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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四姨娘就是大太太,五姨娘就是宛碧罗宛姨娘。”芙香无视了昌平侯的惊讶,避过了他犀利的眼神径直走到大太太的跟前,盯着她的眼睛又说道,“好一招红杏出墙的计策,大太太为了能板上钉钉的治宛姨娘的罪,想必也是费了多番周折的吧。”
“你胡说!”大太太看着面前的芙香,突然反应了过来,尖叫着伸出了双手想掐住她的脖子,“是你,是你!竟然是你!你没死,她也没死!”
可是一直在她身边的言歌还是快大太太一步的先抓住了她的双手。
“是我。”芙香笑的如盛开的修罗花一般,嗜血妖娆,却冷如冰霜,“你是怎么都想不到的,当初你苦苦相逼不惜买凶杀人,可是姨娘命大,带着我逃出升天,还堂而皇之的活在了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想得到吗,母亲!”
大太太闻言,“砰”的一下如断了线的偶人一般跌坐在了软榻之上。屋子里瞬间一片静谧,连浅浅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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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惊天秘闻,利欲熏心(下)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六十六章 惊天秘闻,利欲熏心(下) “你,到底是……”隔了好久,昌平侯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没有听到芙香亲口承认,他还是心存了侥幸。
“我以为我和母亲至少有些相似呢,原来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芙香顾左右而言他,口吻中带着浓浓的惋惜。
可是,这话已经很明显了。
昌平侯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面对十八年前亲手遗弃的婴孩,他还能镇定自若的摇头道,“你和碧罗不像。”
“侯爷,我说的母亲指的是大太太,可不是宛姨娘啊。”芙香却没有这份好心让他能继续如此淡然的镇定下去。
“你说什么?”果然,昌平侯震惊了。她不是宛碧罗当年和马房小厮的孽种吗,怎么生母成了大太太?
“啊,我忘记了,当初也正是因为侯爷的一句话,才让母亲与我骨肉分离的呢。”芙香说着,扫了一眼面色全白的叶书怀后笑道,“侯爷当年酒后戏言,母凭子贵,谁能生出儿子,谁就是您的继室。侯爷可还记得?”
“我……”虽然那时候喝了酒,但到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这句话,昌平侯自然是记得的,不但记得,还身体力行了!
“所以,即便是温婉如水的宛姨娘听了这话也动了心思,更何况是处处要强看中名利的母亲呢。”一屋子总共就五个人,其中三个被她的话怔的愣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芙香爱极了这个场面,她忍了两世的苦楚,如今终于能好好的宣泄一番了。“只可惜,怀孕在人,男女在天。谁能提前预测自己肚子里的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母亲,您说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被芙香这样缓缓的吊着胃口,谁知最先忍不住怒吼的竟然是一直默默无闻的叶书怀。“所以你想说,母亲看不得宛姨娘同自己争,设计将姨娘和你赶出了侯府吗?”
“世子爷,你错了,你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因为……”芙香哀怜的看着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叶书怀,突然一阵惋惜,随调转了头指着大太太道,“因为母亲你当年生下了我,而宛姨娘生下的却是世子爷!”
大太太摇摇欲坠,眼皮颤抖的厉害,可芙香哪里容得她再次这般装腔作势,一个迈步上前便拎住了大太太的衣襟,用力的将她往自己跟前一扯,继续道,“怀胎十月,您同宛姨娘一朝分娩,而您早就买通了里里外外所有的人,可惜,却偏偏买不通宛姨娘。您生的辛苦,宛姨娘也不轻松,孩子一落地,响亮的啼哭声让姨娘初为人母的喜悦溢于言表。可是她只看了孩子一眼,孩子的脐带也才刚刚被产娘剪断,这个十足的带着命根的浑身沾血的男婴就被人匆匆抱走了。”
当年,宛姨娘每每回忆至此,都泪眼蹒跚,满心怒恨,“那些人只当我生孩子生的力气全无,分辨不清。可我事先偷偷的含了一嘴的参片,虽然说不上精力富足,但看个孩子还是不会看错的。产婆虽拦着不让我看,可我起身探头瞧的时候,那孩子还未洗净穿衣,分明就是个男孩!”
“可后来,我却出现在了宛姨娘的床边,大太太您的身侧却躺着一个漂亮饱满的男婴。事后,你当然是怕夜长梦多的,所以连月子也没有做好,就匆匆的实行了预谋已久的计划,一招买通小厮,便让同样在月子里的宛姨娘落实了红杏出墙的罪名,连带着我的身份也变的腌臜起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如今真正靠近了芙香,大太太才深绝她满眼满心的恨意!
“可是母亲,您怎么下得了手,我是您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母亲,您竟连畜生都不如!”芙香说着,五指微松,大太太就如同一个画坏了的纸偶,面容狰狞的摇摇坠地了。
“你胡说,你胡说!母亲不是这样的人,母亲怎么会……”叶书怀冲了出去一把拽开了芙香,将跌坐在地上的大太太小心翼翼的搀扶了起来。
从小,母亲都是极为疼爱他的,和对叶宝盈的溺宠不同的是,大太太对他的母爱中多了一种望子成龙的期盼。小的时候,他每次得到了先生的赞许,大太太都会开心的亲手做他爱吃的栗子甜糕。从剥栗子到和面到下锅大太太从来不经旁人的手,看他吃的心满意足,大太太比什么都高兴。
这样温柔宠爱他的母亲,怎么不是、不是自己的生母呢!
而此时此刻,昌平侯却沉默不语了。
其实当年的事情他也是觉出了几分蹊跷的。那时候大太太生产伤了元气,可是月子里头却坚持同乳娘一同照顾怀哥儿。这份舔犊情深令昌平侯也为之动容,便是在叶书怀刚生下才三天他就做主抬了大太太做继室。
因着是姨娘抬上来的,更何况那时候大太太和宛碧罗也都在月子里,所以府上并未大肆操办喜宴,就只简单的请了几桌亲戚,大太太和宛姨娘也是规避了的。
然后,他就动身去了一趟山平老家,去祭祖,去扫墓,这一来一回即便是快马加鞭的,也花了二十几天的光景。
他走之前,宛碧罗就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生下的女儿连看都不看,天天神神颠颠的逢人就哭诉自己生的其实是个儿子,可是儿子现在下落不明,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那时候急着回老家,没心思好好的应付宛碧罗,便顺了大太太的想法,命了几个管事的老妈妈守了宛碧罗的小苑,旁人不得随意进出,她自然也出来。
可等他从山平老家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的时候,就听大太太说在宛姨娘的小苑发现了府上马房的小厮阿泰,两人是被大太太亲眼捉奸在床的。
昌平侯那时候哪里来得及细想,自己的妾侍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他已是怒火攻心不可抑制了,听闻宛碧罗被大太太关在了柴房,便是心思全无的将这件事交给大太太全权处理了。
但本来他还念及了旧情,又看在宛碧罗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的份上,想说女儿就留在府中养在大太太的跟前。可谁知当他特意抽了时间去瞧瞧宛碧罗的时候,她竟然森森的笑着同自己说,这个女儿是她和阿泰生的。
既然是孽种,自然留不得。所以他便不顾大太太的反对,一气之下将宛氏连同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赶出了侯府。
这些,是他知道的当年的全部情况,可如今看来,原来早在一开始就错了。
“你说大太太当年设计掉包了你和怀哥儿,可是老夫在出事以后是去瞧过宛姨娘的,她口口声声称你是她和小厮私通后才怀上的孽种。”
“若不是当年大太太以叶书怀为要挟,宛姨娘又何必说这番违心的话?那时候大太太已稳坐当家主母的位置,却心心念念的想着如何顺利彻底的除掉姨娘,便是拿孩子做了要挟。可姨娘看似柔弱,但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既然大太太拿了她的孩子,她便也要回敬一记,死也不愿意放手大太太的孩子。”芙香苦苦一笑,“母亲和姨娘之间的恩怨,就这样平白无故的牵扯进了我?我当年还未足月,何罪之有让你们这般折腾?”
说到这里,芙香眼眶中隐隐的渗出了泪花,摒了氤氲的泪气,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依偎在叶书怀身侧装死的大太太继续道,“大太太怕是看到宛姨娘带着我离开,想着这分明就是放虎归山,竟还买通了武者来杀人灭口。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姨娘和我都是命大的,这一活便就活在了您的眼皮子底下。”
一直闭着眼睛的大太太听到这里,被长袖遮住的手骤然一下紧紧的握成了拳。当年那些人收了她足足五百两银子,说亲眼看到宛碧罗抱着孩子滚下了山崖的。如果不是他们撒了谎,那就是宛碧罗和芙香真的命不该绝!
“素素……”昌平侯听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了。之前重重的疑虑和芙香的话串联起来,似乎一下子就能说的通顺了。
难怪那时候他要赶宛碧罗出府的时候大太太曾哀求过他把孩子留下。难怪当年自己从老家回来发现内院的人几乎全部都被换成了生面孔。难怪有的时候他看怀哥儿,总觉得他即不太像自己,又不太像大太太。
“侯爷,不是、不是的……”听到昌平侯喊了自己的闺命,大太太猛的睁开眼睛,踉跄的走到昌平侯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扯着昌平侯的衣摆道,“侯爷,当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你也是看到宛姨娘疯疯癫癫语不成句的,现在怎么能凭这个小蹄子随意的几句话就怀疑妾身呢?怀哥儿……怀哥儿真的是妾身十月怀胎所生的啊!”
“母亲还想狡辩么?”芙香不以为然的看着毫无傲气的大太太道,“想来母亲第一次见我是在霍家婚宴上,母亲是不是觉得好奇,怎么我这模样,生的和母亲的三妹妹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分毫不差呢?母亲,我有说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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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恨意无绝,心似幽兰(上)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六十七章 恨意无绝,心似幽兰(上) 芙香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走出侯府大门的,但是她脑海中将屋子里另外三人的脸记了个一清二楚。。
昌平侯满眼错愕,大太太伤心欲绝,叶书怀面如死灰。当然,如果昌平侯彼时能甩大太太两个耳刮子她自然是会更开心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她终究只是看到了生母的伤心,而那欲绝,多半也是刻意为之的。
“夫人。”芙香就这样沿街走着。纵使夏季天色暗的晚,可现在也已经将近戌时了,弦月当头,晚风微拂,芙香穿的淡薄,言歌怕她再这样迎风走下去是要着凉的。
“言歌,你说我做的过分么?”听见言歌唤她,她突然顿了脚步,猛的转过身拉住了言歌的手,眼眸无助的仿佛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一般。
“夫人……”
“她生了我,却弃了,从前我不明白宛姨娘的用意,她明明恨我至极,却还是让我跟在她的身边。如今我懂了,她就是算准了有这么一天,想看着我同生母血脉相残的。”不然宛碧罗大可以不告诉她这些真相的,即便是说,也无须说的这么清楚明白。
之前当她一字一句重复着宛碧罗同她说的话时,她看到了大太太的惶恐和昌平侯的惊觉。这才突然明白了,原来虽然宛碧罗早已经死了,可却成了最后的赢家。
她,侯府之女,终于伸出了双手开始向侯府里所有的人发难了。
“夫人方才也说,虎毒不食子,大太太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心寒,夫人也只是想咽一口不平之气,为自己讨一个说法罢了。”芙香的怨恨,言歌感同身受,“这些年,不要说是养育之恩,想那侯府夫人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此说来,她生下了你,不过是用你来交换她平步青云的筹码罢了。夫人又何来过分之说?”
相处的这些年,言歌太了解芙香了。自己这个主子,看似八面玲珑淡薄情谊,实际上最是外强中干,有着一个比谁都柔软细腻的心。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她痛快的报复了一通侯府以后,会这么快的心软下来,彷徨无助。
“对,你说的对。”被言歌一说,芙香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微微敛了一下眼神,自嘲道,“看我,还是没有姑姑心怀大气,做事瞻前顾后的,难怪姑姑会不放心。”说到花扶柳,芙香心里才感觉到一份宁静安详。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身在何处,花扶柳总是她最后能依靠的亲人。
“夫人只是当局者迷罢了。”言歌见她豁然开朗自然很高兴,“想着今日侯府被夫人搅的鸡犬不宁的,估计那一屋子的人晚上都别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