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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公子。”芙香福身回礼。
“白少脱不开身,特让我来请夫人入座。”
“那就有劳霍公子了。”
芙香在霍衍的带领下翩然落座,同桌相熟的还有顾秦生和唐墨,这让芙香又一次暖心于白聿熙的细心。
“诶,这位姐姐美若天仙的,让人瞧着就喜欢呢。”刚坐下,芙香便听见一个清脆伶俐的声音。
她寻声望去,是一个白净的少年,清秀的脸庞,白皙的肌肤,一双灵动的眼睛正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可即便少年身着一身修长男装,芙香还是一眼就瞧出了她本是女儿身。
“九儿,别胡闹!”唐墨横眉冷对着少年,轻斥了一句,随后对着芙香笑道,“夫人莫见怪,这是我的九……咳咳,九弟。”
既然人家不愿意拆穿,那芙香也就顺了唐墨的意,“九公子美誉,芙香愧不敢当。”
“姐姐真是好脾气。”谁知那小丫头见芙香没有生气,反而大胆的跳到了芙香的身边,赶走了唐墨,一屁股坐在芙香边上的座椅上,拉起了芙香的柔荑感叹道,“瞧着这双手,真正柔若无骨呢。”
一旁的言歌并不只其中秘密,看着这个清秀少年竟如此随意的轻薄自家夫人,沉着脸就站起了身,“承蒙九少爷抬爱,我家夫人可受不起呢。”
一句话说出,在桌知道少年身份的人不禁都轻笑了出来,一时之间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言歌不明所以,却听着芙香笑道,“无妨,九少爷于芙香,倒也并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呢。”
少年一听此话,本是笑眯眯的脸蛋立刻松垮了下来,“无趣,姐姐都知道了。”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你套个男儿衣裳就以为你是男儿身了啊。”顾秦生打着她的趣儿,又对芙香说道,“这是唐墨的九妹,唤名唐九儿,最是喜欢扮着男装同唐墨出来招摇撞骗的。”
“那是这位姐姐聪明!”唐九儿不服气的嘟囔着嘴,然后又指了指一脸傻愣着的言歌道,“瞧这位姐姐不就上当了么。”
“让夫人见笑了。”唐墨知道言歌是芙香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他瞧见言歌一脸诧异的表情,便显得略有些不好意思了。
“无妨,是言歌大惊小怪的。九儿姑娘性子爽朗天真,唐少有此妹妹,真是好福气呢。”她本应有姐妹的,可是偏偏同胞姐妹却形同陌路,血脉亲情,怕是她永远也无法深刻体会的,所以更是心觉羡慕。
“好福气?那夫人若不嫌弃,唐墨便把这份好福气转给夫人得了。”看着唐墨那满脸无奈的神情,一桌子的人不禁又笑出了声来。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就在此时,白聿熙翩然而至。
“白少。”芙香含笑起身。
白聿熙先是冲在桌诸位点了点头,随后俯身在芙香耳畔轻语道,“父亲得空,让我请你过去。”
芙香闻言,立刻从随身带着的绣包中取出了锦盒,再同言歌交代了几句以后便随着白聿熙去了主桌。
主桌是坐满了的,芙香抬头望去,不用说,那端坐在上座的精锐老者肯定就是白家老爷子白令祖。
“父亲,这位就是芙香夫人。”白聿熙带她上前,将她引荐给了白令祖。
白令祖本在逗着瑞哥儿玩耍,一听白聿熙的话,便将怀中的瑞哥儿交给了坐在他身边的一位老妇人,随后转过了身,眯着眼睛将芙香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笑着说道,“夫人果真是人美茶妙,手艺精湛啊。”
初次见面,就得白令祖如此夸赞,芙香确实有点受宠若惊,“白老爷谬赞了,芙香对茶艺也只是略微精通,没有在寿宴上给白老爷丢脸,已是万幸了。”她一边自谦的说,一边伸出双手递上了大红锦盒,“祝白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白老爷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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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白府寿宴,有喜有忧(下)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三十二章 白府寿宴,有喜有忧(下) “呦,瞧这丫头客气的,帮了老头子我一个大忙,眼下还有贺礼。。”白老爷爽朗而笑,之前锐利的双眸渐渐变得柔和了许多,连对芙香的称呼都改成了寻常小辈一般的叫法。
“父亲,夫人还端着礼物呢。”见白令祖光顾着说笑,而芙香还福身拜着,白聿熙在一旁轻声的提醒到。
“是了是了。”白令祖点点头,接过芙香手中的锦盒问了句,“丫头,我这个寿星公可能打开瞧瞧?”其实寿礼对他而言不分贵贱,无所谓好坏,只是白令祖瞧着芙香蕙质兰心,很是好奇她会送自个儿什么玩意儿。
见芙香笑着点头,白令祖打开了锦盒的锁扣,掀开盒盖,发现里面竟躺着一对纸镇。
“南渊玄石纸镇?”白老爷轻呼了一声,没想到初次见面,芙香竟送他了一对宝贝。
“白老爷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南渊纸镇呢。”芙香看得出,白令祖似乎非常满意这份贺礼,看来她的心思果真没有白费。
“丫头,这礼物可贵重了啊。”白令祖伸手拂过盒中的纸镇,石面细腻光滑,玄色纹理清晰可见,仙鹤松柏寓意吉祥,是一对佳品呢!
“礼物贵重不贵重还是看人的。”芙香余光掠过白令祖手上的纸镇说道,“说来也不怕白老爷笑话,这对纸镇芙香早些年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从一位长者手中得之,可这对南渊玄石纸镇于芙香而言就真正只是两块石头而已。今日将这纸镇送于白老爷做贺礼,您老说这份礼物贵重,那可就是芙香送对了呢。玄石颇有厚重沉稳之气,白老爷又是爱书画之人,这纸镇恰好能让您老放在书桌上把玩呢。”
“哈哈,这丫头甚和我心意,聿熙啊,以后没事儿多让这丫头来府里走动走动。”芙香一席话让白老爷笑的合不拢嘴,连着篇儿的直夸芙香的好。
后来白令祖又拉着芙香聊了一会子天,直到有旁人前来给白令祖贺寿,他才放了芙香回去。
…※※※※※※…
酉时三刻,白老爷的寿宴正式开始。一时之间两个膳厅筹光交错推杯换盏,祝贺之语延绵不绝,欢笑之声此起彼伏。
酒过三巡,菜过八道,场子也渐渐热开了,老一辈的回忆往昔,相聊甚欢,而小一辈的不只是谁起了兴致带了头,竟然闹腾起了白聿熙来。
白聿熙本是滴酒不沾的,可是扭不过那几个相熟的好友,一杯下去,他周围便渐渐聚拢了人,怕是在场的谁都想和这个白府新当家的少爷攀个亲,带个故吧。
芙香远远的看着主桌上的热闹,刚转了头想再喝一碗清汤雪耳,可视线扫过霍衍的双眸,却察觉到了他满目的惆怅和无奈。
“霍少今日不开心?”她将本应往自己碗中倒的汤勺移到了霍衍的汤碗中。
霍衍本是心中郁结,压抑了一个晚上,似乎就因为芙香替自己盛汤的一个温柔举动而找到了宣泄口。
“呵,这么大的事儿,怕是全晁新都知道了,夫人难道不知道么?”他苦笑了一下,将那碗清汤雪耳一饮而尽。
汤汁鲜美,浓郁香甜,恰似眼前璧人,绝美无瑕。
“公子是说……霍家和侯府的亲事么?”犹豫再三,芙香还是问出了口。
两家结亲本是喜事,可因着前阵子侯府四姑娘叶宝盈那一闹腾,喜事就成了怨事。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前几日不知又是从哪里来的传闻,侯府欲嫁的不是四姑娘,而是大姑娘叶湘兰,而四姑娘上门霍府,是去替长姐抱不平的。其中原委众说纷纭,听着句句真切,又在晁新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波澜。
“哈哈,亲事?分明是一桩天大的笑话,还亲事呢。”霍衍将手中的汤碗重重的搁在桌上,压低了嗓音对芙香说道,“他侯府如今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由着他今儿个嫁四姑娘,明儿个嫁大姑娘的。怎么,当我霍府是吃素的,还是当我霍衍好欺负?”
“霍少已经喝的很多了。”见霍衍说着说着便想端起面前的酒杯,芙香便轻轻的出手按了下来。
迷离中,霍衍眯着双眸往芙香的脸上看去,夜明珠的光辉柔柔的洒在她的身上,她笑容妩媚,眼波流转,悦耳的声音如同一汪浅浅的清泉,冰凉透心,令人舒适愉悦。
“嫁娶之事,为何不能我自己做主?”霍衍心中惆怅,无论是侯府四姑娘还是大姑娘,此刻对他而言,都如同是一桩孽缘的开始。
“霍少若心中有怨气,便看什么都是错的。”见霍衍沉默的望着自己,芙香继续道,“据我所知,那侯府大姑娘叶湘兰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尤其一手刺绣更是活灵活现手艺精湛,霍少能得此贤妻,乃人生一大乐事才对呢。”
“夫人是局外人,自然不懂得我这个局内人的心境。”霍衍推开了芙香的手,举杯饮酒。酒入愁肠,真正是愁更愁!
“霍少此言差异了,正如霍少所言,芙香是局外人,才看的比局内人更清楚。”叶湘兰,她的长姐,不知为何,芙香突然有了冲动想为这素未谋面的长姐说几句公道话。
叶湘兰是庶出,芙香知道,她有她的难处。即便亲人不得相见,可对于叶湘兰,芙香还是从没有过一丝怨恨的。
“愿闻其详。”霍衍一只手抵着头,侧身面对芙香而坐,将她的一颦一笑尽收眼底。这个女子,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却绽放的清新雅致,风韵独特,让他有想一探究竟的心思。
“如霍少这般大富大贵之家,婚姻大事本就不能由自己做主,父母之说媒妁之言乃天经地义。侯府四姑娘……那性子霍少也是瞧见了的,与其这样,那娶大姑娘这般贤惠有加的女子过门岂不是更好?”
这话听听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霍衍就是气在凭什么事事都由他侯府说了算。嫁谁不嫁谁,也不看看他这个娶的人愿意不愿意。
看着霍衍眉头紧锁,仿佛并不认同她的话,芙香又加了一句,“当然,芙香只是就事论事,若有说的不妥之处还望霍少不要责怪。”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她就算有心,也未必能帮得上什么忙。更何况她同霍衍,俨然还没有熟悉到那种可以打开心扉畅聊私事的交情。
那一晚,白府膳厅热闹非凡,祝贺声,敬酒声响彻一方,从未间断。可就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霍衍的郁郁寡欢就显得更加格格不入了。
寿宴一直闹到了戌时三刻才渐渐散去,芙香想着自己既然是白聿熙请来帮忙的,就没有不打招呼便走的道理,所以一直坐在桌边等着白聿熙得空。
“姐姐还不走?”席间,唐九儿于她颇为投缘,一场寿宴下来,已热络的姐妹相称了。
“我想同白少打个招呼再走。”
天下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即便是再精致可口的菜肴,散尽后,剩下的只能是铺满桌面的残羹冷炙。芙香看了一眼醉酒的霍衍,一旁的顾秦生和唐墨正在努力的劝说他起身,可他还是死死的抱着酒坛一个劲的猛灌。
“我喜欢姐姐呢,以后得空能去茶舍找姐姐玩么?”虽然是一身男儿装,可是唐九儿只要一说话,满脸流露的便是小女子的娇态。
“当然可以!”芙香被她的话拉回了视线,笑着说道,“你若喜欢,就常来我的茶舍,也好和我做做伴。”
正说着,顾秦生和唐墨搀扶着已经醉的站都站不稳的霍衍来到她的面前,唐墨说道,“夫人,霍少醉的太厉害了,我们得先找个地方帮他醒了酒,不然他这个样子回去肯定是不成的,我看白少那里暂时还不得空,回头就麻烦你帮我们和白少打个招呼,说我们先走了。”
“好。”芙香关切的看了一眼眯着双眸的霍衍说道,“唐少放心吧,一会我会同白少说的,你们快些走吧。”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两个膳厅的人终于散的差不多了,白聿熙这才得空发现了一直坐在桌边同言歌说笑的芙香。
“夫人。”他不敢再耽搁,连忙迎了上去。“抱歉,宾客太多,现在才抽了身。”
“无妨,白老爷寿宴,白少本就是要多担待的。”芙香见他走了过来,连忙起身又说道,“霍少今日似多饮了一些酒有些不适,顾少和唐少已经先一步送他走了,他们来去匆忙,就托我代为传个话。”
白聿熙听了以后沉思了片刻,然后点头道,“那我差人送夫人回去。”
“不劳烦白少,言歌早已经叫好了车马在门口候着,我话传完了,便不再叨扰了,白少留步。”
“夫……”
“白少。”还未等白聿熙开口挽留,芙香又抢在他前头说道,“芙香有私心,想同白少交一交朋友,即是朋友,白少以后就不要总是‘夫人、夫人’的称呼,唤我名字岂不是更自在?只是……”她见白聿熙没有答话,又轻笑道,“不知白少可否愿意。”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