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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觉得委屈,便是日日以泪洗面,人自然就憔悴的很快了。
但其实昌平侯也有着不少烦心的事儿。刚一入夏,允帝便又重病不起了。这一次,太医院的太医们都素手无策,焦头烂额的围在一起商量了大半夜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
有的说继续下猛药,有的说以温补滋养最适宜……急得左相和右相纷纷砸了手上的杯子。但是他和一边的苏伯年冷眼旁观,都是心知肚明的,其实查查尔和冯庭广急的并不是允帝本身,急的却是允帝还没有立遗昭,储君还未定。允帝若是在这个时候就撒手了,那一场腥风血雨是肯定避免不了的。而且谁也没有把握能完胜夺位,全身而退!
可是,看着身边老神在在的苏伯年,昌平侯低了头,咬碎了一口牙狠狠的希望左相能够在这场暗波汹涌的争斗中独占鳌头。毕竟自从两人打交道以来,苏伯年似乎就从来没有把他放在自己的那条船上。
而右相冯庭广,虽然这几十年以来他是唯一能和查查尔抗衡的人,但到底从未漂漂亮亮的赢过查查尔一回。所以到了现在,也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也。
因此,六月十五芙香回侯府的时候,昌平侯饭后单独将她留了下来。
“你守孝至今,恐对朝廷之事并不上心。前两日,圣上又犯病了,且药石无医,众太医束手无策。”昌平侯一开口,就直捣黄龙,在他的心里,眼前的这个半路捡来的女儿,其实真的不能算是女儿,顶多就是一颗能令侯府继续飞黄腾达的棋子而已。
芙香听后不语,静静的看着昌平侯等着他的下文。
昌平侯一直是很喜欢芙香的态度的,如今便越发觉得这个女儿要是能早点认祖归宗,能再早点踏进侯府的大门,或许他掌控起来就会更加得心应手一些。“可是你也知道,自从二皇子被废太子之位后,储君之位悬空至今依然扑朔迷离,谁都猜不透圣上的心思。所以……你可知道你义父的动静?”虽然昌平侯的目的并不是储君之位,但是他却想先一步了解动向,以至于真的等到乱潮袭来时,自己不至于站错队伍,罔失性命。
“父亲。”芙香眨了眨眼,平静的说道,“清明的时候,我去看了姑姑。新坟发芽,有人说是好兆头,说明姑姑已经轮回转世重新做人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不敢也不能忘记姑姑给予我的一切。若是没有姑姑,别说是今时今日我所拥有的一切,怕是我连命都早已经丢了。”
芙香一开口,便是说着同昌平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却也隐隐预示着她呼之欲出的决绝。“难道到了眼下这个时候,父亲还认为,女儿会帮您吗?且不说义父的一举一动我全然不知,就是知道了,父亲又凭什么笃定女儿会告诉您呢?”
昌平侯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却依然沉着气道,“你姓叶!你是侯门叶府的嫡女,你自己也说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惜,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生母弃我,甚至赶尽杀绝,生父不知情却也漠不关心。您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宛姨娘被套上通奸小厮的罪名很牵强吗?您自己的侍妾,她是不是真心向着您的,难道您看不出来吗?”芙香句句紧逼,可是面容上却是静如死水,毫无波澜,“父亲,侯府要完了,很早就要完了。母亲从未将哥哥当成是世子爷来培养,哥哥只是她贪图荣华的一个跳板而已。所以今日的哥哥,若是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势必要比旁的人付出的更多。而盈儿妹妹,呵呵,我想我不说父亲也知道,她不但当不了侯府继续荣耀的跳板,关键时刻,只要她不蠢的出来给侯府添上一把火,那就已经是万幸了!”
“如果侯府跨了,那你也就什么都不是了!”昌平侯低吼了一句。
“父亲,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没有一样是侯府给的。你以为我稀罕侯府嫡女的头衔吗?难道您不知道,整个昌平侯府的人,早已经沦为晁新城的笑话了吗?”芙香冷冷一笑,突然很想知道昌平侯那莫名其妙涌上心头的自信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父亲,今个儿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您,我不会看着侯府有继续繁华荣耀的一天的!我会尽我所能,让这噬人的空架子早早的变成一堆彻头彻尾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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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先发制人, 储君之谜(上)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一百零六章 先发制人, 储君之谜(上) 可昌平侯到底不是大太太,不会因为芙香这几句看似恨绝实则无关痛痒的话而气的两眼一黑晕倒在地。。相反的,他却是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可惜了,你是晚来了侯府,到底还是对我们一家子人没什么感情啊。”
芙香眯着眼看着面前的昌平侯,这才发现,其实自己的眼梢和昌平侯一样都是微微上扬的。
忽而,她又听到昌平侯开了口,“但是我虽年迈,却不会让侯府倒在我的手中。即便怀哥儿现在还没这个本事,我也会帮他找个靠山让他继续撑着侯府飞黄腾达的!”既然这个捡来的女儿明摆着不愿意帮忙,那他就只能把宝压在左相身上了。而且,他一直坚信,避世十几年的苏伯年,不可能是一直翻云覆雨的查查尔的对手!
所以,正当芙香疑惑着昌平侯要怎么帮叶书怀找一个靠山的时候,突然传出了侯门叶府的世子爷要成亲的消息,而娶的便是左相的嫡长女。
芙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唐九儿品茶,便是这样差点将滚烫的茶泼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来传话的是伊水,自从言歌怀孕了以后,她俨然已经成了芙香身边最得力的帮手。
“你听谁说的?”芙香任由唐九儿拿着帕子在自个儿的衣襟上猛擦,她却是转着头盯着伊水问道。
“是侯府的四喜,夫人知道的,她是我表妹。”也是伊水亲自安插在侯府的眼线。
“这么说这是真的?”
“是,听说昨儿个世子爷已经从扇门胡同回了侯府,和侯爷谈话谈到了深夜,今个儿还未走呢。”伊水点点头。她知道芙香从不喜欢那些不确凿的道听途说的消息,便是格外的慎重。
“既是单独谈话,那四喜又是怎么知道的?”芙香皱着眉,她依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夫人,四喜是书房里伺候的丫鬟……”伊水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了。要么就是四喜端茶递水的时候偶尔听到的,要么就是守在书房门口的时候特意偷听的。反正一句话,这成亲的消息应该是**不离十了。
遣了伊水,芙香突然没了心思,整个人心烦意乱的靠在椅子上咬着唇不说话。
唐九儿看出了她的变化,小声嘟囔了一声,“我就不懂了,为什么这些名啊利的,但凡要巩固,全都要成亲呢!”就好比唐家和顾家,她和顾秦生一样。
“因为只有这样的关系才最牢固。”谁知,芙香半晌叹了口气后答了她一句。
她没有想到,光让叶宝盈嫁给云昊做侧室还不够,如今昌平侯竟动了叶书怀的主意。不过这倒真是符合了昌平侯的性子,芙香仔细的想了想,侯府三个孩子,哪一个的成亲不是因为昌平侯为了顾及自己和侯府的利益而转手出的联姻之策呢。
可是,她也突然心疼起了叶书怀。原来,终究光靠他一个人的努力,是改变不了最终被沦为棋子的命运的。所以,无论是自己元月初一在山顶信誓旦旦同他说的那番豪言壮语,还是事后他搬去扇门胡同的决心,在昌平侯递上了一纸婚约后,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可笑。
也难怪当时对于叶书怀异常的举动,昌平侯并没有多加阻拦,也难怪对于自己撂下的狠话,他会显得毫不在意。
因为他笃定了叶书怀即便再被自己怂恿,再想出人头地,再如何的想摆脱束缚,最终还是逃不开他侯门嫡子的可悲使命。
…※※※※※※…
但其实,昌平侯此番的上门提亲,除了顺利的和左相继续联手以外,还让他发现了一件有趣儿的事。因为,他在左相的书房,看到了几乎不怎么和自己来往的“贤婿”——霍衍。
如果说,上次查查尔的上门提亲令昌平侯左右为难,那么今日昌平侯虔诚的笑容,倒是令左相心里舒坦了不少。
本来嘛,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昨儿个是敌人的,今日可以成为盟友,而今日是朋友的,明日也可能拔刀相向。更不要说他和昌平侯之间,本来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相连着,自然是舍不了你,也丢不掉我的关系。
所以,三人一入座,几句寒暄之后就很快入了正题。
“想来,父亲和大人能够亲上加亲,必是一件大喜事。”打头的自然是登门求亲的昌平侯,但是马上接话的却是霍衍。
昌平侯看了一眼霍衍,目光中透出了浓浓的疑惑。自从叶湘兰和霍衍成亲以后,两家有些门面上的营生往来,却也都是一些蝇头小利,入不了昌平侯的眼,自然霍衍这个人也就勾不起昌平侯的兴趣了。
可是……“不知贤婿今日在此,所谓何事?”虽都是左相府邸的客,但到底昌平侯是长辈更是老丈,这么问霍衍倒也显得不唐突。
霍衍聪明的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左相,见查查尔冲自己微微一颔首,他才心领神会的开口道,“左相令小的查探的一些事儿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就这样,查查尔先是聪明的避开了昌平侯的话题。
这让昌平侯面子上多少有些难看,但也因为查查尔和霍衍将要谈及秘事却没有让自己回避而显得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你且说说看。”正当昌平侯纳闷的时候,左相开口问道。
“大人可能猜不到,苏伯年原来一直和晁新白家嫡子白聿熙有密切过甚的来往。”这话当然不是霍衍随口说的。
自从去年他无意间看到白聿熙和芙香从一条山间小径缓缓走出以后,便对那条路多了一个心眼。可他几次查探都不得而终,除了那小山坡的顶上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以外,其他的还真就没什么发现了。
而且,他还特意派人去那小寺庙里探问了,原来白老夫人常年在这个寺庙供奉香油钱。那么,难道是自己多心或者是根本弄错了?那日所见白聿熙和芙香,真的只是两人随意从林子里散步而出?可是,越这么想,霍衍就越觉得蹊跷。终于在年后的一天,他派出的一直在后山盯着的眼线匆匆回来相告,说又看到有两个身材相当颀长精瘦的男子上山了。
“因为当时已近丑时,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所以我的手下并没有看清楚那两个人的相貌,却依稀听见彼此开口的称呼。大人猜猜,这两个人是谁?”霍衍说到这里,自己也突然激动了起来。
兄弟多年,大家都当白聿熙和隐世的苏伯年是因为一个古玩而闹崩了的互看互厌的关系,谁知道他竟然藏的这样深,把一干称兄道弟的朋友都给骗了过去!
“是谁?”这下,左相倒是给足了霍衍的面子,郑重其事的问了他一句。
霍衍对于左相的重视心满意足,勾了勾嘴角笑道,“白少和七爷。”
这几个字一从霍衍口中蹦出,左相和昌平侯立刻很有默契的相视互望了一下。
“你说……七爷?没有听错?”查查尔深思了片刻开口问道。
“我派去的小厮也算是精明的,当时又是夜深人静的,他们两人随口的几句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不会错。”霍衍摇摇头自信的说道。“而且事后,我特意找了人去查了那片林子,发现其实那条山路在末端是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岔路口的。明眼的那条路是通山顶上的寺庙的,而藏在林子里的那条路,通的却是苏太傅的府邸后院。”
“有意思。”左相忽然笑了起来,“侯爷,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昌平侯也是愣了半天才回了神,喃喃的说道,“没想到苏伯年背后的人竟然是七皇子云璟!”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左相的笑声渐冷,突然凌厉的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皇上从未正眼瞧过的七皇子,他苏伯年要有多通天的本事才能让云璟坐稳了太子的位置!”说完,他笑眯眯的对着霍衍道,“霍少,此番倒是辛苦霍少劳心劳力了。”
“大人太客气了,侯爷是小的丈人,侯爷与大人交好,小的做这些事儿也是再所不辞的。”霍衍忙起身作揖,满脸恭敬的模样。
他并不在乎白聿熙身边的是哪一个皇子,他只在乎,若是左相开始动手以后,会给白家带来多少大的打击。最好是一蹶不振,如此一来,晁新的生意场上,便就成了他霍家的天下了!
“霍少说的没错,本相确实与侯爷交好,如今两家,很快不又有一场喜事要操办了吗?呵呵……”查查尔顺着霍衍的话接了下去,将最开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