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汾乔是只小刺猬-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话,余光却悄悄观察起梁易之的动作来。

梁易之看起来安静地跟在两人身后。

汾乔帽子下尖尖的下巴被太阳烤得发红,漂亮的菱形唇瓣也有些干裂起皮。梁易之不动声色地往前走近一些,正好挡住来自后方的太阳光线,把汾乔笼在他的影子里。

罗心心把一切收入眼底,心里暗哼一声,难怪这么殷勤呢,在澡堂时候也没出声暴露她们,原来是因为觊觎她们家汾乔的美色。

没了罗心心出声打扰,他干脆一心一意注视着汾乔。

汾乔是安安静静的,和他见过的那些聒噪的女生一点不一样,她不爱说话,但大眼睛看着你,你就是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因为戴了帽子,汾乔的头发低低从耳后顺好扎起来,柔顺而有光泽,发尾随着走路的幅度轻轻摇曳,晃得人心里痒痒的。露出的脖颈白净,线条精致、纤长,像只小天鹅。

梁易之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挺有审美眼光的,嘴角微微翘起,怎么也挪不开视线。

☆、第二十八章

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结束,告别教官,坐着大巴一出部队大门,众人心中都是感慨万千,又是不舍,又是解脱。

前排甚至还有一个感性的女生抽抽搭搭哭起来了,身边的同伴都以为她是舍不得教官,忙着安慰。

女生却吸了吸鼻子,胡乱擦掉眼泪,又拿起巴掌大的小镜子换着角度照,然后哭的更惨痛了,“都晒成阴阳脸了,这么丑…我回去要怎么见人啊!”

军训迷彩服配的帽子帽檐短,并不能遮住全脸,许多同学就因此被晒成了上白下黑的阴阳脸。大巴上坐的大多都是女生,被那哭的女同学一提醒,也各自拿出小镜子左照右照。想到顶着这样一张脸回学校,大巴车里的气氛一时陷入了迷之低沉。

大概只有汾乔的心情还不错,她握紧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虽然也被晒黑了些,但想到梁特助发信息告诉她顾衍已经出差回来,她抿着的嘴角又悄悄上翘几分。

大巴回到学校,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梁特助早已撑伞在停大巴的东门静静等待。身后是一辆黑色的卡宴,那是顾衍常坐的车。

军训完正好有一天假,是来接她回家的。

汾乔没有带伞,下车就见卡宴停在雨中,来不及等梁特助撑伞过来啊,汾乔一头扎进雨里往车的方向跑。

梁特助见状,连忙两步并上前,把伞撑在汾乔上方,雨水顺着汾乔鬓角的碎发流到下巴,她也来不及擦,眼睛晶亮地就抬头看梁特助:“顾衍呢?”

梁特助被那晶亮的眼睛注视着,第一次开始觉得,汾乔对顾衍的依赖是不是太深了?

正常的孩子到了十几岁还会这么依赖大人吗?

他摇了摇头,把这奇怪的念头赶出脑中,帮汾乔打开车门,边解释道:“顾总在医院,派我来接汾乔小姐。”

“医院?”汾乔着急,“顾衍病了吗?”

“并不是顾总生病,是老爷子。”梁特助忙着解释,“近两年以来老爷子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只是都不如这次严重,顾总临时改了行程返回帝都就是这个原因。

她注意到了卡宴前后多出来的两辆车,安保程度增加了。

风雨欲来。汾乔敏感地感受到平静下的暗涌。

又看不到顾衍了……

顾衍的爷爷病了,顾衍可能会有危险……

顾衍在医院……

车子往昆仑公寓的方向开,梁特助从副驾驶递上给毛巾,给汾乔擦身上的雨水,汾乔没动,把毛巾搭在一边。沉默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嘴唇紧紧抿着,觉得头又昏昏沉沉地疼起来。

手机在书包里一直震动,汾乔头昏脑涨,心里又想着事情,什么也听不见。

直到副驾驶上的梁特助把手机递过来——

“汾乔小姐,顾总的电话。”

汾乔把视线从窗外移回来,愣愣地接过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顾衍低沉的声线,那声音依旧好听极了,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汾乔,为什么不接电话?”

汾乔反应过来,伸手往书包里拿手机,却又想到她已经在和顾衍通话,伸到书包里的手又停下来,顿了顿,开口:“手机开了震动,我没有听见……”

汾乔的声音是低低的,顾衍可以想象到她一定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乱想。

不管她想什么,顾衍揉了揉眉头,开口:“把手机给梁特助。”

汾乔鼻头一酸,她很想多听听顾衍说话,可最终,她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把手机还给了梁特助。

顾衍真的忙得抽不开身来。

老爷子病重昏迷,虽然早有准备,可老爷子始终是顾家一棵大树,各方势力时刻窥视着,一有机会便蜂拥而上,誓要在顾家权利更迭的时候分一杯羹。

顾衍的年纪太轻,即使他的手段了得,但对没尝过厉害的人来说,震慑力始终有限,多得是人为利益铤而走险。更遑论此时的顾家内部也是一潭浑水,顾衍内外□□不暇,一旦出错,他们便有机可乘。

医院的顶楼24小时戒严,走廊只有黑衣的安保人员把守,偶有一两个来往的医护人员。

极空也极静。

顾衍靠在重症监护室门口,闭眼,静静听着电话那边的响动,等待汾乔把手机递回梁特助手中。

“顾总。”

“照顾好汾乔,看着她吃饭。”

梁助理应声,等着顾衍挂了电话,心里却是苦不堪言。

这小祖宗除了顾衍,会乖乖听谁的话吃饭吗?汾乔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可是把周围的人都当空气的。

他悄悄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汾乔,汾乔的眼睛空洞,沉默注视窗外,周身的气压都是低沉的。

车停在公寓的地下车库,梁特助唤了好几声,汾乔才堪堪回过神来。

行尸走肉般下车、刷指纹、开电梯门,临要进去,才回过头,对梁特助说了自挂掉电话后的第一句话:“我能去医院吗?”

“顾总吩咐送您回公寓。”梁特助低头,不去看汾乔的眼睛。

现在的顾家很混乱,随时可能会有意外发生,汾乔的身份已经传开了,顾衍顾不过来她,只有在公寓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我想去医院找顾衍。”汾乔低声坚持,她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思维也混乱不堪,可只有一个想法很明确:她想见到顾衍。

医院此时鱼龙混杂,顾衍也是为了保障汾乔的安全。

“顾总吩咐过的,我们也不能擅自更改顾总的决定。”梁特助尽量放柔声音答话,然而话中却没有回旋的余地。

汾乔默默地低下头,进电梯。

回到公寓,接下来的一整晚,汾乔就守在了客厅。

她静静坐在客厅沙发上,开着电视机,把台调到顾衍平时关注的财经频道上,整晚一语不发。别人说话也听不见。

梁特助劝了多少也不管用,桌上张仪做的菜冷了又重做,汾乔却始终坐在电视机前,动也不动,不知想些什么。

汾乔不吃饭,谁也不敢撬开她的嘴往下塞呀。

梁特助急得来回踱步,好几次要拨出顾衍的电话,却又想到顾衍此时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手中的通话键始终没有按下去。

深夜,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到十二点。

梁特助的头往前一探,电视机还开着,汾乔的头轻仰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梁特助心里松了一口气,悄悄朝张仪打了个手势,张仪会意,抱来了毯子。

客厅的只开了昏暗的小灯,拿着毯子往汾乔身上披的时候梁泽才发现——汾乔的脸是通红的。

汾乔的皮肤嫩,跟个小孩子一样。早上接汾乔的时候,梁特助是发现军训的太阳把汾乔的脸晒红了些,可不是现在这样的红,隔着许些距离都能感受到她脸上散出来的热度。

梁泽大惊,手心搭上汾乔的额头,果然,烫极了!

这下梁特助慌了,三两下帮汾乔把毯子裹严实,开始拨顾衍的号码。

电话只响第二声就被顾衍接通了,顾衍的声音冷静而自持:“什么事?”

“汾乔小姐发烧了,到公寓之后不说话也不吃饭……”梁泽说着话,清晰地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汇报的声音,反应过来,顾衍是正在开会。

顾总开会从来的会把手机调到静音的。

“打电话给王逸阳,”顾衍环视会议室一圈,心中做出决定,“我尽快赶过去。”

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顾衍心中轻叹口气。

他揉了揉眉心,待那人汇报结束,打了个手势暂停会议:“今晚就到这,明早继续,众位辛苦了。”

会议室众人皆是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担不起顾衍这一声辛苦。

虽然不清楚顾衍为什么突然暂停会议,可谁也没有出声质疑。

对于顾衍,座下众人皆是又敬又畏的。

顾衍如同一台运行精密无差的机器,永远是理智冷静地,他的时间精确到每分钟做什么事,对每件事情的掌控力惊人,从不见出错。

然而这样的人也是可怕的,他有着无人能及的自制力,不会被情感所左右。

座下不乏白发苍苍的老者,一生奉献给了顾氏,可仍然不敢在这个年轻人面前造次,甚至比几个月之前更加兢兢业业起来。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对于足够聪明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他们看清楚风向,这个年轻人有着不亚于他爷爷的智慧与手段,更有着同龄人不具备的理智与沉稳。

……

顾衍风尘仆仆回到公寓,汾乔已经吃过药打过退烧针,但还没有退烧,王逸阳带来的小护士在给她物理降温。

梁特助守在公寓门口,内心有些惶惶的。

顾衍特意叮嘱过他,然而汾乔烧的这么厉害他却才发现。

顾衍大步跨进公寓门,梁泽见他回来,深深行了一礼。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顾衍看他一眼,继续往里走,边走边开始发问:“汾乔为什么会发烧?”

梁助理小跑追上顾衍的脚步,语气诚惶诚恐:“今天接到汾乔小姐的时候淋了雨。”

“什么时候开始烧起来的?”

“可能是九点左右,是我的失误,直到汾乔小姐在沙发上睡着了才发现。”

“现在多少度?”

“三十九。”答道到这句的时候,梁特助的心也抖了抖。

顾衍的神情冷峻,薄唇紧抿。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威慑力惊人。

汾乔一发烧,便是病来如山倒,整夜昏迷着说胡话,这点顾衍在滇城的时候已经认识到了。

事实上,从在沙发上睡着后,汾乔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偶尔睁开眼睛看一眼边上的人,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小脸烧得通红,长发散乱披在床上,漂亮的大眼睛紧紧闭着,只有睫毛垂下来,投下一片阴影。没有了一点活力。平日粉嫩的嘴唇烧得发白,干燥起皮。

顾衍的心不知怎地被揪起来,那种感觉极为陌生,让他不适。

☆、第二十九章

汾乔一生病,整个公寓灯火通明一整晚,佣人们也没敢去睡,纷纷在客厅候命。

王逸阳和他带来的护士一直忙到深夜两点钟,汾乔的烧才开始渐渐往下退。

顾衍吩咐张仪带两人到客房休息,独自一人守在汾乔床前。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汾乔开始发汗,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汾乔的眉头紧紧蹙着,难受地动了一动。嘴里无意识低声喃喃唤着爸爸。

一切和在滇城医院时候的情景重叠起来。

顾衍看得不忍,伸手,把汾乔额头汗湿的头发拨到耳后,换了一块湿毛巾帮她擦干额头的汗。

还没来得及伸回手,就被汾乔伸手拉住了。

汾乔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看着他,没等顾衍反应,那眼睛又昏昏沉沉闭上睡去了。

顾衍手里拿着毛巾,被握住的力道其实并不重,他只要轻轻一挣,便能让汾乔松开,把毛巾放回盆里。

正要动,他突然听见汾乔低声唤了一句:“顾衍……”

那声音低低的,软软的,鼻音很重,如果不是熟悉,大概听不懂她在叫什么。

那是滇城话特有的调子,卷舌音,发音不大清楚,却仿佛一直萦绕在唇齿间,软绵绵的,听得人心里也发软。

顾衍最终只把毛巾换到另一只手里,依着床边沿慢慢坐下来。

很多时候,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对汾乔这么好,仿佛把他人生里所有的耐心和温柔都用上了。

最开始见到汾乔的时候,他明明没有动过一点儿收养的念头。

也许是心思越复杂的人对纯净的事物越向往?

汾乔的心思如同她的眼睛一样是透明的,她的世界里非黑即白,喜欢或者厌恶都来得那么直接。

她敏感而脆弱,如同美丽精致的瓷器。然而这个世界却是无比残酷的,倘若失去了人的精心护养,再珍贵的瓷器也只能被打碎掉进尘埃里。

那是顾衍最不愿见的。

……

汾乔梦见了爸爸。

在那个倾盆大雨的天气,殡仪馆,她跪在爸爸面前哭,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爸爸开始往下坠,汾乔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

“爸爸!”汾乔哭着一声一声叫,“爸爸,我求你了,你不要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