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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离镜摇摇头:”“我想回家。”
原来是因为思乡之情。
林温柔低下了头:“如若孟兄归乡,蜀国将何去何从呢?”
“倪超雄才武略,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这话透着对倪超的淡淡不满。
林温柔本以为,孟离镜可以为倪超放弃这么多,一定是出于对倪超深厚的友情的,没想到,孟离镜似乎非常反感倪超。
“我的命是倪超所救,所以,我承诺他,守在蜀国,直到蜀国灭亡。如今,蜀国已亡,我的承诺实现了,我再不欠倪超什么了,理应给我自由身,让我长涉天下,而不是困于牢笼。”
想不到于孟离镜心中,荣华富贵不过是牢笼罢了。
“我知道林兄有一爱眷,姓穆名念兮。只是,林兄可对他知道多少?”孟离镜忽然问道。
林温柔一怔:“念兮是穆府三嫡女,难道孟兄似乎知道更多?”
“不是,真正的穆府三嫡女,早在林氏难产之时,死于非命。念兮根本就不是林氏亲生的。”
什么?林温柔一怔,“孟兄,此事非戏言。”
“我说的都是认真的。”孟离镜脸上神情非常认真,好像在说一件,无比神圣的事一般,“念兮其实,是我的亲妹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温柔给弄蒙了。
孟离镜说:“其实当年,我生母正好是穆家林氏身边的贴身丫环,叫翠姨。我自小被当成家生子,在穆府作零活。那日,林氏难产,眼看就要死于非命,正好翠姨也早两个时辰临盆,翠姨知道,如若林氏知道失去了爱女,一定会痛不欲生的。当时,陈姨娘一直加害林氏,也是陈姨娘让林氏难产。林氏当时是痛晕了过去。我娘看着穆家三姑娘从林氏肚子里出来,血流遍地,已没有了呼吸,于心不忍,我娘便将自己的女儿放在林氏身边。”林氏醒来,就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因为当时,陈姨娘叫走了所有奴婢,就是想要林氏得不到照顾而死去,所以,没有人看到我娘的举动。可惜最后,林氏也死去,所有的人,便将林氏之死,归咎于这个女儿身上。说是这个女儿害死了林氏。就连穆焕青与穆玉蓉也是这样想的。只有我娘,一直对念兮非常疼爱。可是,我娘的疼爱却招来了陈姨娘的杀害。陈姨娘将我娘赶出去,还喂了毒药,我娘临死之前,告诉了我,念兮是我亲妹妹。我才知道这一切。我非常痛苦,想要报仇,可偏偏有心无力。这个时候,我遇上了倪超。倪超救起了我,并请来仙山老翁,教我绝世武功。但是跟我约好,我助他夺得蜀国之后,我便要回穆家报仇。如今,虽然陈姨娘早就已经死了,可我尚没有血洗穆家。我不愿意再在蜀国浪费我的青春了。”
真没想到,原来,当年的嫡庶之争,妻妾之斗,竟演练得如此激烈,与战场上的厮杀,的残酷程度,丝毫不减。
“这么说,翠姨才是念兮的亲娘了,那念兮的生父究竟是谁?”林温柔相信了孟离镜的话。
这几年来,穆守成对念兮是一点也不好,也许,知女莫如父,穆守成也许很早就看出来了,念兮不是他亲生的。
不过,念兮如果不是真正的穆家嫡女,那与焕青,便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妹了,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想到这一点,林温柔的心,就莫名地揪了起来。
“我爹只怕是我说出来,最痛苦的会是你。所以,我暂时不能说。”孟离镜说。
林温柔笑道:“为什么你说出来我会痛苦呢?你给被你给弄糊涂了。”
“时候到了,我自会对你说的。并且,念兮是时候应该去认一认,她的亲爹了。”孟离镜说的如此庄重,林温柔怎么也无法说他是骗子。
“既然你是一定要跟我回楚国的,我也只好分出我的黑暗势力了。”
话说,林温柔的黑暗势力出了很多优秀首领,此时正好用在刀刃上。
“对不起,只要我解决了我的事,那时候,如果蜀国还需要我,我一定会再回来的。”孟离镜说,“不管怎么样,我对蜀国,也是有感情的。”
“就像你多年前,对刘如意有感情一样?”
孟离镜摇摇头:“刘如意是个女魔头,她根本不值得我的爱。”
“只是,我担心你此去血洗穆家,你就没有想过,念兮其实对穆家,也是有感情的?”林温柔问。
毕竟住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明知穆府是她的敌人,只怕她一时也接受不了,更无法将他们血洗吧。
…念兮真正的身世是这样的吗?
213 免死金牌
更何况,真正的罪人是陈姨娘,而陈姨娘已经死了。
“我不管,穆府害死了我娘,这个仇,我是非报不可的。”孟离镜却很偏执。
是夜,二人谈到天光,只小睡了一会儿,便起程回楚国。
楚国。
一连几日,念兮都化悲伤为工作。
她开始逗留在朱家大药房,希望用时间去忘记前尘往事。
“员外大人,这可是中医世家第五代传人,医术可是数一数二的。”仆人站在员外的床前,一脸委屈地说。
“什么狗屁五代传人,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员外冲着仆人骂到:“看了这么久,没有一点效果,算什么名医?”
仆人低着头静静地立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怎么就没有其他有能耐的郎中了吗?”员外拉高了声音,诘问仆人。
“回大人,”仆人恭敬地说:“听说朱家大药房里的先生医术了得,还做过御医呢。”
“那还不快请他过来?”员外的脖子更红更粗了。
“可是,”仆人为难的表示:“这位先生是女的,而且,她很难请!” “再难你也要请过来!”员外自信满满地说:“价钱加倍,我不信她不来。”
仆人面露难色,弱弱地说:“员外大人,这位郎中很特别,她几乎不出诊,特别是针对像员外您这样的人。”
“竟然有人不缺钱?”员外冷笑道:“出五倍的价钱呢?” 见仆人仍然摇头,员外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就登门拜访吧。”
朱家大药房的门口人头攒动,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络绎不绝。
“看来这郎中名气不小阿?”员外抬头盯着匾额看了好一会儿,幽幽地说了一句。
“送两锭金子去,让她安排我早点看。”员外对身边的仆人说道。不一会儿,仆人便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悻悻地说:“大人,她们不收。”
“不收?”员外一脸的惊愕,“开门做生意,还有不要钱的?肯定是嫌钱少!”员外大手一挥,伸出五个手指对着仆人。
“给五锭金子?”仆人眼睛瞪的老大,疑惑的眼神里透露着满满的嫉妒。“这钱这么好赚,插个队就白赚五锭金子。”
“五十锭!”员外嘴角微微上扬,得意至极。“我就不信她不动心。” 仆人一听员外这么说,差点没跪下来。五十锭,可是这些仆人好几年的工钱。
“还愣着干嘛,快给我去!”员外斥喝道。
“排队,没看见这么多人都在排队吗?”朱家大药房里的人推开仆人的手,又埋头开始自己的工作了。仆人在人群中继续挣扎着,但很快就被人群淹没了。
“什么?五十锭金子都不要?”员外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讶。“这朱家大药房的确特别,也难怪生意如此红火!”
“既然如此,你两就在这里排队好了!”员外指着边上两个仆人说。
念兮路过门口,见两仆人排队,便上前询问。
“尔等所患何病?” 两仆人不认识念兮,也不隐瞒,如实说:“非我二人有疾,乃家员外身患顽疾,特地求诊于念兮郎中。”
“哦,原来如此。”念兮轻轻地应和一声,便径直走进了药房。
“什么?不在?”
员外气的大喊道:“不在还让我们排队?” 排了几日队,终于轮到了,却被告之穆郎中不在,换做其他人,恐怕也是气愤不已。
“你有排队吗?”药方中一掌柜模样的人出来问道。
“他们就是为我排的!这不一样?”
员外说的理直气壮:“我又没有插队,也没有扰乱秩序。”
“穆郎中早有规定,非本人亲自排队,概不接诊。”
掌柜模样的人说:“如果不愿亲自排队,我劝你还是早日回去。”
“哪来这么多的规矩!”员外猛的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来人,快来人!”急切的叫喊声划破寂静的夜晚,众仆人纷纷赶到员外的床前。
“大人,我看您还是去排队吧。否则,这日子没法过阿。”一仆人劝说道。员外脸色铁青地躺在床上,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
天未亮,员外一行便早早地来到朱家大药房门口。
“下一位。”话音未落,员外便迫不及待地进来了。
“你是穆郎中?”看着一弱女子坐在诊台前,员外不免心生疑惑。
“既然你亲自排队求诊,何不坐下说话。”念兮冷冷地应了一句。
“那你可知我所患何病?”员外将手伸出,似乎是要考验念兮的医术。
念兮却并不给员外搭脉,看着他的额头说:“昨晚痛的厉害阿?”
员外心里一咯噔,“她是如何知道的?”
“不信者不医!”念兮淡淡地说:“如若你怀疑,现在便可离去。” 员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郎中,先前的郎中,只要给钱就能请到家中。而眼前的念兮,非但请不动,还有那么多规律。
“穆郎中误会,我不是不信,”员外急忙解释说:“只是我以为穆郎中是位老者,不想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
员外不愧是员外,应变能力极强,瞬间就把自己的错误转换到对念兮的称赞上。 “你的病情比较复杂,随我去后面房间吧。”见后面还有多人排队,念兮便把员外请到了另外一处。
“穆郎中,我所患何病阿?”念兮刚把完脉,员外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每晚都会疼吗?”医者贵在胆大心细,念兮虽已有初步判断,但为求准确,还是要多问几个问题。
“有时也不会,但每当吃多之后,夜里肯定会发。”员外回忆着痛苦的经历,眉头不禁皱起。员外经常在夜间出现四肢手脚抽搐,禁脔,疼痛难忍。遍求名医却不得解。
“白日可有发作?”念兮思考片刻,继续问到。
“似乎不多,很少。”员外努力地回忆着,疼痛的发作,几乎都在晚上,特别是深夜之时。
“穆郎中,我这病怎么这么奇怪?”员外一脸的茫然。虽说怪病不至于丧命,但却令人精乏神疲。
“吃多了!”念兮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这病简单,不需用药,七日内便可痊愈。” 员外一听,差点没跳起来。但他还是强忍住内心的不快,不悦地说:“虽说我不懂医,但穆郎中也不要如此戏耍我。
各医者用药尚且不能治愈我的疾病,更何况不用药呢?”
念兮但没有跟员外一般见识,提笔在纸上缓缓写下几个字:“一日三餐,惟青菜豆腐。连续五日。” 员外伸手,将“药方”收到怀中,心中疑惑不解。
“穆郎中,我所病为何?”
“人有阴阳组合,日为阳,夜为阴。阴主水,阳主火。”念兮见员外一脸诚恳的模样,便解释道:“白日阳在外。阴在内,而夜晚阳归于阴,阴中有火,火遇阳则更旺。”
“阴中有火?什么火?”员外仍然一脸的不解。
“每当你大吃大喝之际,必然导致食火旺盛,食火为阴火,在夜晚更甚。”念兮解释道:“因此,如果不从饮食上去控制,即使以寒凉药物祛火,亦不能祛根,必复发。”
听念兮如此说来,员外如醍醐灌顶,难怪乎用药久不见效。
员外欲起身离去,念兮再三嘱咐说:“日一斤菜蔬,五日内不可食鱼肉。”
员外素来无肉不欢,现如今不可食肉,实在是食之无味,毫无乐趣。
第二日夜里,员外肚子突然剧痛,来不及穿衣便直奔茅厕。不一会儿,便臭气熏天,四散开来。火毒之重,可见一斑。
刻余,员外方才出来。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第三日,员外看着桌上的青菜豆腐,食欲全无,但连续两日的清淡饮食,已经让他轻松了不少 。
“穆郎中,我是否可以恢复饮食了?”员外又一次求诊于念兮。
“近两日可再犯过?”念兮问道。
“没有再犯了!”员外一脸悦色地说。念兮令员外伸出舌头,看到上面仍然白中带黄,苔有黏腻。
“时候未到!”念兮摇头说道:“苔黄为热,黏腻有湿。湿热之气未尽袪,仍要清淡饮食。” 员外既已尝到甜头,自然遵照念兮的要求。再三日之后,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念兮应员外邀请,到其府上小聚。
“能以青菜豆腐治病,穆姑娘可是第一人!”员外竖着大拇指,使劲地夸奖到。 “员外客气,”念兮礼貌性地回礼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仆人神色慌张,跑到员外面前喘着大气说。 “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没看见有客人在?”员外厉声责骂道。
“大人,出人命了!”仆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四姨太死了!”
“什么?”员外手中的茶杯一滑,在地上摔得粉碎。
“谁干的事情?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员外最喜爱的便是四姨太,怎能容许有人伤害她。
“四姨太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