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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让了路。
徐家庄子上的好些生意都和白家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徐厚源可不想为了个女人就把白聿熙给得罪了。
…※※※※※※…
芙香被白聿熙带到了苏伯年专用的雅间。屋门轻扣,阻隔了外面的靡靡喧闹。偌大的房间,只站着她和他两人,摇曳的烛火将两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拉的斜斜长长。满室的寂静突然让芙香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看着她抱着茶罐的手不停的颤抖,白聿熙心头涌上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今日本就是有心逛到了茶舍,想和芙香商量事情的,谁知刚走上二楼就让他看到那番场景。
徐厚源总是打着附庸风雅的幌子到处骗色,白聿熙不敢想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出声阻止,那芙香会怎么被徐厚源轻薄了去。他知道面对徐厚源,即便芙香有心也是无能为力的,可偏偏就是止不住心中那股怒意。
“你若不来,我也有办法对付他,不过还是多谢白少了!”这么些年来,她变得隐忍,变得伶俐,变得宽和,但就是那股倔强的脾气却怎么都改不了。听着白聿熙那似冷嘲热讽的言语,芙香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塞满了委屈,而越委屈,她出口的话就越是倔强的入不了耳。
“你……”白聿熙被芙香瞪了一眼,终于发现自己又一次的白白浪费了一片心意。
一时之间两人都转了头不再说话,空旷的屋子里气氛冷若冰霜。
其实芙香有些怨,她最不希望的就是白聿熙看到自己那般窘迫的模样,但他不止看到了,还出手相助帮她脱离了困境。她心存感激,可又怕极了自己会被白聿熙看轻,便更是懊恼万分。
可她是什么身份,白聿熙是什么身份!
就算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但如今的芙香,依旧是一片漂在声色之地的浮萍,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让白聿熙重视,又有什么资格去得到白聿熙的重视。
想到这番,芙香突然自嘲的笑了笑,随之开口的声音便恢复了以往的柔媚婉约,“方才是芙香造次了,白少莫怪。”她先低了头,满心的苦涩,“只是那徐大人……有些突然,芙香有些措手不及。”
“诶,你……”白聿熙咽了口气,见着芙香起伏不定的心情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白少若没有别的事儿,芙香便去替白少煮一壶茶来。”
“等等。”见芙香转身要走,白聿熙这才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有事想同夫人商量。”
“白少无须多礼,请说。”芙香愣了愣,没想到白聿熙找自己是真的有事。
“就是刚才我和徐厚源说的那样,我想请夫人在家父的寿宴上准备茶饮。”这件事他已经斟酌了有一些日子了。
白老爷子五十五岁寿辰白家自然是要大做的,既然大做,便要做的有谱做的周全漂亮。白家家大业大,倒也不是连个上的了台面的煮茶端水的下人也没有,只是芙香煮的茶他尝过,确实手艺超群。如果寿宴当日,请她过去府上准备全宾客的茶饮,必定能让老爷子欢心满意的。
“我?”芙香闻言更是吃惊不小,“白少拿我开玩笑呢吧。”
“我从不开玩笑。”白聿熙睨了眼,口气倒是严肃认真的。
“为何?”
“家父五十五岁寿宴,母亲颇为重视。家父要求很高,总说事情办的漂亮不漂亮,一点细微末节便能见分晓。”白聿熙转动着拇指上那枚墨玉扳指,耐心的说道,“白家是不缺煮茶的人,可却无人能比的过夫人的手艺的。”
这番话,听着无比可信,芙香挑不出一点的问题,“若是白少不嫌我粗手粗脚的,芙香愿意为白老爷的寿辰尽一份绵薄之力。”
他请她,她自然不会拒绝。
“多谢夫人,我会尽快定下茶单,到时一切费用开销皆由我白家出,夫人不必担心。”毕竟是生意人,账面上的事情还是要说的明白些才好。
“有白少金口一诺,芙香害怕白家赖账不成。”芙香微微一笑,因为白聿熙对自己的看重而觉得开心不已。
白聿熙看着她舒心的笑容,心头不禁一暖,方才的怒意全都一扫而空了。
请她,那念头在母亲同他说要大办父亲寿宴的那一刻起就有了。可是到了现在,白聿熙竟然分不清楚究竟真的是父亲的寿宴需要她,还是……只是自己私心想看见她而已。
每次见到芙香,白聿熙总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想看她笑,不想看她总是眉头深锁,时时防备的谨慎样子。她的眼神中应该流露出来的是少女般的娇柔,而不是历练后的沉稳和隐忍。
而他也总觉奇怪,芙香的一切明明就清晰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却又如同一团浓浓的迷雾让他看不清楚,捉摸不透,有时更会没来由的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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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出手相助,开口相邀(下)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二十八章 出手相助,开口相邀(下) 第二日,芙香用过午膳后,便让言歌陪着回了一趟素锦苑。。
之前刚下过一场阵雨,雨水冲散了暑气,此刻正是天气晴好碧空洗,玉簪搔头蓼花红。芙香来了兴致,不愿坐车,偏要让言歌陪着散步回去。
好在素锦苑地处也不算偏僻,和茶舍只隔了三条街,言歌便由着芙香用走的。
“话说现在瞧着金姨娘倒是挺好相处的,可那日她那一闹,我倒真的怕夫人要吃亏的。”两人聊到茶舍的生意,言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金步摇。
“她是个火爆脾气。”芙香笑了笑,“你想,在晁新,但凡涉及青楼生意的,谁不是事先先同金姨娘打了招呼的?”见言歌点点头,芙香继续说道,“茶舍的生意好,你我都知道背后是苏大人在做推手,可金姨娘不知道。那里头来来往往的又都是些姑娘家的,她再听听旁人的煽风点火,自然以为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玩手段耍花样呢。”
“可生意好坏全凭自家本事,没的别家生意比她好她就上门来胡闹的。”虽然芙香说的也有理,可言歌还是觉得金步摇的做法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就和你说了她是个火爆脾气呢,怕是她也在想还从未遇见过我这般不知深浅的人呢。但遇事瞧两头,看人看双面,金步摇性子直爽,从不藏着掖着,同她这样的人合伙做生意能放心许多。更何况那日我去画舫,一大清早的扰了她的梦,也未见她同我计较。想来她也知道是误会我了,只是抹不开颜面罢了。”到了今日,芙香想到那日金步摇的脸色就觉得有趣。天不怕地不怕的画舫金姨娘,倒是还有这般可爱的姿态呢。
虽然天气看着不热,可是等芙香和言歌走到素锦苑的时候身上也已经沾透了薄汗。
“夫人还说不热呢,只是看着稍显凉快罢了。”进了屋子,言歌终于松了一口气,扯了帕子猛擦额头上的汗。
“回头让红蕊去打些井水来,洗洗便能舒服些。”芙香见着言歌黛眉紧蹙,便又笑道,“就你娇贵些,才走这几步路而已,看你整日待在屋子里头的不出门,是该出来走动走动的。”
“夫人只管笑话我,夫人自个儿三日两头的往外头跑,茶舍让我看着,这会子还说这些风凉话。”言歌佯装怒意的将芙香的话给顶了回去。
两人便是这般嬉闹了一会儿,稍作休息之后方才来到了南边的暗房中。
暗房不大,虽总是不见天日,却保持着良好的通风,因而干燥舒适,就算久未人迹,也并没有通常暗房里那种潮湿的霉气。
那里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四个多宝架,六只铜铁箱。
“夫人要找什么?”言歌打开了窗子,外头充沛的日光立刻照满整间屋子。
“一对纸镇。”芙香说着已经动手打开了一只箱子,里头井然有序的摆放着许多锦盒。
以前她随姑姑来暗房的时候依稀记得见过一对玄石纸镇,只是如今面对这么多盒子要找起来,不免是有些费神的。
“老夫人果真藏着许多宝贝呢。”言歌从未进来过暗房,今日是第一次。当她一一打开锦盒帮芙香找纸镇的时候,眼前掠过的不是汉白玉如意就是珊瑚玛瑙枕,还有那些她不知名的字画美卷和来不及细数的金银首饰。
“姑姑以前,一定是受尽恩宠的。”话虽如此,可每次看到这些宝贝,芙香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一份惆怅。
恩宠又如何?如果真是莫大的恩宠,姑姑就不会落的惨遭毁容孑然一身的下场了。姑姑总是和她说,男人,欲成大事者,从不会把情爱放在首位。同样的,他若不能割舍情爱,那也势必成不了大事。
姑姑口中的男子,大多有权,有势,却偏偏是无情的。但岁月如梭,即便是绝色年华也会有衰老迟暮的一日,如此说来,那恩宠,就显得更为虚无缥缈了,真正还不如眼前这些金银珠宝来的可靠,来的让人安心!
“啊,是这对么?”
正当芙香出神的时候,言歌捧着一方锦盒走到了她的面前。芙香抬头一看,锦盒里躺着的正是那对玄石纸镇。
这是一对南渊纸镇。南渊盛产玄石,质地坚硬,通体如墨,石中融有金灰,在阳光下看便是金光闪闪熠熠生辉的令人挪不开视线。因此一块上好的玄石纸镇往往价值不菲,堪比金器。
这一对纸镇是一整块玄石分割而成的,拼凑在一起的时候连石头上的纹路都是首尾相接的,非常自然工整。石上雕绘仙鹤与松柏,恰有延年益寿老当益壮的寓意,因此用来作为长者的生辰贺礼最是适合不过了。
“夫人特意跑这一趟找这纸镇,是要送人么?”
“恩。”芙香点点头,“说起来你也要同我一起去,我一个人怕是要忙不过来的。”
“去哪儿?”言歌并不知道白聿熙邀请芙香的事情。
“白家老爷子的寿辰,白少请我去给宾客煮茶。”芙香将纸镇重新放回锦盒中,然后整理好了被自己和言歌翻乱的箱子,最后出了暗房落上了锁后方才答了言歌的话。
言歌是从小跟着芙香一块儿长大的,可以说她甚至比花扶柳还要了解芙香。即便每次芙香在白聿熙面前都是故作镇定的,但是时间一长言歌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夫人……对白少……”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觉得但凡和白聿熙有牵扯的事儿,芙香的一举一动就不那么自然了。
“只是相熟的朋友,如此而已。”芙香停下了步子,对言歌的话心生警觉。
连言歌都看出来了么,她对白聿熙那份不一样的情愫?
“是。”看着芙香一派确之凿凿的口吻,言歌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
过了几日,白聿熙依言送来了白老爷寿宴所需的茶单。
茶的种类倒是不多,可每一种都是茶中上品。
“碧螺醉,汝阳红袍,观音浮,西门猴魁,紫炎山,小素青。”芙香接过单子扫了一眼,黛眉微挑,笑颜如花,“晁新白府,果然是京城首富,这随随便便的一盏茶,便能喝掉寻常百姓家三天的口粮呢。”
“这话明着是夸,暗着却是拐着弯儿在骂我呢。”白聿熙今日看似心情不错,倒是顺着芙香的话头调侃了她一下。
“白少误会了。”芙香摇了摇手中的单子,“我是想说,也只有晁新白府,才能开出这天价的茶单来。白少就不怕芙香一时眼红来个中饱私囊?”
“茶叶我是按着人头买足了分量的,若是你能都一一照顾周全了,剩下的你要怎么入你自己的私囊都随你。”
“白少果真精明,懂的以物利诱,让人肯卖命的替你干活儿。”
“夫人此言差矣,白某只是想让夫人去煮茶而已,卖命还真谈不上。”白聿熙嘴角一扬,露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素日里沉默寡言的白聿熙突然同自己开起了玩笑,芙香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可她真的喜欢看他笑,有了那抹笑容,他才是她儿时所认识的白聿熙。而不是那个时时板着一张俊脸,处处与人保持距离的白家三少。
“那单子我送到了,家父的寿宴定在下个月初二,届时白某会亲自上门来请夫人的,只是要劳烦夫人费心费力了。”白聿熙说完,恭敬的作揖以示感谢。
“白少太客气了。”芙香连连摇头,白聿熙对她这般客气她还真是受之有愧的。“只是……”她再三看了看茶单,一时之间有些欲言又止。
“可是这茶单有什么问题?”白聿熙并非是爱茶之人,所以对茶的研究并不深。
“这小素青是白老爷点的茶?”
白聿熙闻言如实说道,“不是,家父爱喝红袍,这小素青是家父的几位挚友所好,怎么,有何问题么?”
“这小素青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白老爷的寿辰在下个月初二,八月天气炎热,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