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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碎天辰-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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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珍稀原料,如天音纹钢,梯令yù,万道珠果,圆明huā,翠yù绝,宁罗草……不知凡几!”

“这乾mén听说出了一个天赋非凡的炼器师弟子,想必对我黑族的炼器原料早就是垂涎三尺了,这一番攻击决不是无故偶然!”

鹤氅老者一对眼珠子随着他报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名字,早已是越瞪越大,喉咙间‘咕嘟’一声,咽下了大口唾沫,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仙风道骨的气息,只是嘴中喃喃念叨:“如此珍品,竟无用武之地,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不,应该是合当我鹤龄松得此大机遇!唔,借着这些秘宝,我的炼器修为怕是能够稳定在了上品,甚而进军绝品都非为妄想……”

“恳求前辈做主啊!”白泉颐拉下了所有面子,索xìng狠狠地跪倒在地,哭求道:“我不惜如许多秘宝,只是为了给我黑族保全一丝血脉传承,没想到连这都成了奢望……求前辈垂怜,我宁愿奉上我黑族所有秘藏!”

“哼!老夫又岂是贪图你秘藏的人!”鹤氅老者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貌似很受羞辱地喝道!

“是,是,是!是弟子失言!”白泉颐为了活命,心甘情愿地自降了一辈,连忙改口道:“前辈若能保全我黑族一丝苗裔,弟子感jī不尽,些许秘藏绝不是看轻了前辈,只是为了让宝贝投了明主,不至于méng尘染垢!”

这话拍马屁拍得正中tún心,鹤龄松登时笑得一张老脸犹如菊huā盛开,捋须道:“好!难得你有此心思,如此愿意为mén派着想,也是极其难得的忠心了,看来今天的事情老夫说不得也只有chā手一手了!”

“多谢前辈!”白泉颐狂喜。

“还不将黑族之人统统地放了。”鹤龄松眉头一皱,看向方辰,那张老脸上盛开的笑容早已是隐去,剩下的唯有一片凝重:“你乾mén居然胆敢为了一点sī利,对同地域mén派下此狠手,真是不合道理之极!简直是丧心病狂!凶狂残暴!”

“哼,若是换成老夫年轻时,见到这等不平事,早已是雷霆震怒,出手将你这xiǎo儿斩杀当场!不过,老夫近年修身养xìng,心xìng倒是平和了不少,算你xiǎo儿幸运!”

一连串训斥的话无比自然地从他口中吐出,高高在上,无比狂大,好像从九天仙阕下来的仙佛,对世间凡人充满了指点的慈悲!

方辰轻轻皱着眉,眼神古怪,神情玩味。

“xiǎo儿,你是聋了还是傻了,难道没有听到老夫的命令?哼!看你一副机灵劲,怎么这般痴傻?”鹤龄松明显不耐了,张口斥道!

白泉颐眼神yīn毒,他知道鹤氅老者的身份,更清楚后者的脾xìng,此刻得见一番挑拨之下果然是寻找到了机会!

(闹吧,闹吧……哼哼,方辰xiǎo儿,你最好是不服暴起……看看这南域究竟有没有人能够收拾得了你……)

突然,一道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循着望去,白泉颐不禁jī灵灵地一个寒颤,连忙撇转过头去。不知为何,方辰的玩味眼神落在身上,却比起原先的杀机沉沉更加来得叫他恐慌!

“hún账东西!”这时候,另外一名皮装老者走上前来,怒容斥道:“你这xiǎo儿真是不晓事!我家鹤大人的吩咐你没听懂是不是?还是真当鹤大人不会惩戒你?”

“昆奴,不要愤怒。”鹤龄松挥了挥手,面容依然是一派平静,只是眉头深深锁了起来,凝视在方辰身上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严厉之感:“xiǎo儿,你可是不服气我的处断?你可知道,在这南域我公断过多少案事,难道竟会对你处断不公不成?”

“哼,按照常理,你这等行为哪怕就是被判处以极刑都是丝毫不为过,老夫这般处理,难道你还有不服?”

一声声极其自大的声音直灌入耳,令得一向老成持重的聂平齐都是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一脸古怪的方辰终于开口了:“敢问老丈如何称呼?”

“老夫鹤龄松!”鹤氅老者一脸“你到现在才问”的不满表情,喝道:“如今,你可明白老夫对你的处理是何等之轻了吧?”

方辰摇头,不断地摇头。

这种反应令得鹤氅老者一愣神,感觉有些奇怪:这算是怎么回事?明明表情看上去是极为认同,但是这摇头的动作……

终于,方辰停了下来,迎着鹤氅老者好奇的眼神,他嘴角微微上扬,略泛淡yùsè的chún中轻轻吐出了几个字:“你,算个什么东西!?”

第一篇乾门天才第二四六章区区家奴,不知尊卑!

第二四六章区区家奴,不知尊卑!

“你,算个什么东西?”

翻江倒海!石破天惊!

无论是暗中yīn谋鬼祟的白泉颐,还是鹤龄松一行人,任谁都没有料想到方辰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来,一时间竟都呆滞住了,僵住了一大片。

“好xiǎo子,你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对家师如此无礼,还不谢罪!”随同前来的一名弟子大怒,暴喝声中一把抓向了方辰的肩膀:“跪下!五体伏地,跪下!向家师忏悔,看家师心情饶你一条狗命!”

身形暴长,他的手掌一下子啪啪啪啪地炸响,数百颗骨节齐齐游动,如同一条条大鞭翻卷,一抓之下竟是令这空气纷纷迸爆!

方辰眼睛微微眯起,五指轻轻弹动了一下,旋即收起。

此时,聂平齐也是一声沉喝:“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方师弟赔礼谢罪?也不怕减了自己的气运?”

一声喝中,他右手箕张,簸箕倒下似地一扣!

“啊!”

出手的弟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但见得聂平齐掌心如有xiǎo鼎,鼎身竟是密密地浮现出了略有些黯淡的源阵图纹,正是太鼎诀!

虽然没有借重战器,无法真正发挥出太鼎诀的威力,可是其威力也绝对不容xiǎo觑。

这一下,恍似金石铁板砸落在了脆骨之上,立即让得那名弟子手指断裂!惨不堪言!

聂平齐虽然断了左手二指,可是一身修为不减,甚至因祸得福在修炼感悟上有所进阶,如今的修为距离幻灵也不过一步之差。

对付这名仅仅是六阶凝原修为的弟子,自然是不在话下。

“放肆!你竟然敢当着鹤老的面,施展这等酷厉手段,太过目中无人!今日若是不将你等全部镇压,令你等跪拜磕头谢罪,别人还道是鹤老被你们几个xiǎo辈吓倒了!”

怒喝一声,名号昆奴的白须老者一拳头就砸了过来,拳眼处原力变幻,hún沌气芒隐约聚合成为了一只化缘的钵状,指尖乌溜溜地一弹,连串尖锐的啸音便是狠狠奏响,重重地砸向了聂平齐!

看这一击,他哪里仅仅是想要“镇压”?分明是打着绝杀的主意!

方辰眼神一寒,手心之中无数漩涡彼此挤压,发出了尖锐的嘶嘶声,好像是一条条首尾盘结的毒蛇彼此咬合,追逐,张大口竭力地吼叫……

“昆奴长老,住手!”

远远的,传来了一道惊怒的喝声。

可惜,这一声丝毫没有阻止得了昆奴,反倒是让他脸上狞狠之sè更为浓重,那团钵形原力气芒颜sè更为浓郁,一眼望去宛然若实质,大如人头,乌沉沉的光芒倒吊似地坠下,犹如细线拴着一只铁葫芦!

方辰原本听得呼声,见到那快速赶来的红衣少nv,手中漩涡流转的速度随之减弱了几分。如今见得这昆奴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心中火气腾腾直起,他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狠sè,抬手就是一掌印了过去——

亟噬心劲!

“嗤嗤!嗤嗤!”

剧烈的沸腾之音响起,方辰这一手掌印下,只见得昆奴的那只大钵表面被不断削弱,片片乌黑光芒犹如尘屑似地飞扬而起,纷纷飘洒在了空中,将一方虚空都染成了近墨sè。

“我的大日昆仑拳,名列四品,可碎天灭辰,怎么会被你击破?”昆奴表情一惊,旋即冷笑出声,一声沉喝:“定昆仑!”

刹时间,爆散开来的乌光好像受到了无形吸引似的,竟是呼啸一声,以百倍箭shè的速度汇拢向正中,眨眼间便重新聚合成了一根短木桩似的样子。

乌黑木桩截面纯圆,呈柱形,黑沉沉地一顿立即压得空气都是不禁发出了崩坏之音,震得无数道气箭爆shè!

两人jiāo击中心,一阵雾朦晕黄,天,陡然暗沉!

“定昆仑?我连昆仑也给你打碎,看你还能定个球!”方辰舌绽chūn雷,高高举起手掌重重地朝虚空一敲!

撼地雷动!

六条电芒如龙暴转,瞬间便是爆shè至了四方,吞吸了大片空气。

“刺刺”炸响的电芒彻彻底底地照亮了空间,所有的黯沉都被驱逐得干干净净。随之,亟噬心劲爆发,方辰一指上戳,好像一根利刃穿过,瞬间将那乌黑木桩dòng穿,一甩便是振shè四方!

变指为掌,重重地一掌印在了昆奴的xiōng膛之上,这一击纯粹的速度,纯粹的暴力,靠的就是一身强悍无匹的原力,不借助任何战技!

咯啦啦!

脆响声动,昆奴“啊”地一声惨吼,身体倒飞了回去。身后两名弟子想要伸手抱住他,结果身体同样被强猛的冲力带得飞了出去,不知道砸飞了多远。

这大日昆仑拳虽然名列四品,可是昆奴掌握的不过是一式残技,没有得到真正的全本,否则的话威力绝不止于此。

“昆奴!”鹤龄松拈须的动作还未停下,便是惊见到这一幕,登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厉喝道:“xiǎo儿,你敢伤我昆奴,我要你命来偿!”

呜呜,呜呜!

一声声老猿啼哭的声音响起,从他头顶陡地冲出了一只巨大的法螺,看上去好像是从海中新鲜打捞,表面湿润光滑,浸润了上百遍一般。

无比yīn狠的神sè在他脸上浮过,鹤龄松须发俱颤,绷直如钢丝,神态威猛。

“鹤长老,你想干什么?”这一刻,红衣少nv终于赶至,她一声清喝,虽然赶得急切一身汗意,可是神态间仍然是一片高贵。

正是宁无双!

“少主,这里并不关你的事,老夫要将这xiǎo儿送入地府,为昆奴报仇!为黑族声张冤屈!”鹤龄松手一抓法螺,眼皮呈现古怪的淡金sè,微微耷着,好像没有睡醒似的。

“公道?这黑族有什么公道可言!”宁无双被他气得娇躯直颤,高耸的xiōng脯猛地几个喘息这才平定了下来,怒道:“这黑族族长携人前去想要绝灭乾mén,你可知道?乾mén之人击杀来犯之敌,报复一二又有何不妥?哪里需要外人来主持什么公道?”

出得秘境之后,宁无双并未立即回去天宁府。今日也是听得乾mén四响山河钟,这才立即赶至,随即又与苍家众人汇合一道,知道了事情大致经过。

“少主这话不知是听得何人所言?怕是jiān人狡诈,故意méng蔽于你。”鹤龄松仍旧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言语之中很是淡然自如,嘴中唤着少主,神态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

“我这里有白长老为证,此人为黑族代表,所言却要可信许多。”

“哼!”原本宁无双还带着几分客气地劝诫,眼看此老如此蛮不讲理,她也不禁怒了:“这人为黑族之人,自然是向着黑族说话,如何能够作准?鹤长老难道就准备凭借这一家片言,就来做出公断?难道不嫌太过武断了吗!”

“少主,慎言!”鹤龄松神情陡然一沉,显得很是不悦,重重地一甩袖子:“难道我‘神眼直断鹤龄松’的名声是白得来的?少主此言,不仅仅是在陷黑族于不义,更是置老夫于无能之境!哼,若这便是少主心声,怕是老夫不得不质疑少主日后能否代表我天宁府了!”

这话说得极重,分明便是直接质疑起了宁无双的继承人资格,他也算是天宁府一人,而天宁府历来就是家族式地传承!

此言此意,简直就是臣子怒斥太子,以下犯上,说不出的侮辱与不恭敬!

于泉须发怒张,猛地踏前一步,重重地喝道:“鹤龄松,收回你的话!少主也是你能够批评的?”

淡漠地撇了他一眼,鹤龄松两条白眉倏然一挑,如倒挂银钩:“hún账东西!你不过是一区区家奴,也敢来放言指责老夫!不知尊卑上下的狗奴才,哪来这般没教养!”

一句“没教养”,简直就是在赤luǒluǒ地打宁无双的脸了,直将一个宁无双气得脸sè煞白。那些器部弟子历来就是只知师尊不知府主的角sè,这一刻纷纷嗤笑,很是不恭。

“鹤龄松!你身为天宁府人,竟敢辱及少主,我饶你不得!”于泉一声冷喝,飞轮战器顿时斩杀而出,急促的啸音中直bī鹤龄松而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蛤蟆吞天,不自量力!”鹤龄松一声冷嗤,手掌在法螺上重重一拍!

他先前一对手掌藏在鹤氅之中,此刻一经lù出才叫人看了个分明,那手掌竟然跟nv子一般纤长,没有一丝一毫的褶皱皮痕,光洁如yù。

并且,他的手掌皮肤泛着些许黄sè,那种黄不是大地的土黄、风沙的沉黄,更像是油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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