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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叶大公子,这里的居住环境还不错吧!”白念情见叶浔满脸讶异,知道他吃惊不小,所以故意调笑道。
“嗯,不错不错。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实在是雅致的很。”叶浔莞尔一笑,文质彬彬地说道。
“不过,这里只有一张床哎……”白念情有点犯愁,人家大老远赶来帮忙,总不能让人睡地上吧。但是,他不睡的话,自己就得睡地上了,自己睡地上的话,好像又哪里怪怪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和你挤挤的。”叶浔眉开眼笑地说道。他当然无所谓啦,还求之不得呢。
白念情白了他一眼。这人!就知道占自己便宜,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她还真不好意思让他睡地上。现在已经是初冬了,北方尤其冷,这一晚上睡下来,第二天保证腰酸背痛弄不好就要得风湿。
之前,她和刘三根轮流监视悠苒别院,晚上这里只有一个人休息,倒是没有这个问题。现在叶浔来了,问题就出现了。
“情儿!”叶浔见白念情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你有绳子不?”
“有啊!怎么啦?你不是想在屋里挂根绳子,然后躺上面睡觉吧。难道……你的轻功这么好?这个可是传说中最擅长轻功的古墓派的绝技啊!”白念情一听,两眼冒光,可以大开眼界了?
“……”叶浔无语,这个女人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啊,自己看上去这么像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吗?“我不会!”叶浔老实地说道。吹牛是不对的!
希望破灭,还以为能见识到绝顶轻功呢!白念情撇了撇嘴,娇嗔道:“那你要绳子干嘛?”
“放在床的中间,当楚河汉界啊!”叶浔笑嘻嘻地答道。当然了,话虽如此,睡着了谁还管这条线。
“有用嘛!”白念情嘀咕道:“我还以为你会有君子风度,自己要求睡地上呢。”
“那不是君子,那是傻子。这都什么天了啊,地上又冷又湿的,一晚睡过来,不挂了也要得关节炎。为了所谓的名利,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我是不会干的。”叶浔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当然主要的原因是有美相伴谁不乐意啊!真要避嫌,凳子不合适也可以睡桌子嘛!
白念情望了眼地上的小板凳,又看了看四肢不稳摇摇晃晃快要寿终的桌子,无奈地点了点头,听从叶浔的意思,在床上放了根没啥用的绳子,两人和衣睡了上去。
一开始叶浔还表现的很君子,尽量靠在床边,最大限度地给白念情留点空地,不过等他入睡后,流氓本色尽显。那个睡相,真是没法形容,只差搂着白念情睡了。
白念情忍无可忍,起来将他的咸猪手搬到一边,刚气呼呼地躺下,叶浔一个翻身换了个姿势,猪蹄又搁到她大腿上了,甚至连咸猪手也摸上了她的高耸。
白念情爬起来,望着叶浔,静静地观察了一会,见他眼皮底下的眼珠没有转动过,说明他是真的睡着了,不是故意来吃她豆腐的,只能无奈的躺下。心想,以后不知道谁那么倒霉会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坚决不能跟他睡一张床,不然没几天就精神分裂或者干脆被他压死了。
白念情被叶浔反反复复的骚扰,整夜没睡好,差不多到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早上起来,白念情顶着一双熊猫眼,看着精神抖擞的叶浔在忙前忙后的准备早餐,托着下巴想,今晚要么自己去监视,要么让他和刘三根一起去监视,坚决不跟他再非法同居了,这真不是人干的活。这人也不知道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
就在白念情胡思乱想的时候,叶浔端着一锅粥过来了,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又递给她一个敲好剥掉蛋壳的咸蛋,望着她的黑眼圈,关心的问道:“怎么啦?昨晚没睡好?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我打呼骚扰到你了?”
叶浔平时很累的话晚上睡觉会打鼾,他以为自己连夜赶路,昨晚又打鼾影响白念情睡眠了。
白念情没精打采地说道:“没打呼,是我自己没睡好。”自己就不该相信那该死的楚河汉界,真是太幼稚了!
“哦,不是我的原因就好。”叶浔微微一笑,端起饭碗斯斯文文地喝起粥来,跟他昨晚恶形恶状的睡相判若两人。
叶浔出来的时候没有易容,他也不擅长易容。所幸,严进虽然见过他一面,但他当时是蒙面的,且没有跟他说过话,严醉之也没有见过他,所以叶浔也不怕出现在他们面前。
吃过早饭,叶浔打算和白念情一起去监视悠苒别院,白念情就用面粉混合从小清那拿来的姜黄色的粉,调制成糊糊后,薄薄地涂在叶浔的脸上,给他稍作易容。
没花什么功夫,两人就变成了兄妹,一样的蜡黄色肌肤,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笑了。
晃到草屋那换班,刘三根仔细辩认了一下,才发现新来的是叶浔,冲他笑了笑,没有多说,回去睡觉了。
草屋,顾名思义,是用草盖得房子。屋顶是用茅草堆积的,墙体是用秸秆捆好后,竖着扎成一排做的,中间不是很密封有空隙,正好用来监视用。只是,初冬时节,寒风吹过,这个草屋实在是不保暖。
白念情出门的时候做了点吃的,放在食盒里,带了出来。两人躲在草屋里,聊聊天,喝点小酒,再来两颗花生米,时间过的也挺快。
等到日落时分,悠苒别院的侧门忽然开了,从里面出来两个人,抬着两个重重的麻袋,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早早地等待在那里。
两人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人,就偷偷地将麻袋抬上了马车,然后跳了上去,车夫扬鞭赶着马车走了。
叶浔见此,觉得不对劲,跟白念情说道:“情儿,我跟上去看看,感觉有点怪怪的。”
白念情却阻止了他,说道:“我去吧,我来这里几天了,附近已经逛熟了。你昨晚刚来,人生地不熟的,容易露出破绽。”
叶浔想想也是,暴露了反而不好,容易打草惊蛇,而且白念情的武功不下于自己,谁去都一样,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白念情推开门,挽着一个食盒,假装回家的农妇,悄悄跟了上去。走到一半,发现附近没有人,立马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马车没有朝着集市的方向行驶,而是朝着反方向,冲着大山而去。跑了将近二十来里路,进入林间小道后,马车渐渐慢了下来,甚至走走停停,不知道车上的人在找什么。
白念情隐身树后,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直到他们把车驶向了一条偏僻的小道,车上下来两个人,分别扛着两个麻袋。车夫把车停好,帮他们在前面开路,一行三人缓缓走入林间深处。
白念情想了想,施展轻功跃到树顶,然后就跟灵巧的猴子一样,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偷偷跟在他们后面。
三人走了一会,到了一处洼地,两人把麻袋扔在地上,接过车夫从身上拿出的两把铲子开始挖了起来。两人动作很快,一刻不停很卖力,一点都不偷懒,没多久就挖了一个大大的坑。
两人看了下,很满意的停了下来,把两个麻袋扔了进去,然后把坑回填了。忙完这一切,两人已经一身大汗,顾不得休息,原路返回,和车夫一起驾着马车回去了。
白念情等他们三人走远后,从树上跳了下来,掏出怀中的匕首把他们埋藏的东西挖了出来。所幸,他们回填的时候忘了把泥土踩结实,所以白念情挖起来还不算太费劲,没多久就看见了其中一个麻袋的一角,白念情没有打算把它全挖出来,而是撕开麻袋,偷偷望了一眼。呃,里面果然没什么好东西,一具尸体……
麻袋中装着一个长相颇为秀丽的女子,嘴角沾着一丝黑血,显然是中毒身亡。白念情知道另一个麻袋里肯定也是尸体,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具男尸,同样口吐黑血,也是被毒死的。两人的尸体还没有变冷,显然死了没多久。
这个坑里居然埋了一对苦命鸳鸯?
看女子的服饰,翠绿色的丝绸棉袄,上等棉布做的深绿色棉裤,头上还有一根银钗子,看起来像是有点地位但是又不怎么高的那种女子,最有可能就是某个姨娘或者通房丫头,也有可能是比较体面的大丫鬟。
再看男子,五官端正,相貌堂堂,身穿深蓝色丝绸大褂,脚上穿着一双价值不菲的马靴,看样子是位管事。
这两人为何会被埋在一个坑里?
65、天意
白念情发现尸体后,没有在原地多加逗留;用土将尸体掩埋好后;做了一个醒目的标记,然后原路返回。
回到草屋的时候;刘三根正好过来换班。白念情将自己的发现跟两人说了;叶浔想了想,觉得事有蹊跷;就跟刘三根说道:“刘兄,我和白姑娘再过去看一下;麻烦你留在这里。”刘三根点点头;叶浔和白念情趁着夜色施展轻功疾驰而去。
白念情的记性很好;没多久就找到了掩埋尸体的地方。叶浔来之前做好了准备;随身带着铲子。到目的地后;分给白念情一把,两人热火朝天地干起了盗墓贼的营生。
“嘿,你说我们两个把人家挖出来后,他们是会感谢我们呢,还是怨恨我们打扰了他们的清净呢?”白念情边挖边问道。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荒唐到在荒郊野岭做挖人坟墓的事情,当然前提是,这个算是坟墓。
“当然是感谢我们啊。他们是被毒死的,肯定有冤屈嘛。我们这是在当青天大老爷为他们伸冤,还他们公道。”叶浔正色道。
白念情撇了撇嘴,她已经习惯了叶浔的厚颜无耻,没有接他话,天色不早了,月亮开始爬树头了,要想今晚有的睡,就得抓紧了。
很快,两个麻袋就露了出来。叶浔打开后,发现是具女尸,蹙了下眉,让白念情拎着火把帮他照明,他撕下衣摆上的两块衣料,牢牢地缠在手上,充当简易的手套,然后将女尸的衣服剥了下来。
白念情见他如此对待尸体,大惊失色,嚷道:“你这也太……对死者不敬了吧。”
“我不这样做不知道她的冤屈啊。”叶浔边脱边解释道:“这两人看似是被毒死的,但是不经过详细的尸检是不能确定死因的。且尸体会告诉我们很多隐藏的真相,这些都是不会说谎的证据,比人说的真实可靠多了。”
见白念情似懂非懂地点头,叶浔微微一笑,继续工作着。
过了一会,白念情见叶浔还在翻来覆去的看那两具尸体,忍不住问道:“你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来了?”其实白念情想说的是,你是太医又不是仵作,就别装了,看不出什么来,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这两人是被人按住后,掰开嘴巴灌毒的,不是自己服毒自尽的。”叶浔指着两位死者的脸颊说道:“你看,这里有人的手指印。”
白念情凑过去一看,果然两人脸上赫然都有一个暗红色的手印。这就奇怪了,记得刚才没见到啊!
“叶大哥,我刚才没有看见这两个手印啊。”死者脸上有手印,就说明生前被人强行按住过脸。当时没有留下痕迹,是因为等人死后,血液停止了流动,才会形成尸斑。
“那是因为你看的时候,还没形成尸斑。”叶浔简单地解释道。幸亏,古代也有验尸这门职业,不然他铁定被人当成怪物了,在此非常感谢宋朝的法医宋慈写的《洗冤录》。
“为什么我看的时候没有形成尸斑?到你看就有了呢?”白念情不解道。
“尸斑的形成一般在死后三到四个时辰,如果你看到的时候没有尸斑,那就说明死者死了不到三个时辰。而现在隔了半个时辰尸斑形成了,就说明已经过了三个时辰。这样可以推断,死者大概死了三到四个半时辰。”叶浔耐心地解释道。
“哦,你还看出什么来了?”白念情眨了下水汪汪的大眼,虽然没怎么听懂,但还是继续问道。
“嗯,没看出来,不过摸出来了。”叶浔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女子是个孕妇,大概有三到四个月身孕了。当然不能排除是不是体内的囊肿,最好是剖开来看下。”
“千万别!”白念情惊呼一声,强烈阻止到。剥光尸体左摸右摸对死者已经很不敬了。这个混球居然还想剖开人家的肚子看看是不是孕妇,他是不是变态啊。
“放心吧,就算剖也不是我去剖啊,这个是仵作的事情。人家剖是本职工作,我剖算什么啊,我又没有恋尸癖。”叶浔把尸体的衣服都穿了回去,然后将他们重新埋入土内。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查明这两人的身份,以及他们的死对我们调查悠苒别院有没有帮助。”多管闲事向来不是叶浔的作风,这点上他和云澹很像。
“这要怎么查呢?”白念情觉得很难,总不能把尸体扛回悠苒别院,拍开他们的大门,开门见山问道,啊,那个谁?你们乱丢尸体是不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