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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可真会将话重新圆回去。”既然已经开了口,芙香就没有收手的打算,更何况她在看见叶宝盈越来越煞白的脸和叶书怀满眼的惊心错愕时,就觉得这场戏,便是要唱到底才算精彩万分。“女儿所谓的情根深种,可不是指兄妹之情啊。”
“你……你乱说!你胡说,你……你含血喷人,我对哥哥……我对哥哥不是的,那种爱意……”叶宝盈已经语无伦次了,被人一语道破心中埋藏最深最深的秘密,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如何掩盖,而是恼羞成怒。只可惜,以她的本事这下还真成了画蛇添足了。
“爱意……”芙香爱极了此刻的场面,她走到叶宝盈的面前,拉起她的手,俨然一副慈心长姐的模样道,“那么,为何兜兜转转,妹妹却始终不愿意嫁呢?为何最开始妹妹还知道我的身份时,会如此抵触我接近哥哥呢?又为何,妹妹每次在看哥哥的时候,那眼神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满满的期待呢?”
叶宝盈整个人抖如筛糠,不对不对,她对哥哥的这份情从未同任何人说过,芙香……芙香一定是在套她的话!“你疯了,他可是……可是我亲哥哥啊……”
“对,正因为是亲哥哥,我觉得是妹妹疯了才是。”小女儿家的心思,其实真的不难猜。单凭最开始叶宝盈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芙香就看出了一二。叶宝盈对叶书怀,绝对不止兄妹之情这么简单。
“盈儿不嫁,那是要准备博太子欢心巩固侯府地位的。”大太太失声喊了出来。她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她最清楚了。
如果芙香说的只是兴口胡邹的话,那叶宝盈此刻应该是嘲笑不止,骂声不断的。可是偏偏此刻的叶宝盈,惊恐的如同见了鬼一般,若不是芙香搀着她,只怕她早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太子?”昌平侯也不知道其中的真假,但是光听芙香的说辞就已经气的不行了,“那不是正好,左相来提亲,你刚好嫁过去一了百了!”
“父亲!”叶宝盈终于没有忍住,痛哭了出来,“父亲,我不嫁,我不嫁!这辈子我要在能看得到哥哥的地方……”她火急火了怒气攻心,已经分不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只可惜,你哥哥迟早是要娶妻生子的,而且这辈子,你都成不了他身边的女人。”没等叶宝盈说完,芙香就偏头附在她的耳际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于叶宝盈来说万分残忍的话。
这一句话,让叶宝盈彻底抓了狂,她尖叫一声,突的伸出了双手想死死的掐住了芙香的脖子。但芙香一个眼明脚快后退了一步,使了全力的叶宝盈“噗通”一声扑了一个空,直接摔在了地上。
而在一边的叶书怀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扶,但猛烈颤抖的手却始终没有伸出半存。他不敢相信,自己从小疼在掌心里的妹妹,竟然对自己……叶书怀猛的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胃中一阵翻腾,恶心的想吐。
“所以父亲,你瞧,所以我觉得这桩婚事再好不过了。”掀起轩然大波的芙香云淡风轻的笑着收了场。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闹剧,可看不可信。
大太太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紧紧的用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在一边的昌平侯则面色铁青,一会看看跌坐在地上的叶宝盈,一会儿又看看满脸笑意的芙香,突然觉得这整个侯府,其实在芙香出现以前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忽而,刚想转身离去的芙香停下了脚步,越过跪在地上六神无主低泣的叶宝盈走到大太太的跟前,先是柔柔的替大太太抚平了起皱的衣襟,然后轻轻的说道,“母亲,你瞧,其实你给妹妹起的这个名字真是不吉利。宝盈,报应。母亲当年弃女求荣,这报应,如今显灵在了妹妹身上呢。”
闻言,大太太嘴角抽搐了几下,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众人只听到“咚”的一声,大太太就直挺挺的往后一仰,昏死了过去。
芙香满眼惋惜,却一点也没有要去搀扶的意思,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发呆的昌平侯,然后转身了扬长而去。
这一晚,真是解气的很!踏着月色迎风而行,芙香在寒冷的深冬之夜心情却是出奇的好。
可就在她走到前院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踏雪声。她下意识的一回头,皎洁的月色下,亭亭而立的是一整晚都没有说过一个字的叶湘兰。
“恭喜姐姐怀了身孕。”整个侯府,只有叶湘兰同自己没有利益冲突,芙香很想和她保持一个更好一点的关系,可惜两人中间始终扎着一根软软的刺。
叶湘兰看了看她,洞房花烛夜的当天,霍衍一声意味不明的“夫人”始终是叶湘兰心中的结。所以她对芙香,永远也没有什么好感,自然就更谈不上姐妹之情了。
但是今晚,芙香所做的一切,却让她这个局外人也感觉解了多年的郁结之气,如此一来,她的心就软了一些。
“谢谢。”可是她的话到嘴边,却还是淡淡的。“今晚,很漂亮。”她说着抬起了头,望着天际,一语双关。
“姐姐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芙香避而不谈,却是笑在了心里。其实,叶湘兰也算得上是个真性情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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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一语惊醒,仕途坎坷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九十八章 一语惊醒,仕途坎坷 元月初一这一天,算得上是晁新城的大日子了。。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小百姓,家家户户都会选一个吉时去清安寺上香祈福,以求来年平安如意,吉祥美满。
不同于寻常百姓需要人挤人的前往清安寺,官宦之家是能从特定的官道山路前往的。少了拥挤的人潮,虽没了过节的喜庆,倒也平添了一份悠然和自在。
可是反观别人家马车里的笑语连连,侯府一行三辆的马车里却是一片诡异,静谧无声。今日上香,叶湘兰因着自己有了身孕不宜舟车劳顿就推托了,所以,打头阵的马车里,坐着昌平侯和大太太,而芙香和叶宝盈分别坐在后面的两辆小一些的马车里,叶书怀则是骑着骏马在前面开路。
清安寺的太皇庙在平日里是不开放的,只有在元月初一和祭祀请愿的时候才会对皇家贵胄开放。所以比起清安寺前山的热闹,这后山的太皇庙自然要冷清一些。
芙香本就没有信奉神明的虔诚,待上香祈福的礼数一做全,她便出了庙堂,来到眺望台倚松而立,远远的看去,欢心的发现竟能依稀见着花扶柳所住的堂屋。
可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了碎碎的脚步声,芙香顺势转身看去,却见叶书怀正阴郁着一张脸,无声的盯着她。他的眼底泛着浅浅的青色,想必昨晚定是彻夜无眠的。
“哥哥不在里头多和神明祷告一会儿吗?”即便不用心看,芙香也能感受到叶书怀对自己那份浓浓的恨意,所以她自然也没必要再假装和煦了。
“为什么?”叶书怀冷冷的看着她。在他的记忆中,芙香依旧是那个笑语嫣然温婉如水的女子,所以当昨晚芙香那般凌厉的将他和叶宝盈推入万劫不复的时候,叶书怀是难以置信大过震惊的。
“什么为什么?”芙香欠叶书怀的解释太多,一时之间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个。
“为什么要这样设计陷害我和盈儿!”叶书怀实在想不通,他满心呵护的妹妹,怎么会突然对自己产生了非分之想呢?
“陷害?”芙香愣了愣,忽而笑道,“我唤你一声哥哥,其实我们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无所谓大小。啊,你说陷害,我想哥哥是弄错了,若非叶宝盈不是真的对你存有别的心思,我自认还没那个能耐可以让做妹妹的喜欢上自己嫡亲的哥哥。”
“你……”叶书怀突然松了肩,一点脾气也提不上来了,“若是你没有进侯府该多好。”自从芙香认祖归宗以后,侯府里的事儿就一件连着一件几乎没有断过。
他自认无力解决这些纷繁,便是退缩回了自己的小院儿,整日看书写字,连那些私交甚深的朋友也不大多见了。
芙香总以为她认祖归宗的事情于旁人来说无足轻重,却不知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使得偌大的昌平侯府早已经成了晁新城里那些贵胄士族茶余饭后的笑话了。他本以为回避风波才能风平浪静,谁知芙香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她要的,就是唯恐侯府不乱!
“你错了。”芙香敛了故作的笑意,正色道,“你从小被谎言包围,生在蜜罐,长在蜜罐,虽不似叶宝盈那般无知,却也是不够出类拔萃的。你认贼作母,在我说出真相以后,却一点也没有为之动容。你难道不知道,大太太是为了什么才将你和生母生生隔离的吗?”
见着叶书怀越来越惨白的脸色,芙香继续道,“你从未见过你母亲,可是我却是真真切切的在她身边长大的。你母亲对我不算很好,但我现在却能理解她的一番用心良苦。若不是为了能偷偷的看上你一面,我和姨娘何苦还要留在晁新,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度日如年?小的时候,姨娘总爱去侯府门口等大太太开门布善,她为的不是那一口稀粥和一个硬如石块的馒头,她为的是能看到依偎在大太太身边的你而已。母子连心,姨娘是真的爱你,可大太太抱养你,本就是为了求荣华富贵的,她对你的好,全都是因为利益唆使,建立在飘渺的谎言之上的。”
身前是高大威武梵音缭绕的太皇庙,身后是一片雪压枝头弄墨深翠的青松林。在这山峦环绕的瞭望台上,芙香语重心长,一个字一个字如同重锤一般凿刻在了叶书怀的心上。
“你……你不懂……”叶书怀感觉如鲠在喉,话也说不利索了。
“是,我是不懂,我不懂为何你也会变得如此不思进取贪图富贵不求改变!怎么,你以为你能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大太太的羽翼之下?你以为大太太对的你那份慈爱是真正的血脉之情?你错了,因为你是世子爷,是她下半身唯一的依靠,所以她要笼络你,对你好。我早说过,这一切都是假的!”芙香叹了口气,“可我也说了,你是在蜜罐里泡大的,论建功立业,你比不过在边关镇守杀敌的年轻将领,论文采学识,你比不过那些寒窗苦读数十年的书生学子,论荫庇之道,如今的侯府又是风雨飘摇皇恩渐止……那么,世子爷,你要如何是好呢?”
芙香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封住了叶书怀的喉咙。青翠山林间,他却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全身提不上一点劲。冬日的冷风夹杂着浓浓的萧瑟狠狠的刮在他的脸上,一时之间,叶书怀觉得自己这一生似乎已经荒废了。
“呵……所以,你报仇的对象里,也包括我吗?”许久,他才在这山腰的寒冷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承认,最开始我为了达到目的,是曾经利用过你。”芙香望去,叶书怀满眼的落寞就这样撞进了她的视线中。“可是,你从来都不是我报仇的对象。但是,我想让你看清楚,你是活在一个怎样充满谎言的宅子中。你可以骂我无情无义,也可以笑我自作多情,但是我想,如果姨娘还活着,她一定希望你不管喊谁母亲,都能争气,有作为。”
其实对宛碧罗的感情,芙香向来是好坏参半的。她失手杀了宛碧罗,所以,她有责任还给她一个儿子。
“她……我是说、母……母亲是怎么死的?”叶书怀轻轻的问道。
“服毒自尽。”这四个字,芙香说的万分艰难。可是她却不后悔将上一世宛碧罗的死法代替了这一世被她措手而杀的事实。她不在乎自己在叶书怀面前卑鄙了一次,因为太多的过往和苦楚她真的无从说起。
这份浓浓的恨意,只她一个人来承受即可,她不无私,相反的她觉得自己对叶书怀非常的自私,可是她却只能这样继续自私下去,是为了叶书怀,更是为了自己。
“找一天,你带我去她的坟上看看吧。”
“好。”
两人至此再无赘言。
凌冽寒风,簌簌而起。此情无归,天涯相隔。
…※※※※※※…
自从那日之后,叶书怀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竟主动提出搬出侯府,要住去扇门的西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扇门是晁新偏东靠山脚的一个只进无出的胡同,因为地处偏僻,比较幽静,不知何时起就成了学子们寒窗苦读的聚集地。
可是在扇门胡同里住着的都是一些从外地过来晁新没多余的银子租好院子的穷苦书生,所以久而久之整个扇门胡同几乎成了清苦修学的象征。
因此在听到叶书怀的话时,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大太太。
“你疯了,好好的不在家呆着,跑去那个鬼地方折腾什么?”大太太自那日晚上被芙香又一次气晕以后气色一直不大好。元月初一的时候也是勉强的跟着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