鼻间闻
了闻。而后倏然抬头,一抹冷光掠过。
“这香,昨天晚上是谁点上的?”
人群中一个青衣丫头怯怯地走了出来。“回王妃的话,是奴婢点的。”
“那么窗台上的那盆花,是谁放上去的?”亦芳菲再问。
“回王妃的话,是,是小姐自己买的,昨天早上有个老妇人很可怜地倚在明月湘的门口,她拿着好多的
花在叫卖着,但是没人买她的花,因为她卖的这花太不起眼了,花朵又小,颜色都是白色的,不够漂亮。但
是小姐看她可怜,就买了一盆,这才带过来放在房间里的。”小红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难道是无意造成的?那也太凑巧了点吧?
亦芳菲双眉紧锁,一时发愣着。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雾枫影盯着亦芳菲问道。
“嗯——有问题,大大地有问题。这花是极为罕见的玉色冥花,花期只有一日,花形虽然普通,但是剧
毒无比。不过只要不误食这花的汁液,那毒也根本起不了作用,但是这花最忌讳的是跟麝香混在一起,只要
两香混在一起,立即可以调和成一种极恶毒的毒香。叫做眼儿媚,别听这名字好听,却是最邪恶恐怖的毒香
。这种毒一旦被吸入人体后,会使人面色娇红,身体发烫,感觉娇喘无力,就像是纵欲过度、不堪承受雨露
的样子。不过过了十二个时辰之后,毒液渗入人体的五脏内附,会焚烧人体各处的经脉,最后人会自动地燃
烧起来,变成一具焦尸。到最后看见死法的人,都会说中毒的人是因为天谴,被雷电给霹死的!”亦芳菲言
辞中隐含着怒意。究竟是谁那么歹毒,用这种极为痛苦的毒药加害白雨蝶呢?
众人听完亦芳菲的话语,面色大骇。
饶是冰冷若霜的龙四,面色也变了变。
雾枫影则是身体僵硬,眼底暗流涌动着。
“你是说她中毒了,中了这种看起来像是被雷电霹死的眼儿媚?”
“没错,她确实是中了眼儿媚。眼下我没有更多的时间跟你解释,我要救人,晚了,白雨蝶就死定了。
小兰,快点去我的制药房将我的药箱拿来。”亦芳菲冷静地吩咐道,而后抬眼扫过众人:“还有你们,这里
没你们什么事情了,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众人忙散去了。
亦芳菲叫过龙四。“龙四,将窗台上的那盆花,拿去埋在土里,坑要挖深一点。”
龙四神色一动,没说什么,一恍,依旧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
他抱起那盆谢了的玉色冥花,闪身离开。
这边小兰已经抱着亦芳菲的药箱进来了,亦芳菲接过,立即打开药箱,从里面找出一个青色的玉瓶子,
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放进已经昏迷的白雨蝶口中。
而后抬头吩咐小红道:“小红,我给你小姐服下的解读丸只能暂时克制住她体内的毒性蔓延,若要将她
的毒素根除掉,我还必须配置眼儿媚的解药,所以,你在这里好好地守着你家小姐,记住,用冰水浸泡绢巾
,放在她额头上替她降温,绢巾一旦热了就马上更换,一直更换到我回来为止,明白吗?”
“奴婢知道了,奴婢谢谢王妃。”小红感激地跪了下来。
“快起来吧,照顾好她,我抓集了药材,马上就回来。”亦芳菲抬眼飘了身边的小兰。“小兰,你跟着
我,马上出府。”亦芳菲随风而去。
身后的小兰,立即急步跟上。
房间内,小红紧张地替白雨蝶降温着。而雾枫影背立在纱窗前,望着远处亦芳菲的背影,冰紫色的眼瞳
内,有一抹异光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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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怪异的施善堂
锦衣王朝牌子最老、规模最大、药材最齐全的药铺当属已有百年历史的施善堂。 这施善堂
设在皇城东郊十里处,那里青山绿水围绕,景色迷人,环境清幽,不但适宜种植名贵药草,还是一个养生修
性的好地方。
亦芳菲站在施善堂的门前,抬眼看着门匾上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施善堂”,她明亮的双瞳掠过一抹欣
喜。
好字!颇有侠士风采,虽下笔各处看上去是圆润饱满,但字体收笔之处恰是犀利而张狂,看来题字的人
不简单啊。
亦芳菲玫色的唇瓣不由地微微扬起,笑容淡淡地晕开在两颊上。
她看了身侧的小兰一眼,“小兰,进去吧。”便举步跨入了施善堂的大门。
走进去,鼻息间便闻到一股怡人的松木清香,使人浑身一震,心情清爽了许多。
那守在抓药柜台的年轻小伙子,约在十五岁左右,看上去面容虽带稚嫩之气,但办起事情来,却是沉稳
有度。
只见他利落地包好药材,笑着吩咐一位大婶注意服药的事项,目光温和地跟大婶道别。忙完了,他便笑
着询问一旁站着的亦芳菲跟小兰。
“两位姑娘,请问你们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抓药的?”
亦芳菲笑着应道:“我们是来抓药的。”她纤柔而修长的玉指缓缓地松开,十两的银锭悄然地安放在药
铺的柜台上。
少年淡看了一眼银子,继续问道:“那么请姑娘将药方拿来,小的好给姑娘抓药。( )”
亦芳菲笑了笑。
“不用了,药方我报给你,你只要直接给我抓就是了。听好了哦,我要二两明目,三两水仙,四两青花
,五两风盏,六两银杏,七两云英,八两甘草,七味药草,分开包起。”清脆响亮的嗓音,若珍珠落盘一样
,撒落在一方空间里。
少年神色一顿,忽而恢复镇定。
“姑娘,请稍等片刻,这其中有二味药材比较稀少,待小的去查查。明叔,这两位姑娘拜托你老给接待
一下,我去去就回来。”少年打开布帘子,钻进了后堂。
慈祥的老者端来两碗清茶。
“两位姑娘,这是施善堂配置的药茶,去火清脾,喝了心情舒爽。”
亦芳菲瞥了一眼清茶,笑着接过。
“谢谢老伯,不过我暂时还不口渴,就先放着吧。”
小兰见亦芳菲不喝,自己一个丫头哪里敢喝,忙跟着推辞了。“我也不渴。”
那老伯温和地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么两位姑娘好生歇息着,老夫出去忙了。”
亦芳菲笑着点了点头,眸光清亮。“老伯只管去忙,我们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老伯退了下去,亦芳菲跟小兰等候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却依然未见到那个少年出现在柜台上。
不由地,她眉宇浮起皱痕。
“小兰,看来着药材是难配齐了,我们走吧。”亦芳菲倏然起身,朝大门踏去。
身后却传来一声叫唤。
“两位姑娘,稍等。”朗朗的音色。
回转身来,帘子揭开,一位翩翩少年跨步而出,但见他身着一件雨后天青的淡雅儒衫,眉目清朗,五官
精致,书生的儒雅之气,扑面而来。
“请问阁下叫住本姑娘,有什么事情吗?”亦芳菲冷淡道。
“哦,在下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施姚兴,是这一代施善堂的掌柜。请问姑娘既来抓药,何以不等药材
齐备便走了。”施姚兴不解道。
亦芳菲冷哼了一声。
“今日怕是你这施善堂配不齐本姑娘要的药材了。既然如此,本姑娘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自然是要到别
的药铺去找寻喽。”
在施善堂的病人,听到亦芳菲的话,俱是脸色一变。
而施姚兴却不见任何怒色,他依然温温雅雅道:“姑娘可知施善堂是京都药材最齐整的药铺?不是施某
说大话,若是我这施善堂没有的药材,姑娘在别的药铺那自然也是找不到的。”
亦芳菲面笑肉不笑道:“那是,姑娘本来也就冲着你这名头来的。不过现在,本姑娘不想要了。小兰,
我们走!”
“慢着!”施姚兴拦道。
亦芳菲斜睨着他道:“怎么?还想强行逼迫本姑娘买你的药材吗?”
“那倒不是,姑娘误会了。既然姑娘说施善堂配不齐姑娘的药材,施某就不得不为了祖上的名誉而达成
姑娘的心愿,否则毁了我施家百年的清誉,那是施某无法承担的后果。”他这话说起来,字字在理。
周围有百姓开始劝慰亦芳菲坐下来等候施善堂配齐药材。
“姑娘,你就再等等吧,施大夫可是个好大夫啊。”
“就是就是,姑娘,你也不差一刻半刻的,就再等一回好了。”
“我说姑娘,你就听大夫的,准能给你配齐药材的。”
……
亦芳菲却挥袖道:“不必了,本姑娘现在就要走。”
“姑娘,在下都这么说了,姑娘未免也太不近清理了吧。难道姑娘此来是存着砸我施家百年招牌而来的
?”施姚兴咄咄逼人道。
周围的百姓开始目光鄙夷、愤愤地落在亦芳菲的脸上。
施姚兴则是目光一闪,让身旁的伙计疏散了百姓,招待他们明日再来。而后,诺大的施善堂,便只留下
了亦芳菲跟小兰。
亦芳菲的眼睛逐渐地眯起,她冷道:“施大夫,做人不要做得太绝,否则会祸及子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