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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弃女 作者:白苏月(磨铁vip2012-07-11完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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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找了大夫来瞧?”芙香一听就紧张了。
  春痕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夫人的脾气你也知道,她若不肯,我就算把大夫请上了门她也不会瞧的。姑娘,你去劝劝吧。”
  芙香重重的点点头,“春痕姑姑放心,我一定劝劝姑姑。”说完,便急急的推开了花扶柳诵经念佛的堂屋大门。
  屋内檀香环绕,花扶柳手持木鱼敲打的声音一下一下,有力的穿过薄薄的香烟,透至芙香的心房。
  “姑姑。”芙香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刹那间,经声戛然而止,花扶柳紧闭的双眸缓缓的睁开了。“芙儿?”她将手中的木鱼搁在面前的高台桌上,然后伸出手掌隔空找着芙香。
  “姑姑,是我。”芙香连忙上前一步抓住了花扶柳挥舞不停的手。
  灼热的烈日从敞开的屋门洒进屋内,碎了一地的金色光辉。花扶柳凑到了芙香的跟前,眯起了眸子,费了好半天的神才将她看了清楚。
  “姑姑,你的眼睛……”芙香有些哽咽,却必须要佯装无恙。
  “无妨,年纪大了,总有些不方便。”花扶柳却不在意的摆摆手,拉过她在桌边坐下,然后将手中持着的檀木佛珠放在桌上,才说道,“有些日子没来了吧。”
  “是。”芙香倒了一杯热茶,送至花扶柳的手中,“姑姑清修,芙儿没事不敢打扰。”
  “这么说今日前来,你是有事要说?”
  芙香挺腰端坐,脑海中将要告诉花扶柳的事儿大致的过了一遍,然后才轻启朱唇,娓娓道来。“姑姑,义父已得到了皇上的重用……”
  芙香的声音,柔中带娇,伴随着窗外时不时传来的几阵鸟鸣,令花扶柳这略显清苦的地界顿时添了不少妩媚声色。
  一番话,便是说了足足有两盏茶的功夫,这期间,言歌和春痕一直在外头候着,春痕总是能将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的进来添水沏茶,然后再悄然无声的退出去。
  花扶柳静静听着,闭着双眸,面如沉水,让人瞧不出一丝的情绪。
  “就是这样,昌平侯想着让我替叶书怀平添羽翼,能让他平步青云,所以最近几日待我倒是极为客气的。”将这半年多来的零零总总简明扼要的一并说给了花扶柳听,落下最后一个话音的时候,芙香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随着芙香的沉默,满屋子都压抑着一股令人透不气来的窒息感。芙香屏气凝神,每呼吸一下都小心翼翼的,就在等着花扶柳开口。
  半晌,花扶柳终于睁开了有些浑浊的双眸,丽如磬石的声音许是因为干涩而显得有些沙哑,“芙儿,白家大少,可是对你有情?”她一针见血,毫不留余地。
  芙香刹那间又羞又惊,抿着嘴下意识的点点头,却又连忙说道,“姑姑,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方才那番话语中,她刻意隐去了同白聿熙那些私交甚密的事儿,却还是被精明世故的花扶柳一语道破。究竟是她瞒的不够巧还是花扶柳太过敏感,芙香已经来不及去深究了。
  谁知,花扶柳却没有再不依不饶的问下去,反而是自嘲的笑了笑道,“你只知道姑姑我从前名动晁新,后而隐居避世,可你却不知道这其中,姑姑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芙香缓缓的抬起头,片刻之后镇定的说道,“姑姑,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小时候,她不是没有好奇过,为何花扶柳绝色之姿却会落的个残脸毁容的下场。可是也因为小时候的鲁莽,引起过花扶柳的震怒,这事儿,芙香现在就一点也想探究了。
  “过去容易,忘记难!”花扶柳扶着桌沿站起了身,芙香上前要搀她,却被她抵手推开了。
  只见她缓缓踱步,止于雕花窗棂前,窗外是大片大片的翠绿,绿到极致鲜艳欲滴。可这满目的艳丽,清幽的鸟语花香,却怎么都抹不平花扶柳心上那生根发芽的恨和情。
  “我爹是山贼出身,我娘是勾栏里的歌妓。我娘这辈子心心念念就盼着我爹能替她赎身,两个人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哪怕清贫,她也甘愿。”花扶柳说这些的时候,平静的仿佛在讲旁人的一个故事……
  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一直到花扶柳出生,她的娘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她去找她的爹爹花一刀的时候,花一刀却是满口兄弟义气,贼寇之道。她娘就知道这辈子是没了指望,便带着花扶柳回到了妓院。
  勾栏妓院,即便是有心为良,也是事与愿违的。花扶柳又生的绝美,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蕊,令见者垂涎。几番周折下来都无济于事,花扶柳就这般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了雅妓这条路。而那时候的花一刀,在贼寇猖獗的皖中一带因着有勇有谋、劫富济贫已是名声鹊起,赫赫有威了。
  日子如流水,就这般平平淡淡的过了下去。花扶柳的娘因为得了喘疾,在她十六岁那年就去了,直到死之前也没见到花一刀最后一面。而花扶柳的命运,也在十六岁那年被彻底改变了。
  正是那一年,她在乞巧节的花灯会上,偶遇了允帝!
  “那时我本还在孝期,对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致,最后是春痕看不下去了,非拉着我去花灯会上看看。”说道这里,花扶柳不自觉的笑了笑,略显苍老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少女般的娇态。“他是新帝登基,也正是个贪玩的性子,就这样因为一个众人都猜不出的灯谜,我们就遇见了。”
  这一偶遇,便是情深意重来势汹汹。允帝当年正年少,虽后宫早已有佳丽无数,可是花扶柳的美,不似他宫中妃子那般刻板无趣。她的美,藏着灵动,隐着激昂,浮着妖媚,显着狡黠,一时之间,竟让允帝痴痴迷恋欲罢不能。
  翩翩才子配佳人,花扶柳又何尝不是对俊雅贵气潇洒斐然的允帝所动了真情。
  而那时,她不知他真实的身份,只单纯的以为他是晁新哪个大户人家的嫡长公子。情到浓处便是没了忌惮,毫无遮掩。
  等到允帝的身份一暴露,两人早已是天雷勾动地火,山盟海誓无边无际了。
  可是世间的情话,哪里就有这么美好如仙,幻化似真的?当恩宠敌不过权势,当爱怜敌不过江山社稷的时候,花扶柳对允帝的情意,就显得多余而累赘了。
  “新帝登基,自古便是风雨飘摇的难事。他根基不稳,若不是先帝子嗣中只有他的年纪最为符合,怕是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朝中诸多大臣不满声一浪高过一浪,他无奈,只能一面暗暗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一面费心周详从中斡旋。就这样,左相查查尔和右相冯庭广还有你义父便冒了头。”花扶柳说道这里,眼眸中突然闪过一抹戾气,快的转瞬即逝。
  冯庭广此人对允帝可谓是忠心不二的,所以这份忠心之中又加杂着浓浓的愚昧之色。因为当年允帝重用他的时候,他乃是罪臣之子,本应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的,只因为允帝一句“此人有才,弃之可惜”,他的命运,瞬间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谷底腾空驾云,这滋味自然妙不可言。但好在他脑子里一直记着这份知遇之恩,为官后便是事事以皇家为重,样样以帝王为尊,自然就很得允帝的赏识。
  “所以姑姑是这样同义父相熟的?”芙香听到这里,才轻轻的开了口。
  花扶柳点点头,“那时你义父还是官拜二品的礼部侍郎,真正是风度翩翩、雅人深致。皇上微服出宫,多半是他伴随左右。久而久之我也能通他聊上几句,就这样认识了。”
  “那后来……”芙香忍不住问道。
  “后来?”花扶柳的双手紧握成了拳,额头因为咬紧的牙关而暴显了条条青筋,她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宛如修罗,狰狞而哀怜。
  后来,查查尔因为得到了允帝的赏识,便开始暗中大肆扩展自己的势力。而允帝专宠歌妓的传闻也在宫中慢慢散开,不少言官进言上书,要求新帝自重怜爱,着江山社稷,勿贪图美色。
  查查尔又趁着这个大好时机,主动献美,将自己嫡亲的妹妹送入了皇宫。
  不可否认,芳菲确实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她的五官深刻,眼眸透着浅浅的褐色,与央人不同,她的美,透着一股异域的独特风情,令允帝眼前一亮。当夜宠幸之后便破格将她从小小的采女升为了美人,引得前朝后宫一片哗然!
  当时,左相那昭然若揭的野心还隐藏的很好,动不动就和允帝大论古今,畅谈江山,允帝很是受用,便就更加偏爱芳美人了。而芳菲也是个聪明的,时不时的就在允帝耳边吹吹枕风,允帝找花扶柳的次数,就一次一次的少了起来。





☆、第七十五章 往事如烟,恩怨情仇(下)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七十五章 往事如烟,恩怨情仇(下)                              但是就当花扶柳也渐渐心冷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听到这里,芙香已经不觉得奇怪了,早在花扶柳说到她和允帝曾经如此相恋依偎的时候,芙香就隐隐猜到花扶柳当年那个没有落地的孩子应该是当今圣上的。
  “我那时总是天真的,以为有了孩子就能让他重新怜惜我。可是我却忘记了他高高在上的身份,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又岂能容的下一个妓女所生的来路不明的孽种?”花扶柳说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凝住了源源不断从心头涌上的恨和怒。
  “姑姑……”芙香起身想上前安慰,却见花扶柳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快步的走至桌边,一把抓起方才放下的檀木佛珠,一颗一颗的拨动起来。
  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远远的能听见对面的庙宇佛殿传来姑子们整齐划一的诵经声。那呢喃经音,听着听着竟有种神奇的定心之用。
  过了许久,花扶柳似缓过了神,又慢慢的开口道,“那时候,他已经不大来找我了。当时晁新的青楼中,唯水泽芳独大,我便是那里的头牌。崔妈妈倒是待我极好的,见我总是一副憔悴的模样,便叫了你义父过来。”
  苏伯年来了以后答应了花扶柳一定帮她带一句话给允帝。谁知允帝在见了几次花扶柳以后,也不知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竟然怀疑花扶柳与苏伯年有染!那时的苏伯年年纪轻轻却已是一品太傅了,位高权重,自然有人会眼红。可他和花扶柳万万没有想到,摆了他们两人一道的竟然是平日里看上去忠厚老实、谨守本分的右相——冯庭广。
  “我和你义父在屋子里闲聊的时候被他突然闯入抓个正着,明明清清白白的事儿被冯庭广捕风捉影说的极不入耳。我是百口莫辩,可惜他人又在远远的皇宫,等我的解释到了,那些流言蜚语早已经漫天飞了。更何况了,他信不信我都难说。”花扶柳眼中的失望越来越浓,到了后来,全都化成了氤氲的泪滴。
  当时那种情况,再找苏伯年从中牵线是万万不行的了,所以花扶柳便亲自出面,几经周折,终于设法买通了允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让小太监传话请允帝务必来水泽芳一聚。谁知相约的时间到了,来的不是允帝,却是右相。
  “他口口声声为了帝王社稷,说我是妖女,祸国殃民,说我迷乱了圣上的心智,断送了他的大好前途。说我居心叵测,肚子怀着不知是谁的孽种却妄想将其混入皇家血脉中以求荣华富贵!”一字一句,花扶柳说的咬牙切齿,“最后,他说允帝让他代为转达一句话给我,那就是婊子无情戏子无意!”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激起了花扶柳无限的不甘和恨意。她本就是风尘中长大的女子,从来就不是什么任人宰割好欺负的主儿,偏偏冯庭广还不知好歹的处处踩住了她的痛脚,让她闷的不行,喘不过起来。
  而允帝的薄情,也在这一刻显山露水,让她彻底看清楚了这个九五之尊所谓的情比金坚爱无转移是多么荒诞和无稽。
  “我和冯庭广就这样争执了起来,他在同我吵了几句之后无意同我多言,便是转身就要走,我情急之下去拉他,却不甚打翻了架子上的烛台。火舌舔着床帏很快的就着了起来,我竟还沉浸在浓浓的恨意和绝望中没有察觉,等我被浓烟呛到后才发现,我的屋子早已经火苗四窜,无处藏身了……”
  所以结果可想而知,花扶柳的脸就是这样被火舌毁了绝色容貌的。而她腹中的胎儿,自然也就这样没了。
  “出事以后,最先来看我的是你义父,那时,我就彻底心死了。”故事渐入尾声,花扶柳也终于云淡风轻了起来,“你义父同我说,他与我一见如故,早就想告诉我一句话,那就是帝王之情最无情。”
  可惜,在花扶柳和允帝如胶似漆的时候,苏伯年没有时间开口,而后来他又不适合开口,等到将这句话告诉花扶柳的时候,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芙香听着,感觉到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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