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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氏也过来了,南宫氏膝下无女,只有一个儿子,都是女子的宴席,便不好带着儿子过来。
念兮四下看着,玉蓉怎么没来?
玉蓉可是二房嫡长女,可不能缺席的。
这时,老太太过来了,一身的绿罗锦衣,端庄金贵的头面,念兮她们一齐揖了揖。
“玉贞见过穆祖母。”玉贞温婉一揖,笑容有种颠倒众生的美。
“好孩子。”老太太可高兴了,拉着玉贞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最显目的位置。
“好了,可以开席了。”南宫氏作为大房,对老太太揖了揖,当众宣布道。
念兮却站了起来:“大伯母,大姐姐还没有来。”
“玉蓉只怕是身体不适,不方便来。还请谢姑娘见谅。”南宫氏笑道。
“谁说我来不了?”
忽然,一声骄横跋扈的声音响起,穆玉蓉手脚包扎,被奴婢扶着走过来了。
老太太的眉毛皱了一下,这个玉蓉,伤成这样了还要来,岂不让穆府大失面子?
并且,若是外人问起来,玉蓉是怎么伤的,却是她将玉蓉打成这样的,岂不要背上虐待嫡长孙女的恶名?
紫玉与绿玉很识相,连忙上前去行礼:“见过姐姐。”倒是婉婉,端坐着一动不动。
念兮很生气,脸上还是笑着,语气却很重:
“二姐姐,莫非,你不懂礼节吗?”
婉婉还在生念兮抢首饰的事,冷冷地说:“我不偷不抢,没有错。”
穆玉蓉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早就想找婉婉算帐了,指着婉婉的鼻尖骂道:“你这个毒妇!害得我让祖母打成这样!为何要这般冤枉我!”
呀,玉蓉是怎么回事,气晕头了吗?
念兮急了,她这一骂,哪里只是骂婉婉一个人,连带着将老太太也骂了。
回头看,果然,老太太的脸,黑线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当着玉贞姑娘的面,想让她看笑话吗?你们哪,亏你们还个个是穆府的大家闺秀,倒是比街头泼妇,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郑氏泼辣,双手插腰,及时制止了这场争吵。
玉蓉这才止住了,不情不愿地坐在了婉婉身边。
念兮则坐在玉贞下首。
“祖母,您尝尝这桂花糕,这是玉贞亲自做的。”念兮见老太太还是沉着脸,便亲自捧了桂花糕奉上,讨她开心。
老太太接过,甜蜜的味道沁入心脾,这才开心一笑,玉贞说:“穆祖母喜欢便好。”
“喜欢,当然喜欢了。”老太太让奴婢捧出她的一副头面,“这是穆祖母的一点点心意,玉贞哪,你可别嫌弃哪。”
“玉贞喜欢还来不及呢。”玉贞欢欢喜喜地接过了。
南宫氏笑道:“我看着玉贞就喜欢,正好我膝下无女,不若,玉贞就认我做个干娘吧,如何?”
南宫氏竟开始巴结起玉贞来了,念兮叹了口气,这人哪,都想要一个依靠。
南宫氏嫁进来没几日,大伯父就死了,于是她便成了寡妇。之前投靠了陈氏,现在陈氏失了势,她倒是落了单了。
玉贞看了看念兮眼色,知道念兮似乎不怎么喜欢南宫氏,便笑着婉拒:“伯母真是笑话玉贞了。玉贞一无长处,哪里配作伯母的义女?”
南宫氏知其不喜欢,便笑笑,老太太摸着玉贞的手道:“要想作人家干娘,也得正式一点,这样随便,我们玉贞可是不应的。”
南宫氏听懂了,便让人备了两对成色的玉镯子,对玉贞说:“玉贞,我若是不接受,就是嫌弃我这个干娘了。只怕母亲也要笑话我了。”
玉贞再不好推辞,便起身拜了拜:“那么,干娘先接受玉贞一拜。”
“真好,那老身岂不多了一位国色天香的乖孙女了?”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这边是热闹得很,而婉婉与玉蓉那边,不知怎地,竟暗地里越吵越凶,忽然,玉蓉站起来,拿了一个茶杯就砸在了婉婉额头上。
“啊!”婉婉跌倒于地,额头上流了血。
“快来人!”郑氏第一个看见了,连忙让人抬婉婉进内屋去了。
而这宴席也无法再开下去了。
老太太气愤之极,一个耳光打在玉蓉脸上,“你给我滚!”
“祖母!”玉蓉从未见到老太太会这么凶,哭着说,“是她,她先骂我娘的。她骂我娘是贱人,我才打她的!”
“你——你还狡辩!”老太太当场气得吐血。
这一场欢宴,竟变成了血宴。
念兮与玉贞连忙扶老太太进屋,念兮还在担心玉蓉,可是,跑回来时,玉蓉却不见了。
“墨香,赶快通知大哥,让大哥看紧了大姐姐,大姐姐今日可真是太冲动了。”
里屋太师榻上,老太太一口气已经缓了过来,她看看念兮,又看看玉贞,握紧了她们的手,用微弱的声线说道:“婉婉不懂规矩,玉蓉过于泼辣,再加上,她们二人都受了重伤,只怕这次,入宫赏菊,她们都去不了了。念兮,只能是你,跟着洛水,一道儿去了。”
念兮一怔,“可是祖母,念兮还只有十岁。”
“十岁也可以谈婚论嫁了呀。再者,你聪明懂事,与你两个姐姐大有不同,你去,祖母才会放心。”老太太边说,边又咳嗽了几声。
念兮眼睛一湿,老太太操劳过度,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她可以救人于死亡线上,却不能阻止人必须要死这个结果。想到老太太对她的好,她心里就难受。
“好,我去,我去,祖母,就不要担心了。念兮一定不会失了穆家人的脸面的。”念兮郑重地点头。
老太太的嘴角,这才斜逸出一丝笑意来。
玉贞拍起手掌来:“这太好了,那我入宫也有个伴儿了!”
晨曦初染,玉贞尚在美梦中,念兮就已洗漱完毕,女扮男装,坐上焕青的马车,赶到城东药铺。
已好几日没有来了,病人排成了一条长龙在等待。
念兮一一给他们看过病,到了午时,口有些渴,人有些犯困,便收了摊位,休息一会儿。
秦掌柜走过来,在念兮身边的位置坐下,给她端了杯金银花茶。
念兮接过:“多谢义父。”一口气全喝了个精光。
“念兮,你这几日不在,有位客商看中了我们一款药,要以十倍的价格,全部收购走,还不让我们卖给别的人。你看这个价格是如何?”秦掌柜从怀中掏出一包黄色的粉末,“喏,就是这个松花粉。”
045 街角
念兮一怔,“那客商是不是来历不明的?”
秦掌柜点点头:“他没有亲自出面,而是派了他的手下过来,看他手下的打扮,也是非常地阔绰,听人说,他的手下也曾来府上找过墨香多次,希望你能与他做这笔生意。可是,却被你一再推辞了。”
念兮掂了掂松花粉,微微一笑,这松花粉虽然原料平淡无奇,可经她的捣碎,磨制,制作出一粒粒药丸子,凡是试吃过的人,无一不说它是好的。
她从不担心它的销路。
“义父,本来,像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我是不想与他做生意的。不过,既然人家已几次三番、烦不胜烦地来求我们,我们若是不去向他亲自说个明白,只怕会引起他的怒气。”
秦掌柜失望地叹气:“念兮,你也真是,只要他愿意付钱,我们有什么不能与他们合作的呢?并且,看样子,他们也是极有教养的人。说不定,比一般的客商,还要懂诚信呢。”
念兮摇摇头:“义父,此事就这么定了吧。他可有说过,他现在住何处?我这就带一包松花粉过去,送给他,请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他现在就住在金陵客栈。”
安排好了各事项,用过了餐,念兮往怀中放了一包松花粉,便朝热闹的金陵客栈走去。
秋风带着桂花的清香扑面而来,念兮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闹市里人山人海的,货郎也挺多。
前面就有人在卖绸缎的,全是时兴的款式,念兮停住了脚步,左看右看,挑了两匹淡蓝的,打算送给玉蓉,付了银子便走了。
一边在走着,一边还在欣赏着绸缎,冷不防,迎面与一个人相撞,差点撞倒,那个人一把扶住了她。
淡淡的兰花香袭来,她一怔,这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一抬头,正对上了一双如花瓣般妖美的凤目。
是他!
是上回,在荒野撑伞送她一程的那个林美男!
她正想开口,林美男先拱手笑道:“这位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她一怔,好眼力,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现在可是女扮男装的好不好。
于是,她礼仪性地点了点头,“上回承蒙公子相助,还没有好好感谢过公子呢,若是公子有闲,还是想请公子喝一杯茶。”
林美男低下了目光,似在深思什么,薄唇轻启道:“看来姑娘是一个记得住别人恩情的人,在下奉劝姑娘,姑娘现在想去见的人,非常之危险,姑娘还是不要去的为好。”
念兮眉毛一蹙,审视般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要去见谁?”
“姑娘想必是要去金陵客栈吧。”他轻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包松花粉,“这么好的东西,姑娘怎么可以送给他呢?所以,在下便代收了。”
念兮连忙掏了掏衣袖,那包松花粉不见了!想到刚才与他猛烈一撞,一定是他故意的!
“你怎么偷我的东西?”她微有怒意,伸出手来,“还给我!”
谁知他却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扔给她,一个优雅地转身:“姑娘,告辞了。”
如风一样飘远,念兮追赶几步,却找不到他了。
“他究竟是谁?怎么好像总是在跟踪我一样?”她深吸了一口气,数了数银子,倒是值这个价。
松花粉也没了,总不能再回去拿,保不准这个林美男又在跟踪她,她就算重新拿了,又会被他抢走。算了,反正只是过去婉拒,就不带了。
念兮走了几步,总算到了金陵客栈,金陵客栈来来去去的都是达官贵人,鲜衣华服,她一身布衣走进去,倒真有些尴尬。
“掌柜的,我想请问,二楼第十三间厢房在哪儿?我与一位客人约好了相见。”念兮问钱柜前的一位老者。
那老者眼睛一亮,一听是找二楼第十三间的客人,立马满脸堆笑地说:“您找楚公子?楚公子刚好没出去,我马上带您去见他。”
姓楚?
念兮略怔,大楚国的皇帝就姓楚,莫非是哪一门皇亲国戚?
一边想着,一边已被掌柜的,带到了二楼第十三间。
046 四王
竹帘松软地垂下,厢房里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一个年纪在二十出头的男子,穿着紫金云弦袍,双蟒靴,系着金玉腰带,头上戴着狼牙面具,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就站在窗下,手中,拿着一把金铸的剑。
这个男子,气场如此之强大,连素来镇定的念兮都不由得全身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敢进前来。
“这位楚公子,我就是城东药铺的陈郎中。今日冒昧前来,多有打扰,还请担待。”念兮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笑着拱拱手,说着场面上的话。
那男子只是侧目看了她一眼,便一伸手:“坐。”话语极其简单,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
念兮便坐下来。
“喝茶吧。”这个姓楚的竟也不征求她的意见,直接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她。
望着他面具之下的眼睛透射出来的腾腾杀气,她不敢不从,接过了茶杯,一抚,呀,好凉的茶。
也许他不懂得礼貌二字是怎么写的吧,所以倒给她凉掉了的茶,不过,她还是礼貌性的浅尝了一口。
“这真是好茶,好茶。”念兮客套性地说道。
那男子依旧侧对着她站着,半句话也不讲。
念兮好也问了,茶也喝过了,是时候,该说明来意了。并且,她也的确不想再呆在他的杀气的目光之下了。
“这位公子,承蒙你对敝人医药的厚爱,不过,敝人只是小本生意,平日里图个兴趣,并不求赚大钱,故尔,不敢接受公子您的定单。不过,若是公子有需要,在下可以介绍别的商家给公子。”念兮自认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便拱了拱手,见那男子没有任何反应,便转身要走。
刚走到门口,忽然,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力道之重,直按得她全身僵硬,一动也动不了了。
耳边,竹帘掀动,他走了过来。
“这笔生意,我是做定了!如果你敢不从,那么,我马上让你消失在人间!”
好大的口气!
不过,看他的眼神,他一定做得出来!
念兮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有些后悔刚才不听林美男的话,干嘛要来趟这浑水,咬了咬牙道:“这位公子,这生意,岂有强求的吗?”
“三日之内,运一车的松花粉给我!若不然……”他一把将念兮推开,眼中充满着鄙夷。
念兮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个不讲理的人。可她不想招惹来历不明的人,既然他只想要一车的松花粉,她给他便是了。
“给你可以,但你也要答应我,得了这一车之后,再不许来缠着我做生意!要不然,就免谈!”
念兮料定这男子很需要松花粉,要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地缠着她了,便大胆提出这个要求。
“你竟敢与我谈条件!”他忽然一掌打过去,念兮顿时被推出很远,撞到了墙壁上,直接吐血。
呀,这男子武功好了得,这一掌直接将她打出了内伤。
“你就算打死我也没用,我还是这个条件!”
那男子气极,一掌又打在桌子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