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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澹听完秦王述说的案情后,沉思了一下,慎重地开口说道:“王爷,破案光听人说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近距离的观察。我需要看安阳郡主的尸体,还要去案发现场查看。”
云澹是人,不是神,光听案情就知道凶手是谁的,不是天才就是乱指了一个。云澹的要求合情合理,秦王听了以后,点了点头,说道:“安阳郡主的尸体就停在宗人府里,还没有落葬。如果要看案发现场……云大人,你知道的,这件案子归宗人府审理……这个……”秦王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既要人帮忙,又不能带人去案发现场查勘,好像有点不合情理。
云澹见秦王犹犹豫豫的,明白了他的顾虑,他要维护宗人府的颜面,不能靠着顺天府破获这起案件,其实这事也不难解决。“王爷,定远伯府中的人并不认识我,我可以扮成宗人府里的人进去。”
秦王一听,大喜。云澹的提议大和他的心意,他想都没想立马答应了。此案已经发生了三天,不能再耽搁了,所以秦王先带着云澹和叶浔去了宗人府,查看了安阳郡主的死因。
安阳郡主遇刺身亡的地点是郡主府后院的小湖边,离岸边大概一丈远的一棵柳树下。所幸,安阳郡主死后,秦王因为不擅长破案,当时就想着找个外援来处理此案,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把案发现场封锁了起来,派人日夜守候在那里,不许任何人靠近。
这个霸道的决定虽然引起了定远伯的强烈不满,但他也只是在私底下发发牢骚不敢表露在外面。于是只能皱着眉,吩咐下人遵从宗人府的交代。
云澹和叶浔到郡主府的时候,宗人府的侍卫很敬业的守在那里,见秦王来了以后,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秦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守在外面,不准让闲杂人等靠近。
柳树下犹见血迹斑斑,腹部中剑的人不会立即死亡,而是要经历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要等血流到一定程度,人疼到晕迷不醒才会休克死亡,这是一个很痛苦的死亡方式。所以一般要自杀的人是不会选择这个方案的,自杀讲究快狠准,喝毒药上吊跳湖都比这个死的舒服快速有效。也只有某个岛国的人脑子被门挤过,喜欢剖腹自杀这种痛苦而自虐的死亡方式。
此外,除了安阳郡主身处的那棵柳树下有很多血迹外,柳树到湖边的直线距离上也有零星的血迹,但顺着湖边的小径查看,却没有发现血迹,想来凶手杀了人以后就把凶器上的血擦干净,然后藏了起来。
不过,有一点云澹觉得很奇怪,安阳郡主腹部被刺后,按照叶浔所言没有立刻死亡,她肯定会向外界发出求救,但是为何没有人听见她的呼救声?
就算当时她疏散了自己的丫鬟们,当据她的贴身大丫鬟茹新所言,她并没有离开郡主很远,就一直待在湖边的凉亭中,且凉亭中不止她一人,还有另外一个大丫鬟茹悦和一个小丫鬟思韵。
难道离得太远听不见?云澹跑到凉亭那,让叶浔在安阳郡主身死的柳树下呼喊了两声,叶浔都没有扯开嗓门喊,声音就很清楚地传了过来。
如果当时安阳郡主呼救了,就算她身受重伤,没有力气大声高喊,但发出的声音足以让凉亭中的人听到。
为何三个丫鬟都没听到安阳郡主的求救声?是她们共谋杀害了主子还是安阳郡主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呼救?
作者有话要说:
29、蹊跷
云澹将这个疑点告诉了秦王,秦王立即提审了那三个丫鬟。三人连呼冤枉;指天笃地的发誓说肯定没有听到郡主的求救声;她们在湖边的凉亭中等了有半个时辰,发现郡主迟迟不归;才让小丫鬟思韵大着胆子过去看了下情况;却发现安阳郡主腹部中剑失血过多倒在柳树□亡。
三人所在的凉亭是建在湖边的一个八角亭,四处通透;只有一个顶,坐在那里可以看见四周的景色。八角亭的旁边是鹅卵石铺制的环湖小路;小路宽约两尺;路的另一边种植了种类繁多的绿色植物;一直蔓延到后院的围墙边。她们三人一直坐在凉亭中;期间没有见有人经过。
环湖路是一个圆形;绕着人工湖铺成一个圈,湖中种满了莲花。既然这头没有人经过,那凶手就是从另一头过来的,而另一头离得最近的院子就是小妾李氏居住的梅馨园。
审问期间,云澹一直在一旁偷偷观察那三个丫鬟的神色,发现安阳郡主的贴身丫鬟茹新的神情显得有些异常。
云澹指了下茹新,肃然问道:“郡主何故心情不好,要一个人独自散步?之前发生了何事?”
茹新冷不丁地被云澹指名问道,一怔,想了想,吞吞吐吐地说道:“安阳郡主听说伯爷在后院的清凉厅宴请未来亲家老爷郭大人,于是就去了清凉厅,结果……”
茹新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郡主在门口听见伯爷在跟郭大人抱怨……说郡主……为人心胸狭窄,不识大体,不像李姨娘温婉可人,善解人意。”说完,胆战心惊地偷看旁听的定远伯。
定远伯闻言,脸色大变,他确实跟郭兴说过这些话,没想到居然让安阳郡主无意间听到了。现在被丫鬟在众人面前提起,顿觉尴尬万分。
“郡主听后,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清凉厅,回到寝室休息了一下,之后觉得闷,就走到湖边来散心。路过八角亭时,让我们三个留在了那里,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们三个不敢有违她的吩咐,就留在了那里。谁知道,郡主居然一去不返,我们等了好久,眼看着天都黑了,晚饭时间都过了,就派了思韵过去看看,没想到……郡主居然被歹人杀害了,呜呜呜呜呜呜……” 茹新说完,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看定远伯的脸色,悲痛地哭了起来,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痛不欲生,不知道是为了惨死的主子还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夫妻感情常年不和,尤其是听到丈夫在自己家亲戚面前贬低自己赞美情敌,且对方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小妾,正常人会有什么反应?会去找那个女人算账吧……离案发所在地最近的院子恰巧是李氏的梅馨园……
云澹和叶浔对视一眼,两人决定去梅馨园看看。
一行人来到梅馨园,院门开着,一眼望去,有个身穿素服的女子手上拿着一本书躺在太师椅中,一旁的茶几上放着几盘干果。
吃着干果看着闲书,坐在太师椅中享受着阳光,生活是如此的闲情逸致。柳叶眉下是一双精明的丹凤眼,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女子慵懒地抬起眼皮子,见来人穿着宗人府的服饰,慢慢起身,向着身穿蟒袍的秦王缓缓施了一礼,轻声细语地说道:“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这女子正是梅馨园的主人李秀怜。
带人来的定远伯给彼此介绍完后,就直接进入了正题。当李氏被问到案发当日安阳郡主有没有来找她时,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坚定地回答道:“没有!”
问起她可有不在场证据时,李氏笑了笑,指着院中的奴仆说道:“满院皆是人证,王爷尽可以一一审问。”
就在这时,院子左侧的回廊突然发出了“哐嘡”一声巨响。
声音吸引了众人全部的注意力,走廊下一个身穿红衣头梳双丫髻,粗使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吓得连忙捧着东西走上前,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对着李氏恭恭敬敬地说道:“姨娘,奴婢在杂物间发现了这个东西,以前没见过,问了身边的几个姐姐,她们也都不知道,让我拿过来给你瞧瞧。”
小丫头手上托着一把短剑,长约一尺,剑柄和剑鞘都是黄梨木制的,上面雕着精致的图案,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好剑。只是,如此名贵的剑怎么会放在杂物间?
大家都有这个疑问,于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李氏,等着她的回答。
李氏迟疑了一下,接过小丫鬟手中的短剑,j□j看了一眼剑刃,又随手扔給了她,镇定地说道:“这把剑的剑鞘和剑柄和我收藏的那把剑有点像,但是我那把剑没有开锋过,这把却是开锋过的。所以,这把剑不是我的。”
云澹好奇的接过短剑,拿在手中一番观摩,忽然发现剑柄上有点点血迹,如果不是仔细查看就会漏掉。
云澹看了一眼李氏,将短剑交给叶浔,叶浔看后面露疑色,没有出声。
“李姨娘,这柄剑上的血迹,你如何解释?”秦王指着剑刃上的暗紫色血迹问道。
“奴家不知,这把剑不是我的。”李姨娘脸上的神情依然很坦荡,没有一丝慌张。
“哦,不是你的,那为何会在你院中的杂物房中出现?”秦王见李姨娘在证据面前拒不招认,火气渐渐地上来了。
“奴家不知!王爷可以随意拷问我院中的奴仆。”面对王爷的怒火,李氏不慌不忙地说道。她的身板挺得直直地,颇有些不畏权势的样子。
秦王见李氏面无怯色,神情也不躲闪,一时也有点吃不准了,不知道她是真的冤枉呢还是在故弄玄虚。于是转头看向定远伯,示意他做决定。
定远伯被众人看着也不好偏袒爱妾,虽然他觉得李氏不可能是凶手,但当着秦王的面该有的态度还是要表明的。于是,黑着脸恶狠狠地说道:“给我查!”
一时间梅馨园里鸡飞狗跳,上至李氏的陪嫁丫鬟下至守门的粗使婆子,凡是梅馨园里的人一个都没放过,宗人府的人审问了一下午,到傍晚时分终于有了结果。
李氏屋里的一个二等丫鬟翠兰承认,这把剑是两天前李姨娘交给她处理的,她当时不知道藏哪里好,就先藏在了杂物间,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小丫鬟翻了出来。
面对翠兰的指控,李氏皱了皱眉,脸上隐隐现出愤怒,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李氏心平气和地回答道:“我不知道翠兰为何这么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把剑,更没有吩咐她去偷偷处理掉。她在说谎冤枉我,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清楚,还请王爷明查,还奴家一个清白。”
李氏面对证物证人抵死不认,定远伯当着秦王的面也不好过分偏袒爱妾,毕竟死的是他的妻子,而且是一位郡主。所以定远伯只能忍痛让人将李氏先关进府中的祠堂,改天再作决定。
云澹和叶浔两人从定远伯府出来,跟秦王道别后,进入了马车车厢。叶浔见四下没人,对云澹坦言说道:“如果安阳郡主是被李氏刺中腹部的,那她当时为何不喊人求救呢?”安阳郡主和李氏水火不相容,郡主没理由为了维护李氏,被李氏刺中要害后也不出声求救,这个一个很大的疑点。
“安阳郡主会不会不是在柳树下遇刺的?”云澹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叶浔所说的正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一点,所以他在想安阳郡主是不是在别的地方遇害的,所以当时她发出了求救声也没有人听见。
“不太可能。根据柳树下血迹的量判断,那里应该是案发现场,而不是抛尸现场,且我看过安阳郡主的尸身,上面没有因为移动而产生的尸斑。”叶浔否定了云澹的猜想。
“那这件事就很蹊跷了。还有今天那个丫鬟的出现也很巧合,好像是赶着我们在的时候故意拿着证据给我们看似的。”云澹事后细细想来,觉得那个小丫鬟的形迹很可疑。
第二天一早,云澹和叶浔又被秦王请到了定远伯府,这次府里又出了命案。昨天招供指认李姨娘的丫鬟翠兰上吊自尽了。
云澹看着挂在屋梁上随风左右摇摆的女尸,久久说不出话来。
证人证物都齐全了,且证人招供完就愧疚的自尽了,这件案子表面上看来可以结案了,凶手就是李姨娘无疑。只是,云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欠缺了那么一点点,或者说一切都太巧合了,都不用自己去想去查,就有人急不可待地将证据证人送上了门……
不是云澹多疑,既然叶浔确定柳树下就是安阳郡主遇害的地点,那在亭中的三个丫鬟没有听到安阳郡主的求救声这件事就是本案最大的疑点,这个疑点不解决,这个案子的真相就不会浮现出水面……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啊,码完睡觉啦~~~勤劳的小闲留
凌晨看文的朋友也早点睡吧,早睡早起安能养身,O(∩_∩)O哈哈~
30、两把短剑
翠兰的尸体被人放下来以后,人群中立马冲上来两个哭哭凄凄的妇女;一个四十来岁身穿深蓝色粗布衣服;一个跟翠兰的年纪相仿身穿定远府中粗使丫鬟的衣服,两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抱着翠兰的尸体嚎啕大哭。
叶浔闲来没事向身旁定远伯府的下人打听两人身份;被告知这是翠兰的母亲和姐姐;两人都在府里当差,母亲王婆子是负责浆洗衣服的;姐姐翠芝是范氏身边的粗使丫鬟。
王婆子和翠芝两人抱着翠兰的尸身哭了没多久,就有府中的家丁将翠兰的尸体抬了出去;送回她家落葬。
翠兰的死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