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可是……”
小风急忙从柜台里跑出来想拉住芙香,但芙香却侧着脸还是迈着步子在往楼梯上走。突然她身子一顿,撞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一股熟悉的味道在四周弥漫开,芙香提着裙摆,站稳了脚跟,方才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步,抬头——果真看到一脸面无表情的白聿熙。
她睨了眼,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谈笔生意。”白聿熙突然笑了笑,“怎么,只许你同他开门做生意,我就做不得?”
“……”芙香将视线转移到了他处,“当然不是。”
“白兄,等我送你……”正当两人尴尬的时候,南风十里从后面追了上来,他本意是送白聿熙出大门的,结果看到芙香,话头自然调转了道,“诶,香香,你来找我?”
香香?
白聿熙一听南风十里对芙香的称呼,剑眉不自觉的往上一挑,“南风兄不用多礼。”
“哦,呵呵。”南风十里将手中的羽扇轻轻的拍在了白聿熙的肩上,一派熟稔的口吻道,“白兄,那我就不多送了,你走好。香香,找我什么事儿?”
芙香见到南风十里不禁松了口气,侧过了身子先一步越过白聿熙走上了最后几个台阶,佯装愁眉苦脸的说道,“找你,自然是坏事,若是好事,我一个人独吞还来不及呢!”
“你这话说的,真是让我寒心,来,里头说,别站在楼梯口。”两人就这般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白聿熙站在楼梯上,望着芙香渐渐隐没在楼道深处的背影不禁出了神。
香香?呵……这南风十里对她的称呼可真是亲昵的很。看来他以后果真要好好的同这个南风十里打打交道才是了。
…※※※※※※…
“谁?”屋子里,南风十里一听芙香说出的人名便跳了起来。
“金步摇。”芙香下意识的望了望四周。她知道南风十里就是在这间屋子里招呼白聿熙的,她也知道白聿熙已经走了一会了。可不为何,她总觉得这屋子里四处有白聿熙的影子,到处散着属于他身上独特的沉香味。
这感觉,让她坐立不安。
“哎呦,她来找你干嘛?”南风十里的眉毛看似都要打成结了。
“用她的话说便是问我讨个说法。”
“说法?”
“金步摇说我的茶舍抢了她画舫的不少生意,所以来问我讨个说法。”
“这婆娘,顶顶烦人的,你别理她。”南风十里闻言冷哼了一声,撇了嘴歪了头。
“那可不成,我打开门做生意,总不好没的让人这般误会了去。我的茶舍就是卖茶不卖色的,和她的画舫营不一样的生。”芙香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南风十里的后背道,“后日我准备亲自去画舫会一会金步摇,但想说只有我和她见面太过尴尬,一个聊不好怕又会吵起来,南风,你来做个和事老吧。”
她是肯定的口吻,而非询问,南风十里刚想反驳,却又听芙香说道,“你瞧,若非你在我这茶舍玩那扑卖的生意,我茶舍的营生也不至于红火到威胁她的画舫不是。”
一句话,堵死了南风十里的退路。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咬牙切齿,没想到因为一个扑卖的生意,自己如今竟然被芙香揪着这么多的小辫子,想想那还是四六分成的呢,真是马失前蹄!
“好说,好说。”
芙香面带微笑飘然下了楼,不知怎么的,她最近越来越知道如何能吃死南风十里。这一点,让她很是高兴。
她眼角带笑的踏出了三味庄,突然,她猛的收住了脚步。
烈日下,一抹月牙白的身影正逆着光站在她的面前,树影婆娑,斑驳点点,将那投射于地上的影子拉的更加修长。
“你……白公子怎么还没走?”芙香本想干脆视而不见的,可偏偏白聿熙挡住了唯一的去路。
“等你。”白聿熙反手拿出了一包东西递到芙香的面前,“本来我要去茶舍的,刚好遇到你,省的我再跑一趟。”
“什么东西?”芙香接过纸包,拿在手里掂了掂,不重。
“茶。”
“茶?”
“极品碧螺醉。”白聿熙一边说一边回身牵过了一旁的踏月,“大人让我给你的,他说你看到这茶自然就会明白他的用意。”
芙香眼波一转,随即了然的笑道,“有劳白公子了。”
“举手之劳。”白聿熙说完提身跨马,匆匆的看了她一眼以后便策马而去。
天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了!这送茶的事本就不该由着他鞍前马后的来跑这一趟的,结果他却鬼使神差的自己主动揽下了这活儿。
想着苏伯年那老家伙在他出府前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白聿熙心里就憋了一股无名火。最近,似乎但凡牵扯到芙香的事情,他就开始变的不像自己了,怕是精明如苏伯年也看出了他颇为不对劲的地方。
芙香,香香……看来他以后真有必要要多和南风十里好好合作合作才行了!
。
。
。
。
☆、第二十四章 心生良计,以茶为契(下)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二十四章 心生良计,以茶为契(下) 芙香望着那马蹄飞尘,不禁狠狠的咬紧了牙关。。
送个东西,都摆那么大的谱儿,像是她巴巴的让他送来着。不愿意的话随便差个下人来就是了。他白府家大业大的,怎的这点使唤的人都没有了?
芙香便是就这样憋了一肚子的不开心回到了茶舍,言歌见她回来了,连忙端上了早上冰镇好的酸梅汤拿出来让她解渴。
“夫人手上拿的什么,竟这般香?”走近芙香,言歌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似花非花,又似雨后青叶。
“哦,碧螺醉。”芙香将手中的茶包放在了桌上,接过言歌递上的酸梅汤喝了两口,适才稍微解了些暑气,从外头一路走回来,全身上下都闷着一股子热。
“浣溪的碧螺醉呀,那可是好茶呢。”言歌凑上前又使劲闻了闻,感叹道,“果真名不虚传,香的很呢。”
“是啊。”芙香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句。
大央浣溪,地处太白山以东,横跨浔江,地势南高北低,日照充沛,冬短春长,极适合茶树的生长,因此浣溪是有名的茶乡。在浣溪出产的茶叶品种就有十余种,其中属碧螺醉为此中上品。
这碧螺醉其实炒制的过程倒并不复杂,却胜在清香幽远,浓郁扑鼻。茶入水煮泡以后口感温和宜人,回味甘甜。尤其是碧螺醉的明前茶,因为产量相对较少而被爱茶人士奉为能与寒茶相提并论的极品好茶。
可是如此好茶,芙香却是不大喜欢,她的茶舍唯独没有的就是这碧螺醉。
碧螺,碧螺,这茶名喊来,总是让她想到那张午夜梦回时分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梦魇脸庞。
充血的双眸,阴冷的笑容和那双细长却又经脉爆突的双手……
“夫人,夫人!”见芙香不知为何站在那里愣愣的出神,言歌不禁伸手在芙香面前晃了晃。
“啊……”芙香竟生生被那脑中幻觉所缠,直到言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才发觉这大热天的自己浑身却在冒着冷汗。
“夫人乏了?”见芙香精神不济,言歌连忙扶着她坐到了贵妃榻上,“想必是方才出去的时候晒了毒日头,这会子暑气上身了吧。”
“哪里有这般娇贵。”芙香失笑,望着桌上的茶包道,“你去寻一方素色的锦帕来,不要有绣花的,简简单单即可。”
“是。”言歌转身出了屋子,不消片刻就拿着一方鹅黄色的方帕走了进来,“夫人瞧着这块可好?”
芙香一瞧,这帕子是横竖织锦纹理的,一角坠着同色流苏,没有一点绣图,简单大方,干净素雅,便点头道,“就这方了,你且把那包碧螺醉仔细的包好了,然后帮我唤林子进来。”
林子是茶舍打杂跑腿的小厮,年纪小小却机敏灵活,很得芙香的喜欢。
“夫人,你唤我。”林子来到芙香面前,将湿漉漉的双手往身上一擦,憨憨一笑,露出一个可爱的酒窝。
“做什么呢,沾了一手的水?”
“帮着姐姐们洗莲子呢,姐姐们说要做冰糖莲子羹,可非要我干活儿才有的吃,嘿嘿。”
“嘴馋的,言歌,一会给他端碗酸梅汤祛暑。”芙香轻轻一笑,因为林子的天真无邪而跟着心情也好了几分。
“谢夫人,夫人唤我什么事儿?”林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东西,你替我交给昌平侯府的大少爷叶书怀,记得要当面交给他。他若问起来你就说我知他爱茶,特意送来这茶叶让他尝个新鲜。”芙香将那包妥的碧螺醉交给林子。
“好嘞,夫人放心。”林子接过茶包,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刚想转身就走,突然听见芙香又说道,“林子,等等。”
只见芙香急急的从贵妃榻上起了身,快步走至书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吹干墨迹,将纸折好放入林子的手中,“把这个一并交给叶公子。”
…※※※※※※…
林子到昌平侯府的时候正好是午时三刻,叶书怀刚小憩一会儿起了身,就听着丫鬟禀道,“少爷,外头有个小厮要见您,说替人转交些东西。”
“什么人?”
“方管家说以前从未见过。”
“差了人去取东西便是。”叶书怀更好衣,洗了脸,正神清气爽的准备看一会儿书,并不想被打扰。
“我也是这么同方管家说的,可方管家说那小厮说东西贵重,一定要当面交给您的。”
“哦?”如此一听,叶书怀便也起了几分好奇之心,是谁派的人送的什么东西,“那我亲自去瞧瞧。”他搁下手中刚拿起的书,起了身便往屋外走去。
叶书怀走至大门的时候,就看到林子正毕恭毕敬的双手捧物,站在门口。
“你是?”叶书怀见他眼生,确定自己也不认识这小厮。
“您是叶公子么?”林子谨慎的问了一句,见叶书怀点了点头后他便眉开眼笑的作揖回道,“回叶公子,小的是茶舍芙香夫人手底下跑腿儿的。”
“芙香夫人?”叶书怀吃了一惊,没想到竟是她来给自己送的东西。
“是,夫人说知道公子爱茶,特意送来这茶叶让公子尝个新鲜。”林子说罢,将手中的东西递至叶书怀的面前,“这里还有夫人亲笔留的字条。”林子又将字条交给叶书怀。
叶书怀打开字条一看,上头用柳体工工整整的写了八个字——“以茶会友,聊表心意”,落款便是“芙香”二字。
他又接过林子手中包的好好的茶叶,凑上前闻了闻,那味道,是碧螺醉!
叶书怀舒心而笑,“有劳小哥了。”他一边说一边冲边上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立刻从荷包中拿出了一粒碎银交给叶书怀。
“小哥这大热天的跑了一趟,去买些冰镇糖水解解渴吧。”叶书怀说罢便要将碎银往林子手中放。
谁知林子见状连连摇头摆手,“不不,公子这可使不得,我替夫人跑腿,没的要这些赏钱的,若是夫人知道了我要挨骂的。”他一边说一边后退,然后一个机灵转了身便跑不见了。
叶书怀见林子急急跑了,先是一愣,随后倒有些敬佩起芙香调教下人的本事来了。
手中的碧螺醉散发着阵阵幽香,令人光是浅闻就醉心不止。叶书怀得此好茶便是满心欢喜,回到了屋里连忙吩咐人备上了茶具,便是煮起了茶来。
煮茶的空当间,他又打开了芙香写的字条,娟秀字迹,婉约如人。芙香的柳体写的极好,隐隐之间有着大家的风范。都说字如其人,看着芙香的字,叶书怀不禁对这个女子的好感又加了几分。
…※※※※※※…
用晚膳的时候,等丫鬟们布好了菜,大太太先是夹了一块醋溜鱼片放入叶书怀的碗中,然后看似随意的问道,“听说下午有人给你送了东西?”
叶书怀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母亲心疼他他是知道的,母亲总是想着要给他最好的,要让他成为最好的。小时候总是赖在母亲身边他不觉得,可是如今长大成人了,叶书怀深觉还这般一举一动的被母亲盯着,根本就没了自由。
“是,一个朋友托下人送来一些茶叶。”但心里虽有些别扭,可叶书怀回话的时候还是嘴角带笑,自然而热的。
“什么朋友?”谁知大太太竟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是开茶舍的一个朋友,送了些明前碧螺醉,回头我送一些来母亲屋里,母亲也尝尝鲜。”叶书怀答的顺口,可是看着碗中的饭菜,竟食不知味。
“书怀,不是母亲要念叨你,你醉心茶艺这没错。品茶能修身养性,母亲也很是喜欢,但你自己在外交友,要懂得看人。等你子承父位,定是有很多人想着要来沾一沾你的光,现在来讨好你的,未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