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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挥形液秃谧右谎!
“那你有没有去找过他?”楚云峰斟酌著说道。他对黑子的爸爸抛家弃子离去始终感到无法理解。
黑子的妈妈神情凄侧地道:“找?我找过。我不止一次地跑到以前他出现过的地方去找,我在报纸上、杂志上登过寻人启事,可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楚云峰安慰道:“月影,别急、别急,能找到的、能找到的,我想他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听著楚云峰的话,黑子的妈妈似乎在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感情,然而她瘦弱的肩膀还是逐渐颤动起来。面对她的神情,大家都没说话,只是怜悯地看著她。
终于她再也控制不住,两行清泪从眼眶涌出,顺著脸颊缓缓滚落,悲戚失声道:“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早就不可能了!……两年前我在县城,他派人找到我告诉说,他早就结婚成家了,说什么对不起我,要我忘了他……他以前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他从一开始就是在欺骗我……对这样的负心人,就算找到他又有什么意思……”
黑子的外公直到现在才知道事情真相,多年来来他对黑子的妈妈未婚生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然而,他还对那未见过面的女婿,总还是抱有一丝美好的幻想,可现在这丝幻想在无情的事实面前破碎了……
外公斑白的眉毛胡须无风而动,颤抖不停,神情焦急道:“不行不行!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我一定要把他的心拉回来!你没有丈夫黑子没有父亲,那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算了的事情!”
黑子妈妈摇摇头,泪流满面的伤心道:“心都走了,他都已经另组家庭了,就算找到他的人又能怎么办?”
“那也要他负责!”外公急得嘴唇发抖,痛声责备道,“你……你啊……怎么当初这么不懂事……”
黑子妈妈痛苦的神色溢于言表,惨声道:“我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爸您就别说了……这事您也别管。”
黑子的舅舅看著自己妹妹痛苦的样子,脸上却挂著不屑和鄙薄,冷声说道:“马老板在十多年前就追求你,你就是不答应!现在马老板是身家千万的大老板了,那马夫人的日子过得多风光!现在看看你自己,落得什么下场?去打工没赚到钱不说,你还生个私生子回来,为一个骗子浪费自己十多年青春,还不敢告诉儿子事情真相,不敢为自己争取个公道,有你这样笨的女人吗?连我都觉得自己丢脸!”
楚云峰觉得黑子舅舅说得太不像话,于是委婉的说道:“传高,话不能这么说,黑子爸爸的确做得不对,但是月影这样做也有她的理由。人嘛,总是为感情而活,就像我家瑜敏那样,她第一个丈夫变了心,她就和他分手,现在她嫁给了另一个丈夫。男人是西欧国人,她也就去了那个国家改信仰西圣天神。活出自己的志气,活出自己的感情,这就是我女儿的原话。月影这么做,也就是为了活出自己的志气,我觉得月影没有做错,只是她当初看错了人。”
皮传高不屑楚云峰的这番高论,但他不敢出声驳斥,他目前正准备去古风市做点小生意,有太多需要眼前老人帮忙的地方,没必要因此而得罪老人,于是他讪笑著口是心非的点点头。
楚云峰心里其实也为黑子妈妈倍感惋惜,为了一段错误的感情就把自己大好青春年华浪费,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会陷在这段错误的情感中无力自拔,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开导劝解她,不过并不是现在。
只见楚云峰轻叹道:“这世间有黑有白,有真心人,也有负心人,人啊,就在这黑白的世界里,和真心人、负心人打著圈,不停地折腾著自己,也折腾著他人。我活了一辈子,得出的结论就是,谁也说不清天神为什么这么安排人的命运。不过既然神这么安排,那么人就得这么服从,神迟早会给你一个理由……
也许我们在这个世界得不到的东西、没有满足的愿望,等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之后,神就会给你、就会满足你……老皮,我那老太婆给我托梦了,她说天神赏赐她进了九懿神殿晋见,她一辈子过得值得……不知道等我们两个老家伙死了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这个福分。”
外公双手合十,垂眉低声颂唱一句:“天神与我同在。”转身无可奈何的看著女儿,叹息道:“唉,这样的福分,我是不敢奢望,我只求天神降福保佑我的黑子一辈子平平安安,不受生活的磨难,我就此生无憾了!”
谈起黑子,楚云峰就想起黑子刚才下围棋的事。他立刻岔开话题说起黑子,以改变此时沈重郁闷的气氛:“老皮,我说你那宝贝孙子可是个围棋天才啊!我刚才看到他下棋,这种棋力对于一个仅凭几本书自学,从没经过专业棋手点拨启蒙的孩子来说,实在难得。”
听著楚老爷子的话,外公却诧异地说道:“他会下围棋?这我怎么不知道?从来就没有听他说起过。月影,你听他说过吗?”
听闻此言,黑子妈妈俏美的脸刷地惨白下来,表情僵滞半晌没有言语。
外公却没注意妈妈的表情,只顾著环顾四周寻找黑子。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黑子和他表兄妹们吵闹叫嚷的声音,于是外公扭头对皮传高说道:“去,去把黑子叫来,这小子说不定又会把弟弟弄哭。”
皮传高站起来冲著窗户向外高喊:“黑子,回来。哎哎,你怎么又打你弟弟?快松手!”
此时,黑子正准备下狠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胆敢笑话他没有爸爸的表弟皮定邦,但在听到舅舅的叫喊声后,只能无奈松开了抓住皮定邦衣领的手,恶狠狠地威胁道:“死肥猪,下次你再敢这样说,我就扒了你的皮!下次就是你老子来帮忙也是白搭!我警告你!”说罢,他用力推开皮定邦,大摇大摆地走进堂屋,展颜对大人们一笑。
“黑子,楚爷爷说你会下围棋,怎么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啊?”外公最疼爱黑子,不仅是因为黑子懂事、头脑灵光,更重要是黑子对外婆、外公最为孝顺。
黑子对外公的话历来是有问必答,可这次却是例外。只见他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抓住自己衣角,表情局促不安,低著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时瞟望母亲的眼神里,充满羞愧和懊悔,嘴里嘟囔著谁也听不清楚的语句:“我……我……我……”
“我我我什么啊?你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皮传高很威严地说道。
“要你管!要是那么简单的话我还不知道回答啊!”黑子暗自生气,怨恨地盯了舅舅一眼之后头垂得更低了,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我那是瞎掰的……实际上我根本不会下……”
“不!黑子说谎!爷爷,黑子就是会下围棋!他还在我面前吹嘘说药店的章医生拜他为师呢!还说经常给他买冰淇淋吃!黑子在骗你们!黑子说谎,黑子是大骗子!”跟在黑子屁股后面闪进家门的表弟皮定邦立刻向大人告状,以证明黑子说假话骗人。
之所以黑子不敢承认自己会下围棋,那是因为大半年前,当黑子正在家里翻看那本《围棋入门》的时候正好被他妈妈发现,妈妈掉著眼泪要黑子发誓坚决不下围棋,黑子反问妈妈:“学围棋不是干坏事为什么不能学?”
妈妈却霸道地坚决不准他去学围棋也不准追问什么缘由。黑子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还是很孝顺地应承下来。
最初几天黑子的确没有再去看围棋书,但是围棋对于黑子却有莫大的吸引力,他觉得这一黑一白的棋子,在那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上的位置摆设变幻无穷,其中有无限的玄机。他终究抵不住神奇的黑白诱惑,把自己的誓言抛掷脑后,瞒著母亲偷偷地翻看围棋书学了起来。现在倒好,自己瞒著妈妈去学围棋的秘密被曝光,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因自己对她的欺骗而伤心。
黑子万分内疚,愤恨地用足以杀人的眼光,死死地瞪了皮定邦几眼,然后无比愧疚,万分沮丧地走到母亲身边,可怜兮兮地对母亲说道:“对不起,妈妈,您罚我吧!我没有做到答应您的事情,可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围棋实在太有趣了,只要您让我下围棋,我什么都能答应您!”
黑子外公感到莫名其妙,疑惑不解地询问道:“黑子,你会下围棋又不是什么错!就算你说了会下也没什么要紧,干嘛满脸委屈,一副犯错的样子?”
黑子却不敢开口说话,惭愧地低著头站在妈妈面前,等待责罚。
黑子外公见问不出黑子什么,就转而询问女儿:“月影,黑子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难不成你还不准他学下围棋?”
月影没有出声,止不住的泪水顺著两颊簌簌而下,肝肠寸断。围棋这两个字眼她十多年来讳莫如深。假如没有围棋,那她就不会结识那个令她付出一生青春代价的男人;假如没有围棋,那她也就不会是一个生下私生子的女人。现在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围棋惹的祸!
见到母亲流泪,黑子“砰”地跪在她面前,急声发誓道:“妈妈,我错了,我不该下围棋的,您别哭了,我再也不下了,我现在就去把那书烧掉!我发誓,我再也不下了!”
黑子姥爷弯下身子试图搀起黑子,黑子却倔强得很,母亲不发话他就不起来。
“怪事!真是奇了!我皮远端家里居然出了这号子怪事!”外公见状开始上脾气:“月影,这到底怎么回事?黑子下围棋是好事啊,你为什么要阻拦他?还不准他下围棋!难道你想要他吃喝嫖赌变个花花公子流氓地痞不成?”
老父亲的话彷彿刺上了月影的心,耳边儿子的哀求声,更是令她愁肠百结,她终于忍不住哭喊出声:“您就别问了!别问了!我恨围棋!我恨围棋还不成吗?……”
随著月影的哭诉声,时光回到了十二年前……
清纯俊秀的月影,在天朝国首都天京一间茶馆打工。这天是她满十九岁的生日,她特意请假准备去最繁华的王府大街买一条纱巾,给自己做为生日礼物。
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一名帅气俊逸的小伙子向她问路,并主动和她攀谈。单纯的她正是少女怀春,在交谈中她对这男孩逐渐有了好感。男孩告诉她说,他正要去天京大饭店参加环球业余围棋大赛,并邀请她前往观战助威,她羞涩的接受了这个邀请,结果那个男孩如有神助将几个很有些名气的业余棋手一一挑于枪下。
随著时光流逝,两人自然而然的成了好友,又从好友转为恋人。男孩要月影辞去茶馆工作,又特意租了一套住房,把房间打扮漂漂亮亮,一直陪伴著她,带著她四处游玩;几个月后她怀上了孩子,那时她对未来人生充满无限美好幸福的憧憬。然而……
有一天,月影半夜醒来发现男孩失去踪迹,只在枕边留下一封信,信上说他临时有急事要离开,最多三个月就会回来;还说他喜欢黑色就连下围棋也是喜欢执黑子,他将来要给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起名黑。
怀著希望,三个月匆匆而过,男孩却并没有出现。月影一直等到临近预产期,才不得不返回黑山老家把孩子生下来。说来可笑,她连那个男孩的真实姓名、真实地址、来历都不知道,甚至连他照片都没有。在漫长岁月里她只能苦苦寻找这个男孩,可这样寻找毫无目的,且没有回音。
周围人们,对月影未婚生子的舆论指责,以及岁月经久的消磨,渐渐将她那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思念,变成一种锥心伤肺的怨恨。特别是在两年前,那个男孩突然派人向她把一切正式挑明之后,她的心灵彻底被摧垮。她憎恨和那男孩的邂逅,恨那些伤感的岁月,围棋自然也就首当其冲成了罪魁祸首。
皮月影哀惋地讲述完那些尘封的往事,便把黑子紧紧抱在怀里痛苦之极地说道:“黑子,妈妈本想等你长大以后,再告诉你这些事情,那时你懂事了,也就知道想问题了,更会明白妈妈把你养大是多么不容易。妈妈什么都没有,只有你。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你说妈妈应不应该叫你不要去学,那害了妈妈一辈子的围棋?啊?黑子?”
月影凄怨的哭声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愁郁起来,就在大人们长舒短叹的时候,黑子突然挣开妈妈的怀抱,无比坚定地道:“不!妈妈,我要学围棋,我一定要学好围棋!并且我绝对不再瞒著您偷偷摸摸学围棋了,我要光明正大地学!”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不听妈妈的话?……妈妈说的你都不听了?”皮月影没料到黑子竟然和她对抗。
“妈妈,您先别急,我来说我要学围棋的理由!一直以来别人都有爸爸,可我从来就没见过。不管是谁只要他们敢嘲笑我,我就会跟他们打架。因为我以为我不是私生子,在我的心目中我爸爸是个非常崇高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