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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却正于此相反,是以,那里有鹰,而此处没有。那里的鹰,是翱翔于天空之上的,虽然那一片天空,是被地狱做了手脚的!
柳思健此时不明白这一切,但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而当他明白的那一天,便是他大彻大悟的那一天!
绿衣道:“我师父说让你切切小心在意,因为天地巨变,很快就将发生!”
“巨变?什么巨变?”柳思健问道。
话题转变了,从此一刻起。二人跳脱了情网的束缚,自由、轻松的心灵回归了。
绿衣转过身来,虽然只是侧身而立,但对于柳思健,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面对不了了!
“我师傅说人间的沙心城的城主,就是那个金十八,为非作歹,已经到了天怒人怨地步。推…翻他对沙心城的统治,已经是不可再行拖延的事情了!”绿衣说着,看了柳思健一眼。
见他不光在听,而且听得很用心,她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动力:“就在最近,天将有异动,或是大旱,或是大涝,或是彗星将现……我师父说这是地狱十王告诉她的,而她老人家告诉了我,并且嘱咐我一定要告诉你!”
柳思健绷起了双唇,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叹息道:“唉,真若如此,沙心城统…治下的民众,只怕是要受苦了,而且还将是无法承受的痛苦,一幕幕生离死别的人间惨剧,就会不可避免地上演……”
看他说得越来越痛苦,绿衣问道:“你可怜他们?可是,他们与你并不相识,甚至还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伤害过你,不顾你的死活!你又何必如此呢?你应该做好准备,来积极应对即将发生的巨变!”
她不以为然地瞅了他一眼,不无责备之意地说:“有备无患,你需要早做准备!你虽是地狱选定的沙心城主的候…选人之一,但也只是之一,而那候…选人却可能有成百上千!你若不在意,只管心存妇人之仁,优柔寡断,那你又如何脱颖而出?柳兄弟,你切需在意啊!“
柳思健却也不以为然起来,摇了一摇头,说:“真要把生…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理不问,哪怕就是最后真当上了城主,那又有什么意思?只顾自己争夺霸…权,不惜祸害天下生灵,这样的事情,我柳思健不做!”
“不做?那你又能做什么!我师傅说了,被地狱选为城主候…选人之一,既是幸运,又是不幸!因为你们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在命运的驱使之下,走向争霸的道路,去拼、去争,舍死忘生!成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败了,那就会身败名裂,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啊!柳兄弟,你明不明白?”绿衣瞪起了那双杏眼,越说越急,也越说越气。
看见绿衣脸色越来越难看,柳思健却依旧坚持自我,说:“绿衣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怕我在争夺霸权的过程中,惨遭失败,最后不得好死!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去做一个杀人魔王!用尸骨成山、血流成河来换取自己的高高在上和荣华富贵,那样,就算真的如愿以偿了,我也是会吃不香、睡不宁的!”
“可是,你没有别的选择,你是逃不脱命运的驱使的!”绿衣愤愤的提醒道。
柳思健却笑了,说:“真逃不脱吗?我不信!实在不行,我就躲起来,躲在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隐居起来,过我自己的与世无争的清闲日子,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绿衣见说服不了他,也没奈何,不过还是忍住了气,再一次提醒他,说:“柳兄弟,你真若如此执迷不悟,我也帮不了你,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完,恨恨地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不再看他。
柳思健明白她是为自己好,于是便双手抱拳,躬身,深施一礼,说:“绿衣姐姐,你是为了我才说这一切的,这个好我记得,永远都不忘!可是,真要说到争霸,我并没有太多兴趣!我活在人间时,是看过的,那里面详细记载了金十八的祖宗十八代的事迹!”
绿衣倒是听他说过,并且在人间也亲眼看见过他读书的场景,此刻又听他提起,不由得转回头来,望着他,显出了倾听的意愿。
柳思健绝非笨人,相反,他是绝顶聪明的。这些日子的相处,绿衣已经充分感受到、见识到了这一点。
一切决定都是他做的,而且全都是最好的选择;一切办法都是他想的,快速而又巧妙!
像他这样一个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何劳他人多言哪?
想到这里,绿衣竟然忍不住笑了,顽皮地问道:“柳兄弟,你该不会是骗我呢吧?我就不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还有你这身神通、法力,你会碌碌无为、虚度此生!”
柳思健却一脸严肃地说:“绿衣姐姐,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话。这段时间的经历,深深地告诉我天地本无情,所有的就只是残酷的争夺、倾轧,你死我活!各种势力,相互渗透、相互兼并,成者安乐,败者忧苦,概莫能外……”
绿衣插话道:“所以,你就更应该去争取,成为其中的最强者!这样,不仅能保护自己和家人,还能主持正道、伸张正义!铲奸除恶、斩怪降魔,这不是你最应该做的么?这不是最好的么?”
柳思健却咧开嘴苦笑了一下,问道:“那你就能保证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我吗?说真的,我并不相信地狱十王,我甚至不相信天!争夺得越是激烈,往往败得就越惨烈,天意从来高难问啊!真若如此,那是什么?到头来,还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绿衣深受触动,全身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是怕了,因为她没想到柳思健竟然会想得如此之深远、透彻!
是啊,地狱十王是不足为信的,最明显的证据就在于,他们选取了成百上千的城主候…选人,而最后的胜利者,却注定只有一个!
如此这般的安排,为的是什么?用意又何在?
第一百六十五章:鬼母赠语(下)
不是明摆着让他们去争夺、去生死搏杀吗?
而老天,而地狱十王,始终高高在上,掌握主动,孰胜孰败、孰荣孰辱,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
说白了,柳思健他们这帮人只不过是棋子,全都是,就连最后那个胜利者,也不例外!
老天在下棋,而地狱十王则是“棋童”,负责运输棋子到具体位置的,按照老天的意思,丝毫不敢违逆!
正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而这个“命”是谁?还不是老天吗?它高高在上、大权在握,一念之生,可让人生;一念之生,可让人死!
想想吧,这又该是多么得可怕啊!
绿衣受到如此大的一个震动之后,忍不住问道:“柳兄弟,那你打算怎么做?”她怕了,是深深感觉到怕了!
柳思健叹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却是显而易见的!”
“什么事情?”绿衣问道。
柳思健答道:“我的弟弟柳思发;你的兄长,还有嫂子,被那百世老魔掳走,至今没有消息,总得想办法打探哪!”
绿衣点了一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那赞许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唉,也够难为他的,自己吃了这么多的苦,却还要牵挂亲人们!”绿衣如此想着,转而面对柳思健说,“那我还是把师傅告诉我的话,全都告诉你吧!这也是我答应师傅,一定办到的!”
绿衣终于从先前对他的那份情的迷网中摆脱了出来,“你是有大主意的人,我姑且说出来,你姑且听着。当用则用,不当用则不用!这样总行吧,柳兄弟?”她问道,她的意思,其实是要让他尽可能多掌握一些情况。
这对柳思健有好处,起码绿衣认为是这样的。
柳思健看了一眼她,眼神之中,充满感激。“绿衣姐姐,你说吧,我用心听,并且牢记在心!”他说,下意识抱拳向她施了一礼。
绿衣见了,心中一酸,差点又要落泪。
“唉,他实在是太聪明了,见风就过!”绿衣满心叹服地说,“他也是最懂我心的人,只是可惜,我跟他却是有缘无分,不能长相厮守!”
绿衣实在受不了这种伤害,再次转过身,赶紧去讲师傅说给她的那些话。
“柳兄弟,我师傅说一旦天有异动,人间,乃至地狱,都会产生响应的变动,用以呼应天道。”绿衣抬起右臂来,不知是抹眼泪,还是做别的,反正右手去眼睛那里了。不过,话却没有停,“所以,就算你不想卷入争霸的旋涡中去,也要小心些,毕竟你是身负使命的人,只怕躲是躲不过的!”
柳思健看着她的背,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很清楚地感受到,她是又落泪了,而且是为了他,他想去劝她,可是又能说什么呢?
算了,还是什么都不说了吧!
既然她说的是九幽鬼母让她告诉他的话,那么,他就只听着这话就是了!
感情的事,让人痛苦,提它,痛苦,痛苦会大;不提它,虽然还是会痛苦,相比而言,这痛苦却会小上不少的!
因此,他说:“嗯,好的,我记住了,绿衣姐姐!”
但是接着,他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那鬼母有没有说,天、人间、地狱,究竟会有怎样的异动?又会产生多么巨大的改变啊!
他不能不问,因为他已经预感到,这次变化,很可能会非常猛烈,因为天、人间、地狱,可是联动啊!
这种变动的规模一定是会惊天地泣鬼神的!
绿衣却摇了摇头,说:“师傅没有说到底会有怎样的巨变,因为地狱十王告诉她的很有限,他们口风很严,不愿意泄露更多!师傅只是特别提醒我要在意,她老人家说,最大的改变很有可能是发生在鬼母山这一带!”
柳思健“哦!”了一声,似乎是吃惊,而又似乎觉得是理所当然。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嘴巴张了又张,想要说话,却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因为那只是他的猜测,是没有真凭实据的!
绿衣由于是背对着他,无法察觉他的神态以及表情的改变,对此一无所觉!
她继续传九幽鬼母的话,“师傅还说,巨变之后,天虽然还是天,人间却已不再是原本那个人间了,地狱也将不再是原先那个地狱了,改变得很彻底,不然也就称不上是巨变了!”绿衣说着,抬头又望了一望远处的山峦。
不要说别人,就是绿衣,她这在地狱有人的人,似乎也对前途感到有些渺茫了!
巨变,是啊,惊天动地的巨变,即将发生,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只是,不论是柳思健,还是绿衣,全都猜想不到这种变化,会有多么巨大、多么猛烈!
而眼前这一片虽不算大但却颇具气势、颇为清幽的山间道场,又会迎来什么样的使命,而为了能够履行这种使命,它又将迎来怎样的改变,所有这一切,都是他和她所不敢猜想的!
当然,也猜想不到!
否则,天就称不上是“高难问”了!
洪流,那种变化,就是洪流,可以裹卷一切,凡是流经之地,它会毫不犹豫地同时也是毫不留情地带走一切!
身处其中,不管是谁,不论是什么,哪怕就是一粒微尘,都是逃不脱的!
随波逐流,大概是应对它的最好也是唯一方法!
回到鬼母山洞内,绿衣回了自己的石室。吃的有血果,食物问题,不用担心的。柳思健去父母还有岳父母那里问了安,回到了他和冯玲儿所住的那间石室。
他仰躺在石榻之上,两只手掌垫在脑后,两只眼睛看着顶部的石壁,发呆。
冯玲儿走过来,俯下身来看他,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便要逗弄一下他。于是,就把一小撮儿如云乌发,捏在右手食、拇二指尖上,便用那冒出的发丝,去轻轻地搔他的左腮。
一种痒而且麻,而且是麻酥酥的那种感觉,顿时产生。由皮上,到皮层,瞬间传导到心窝儿,那又麻又酥的感觉,让他的身子禁不住抖了一阵。
若在往常,他会被逗得哈哈大笑不止,冯玲儿是有这方面经验的,而这也正是她会以此法逗弄他的原因所在!
然而,这一次,虽然他也笑了,却只是微微一笑,再没别的了!
他依旧是两眼向上,望着石壁顶,继续发他的呆!
第一百六十六章:心神不定
冯玲儿不乐意了,岂止是不乐意,简直都生气了!
“瞧你这呆样儿,在想什么?是不是想那个绿衣了!”冯玲儿忍住心头的气,半开玩笑似的说。
但虽然说是玩笑,却是她装出来的,目的是在试探:她要看看柳思健跟绿衣之间,是不是真像她所担心的那样,有什么事情!
柳思健严厉地挖了他一眼,万没料到她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嘴上同样是毫不留情,他斥责道:“你胡说什么?她可是你姐姐啊!”
冯玲儿却冷哼一声,说:“姐姐?她是谁的姐姐?我可是还没认她哩!就只凭叫她一声姐姐,就代表我会认她么?休想!”
她语调越来越冷,越来越薄气,也就越来越不像话!
而在他,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