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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念兮来之前的三年前,曾经因为降水过多,导致山洪爆发,不仅冲毁了百姓赖以生存的几亩田地,甚至还冲昏了好几处房屋,还死了三个人。
因为贫困,当地的人个个都面色凝重,但凡有点力气的,都要每日上山去砍柴,等收集足够之后,再要步行一昼夜,到很远的地方换取微薄的收入。
也因为贫穷,外人很少来这里提亲,这里的男人,也很少有机会娶到外面的女人。
“念兮姑娘,你怎么也上山来?”一旁的山间小道上,突然冒出来一个披着蓑衣的中年男人。
男人手中,还拎着两只肥硕的野兔。
“啊。是戚大叔啊。”念兮笑容满面,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戚大叔打猎技术是越来越棒了啊!”念兮突然发现,戚大叔的身后,还拉着一只小野猪,一只长矛直直的刺进了野猪的肚腹。
“今日运气甚好,这野猪刚才被卡在了树林中,被我撞了个正着。”戚大叔得意地说:“念兮姑娘背着竹篓,收获也不少吧?”戚大叔指着竹篓,笑着说。
“也就是一些常见的草药,卖不了几个钱。”念兮轻松地说。
空中忽然又是一阵乌云密布,眼见又要下大暴雨了。念兮便帮戚大叔一起将猎物运回了山下。
“好香!戚婶的厨艺好厉害!”念兮坐在一边,今晚,有鲜美的野兔肉可以品尝。
戚大叔从墙角端过来一个封的严严实实的小罐放在桌上,刚一打开封口的一瞬间,房间内便飘满了酒香。
“念兮姑娘,这是我存了三年的酒,今日难得开心,就喝一点吧。”戚大叔客气地给念兮倒起了酒。
念兮来不及拒绝,眼前的杯子便已经满了美酒。
“来了,来了!”戚嫂双手垫着抹布,端着兔肉小跑的来到桌子前。
“好烫,慢着点吃。”
念兮来了村里之后,经常是土豆、番薯就一顿饭,偶尔能吃到点菜油就不错了。今日竟然同时有酒有肉,肚子里的蛔虫,很不争气的咕咕作响。
戚婶一听,笑着对戚大叔说:“都饿了吧,吃吧。”
之所以戚大叔对念兮这么客气,是因为之前,念兮曾经治好了戚婶常年不愈的关节病。
“念兮姑娘,你医术这么好,可以开个医馆治病啊。”饭桌上,戚大叔提醒念兮道:“人都有生病的时候,开个医馆,肯定赚钱。”
念兮何尝不知医馆赚钱,凭她的技术,恐怕方圆十里,都要闻风过来。
但抬头看看戚大叔的房子,四周是土石垒起来的,窗户是用纸糊的。地上是坑坑洼洼的泥地。
虽说桌上现摆着美味的野味,但那也是吃了一顿,却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
自从来了村里之后,念兮一直都在琢磨,如何能让村里人过上好的生活。
可偏远不便的交通,土地资源的匮乏,早已经让这里的人对生活丧失了信心,唯求能有一口饭吃,便是满足了。
“谢谢戚大叔提醒,只是念兮能力有限,怕开不好。”念兮不好明说,便借口推说掉了。
见念兮如此表态,戚大叔和戚婶也便不好再多说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念兮不好意思逗留太久,便起身准备回家。
戚大叔也赶忙起来说:“好,好,我送你出去。”
可还没等戚大叔站稳,忽然脚下打滑,重重的摔倒在泥地上。一时剧烈的疼痛,让他竟站不起来了。
“戚大叔,你没事吧。”念兮快速的反应过来,蹲下身检查着戚大叔的膝盖。
“还好,没有骨折。”念兮长舒了一口气。如果是骨折,戚大叔便要躺在床上静养,那对这个家庭来说,马上丧失了一个重要来源,生活便会大受影响。
“戚婶,你看着戚大叔,我回去拿点草药便过来。”将戚大叔扶到床上躺好之后,念兮对戚婶说。
“不急,这里有药。”戚婶说罢,便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小陶罐。
“摔倒碰到是常有的事,家里常备止痛药呢。”戚婶从陶罐中倒出越一勺的棕褐色的粉末,混着白酒,便给戚大叔服下了。
“这是什么?”念兮好奇地问。因为是粉末状态,无法用肉眼辨别出药物的种类。
“我也不知道,但这药很管用,止痛效果很好!”戚嫂语气坚定地说,因为,这药是戚大叔亲身试用过几十年的药了,不但安全,还确实有效。
原本准备回家的念兮,突然便来了兴趣。
“戚嫂,这药是你哪里买的吗?”念兮取出一点粉末倒在手中,来回的摩擦观察着。
“这东西山上就有,不用买。”戚婶不以为然地说。
念兮听戚婶如此肯定的语气,更是眼前放亮。
“山上就有?难道这里藏着此等宝贝?”念兮在心里嘀咕着。
“今日已晚,不知戚婶明日是否有空,陪我去山上看看。”念兮性急,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用戚嫂,就我陪你去吧。”戚大叔突然坐直了身体说。
“戚大叔,你好了?”念兮不敢相信,就一会儿的功夫,怎么戚大叔就好像没事了一样。
“就一点小伤,睡一觉就没事了。”戚大叔笑着说,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念兮便迫不及待的来到戚大叔家的门口。
还好,戚大叔也有早起上山打猎的习惯,否则,念兮怕是要多等一个时辰了。
看到戚大叔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更是让念兮对这未知的草药有了更大的兴趣。
早晨的阳光透过充满晨雾的树林,洒下满山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念兮在戚大叔的带领下,一步步往深山里走。
身边各式的花草让人目不暇接,好多是念兮熟悉的,也有好一些,是念兮平时未曾接触的。
一阵清风拂面,夹杂着泥土气息的芳香沁人心脾,念兮不自主的大口呼吸着。
戚大叔带着念兮,停在了一处大树的下面,树根附近,一簇簇紫色的小花甚是漂亮。
“就是这个了!”戚大叔指着紫色的花对念兮说:“家里的粉末,就是这花的根磨出来的。”
念兮好奇的蹲下身体,仔细地观察着眼前并不特别的小花。
这花念兮还是第一次见到,但能止痛的中草药并不多,念兮努力回忆着大脑中的草药知识。
“难道,这就是……”
念兮不敢确定。转身问戚大叔说:“戚大叔,这草药叫什么名字?”
戚大叔摇了摇头,说:“我们只管它叫元胡,至于书上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念兮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又惊喜的表情:“果然不错,这是延胡索!很独特的一味草药。”
“很独特的一味草药?”一旁的戚大叔听的云里雾里的,这不就一味很普通的中草药嘛,有那么神奇吗?
念兮随手拿起地上的一块小石片,挖出了一整株延胡索。
整株植物高约四寸有余,其上的花呈现紫红色,叶子呈水平的伸展开来,略微呈现三角形的样子。
虽然如此,如果就简单的走在树林中,一般人,也是很难发觉延胡索和其他植株的区别。
“很独特的一味草药?”一旁的戚大叔听的云里雾里的,这不就一味很普通的中草药嘛,有那么神奇吗?
念兮随手拿起地上的一块小石片,挖出了一整株延胡索。
整株植物高约四寸有余,其上的花呈现紫红色,叶子呈水平的伸展开来,略微呈现三角形的样子。
虽然如此,如果就简单的走在树林中,一般人,也是很难发觉延胡索和其他植株的区别。
“这是延胡索,我在其他地方还没见过。但在看病治病中,用的很多。”念兮见戚大叔一脸的茫然,解释说。
“哦,这个我是不懂啊。”戚大叔憨笑地说。
念兮看着眼前一小片生机勃勃的延胡索,忽然眼前一亮。
延胡索的需求量很大。虽然其他地方也有少量的产出,但根本不够用,也正因为如此,市场上延胡索的售价也都很高,但即使如此,郎中药房对延胡索还是情有独钟,毕竟,这药效还是大家最看重的。延胡索的特殊功效,是其他药材所无法比拟的。
如果大面积栽种延胡索,那么,村里的百姓,就能靠延胡索发家致富了!
想到这里,念兮的心头,不禁一阵火热,这是上天的一种馈赠,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戚大叔,你有种过这延胡索吗?”念兮问。
“种延胡索?”戚大叔好奇地问,“种这个干嘛,要用就上山挖一点,多的是。”
“可以卖给药贩啊。”念兮不假思索地说。
虽然村里的山地不适合种植水稻,但也正是因为这特殊的地形地貌,很适合一些中草药的生长。
特别是延胡索,原本就野生于山地,稀疏林以及树林边缘的草丛中,喜温暖湿润气候。而且生长周期短,如果能保证土壤的肥沃,延胡索的种植,将收获颇丰。
戚大叔经念兮一提醒,也拍着脑门说:“对哦,我怎么没想到。以往都是砍一些柴拿去卖,却卖不了几个钱,如果能多种点草药,那价格就高了,说不定,还能换回很多大米呢。”
说到大米,戚大叔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其实这也不奇怪,距离上一次吃大米,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那还是村里一比较有钱的人家娶媳妇,村里每个过去吃酒的人,都吃到了一小碗白米饭,自从那以后,这新媳妇就成了人人羡慕的对象了。
“可我们都没种过,不知道怎么个种法啊。”戚大叔说完,也蹲下身来,研究起这不起眼的小花。
念兮虽然确定这就是延胡索,但医书中,详细记载的是延胡索的功效、主治、形态特征等,至于如何种植养护,确是不怎么详细。
“既然山林中能长,相信我们就能种。”念兮没有戚大叔那么多顾虑,她知道,要想让村里人富起来,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能种不能种,挖几株回去试试就知。”说着,念兮便已经挖了好几株放进了背后的竹篓里。
念兮在后院中,细心的开垦出一片土壤,将延胡索整齐的种下去。
“念兮,念兮姑娘,不好了,有人被蛇咬伤了。”突然,从远处传来急迫的呼救声,随着这人的跑近,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王妈,不要急,慢慢说。”念兮拍下身上的泥土,一脸紧张地问。
“念兮姑娘,我家小娃上山玩,不小心被一蛇咬伤了,现在都动不了了。”王妈的眼睛红肿,额上的汗水如注。
见王妈如此紧张,念兮也不由的紧张起来:“娃现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念兮冲进屋中,拿起常备的药箱便跟王妈径直朝山上奔去,王妈的小侄子则在前面带路,刚才就是他跑回家报信的。
杂草丛生的小道边,王家的小娃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左脚踝处,已经明显有些红肿,小娃的神情,也渐渐有些昏迷。
“不好,是毒蛇!”看见小娃脚上蛇的咬痕,念兮的心头一怔,两个深深的压印周围,已经有些发黑。
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可能,王妈的小娃就要一命呜呼了。
念兮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赶紧取出消毒过的小刀,缓缓地切开了小娃的伤口,让一部分毒血流出身体。
但药箱中,并没有什么可以治疗蛇毒的特效药。虽然已经有部分毒血流出,但还有一部分已经随血液流到全身,小娃的身体,已经危在旦夕。
就在这时,小娃身边的一株绿色的小草吸引住了念兮。这小草虽然平常,但小草下,是一张明显的蛇皮。
“如果急用,可以用蛇常出没地的草来外敷,常有解毒奇效。”念兮依稀记得,在一医书中有如此记载。
看着小娃越来越虚弱的样子,念兮毫不迟疑,赶紧摘下草药,捣成泥状后,便敷在了小娃的伤口处。
说也奇怪,不一会儿,原本鲜绿的草药竟然变成了黑色。
念兮便知此方有效,换下黑色的草药后,便再次重复之前的操作。
三五次轮番操作之后,小娃伤口的黑色渐渐褪去,被咬的伤口,也流出了很多脓汁。
“小娃,小娃。”王妈激动地呼唤着昏迷中的儿子,生怕孩子再也醒不过来了。
“妈……”终于,小娃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弱弱地叫了一句王妈。
虽然只是弱弱的一句,王妈却已经泣不成声了。
“念兮,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你了!”王妈激动的语无伦次,就差恨不得跪下来了。
看着小娃终于恢复了意识,念兮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念兮心想,如何避免再次被咬伤才是根本的关键。
将小娃送回家后,念兮帮忙继续调理了几日,还特地将事先验证有效的草药,带来了很多。
在治好小娃的咬伤之后,念兮将多余的草药种植在王妈的后院,日后,有需解蛇毒的人,基本上都不用再去山上,而是直接找王妈便可。
村里的生活显得简单又有规律,不知不觉,便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天了。
林温柔回来了。
“夫人,夫人,林公子回来了。”阿紫高兴地叫了起来。念兮正在院子里种菜,听见了,连忙双手往衣裙上擦了擦,回头看,林温柔早就心疼地冲上来,捧住她的手亲个不停:”你呀,都说了,你这怀着孩子,怎么还干活呀,瞧瞧,手都弄得这样脏。”
“可是这么脏你都往嘴里送,你不是比我更傻吗?”